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董婉兒不置可否的一笑:“白姑娘,話且慢些說,我只問他是不是你親舅舅!”

白雪先是沉默,可是福晉只管盯着她,無法逃避,只能恨恨的點點頭。

“前幾年你與搏古一處讀書玩耍,他當你是青梅竹馬的心上人,我幾次試探于你,你不是含羞默認嗎?”

王爺這下震驚了,“雪兒你!”

“王爺,您先聽我說完,先前我以為孩子大了,想着為他們操辦婚事,養女變兒媳也算喜上加喜的事兒,我怕她被人诟病孤星命不配搏古,想着偷偷去她老家清河找些遠親故朋好來充充門面,哪知她這個舅舅自見派去的人,便只提錢!下人做不得主,只能回禀,我見這人好生無賴怕纏上咱家,便也沒吱聲,哪知今日這人找上門來,卻是與我無關。”

“福晉,我當初是害怕您怪罪我,這才不敢直接拒絕的!王爺,福晉是好心好意幫我去尋親,她不是有意招來王客卿的,您別怪她!”白雪嬌怯怯地解釋。

“白姑娘此言差矣,你親舅舅再怎麽不好也是你的至親,你怎麽能直呼其名?且他訛詐的好像是我家的錢財,不是你的!”

白雪氣鼓鼓地把頭偏過去,董婉兒悠悠地又道:“就如剛才王爺與你那舅舅說的,莫要拿我王府當冤大頭,如今給他二百兩銀子是權了大家的臉面,打狗也要看主人,何況你是‘全身心’伺候王爺的,一個人能頂好幾個丫鬟呢,算來我家還賺了。”

“福晉說話也未免太難聽了!雪兒只是懊惱平白無故被無賴攀扯不清。”

“哦,真奇怪,漢人與我滿人風俗不同嗎,這嫡庶竟能随意混淆。”董婉兒知道多說無益,反正王爺心是瞎的。

“福晉,您為何抓着這些往事不放?這些也不是我一個晚輩能決定的事,都是我爹娘的安排,嗚嗚,可憐我爹娘為國捐軀還要被人诟病。嗚嗚。”

【哐當!】茶杯被人在桌面狠狠一頓,王爺臉色鐵青,眼見就要發作。

“想當初王爺你也是少年英雄,與那鳌拜在北京城當街擊殺瘋牛,何等威武神力!如今卻被個無賴威脅,我滿人貴族能被漢人平民欺侮到這份上,王爺算是翹楚了!”

王爺聽着福晉在身後扔下這番譏諷的話,心裏憤懑無比卻也沒法子反駁,可不是被人欺侮了嘛。

都怪自己心疼白雪,想到這他望向心上人的眼神帶着一絲責怪。

白雪臉色蒼白,眼淚在眼眶滾來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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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想激怒福晉好讓王爺心疼自己這個弱者,可惜流年不利呀,竟是一而再的失利!

系統的警告聲又起:【請宿主注意王爺的好感度降低百分之十!】

董婉兒出門時回頭瞥見兩人的神情,心中不勝快意!

看吧,輪到男人的尊嚴,那情愛就得靠邊!這白雪出身上算是摸上黑灰啦!哈哈!

她搭着綠意的胳膊趾高氣揚的出了門。

綠意高興道:“福晉您今日真是威風!可惜綠茶回去換衣裳了,不然她得多開心呀!”

“晚上讓林嬷嬷給加兩個菜,再來點酒,咱們也慶祝下!”

“好嘞!那奴婢今晚可要多喝兩杯! ”

過了兩日,董婉兒讓綠茶準備好一身男裝偷偷的裝在包裹裏,帶上綠意一起去福瑞祥的綢緞莊看看。

待上了車,綠茶把包袱打開,一臉奸笑的小聲道:“福晉現在就換嗎?”

