第3章

白雪突然眼神放空,模樣像極了木頭人!

董婉兒警覺起來,頭腦風暴:這人是犯病了?還是有啥隐疾?

此時白雪剛被系統警告,心裏一着急趕緊啓動‘立即暈’功能。

王爺見心上人身體緩緩倒下,慌亂間把人一把撈住:“雪兒,雪兒!你怎麽了?快傳太醫!”

老王妃一臉懵地瞧着兒子把人打橫抱起就跑,竟連招呼都來不及打,焦急地站起來連聲問道:“這是怎麽了?怎麽了?”

“額娘,白姑娘怕是心悸的老毛病犯了,這是有暗疾嗎?我擔心日後真有了子嗣,會不會遺傳呀?”

她暗戳戳地給埋了個釘子。

白雪此時在回春園的雕花大床上悠悠醒轉,眉毛蹙起:每次緊急暈倒醒來都是這般頭疼欲裂。

“雪兒你終于醒了,要不要喝些水?”

“王爺,我這是怎麽了?”白雪一副嬌弱無力的模樣。

王爺心裏跟貓爪撓了樣,越發放低聲音哄着道:“太醫說這是情緒激動所致,以後可不能再大喜大悲了,萬事有爺給你做主。”

‘叮咚,宿主請注意,王爺好感度增加百分之五,請繼續保持!”

白雪心裏一陣驚喜,臉上自然帶了出來,她羞澀的縮進王爺懷裏,“王爺,雪兒無依無靠,唯有指望王爺了,王爺就是我的天。”

她擡起頭,兩眼含情脈脈地看着王爺的眼睛,“您的愛就是我的甘露,就是我的活命丹!”

王爺的男兒胸膛瞬間被柔情充滿,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住了她那嬌軟的雙唇。

“王爺!你們這是做什麽!”被打斷的兩人,看到福晉攙扶着老王妃一臉震驚地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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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還算鎮靜,安慰地拍拍兒媳的手,穩穩地走到房中紅木圓桌邊坐下,意味深長的盯着兩人道:“看來白姑娘已經好啦,虧的我老人家擔心,急忙趕過來探望。”

董婉兒接過丫鬟遞上來的茶杯,親自敬給婆婆,笑道:“這是好事!我讓廚房整治一桌菜肴給白姑娘送來,當今日便是給白姑娘開臉了吧!”

轉頭又大聲呵斥道:“春燕去哪裏了?”

春燕小跑跪到董婉兒面前,頭觸地恭敬道:“回福晉,奴婢在。”

“你以後按貴妾的份例去公中領物品,因着一些不能說的緣由,白姑娘名義上暫領通房的名分。”

“嗻。”

面前這個丫鬟,身材走動間帶着股子妖媚味。

“擡起頭來!”

董婉兒心中一動:這上挑的眉眼算的上嬌俏。

“你與白姑娘用心照顧好王爺,日後自然也有你的造化。”

春燕不敢置信的望着福晉,卻見福晉對她微微颔首,唇角含笑,眼神鼓勵,分明就是那個意思!

她心中一陣狂喜,難不成好運來啦?自己也能成半個主子!歡喜地磕頭謝恩。

“你與白姑娘都是鮮花一般嬌嫩年紀,我那有幾件年輕時戴的首飾一會讓人送來,你與白姑娘一起好好選選。”

“額娘,白姑娘既然好了,咱們回去吧,今日園子裏陽光明媚,不如咱娘倆擺個茶桌逍遙逍遙?”

老王妃被董婉兒撒嬌晃着,覺得還是侄女貼心,她瞪一眼還杵在白雪身邊的兒子,伴着兒媳往園中去,自有那貼心的奴才早一步趕緊前去布置。

在綠茶的伺候下,董婉兒擦淨雙手又被溫柔得塗上厚厚的香膏。

“綠茶,你去打聽打聽白姑娘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嗜好,譬如夜裏說夢話呀,自言自語呀,但凡是打聽到的,都要一字不漏地告訴我。”

綠茶眼光灼灼的盯着福晉,心想:福晉終于肯對付那白眼狼了,太好啦!

“銀子方面你不要吝啬,只管去打探,最好還有她老家的事,你交代給林嬷嬷,讓她回我娘家找我弟弟辦。記住,悄悄地。”

綠茶的表情随着主子的交托,時而思考,時而展眉,最後一臉鄭重地點點頭。

董婉兒屏退衆人,在書桌上鋪好一張宣紙,将打探來的信息在紙上條列出來,标題是《虐綠茶始祖方案A》。

首先白雪已經定下通房名分,男人嘛,得到朱砂痣的身子,日久天長就成了蚊子血。

有一年多時間緩沖做準備,老王妃是自己的親姑姑又是王府的最高領導,這個要拉攏。

兒子搏古,能教好就教,實在不行就放棄吧!女兒柔嘉被太後養在宮裏,只要福晉不早死,她的悲慘命運應該能避開。

王爺,呵呵,大豬蹄子,當客戶來攻略吧。

不就是成功老男人喜歡崇拜的眼光和年輕美女的愛慕嗎,給他找十個八個的同款白雪!看他會不會審美疲勞!

