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們什麽時候出來?]

高木泰士滿頭黑線的看着整個人瞬間哈皮,幸福到眼神閃閃發亮的岡崎真一,摸了摸他的腦袋,“淡定淡定~”

水蜂鳴靠在一輛足以容得下十個人的面包車旁,見幾個人從LiveHouse裏面出來了,她揮揮手,“真一。”

岡崎真一彎起雙眼,歡快的朝她跑過去,“鳴!”

“你們好,我是岡崎鳴。”水蜂鳴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微微傾身,那種一舉一動都銘刻着貴族氣質的模樣,一瞬間就印在衆人的腦海裏。

不是電視劇裏面刻意營造出來的那種感覺,而是活生生的……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微笑,甚至只是她偏頭的動作,發絲垂落的弧度,都顯得那麽高貴優雅。

除了岡崎真一,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但是唯一對此有免疫力的家夥,卻被水蜂鳴雷擊一般震懾的自我介紹傻愣當場。

這樣的情形是水蜂鳴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她一怔,忽然反應過來剛才自己那番做派完全是家裏教育面對客人時的标準禮儀展現,似乎……并不适合這樣的場合。

水蜂鳴茫然地看了眼岡崎真一,其實在這些人面前她心裏也有點緊張,更何況之前還遭受了打擊,所以腦子遲鈍的都反應不過來。

“大家上車再說吧!”岡崎真一迅速回神,也不理會衆人,笑眯眯的拉起水蜂鳴上了車。

“好累啊~鳴~”

岡崎真一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撒嬌的機會。

“辛苦了。”水蜂鳴摸摸他靠在肩膀上的腦袋,月色掩蓋了臉上的紅暈,她小聲道:“做的不錯。”

一路上,岡崎真一都在纏着水蜂鳴講話,她知道這是他在幫她融入這些人,因此也格外有耐心的小聲回答,一小會兒的時間過去,大家都陸續聊起天來,氣氛漸漸融洽,水蜂鳴偶爾也能說上幾句話,盡管她已經很久不和岡崎真一以外的人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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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的場地在小松奈奈和大崎娜娜合租的房子裏,水蜂鳴不記得那棟樓的名字,因為奈奈一直說着什麽大魔王,到頭來她只記得這裏是707.

沒有電梯。

在場的所有人裏,只有她一個人丢臉的微微喘氣,她相信自己掩飾的應該不是很好,因為岡崎真一借着情侶之間摟抱的動作,佯裝自然的扶着她上樓,體貼的照顧着她的自尊,到了後面,他索性停下來擁抱她,揮揮手趕走那群電燈泡,然後背着她爬樓梯。

水蜂鳴真心恨不得一頭撞死,于是岡崎真一放下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死氣沉沉的頹廢狀态裏,簡直堪稱是哀怨了。

“噗——哈哈哈——”

岡崎真一忍俊不禁的捂住嘴唇,靠着牆面笑的眉飛色舞,就跟一條擰巴擰巴的麻花似的。

水蜂鳴頭一次體驗到惱羞成怒這種情緒,忿忿的舉起手來,似乎想要捶打他,卻不知道挑哪一塊下手比較好。

“沒關系的,他們沒發現。”岡崎真一臉上的表情相當正直,他握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将她帶進懷中,輕聲笑道:“是我不對,你要是生氣的話,就打我好了,我保證不反抗!”

水蜂鳴深深~深吸了口氣,推開他,“我們進去吧,不要讓他們等太久。”

熱熱鬧鬧的聚餐後

“真的是太令人吃驚了!還真是很厲害的實力派啊!後面出場的樂隊可能要變成小孩子的學藝會了!”早乙女淳子驚訝的贊揚道。

“聲音也是,怎麽說呢,站到舞臺上時整個氛圍就變的很特殊,總之太厲害了!”高倉京助也給出超高的評價。

“你會紅的。”水蜂鳴聲音淡然,語氣肯定。

大崎娜娜微微睜大雙眼,然後爽朗的笑了起來,“謝謝你,鳴,還有,那天的飯菜超美味的!”