董婉兒笑着點點頭。

綠意震驚的看着綠茶伺候福晉把外褂脫下,快速地套上男裝,又麻利地把頭發打散梳成一根大辮子,端正地帶上瓜皮帽。

“小妞看爺看傻了嗎?”董婉兒眉眼一飛,輕佻地問綠意。

綠意咽下口水,小聲的問:“福晉您這是?”

“噓,噤聲,一會到地方你帶着車夫去六必居買醬菜,記着,不管你用什麽法子,必須一個時辰後再來接我!”

馬車在大前門停下,綠茶先跳下車道:“馬六,你去給對面給我買兩醬肉包子來!”

馬六看看沒有動靜的車廂,又看看手裏的二錢銀子,忙樂颠颠的跑去馬路對面。

老字號“芙蓉包”包子鋪門口正排着一長溜的隊。

“福晉,馬六去買包子啦,沒個一刻鐘且回不來!”

“綠意你在車裏等着,一會就說是我等不及先去福祥瑞了,你帶着他去買醬菜!綠茶你得叫我少爺,別說漏啦!”

董婉兒說完彎腰鑽走出去,綠茶挎着大包裹扶着她下車。

瑞芳齋裏賣的最好的便是醬牛肉,常有那邀朋待友的叫上幾碟菜肴喝着二鍋頭,花錢不多吃的痛快。

董婉兒叫來好幾樣菜坐在角落裏,綠茶捏着筷子,嘴巴裏大口吃着牛肉含糊不清地道:“少爺你也嘗嘗!這家牛肉真好吃!這小雜拌兒味道也正!”

董婉兒笑笑并不言語,端起茶慢悠悠地喝着,她今日來這裏可是有件要緊事情要辦。

書裏寫過那個劉備備每逢初三初七和二十一便來這店裏吃肉喝酒,今日正是初七,這會子快到午時了,應該是快來了。

等了快半個時辰,綠茶都吃的肚圓了,一臉苦悶的道:“少爺,咱們還有等多久呀,我這都吃撐啦!褲腰帶都松了一回啦。”

“吃撐了,你就喝點醋!別廢話快動筷子。”

突然後廚沖出來個拿刀的廚子,後面跟着兩個店裏跑堂,圍着一個喝的滿臉通紅的壯漢。

只見那壯漢直愣愣的站起,猛一拍桌子道:“怎麽地,爺又不是不給錢,不是說了記賬嗎!”

“劉備備!你上個月便是這樣說,算上今日這頓你都欠足足五兩銀子啦,今日你得把賬目清了!”

“奶奶滴!老子說話聽不見是不是!我說了記賬就是記賬!”

“呵呵,那咱們就對不住您啦,哥幾個把他衣裳扒了,能賣多少算多少!”

劉備備真是喝多了,竟然一胳膊将兩個店夥計揮到兩米外,撞倒了兩三張桌子!杯碟摔碎一地的!

廚子拿着刀跑到店門口叫到:“殺人啦!有人砸店啦!”店裏本來滿滿的客人都被這場景吓得直接往外跑!

掌櫃的急忙從櫃臺裏跑出來,想攔住這群烏泱泱逃單的!這哪裏能攔得住!

他氣憤的叫嚷:“把門關上!劉備備今日的損失都得算你頭上,你就是窮到賣你家老母,都要還錢!”

劉備備早被這變故吓出一頭薄汗,人呆在那裏不敢動。

掌櫃的拿着算盤一抖,清盤後就嘩啦嘩啦打起算盤來。“桌椅板凳雖磕碰了還能用,我就不算錢了,這逃單的總共三十四兩!”

“掌櫃的,你不能這樣算呀!我哪裏有這許多錢呀!我自己欠那五兩都拿不出來,我不管!你這是訛人!”

“看來劉老弟是要賴賬呀!張三你速去衙門叫人來,就說有人打砸咱們店!”

“別呀,掌櫃的,別叫衙役呀,咱們有話好好說嘛!”那劉備備長的得有兩米高體壯如牛,這幅服軟做小的姿态看着真是讓人好笑。

董婉兒走過來仗義執言道:“掌櫃的,莫要為難這好漢,明明是你自家廚子亂嚷吓跑了人,怎麽還賴人家頭上!”