位高權重的娘家父親為了面子也會幫自己,後娘面熱心冷,好在小弟還算貼心。

雖與原主年紀相差十來歲卻姐弟情深,曾因搏古對原主不敬,在外堵着他一頓狠打還叫嚣:舅舅打外甥天經地義!

董婉兒意淫搏古被打的鼻青眼腫的美妙場景,情不自禁咧嘴笑起來。

林嬷嬷是自己奶娘最是忠心耿耿,至于四綠,她不禁蹙眉,竟然把綠柳那個叛徒給忘記了!

白雪能收買她,作為掌管福晉銀錢首飾的大丫鬟,錢財怕是不能打動她,那就是王爺了!

想不到這老黃瓜這麽能招惹桃花!

她在綠柳的名下畫了個數字2,将這薄薄的一大張紙湊近蠟燭點燃,扔到一旁的硯臺裏,看着紅火慢慢消失變成灰燼。

綠柳進來笑道:“福晉在燒什麽呢,一股子煙熏味。”

她見桌上毛筆浸透了墨水搭在筆架上,驚訝極了。

“福晉您平日不是說寫字最是煩人,識不識字的還不是要吃飯睡覺!怎麽今日您要提筆學寫字了嗎?”

董婉兒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這福晉是個文盲!

她冷着臉:“怎麽?我想練練不成嗎?只準那白雪吟詩作畫?”

綠茶端着果盤進來,見綠柳一臉尴尬地扭着帕子,笑着解圍道:“福晉想學寫字,不如找個女先生來吧,咱們也好跟着一起學點子墨水,待那野蹄子故作高雅吟詩,也好戳穿她!”

綠柳徉裝勤快接過果盤放在桌上,又端着硯臺往外收拾去。

董婉兒見她走的看不見身影了,招手讓綠茶上前,附耳悄聲道:“讓綠意她們留意些綠柳,這丫頭人大了心思也活泛啦。”

綠茶一臉驚訝的看着主子,“福晉,您知道啦?”

這下輪到董婉兒懵逼地看着丫鬟了。

綠茶撇着嘴,一臉不贊同的小聲嘟囔着,“福晉,綠意幾個好幾回都說王爺來時,綠柳老往前湊,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給您暗示過幾回,您說什麽愛美之人皆有,笑話我們嫉妒綠柳長得好看!”

董婉兒暗贊幾個大丫鬟都是醒目的!

過了些日子林嬷嬷帶回一個重磅消息。

“福晉,舅少爺查到白雪一些奇怪舊事,她原來老家在清河,後來随着白家調任河北這才去的石家莊,清河白家的舊鄰故朋說,那白雪是妾室所生挂在已故原配名下,并不是正統嫡女,且之前性情膽小怕事從沒出過後院,不似如今這般膽大竟能在一片廢墟裏保全自身,還認出咱們王爺。”

董婉兒聽林嬷嬷繪聲繪色的描述,她腦海裏響起來個巨大的假設:這個白雪也是個穿越的?

林嬷嬷見福晉在發呆,又道:“剛才綠茶傳來消息,她已買通回春園的掃地丫鬟,聽說那白雪夜裏有時會夢魇,還會大叫!叫什麽,細桶!對,細桶!她夜裏安寝從不留人!”

“說來回春閣的蹄子倒是機靈的,守着處子之身,聽說她與王爺結下個一年之約,說什麽要個美滿純潔的新婚之夜。呸!天天的親來親去,當別人眼瞎呢!”

董婉兒睜大眼睛,心裏暗暗罵娘:竟是個帶系統的白蓮花加綠茶始祖,這可難辦啦!怪不得原主會被活活氣死,這是逆天的妖孽呀!倒吸了口氣,上身直挺挺的往炕上倒去!

“福晉,福晉您別吓嬷嬷。”

“嬷嬷,你說怎麽我遇到這麽個妖孽玩意呀!難道天要亡我?我真鬥不過叫白雪的?”

董婉兒眼神放空,攤開四肢,有氣無力的喃喃道。

“福晉,你若是同意,我找人給那野蹄子下包藥,讓這事一了百了!萬事有嬷嬷頂着!”

吓得董婉兒一咕咚坐起來,忙拉着一臉狠勁的林嬷嬷勸:“嬷嬷莫要做這傻事,她既這樣聰慧定有防備的招數,若是您貿然出手,正好給她借口,我可不想打老鼠毀了玉瓶!”

她靠在林嬷嬷懷裏,聞着讓人舒心的檀香味,“嬷嬷,哪怕她真把王爺搶走,我也不怕,我就怕您離開我,答應我不要輕舉妄動,會有辦法對付她的。”

林嬷嬷摸着福晉的發鬓滿心酸意呀,本是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嬌貴人兒,因這外來的孤女,年紀輕輕竟然白發都有幾根了,哎自古多情便是多受罪呀。

“嬷嬷,我讓您照着白雪那模樣找十個瘦馬,找到了嗎?”

“福晉,您且放心吧,已經着人去杭州找啦,下個月便能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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