水蜂鳴蒼白的嘴唇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她的眼睛卻不會撒謊,那裏面,是冰一般的冷漠,“你擁有成名的可能性,不過,如果你是認真想要當歌手,以這個身份成名的話,還是戒掉煙和酒比較好。”

她并沒有注意到衆人略微驚愕的表情,慢慢道:“吸煙時所産生的的煙氣裏大約含有一千種對人體有害的成分,尼古丁的危害最大,一支香煙中含有的尼古丁足以毒死一只小白鼠。它對口腔,喉部,氣管,肺部,均有損害,還會導致心血管疾病,這是歌手的致命傷!有人認為吸煙可以提神,消除疲勞,甚至觸發靈感,這完全是無稽之談,它只能使你智商下降!”

說到此處,她的聲音有着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淩厲,“而酒精會抑制延腦的呼吸中樞,造成猝死,它不僅傷害肝髒,還可能會引起胃出血,容易導致憂郁症等精神疾病,邊喝酒邊抽煙,看起來很潇灑,實際上只不過是慢性自殺罷了!”

“你擁有成名的可能性,卻不具備成為一個歌手的必要素質,夢想這種東西,可不是随便說說就夠的!”

她話音落下,猛然發現因為她的這些話使得整個氣氛僵硬起來,她立刻意識到自己越矩了,然而道歉的話語,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高木泰士眼見氣氛有僵持下去的不妙,唇邊扯出一抹苦笑,“說的有道理,鳴小姐懂的好多呢!”

水蜂鳴精致的臉上完全褪去了血色,她瞳孔針縮一般收起,握緊了雙手,慢慢地沙啞道:“我有個朋友,她很會唱歌,一心想當個歌手,可是後來遭人陷害,嗓子壞掉了,她永遠也不能再唱歌了。”

小松奈奈震驚的掩住嘴唇,她顫聲道:“那她現在……”

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娜娜不能唱歌,那會是一副什麽樣的景象。

水蜂鳴淡淡望了她一眼,聲音冷到了冰點,“她死了,三個月前。”

“所以,請不要浪費你的天賦,大崎小姐。”她慢慢的起身,手指輕輕點在桌子的邊緣,“因為有的人,即使再怎麽渴望,她的夢想也無法實現了。”

水蜂鳴按住岡崎真一的肩膀,将他按回了座位,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抱歉,真一,我先回去了。”

對不起,我搞砸了你的聚會。

但是,請你原諒我……

作者有話要說: ……杯具

☆、愛情

水蜂鳴一個人回到空蕩蕩的家裏,她泡了很久的熱水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臉色都凍的有點發青。

落地窗反射出東京街夜晚璀璨的霓虹燈色,她抱着手臂靜靜伫立在窗邊,視線向下落去,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她想起那一天岡崎真一抱着貝斯,坐在冰冷的瓷磚臺上,向下望的表情,是不是,和現在的她一樣?

那個時候……他在想些什麽呢?

水蜂鳴疲憊的嘆了口氣,也只有在這樣夜深人靜,一個人的夜晚裏,她才會露出虛弱的疲态,還是找不到方向,她早就習慣了這種空虛迷茫的感覺,不知道為何,今天卻比以往都要強烈。

就好像胸口處有一個黑洞,一直呼啦啦的漏着風,她想過很多種辦法來填補這個空洞,卻總也填不滿。

水蜂鳴忽然低聲笑了起來,她仿佛不可抑制的彎下腰去,手心扣着面孔,淚水從指縫滴落,她真是……差勁啊……明明是自己不夠堅強,卻遷怒在別人身上,她看得到,她知道,自己那醜陋的妒忌心。

然後,她聽到了疾奔而來的腳步聲。

那個擡頭的瞬間,她錯愕的忘記了掩飾,只是全無反應的愣在那裏,被張開雙臂的少年狠狠抱緊。

“鳴,不要哭。”

少年将瑟瑟發抖的她抱在懷裏,心碎的聲音像墜落的水珠,四分五裂。

水蜂鳴突然打了個冷戰,她猛地伸出手把他推開,岡崎真一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身體微微一彎,幹脆利落的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水蜂鳴的聲音因為怒氣而顫抖,“你做什麽?放我下來!”

“不放。”少年臉上的神色透出從未有過的堅定,他大步抱着她來到床邊,水蜂鳴驚恐的掙紮起來,“放開我!岡崎真一!”