劉備備面帶感激粗掌肥指的合攏一起拱手道:“多謝公子仗義執言,可不就是他們自己人把客人吓跑的嘛。”

“這位公子你若是多嘴也行,只要你能替他還賬!”

“我還賬又如何,爺也不差這點子碎銀。”

董婉兒對着劉備備道:“這位壯漢,您是叫劉備備對吧?今日我可以幫你還這賬目,也不需要你還錢,只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劉備備聽聞前半句心帶歡喜以為遇到個愛管閑事的傻貨,後半句又說要一個要求,便面帶警惕的問道:“什麽要求?”

“我這要求也不難,我只要你答應日後若有個叫白雪的姑娘找你,你不得幫她!理都不準理她!”

劉備備把自家認得的姑娘從八歲到八十歲的都在腦子裏過一遍,确認沒一個叫白雪的,便高興的滿口答應。

董婉兒借了掌櫃的筆墨紙硯,上面寫道:劉備備有生之年不得聽白雪的命令,否則須賠付林公子一萬兩白銀!立約人:林納。

又讓綠茶掏出來四十兩便道:“三十四兩我幫劉壯士還啦,他往日欠的五兩我也給了,這一兩是我的飯錢,多的算給您的紙墨錢。”

掌櫃的喜氣洋洋地接過銀票,痛快地在立約上的見證人後面填上自己的名諱。

劉備備早就等不及了,趕忙伸出大拇指在紅印泥裏按下,小心又用力的按在紙張上,一臉憨笑道:“我不識字!”

董婉兒笑道:“無妨!按手印也一樣,您看清楚了,這是咱們立下的約定,日後那叫白雪的便不能差遣你了,不然你就賠付我一萬兩銀子!”

“哎呀,林少爺您放心吧!便是我老婆叫白雪的,立即都能休了她!”

這話說的逗趣,引得掌櫃和店裏的衆人哄堂大笑。

董婉兒心滿意足的将紙張吹幹,疊好藏在袖袋裏。

綠茶綴在後面,兩人往綢緞莊去,剛進去借空房間換了衣裳,綠意就找來了。

“掌櫃的,将那件綠底繡牡丹的旗袍給我包起來吧。”

女掌櫃臉色無常的熱情招呼,并不驚訝怎麽少爺換夫人,總有那些閑的沒事幹的這樣折騰,只要能出錢都是爺!

董婉兒坐在車裏閉目養神,心道:終于把這傻憨貨劉備備搞定了,這家夥一身神力将來會聽從白雪的命令,陪着她千裏迢迢跑到雲南,舍命救下命懸一線的王爺。

這生死相随的情分可不讓王爺心甘情願為她腦幹塗地嘛。

第 6 章

福晉突然想學寫字,還要漢字和滿文一起來!