“別動……”岡崎真一沙啞的聲音低低在她耳邊響起,“你身體好涼,這樣下去會生病,我不會做什麽,不要怕,鳴……”

她被小心翼翼的呵護起來,少年纖瘦的身體卻有着不同于她的火熱溫度,他就如他所說的那般,只是緊緊抱着她,她蜷縮在他溫暖的懷抱裏,他們相擁着縮在柔軟的被窩裏,什麽事情也沒做。

“你為什麽……”

“鳴……”岡崎真一的身上帶着煙草的倦态的味道,還有酒精的味道,他是急急忙忙跑出來的,水蜂鳴忽然意識到這一點。

“不管你失去了什麽,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他一字一頓的說,所吐出的話語,他說話的神情,都是那麽認真堅定,“你還有我,我永遠都不會離開。”

“如果你覺得疲憊,想要找個人依靠,如果你覺得痛苦,卻找不到發洩的途徑,請不要一個人承擔。”他用雙臂更加的扣緊她,用最大的力氣擁抱她,即使她被那力道弄得骨頭都生疼。

“在我懷裏哭泣吧!”岡崎真一喃喃地道:“到我身邊來吧,鳴。”

反反複複的痛苦、逃離,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相信。而他的話語,崩塌了她內心的堅牆。

感情這種東西,是最不可靠的,她從來沒有相信過愛情,也無法相信。但是——

如果——如果你的愛,值得我冒險,那我甘願一試。

“真一……”

那個夜晚兩個人最終只是相擁度過,第二天,水蜂鳴的表現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她的态度那麽明顯自然,見他起來,第一句就是——“去洗澡。”

什麽都沒有變,卻也有什麽變了。

她對他露出的笑容,有着陽光流淌的味道,她眼裏的溫柔,真真切切,那是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展現過的,卸下防備的真心笑顏。

岡崎真一愣愣的站在客廳裏,久久無法回神,因為那個笑容,實在是太漂亮了。是獨屬于花季少女的,新鮮而有活力的,甜美的笑容。雖然看起來似乎略顯僵硬怪異,但他瞬間有種心髒被射中的感覺,慌忙應着,他手忙腳亂的跑進了浴室。

水蜂鳴不記得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笑過,事實上她只是在模仿17歲的自己,但是——果然不行!

僵硬、虛假、好心累,她已經不會那種……心無芥蒂,開朗活潑的笑容了。

17歲和27歲畢竟隔了十年之遠,其中的差距,是什麽也無法彌補的。那樣笑着的她,感覺好像不是自己了。

水蜂鳴對着鏡子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決定還是不要勉強,弄得自己全身都不舒坦,她從來不是會刻意僞裝的人,還是自然的做回27歲的自己就好了。

岡崎真一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初戀的時候,他悄悄地守護,默默地喜歡,見到她就十分高興,多看一眼就會臉紅,喜歡和她在一起,無論做什麽都好,然後整天整天的,無時不刻的想她,吃飯的時候在想,彈琴的時候在想,發呆的時候也在想。

岡崎真一堅定的說道:“我願意為她搶劫銀行!”

聽到此等驚世駭俗的發言,高木泰士的鼓棒掉在了地上。

“喂!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真!”大崎娜娜扭頭沖着石化的小松奈奈吼道:“媽媽你快做點什麽!這小子瘋了!”

小松奈奈差一點撕爛了手帕,但是她的問題相當現實,“她讓你去搶劫銀行了嗎?”

岡崎真一眨眨眼,笑眯眯道:“鳴才不會讓我去做那種事呢~”

“搞了半天你這家夥是有恃無恐啊!”大崎娜娜半是冷笑半是冷汗,她抽着嘴角道:“泰,作為這個隊伍裏目前可能唯一一個精神正常的人,你不說點什麽嗎?”

“……”高木泰士無言。

倒是寺島伸夫舉起手,神情嚴肅道:“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可以喲~”

“你們做過了嗎?”

話一出,結果岡崎真一周身環繞的燦爛氛圍瞬間被一股沉重的黑氣取代。

“怎、怎麽可能!!!”

“騙人!”

“真你離家出走的節操終于回來了嗎?”

“……開玩笑吧。”

岡崎真一沉默以對。

空氣仿佛都凝結了,衆人私下相視,都意識到這對他們貝斯手的打擊是絕對巨大的,事情可能變得非常嚴重。

“你、你不是很厲害嗎?”大崎娜娜肩負起樂隊主唱的責任,艱難地道:“難道她不滿意?”

小松奈奈母愛爆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磓了大崎娜娜一下,眼神兇狠道:你怎麽可以問這種問題!萬一小真從此一蹶不振怎麽辦!

大崎娜娜眼神驚恐道:不會吧!我該怎麽辦!