林嬷嬷念叨着滿人就該學滿文,學那些個漢字算怎麽回事。即便這樣,她也盡責尋到一位白胡子滿族老秀才,約定好每日上午學一個時辰。

想不到現實比理想要吓人,這長得蚯蚓似的文字真是讓董婉兒頭疼,可也不得不強按着性子學,總不能以後漫長的日子,因為原身不識字,自己不能看話本吧,那得多無聊。

這滿文的日常對話用語得先學會喽,她與老學究商議道:想從最基礎的稱呼還有日常用語的滿文學起。

老學究家裏窮又好面子,不願意抛頭露面找營生,就怕丢了滿人的格調。

如今教福晉識字不光每月得五兩銀子的束脩,出入王府的榮耀就夠讓他吹噓一輩子的,哪裏還有不同意的。

一個兢兢業業地教,一個海綿一樣的學。

雖然這蚯蚓文最後也許只幾個常用字能寫的完全正确,但起碼日常對話是能糊弄了。

轉眼便到了九九重陽節,勳貴大臣和命婦觐見宮裏貴人的大日子。

打更的梆子聲“的篤的篤铛!”響了三次,董婉兒被林嬷嬷從被窩裏拖起來。

閉着眼睛被動地梳洗裝扮,睡眼朦胧中換上黑綢的诰命朝服,挂上長長的三挂串珠,再套上花盆鞋底,頂着高高的青索緞五角形旗帽邊沿是東珠的大腰節墜角,差點把她脖子壓趴了。

看着鏡子裏面陌生的自己,她腹诽這一米六的身高得拔高到一米八了,心裏不禁忐忑:宮裏的行禮問候一概不知呀。

林嬷嬷見福晉神色不安,安慰道:“福晉莫要擔心,不就是怕太後挑理嘛,沒事!嬷嬷帶着您把這人情福禮的規矩再過一遍。”

董婉兒滿臉疑惑,林嬷嬷拉開講古的架勢,絮叨着宮廷裏舊日的恩恩怨怨。

真是意外驚喜呀,想不到原身不被太後待見,大節日每見一次面都要被指點儀态不對呀,談吐不行呀,然後又嘆息她娘死的早,可惜了她這個人。

照林嬷嬷說的:不就是因為原身娘的親爹以前舉手贊成過多爾衮親娘殉葬嘛,都三代了還要找事。

黑漆漆的紫禁城神武門外燈火輝煌,各家勳貴大臣家眷的馬車都到了,命婦們按着等級排隊等傳召入後宮,勳貴們要走去西華門,大臣們更遠還要走去東華門去上朝。

晨曦初現,前面太監打着燈籠引着路,一路走進去兩邊都是高高的牆,每個宮門都長得差不多,眼見都是飛檐繪彩棟梁雕花,走的都是回廊,穿過一處處庭院花園,好不容易進到太後的慈寧宮,董婉兒心想:這要是沒人帶路,自家得走迷了。

命婦們都在院裏三五成群的小聲談笑互相問安,她不認識人只能保持微笑。

背誦着林嬷嬷提供的相熟人家的外貌特征,給人作揖或者含笑受禮。

天光漸明,大殿裏出來個管事嬷嬷喚大家進殿內觐見。

董婉兒随着衆人三拜三叩的行了大禮,論輩分便宜丈夫雖是現任皇帝的堂哥,但是她不得太後恩寵呀,座位安排的有些靠後。

大殿裏到處是花香,并沒有想象中煙熏火燎的檀香味。

她正襟危坐着,偷眼打量四周,只見到處都是各種花藝,正感嘆太後還是個園藝藝術的愛好者。

就聽一個蒼老且嚴肅的聲音在上座高聲道:“岳樂家的在瞅什麽呢?”

董婉兒面上态度謙卑地望着上位的方向,心裏卻暗自開着小差。

待覺察到過分安靜,這才發現衆人的腦袋都朝着自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太後點名了!

她忙起身恭敬地回話道:“回老祖宗,臣妾見這滿屋子花香,姹紫嫣紅的真是喜慶,陶醉其中誤以為自家在王母娘娘的後花園裏呢。”

太後就喜歡人家誇她的花草養得好,滿臉笑意地讓董婉兒坐下回話。

馬上就有那機靈的命婦,湊趣進言:怎麽才能把這花養的如太後娘娘這的好。

半個時辰後太後端茶,命婦們極有眼色地齊齊行禮退下。

那些與宮妃有親屬關系的就去到各處聯絡感情去了,董婉兒和幾個先前打招呼的婦人,被皇後叫到慈寧宮一起聊聊。

剛才一直站在太後身旁微笑不語的十歲左右的女孩應該就是原主的女兒柔嘉,只見她長的與太後頗為相似,許是因為這緣由才有幸留在宮裏常年陪着太後的。

皇後落座後受了衆人的禮,這才出聲讓大家落座喝茶,閑聊幾句後笑着道:“咱們幾個表親好久沒見面聊聊啦,柔嘉陪你額娘去金魚池那裏坐坐,娘倆親熱親熱吧。”

陌生的兩母女幹巴巴地互相問候幾句話,就無話可說了,互相沉默着。

董婉兒看柔嘉跟着寡居的太後,性情舉止被教養的循規蹈矩。

實在沒覺察原身對女兒有什麽孺慕之情,私庫房裏存着不少搏古小時候的玩具和衣裳,柔嘉的衣物僅一個盒子盛着,簡直能忽略不計。

“額娘,哥哥來信說白雪在府裏與您相處,好似頗為艱難?”