小松奈奈肩負起樂隊吉祥物的責任,扯了扯唇,不自然的笑道:“小真啊,那個什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也許鳴她只是需要時間。”

大崎娜娜的眼神堪稱震驚了:八公!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做得好!

寺島伸夫也決定肩負起樂隊吉他手的責任,“我說,你不會是強迫人家了吧?”

然後被大崎娜娜和小松奈奈一起武力鎮壓。

高木泰士推了推墨鏡,是時候擔當起樂隊鼓手的責任了,“真……”

岡崎真一可憐兮兮的揚起臉,揮淚道:“腫麽辦,Johnson他……”

高木泰士:……

“Johnson?”

“那又是誰啊?”

“難道是情敵?!”

岡崎真一舉起手中的貝斯,手指撚起那根纖長的琴弦,“斷掉了……”

“哈?!”

“混蛋!竟敢欺騙我們的感情!”

“真!你這家夥越來越狂妄了!”

“……原來是貝斯!”

“……你們在說什麽啊?”岡崎真一摸摸後腦勺,一臉懵懂的不解。

“沒什麽……”衆人

“是麽?”岡崎真一聳聳肩,笑說道:“總之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可憐的小Johnson,爸爸這就帶你去看醫生~”

“……”衆人

那個問題,該怎麽回答呢?

如果說愛情分等級的話,那麽,他對她的愛将無法用言語訴說。

可是,她卻不愛他。

不敢靠近,是怕失去;不敢索取,是怕被抛棄。

岡崎真一無力的倚靠着電梯壁板,低垂的臉龐,神色隐藏在陰影之中,怎麽會不清楚呢?在她的眼中,根本沒有一絲對他的欲望。

我愛的人也愛我,對我來說是個奇跡。

作者有話要說:

☆、間隙

自從聽岡崎真一說大崎娜娜下決心禁煙以後,水蜂鳴心裏輕松了不少,偶爾還會去錄音室送便當,然後在附近的咖啡廳裏坐上一整天,直到岡崎真一結束練習。

慢慢來吧,水蜂鳴想,随着時間的消逝,或許有一天,她的痛苦最終也會消失。

“鳴~~久等了~~~”

水蜂鳴合上書本,把菜單推過去,“要吃點什麽嗎?”

“不用了,我們快點走吧!”岡崎真一微笑着拉起她的手,走出了咖啡廳,“鳴的體溫總是涼涼的呢!”

水蜂鳴不緊不慢的邁着步子,與他十指相扣,“嗯,我有低血糖,可能還有點貧血……所以,真一,要學會照顧自己才行,健康可是人生第一大事。”

“低血糖?”岡崎真一腳步一頓,“貧血?”他緊張的握住她的肩膀,“怎麽不早說?天氣這麽冷你還出來,糟糕,很嚴重嗎?鳴,會不舒服嗎?”

水蜂鳴一怔,神色柔軟下來,“只是輕微的症狀而已,不會很嚴重,也沒有不舒服。”

岡崎真一滿臉擔憂的望着她,頓了頓,失落道:“低血糖和貧血……會有什麽症狀啊?”

“症狀啊……”這回變成水蜂鳴慢慢拉着他向前走,她慢慢道:“低血糖的話,我如果不按時吃飯,可能會出現心跳加快,手足發麻的症狀,嚴重一點會昏倒,不過只要好好休息就沒關系的。貧血的話,可能就是體溫比較低吧,還有早上起來的時候會很遲鈍。”

她沖他彎了彎黑如子夜的雙眸,唇邊帶着溫柔笑意,“不用擔心,我沒有那麽脆弱。”

岡崎真一斬釘截鐵地道:“我以後會早點結束訓練的。”

水蜂鳴笑而不語,淡淡轉移了話題,“最近怎麽樣?有新曲子了嗎?”

“啊!我想起來了!”岡崎真一眯起眼睛笑道:“差點忘記了,小八和娜娜要去聽Trapnest的演唱會,所以這幾天的訓練都取消了~”

“Trapnest……本城蓮?”水蜂鳴想了想,問道:“你不去嗎?”

岡崎真一握緊她的手,輕聲道:“不去。”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那,要不要和我去富良野?”

“富良野?”