“那你哥哥有沒告訴你,額娘前些日子被你阿瑪氣暈了呢”

“這事哥哥卻是沒有提,您現在好些了嗎?”

“想不到這兒子心疼個想當他娘的女人,還要跟拉攏妹妹一起對付親娘。”

董婉兒欣賞着魚池裏的金魚群在争食,嘴角噙着一絲冷笑。

柔嘉沉默片刻後道:“額娘您放心,女兒什麽時候都會站在您身邊的,若是那白雪太過分了,我就請太後做主!”

董婉兒心情複雜地看着她,面容稚嫩神态,說話語調平緩,出口這樣的體貼果斷,真是……太讓人驚喜啦!

“你莫為額娘擔心,這事還犯不上驚動太後,她算哪個臺面上?你阿瑪的通房而已。”

一會兒宮人來傳話出宮的時間到了,董婉兒與衆命婦一起給皇後行禮辭別,又與女兒微微點頭示意,這才退後三步轉身出宮。

林嬷嬷早在夾道那裏等着了,湊上前小聲問:“見到格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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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回春園。

白雪正在煩惱如何挽回王爺的心,她想向神奇的系統讨個主意,可是這個五年前突然出現在她腦袋裏的“系統”除了能提醒男人的高感度是增加還是減少外,從沒有過任何建議。

春燕氣呼呼道:“前幾日因着福晉對姑娘的态度,廚房裏那些子小人使着法子怠慢咱們,您看這奴仆吃的糙米飯竟都給咱們了,還有這肥膩的豬肉都不知是不是煮過幾遭的啦!”

白雪不理會丫鬟的絮絮叨叨,只顧自己想着心事。

她自小生活在內宅,好不容易借助系統,取得父親和哥哥的歡心記名成嫡女,也随着系統對男人的好感把握在白家混的風生水起,原以為及笄後能嫁個身份相當的名門望族,哪知一場暴/亂就直墜谷底。

當日若不是自己機靈,還有姨娘的奉獻犧牲,将那幾個匪徒引開,自己怕是已經清白盡失了。

白雪至今還清楚的記得,那天清晨騎在棗紅駿馬之上的英雄,背光而來,兵士齊聲叫他鎮國公。

滿身灰土的自己從柴火堆裏鑽出來,可憐兮兮的站在衆人面前,随着系統的提示王爺的好感度調整自己的儀态和行為,終于讓他自願帶回府裏收養。

三年來自己在王府比那正統嫡女柔嘉還要受歡迎,只是如今自己花蕾初開,慫包搏古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王爺那樣的英雄才配的上自己!

春燕又埋怨道:“當日王爺已經答應給姑娘請旨郡主身份了,奴婢想不明白福晉怎麽這樣霸道,家裏出個郡主難道不是無上的榮光嗎?”

白雪嘆息道:“福晉年紀大了,許是怕我得了王爺的寵愛,将來生的兒子搶了搏古的世子之位吧。”

春燕嬉笑道:“若是姑娘将來生阿哥,定是未來的王爺,您看王爺和福晉如今都不待見搏古少爺。”

這話說的讓白雪甚感歡喜,王府将來若是靠着搏古那不是走下坡嘛,自己一心為了王府的将來着想,可恨那老女人什麽都不懂,盡知道挑事!

系統在白雪腦海又響起來:【宿主請注意,王爺好感度若是三天內還是達不到百分之百,将會有懲罰!】

白雪咬咬嘴唇,喚來春燕對她耳語一番,又開箱櫃取出特意買的一匹薄薄的紅绫,細細裁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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