“嗯,北海道那裏,”水蜂鳴擡頭仰望夜空,繁星如鑽,她微微笑着,仿佛有星光落在眼中,“我想吃螃蟹了,還想泡溫泉,去露營,最重要的,是去看那裏的薰衣草田。”她眨了眨眼睛,“聽說那裏的花田很美。”

岡崎真一目光凝視着她,忽然很想深吻她。

“嗯,一起去吧。”

只要和你在一起,無論去哪裏都可以。

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兩個人雖然商量好了要一起去旅行,卻因為Blast這邊出現的狀況耽擱下來,第一是大崎娜娜和她的男友本城蓮破鏡重圓,為了祝賀這對舊人,大家決定要在一起聚會。第二是有唱片公司聯絡了高木泰士,想要進行簽約。

所以,在這樣各種意義的緊要關頭前,富良野之旅只好被取消了。

“對不起吶,鳴……”岡崎真一沮喪道:“在這種時候,我真的不能離開樂隊,不然大家的心血就白費了。”

水蜂鳴聞言抿了抿唇,遞給他一瓣蘋果,“嗯,我理解,真一,你不用覺得愧疚,只是把計劃推遲,又不是不去了,”她想了想,說道:“等到什麽時候有空了,大家一起去好了。人多也比較好玩。”

岡崎真一眉峰一抖,笑容略顯僵硬,“啊,說的也是呢!”

才怪!怎麽可能讓那群電燈泡跟過來啊!

“對了,聚會的時間是6月7號晚上對嗎?”水蜂鳴在紙上記下時間,淡淡道:“好像是麻将大會?”

“嗯!”岡崎真一坐在墊子上一邊給貝斯換弦,一邊笑道:“娜娜頒布了禁煙令,所以不會有人吸煙的,但是大家肯定會喝酒,只是啤酒而已,她還讓我和你通融一下,說不會多喝的!”

水蜂鳴發了條短信取消了機票預訂,輕笑道:“只是那天的話,沒關系。”她算算時間,也是時候做準備了,“不過那天我可能會晚點到。”

“诶?不跟我一起去嗎?”岡崎真一睜大雙眼,迅速挪動屁股到她身邊,“你要出去?”

水蜂鳴略顯冷漠的視線落在茶幾上,漫不經心的應道:“有點事情要處理。”

岡崎真一注視着她的眼睛,片刻後唇角勾起,笑意微涼,“好,我知道了,我會告訴他們的。”

既然你不想告訴我,那我也不會追問,只要我乖乖的,就可以一直留在你身邊吧?

“自摸~6000點~~”岡崎真一笑眯眯的推倒自己跟前那排麻将。

“什麽!受不了了!饒了我吧!”寺島伸夫慘叫起來。

一之濑巧額邊滑落一滴冷汗,“哇,真的很強啊!這家夥的牌品——或者說是性格惡劣?”

岡崎真一慢條斯理的排着麻将,唇角翹起,眼中露出自滿和戲谑的神色,“已經手下留情了。”

寺島伸夫是輸的最多的,他隐忍地哼道:“真!狂妄也要有個限度!你這家夥!”

本城蓮不甘心的敲了敲桌子,抽着眼角道:“KUSO!排七接龍的話我就不會輸給任何人啊!”

“排七接龍?”岡崎真一露出好奇的表情。

本城蓮解釋道:“很流行哦,最近可是我們樂隊的熱潮!巡演間隙,連夜的打排七接龍呢!”

一之濑巧嘆了口氣,“罪魁禍首是直木,竟然把撲克帶來,又不是修學旅行,唉,風氣不正啊風氣不正!”

“好玩嗎?排七接龍?”岡崎真一眼中流露出新奇的渴望。

“诶?你不知道嗎?”一之濑巧的神色宛如見到一條拔毛的松鼠。

本城蓮同上,“你到底過着什麽樣的人生啊!竟然能夠避開排七接龍?”

寺島伸夫攤了攤雙手,“我也超想了解那段經歷哦,真。”

岡崎真一眨眼笑道:“教我嘛!排七接龍!麻将已經玩膩了!”

“不許再喝了!”大崎娜娜額頭爆出青筋,“你想被揍嗎?”

岡崎真一側着臉嘆了口氣,一副哀戚的神色,“蓮不是也在喝嗎?只對自己的男人寬容,娜娜終歸是女人呢!”

“你這小子——”大崎娜娜捏扁了手中的啤酒罐,惱羞成怒道:“你不是要戒煙戒酒嗎?這樣下去會絕對會被鳴讨厭的!”

岡崎真一臉色一變,似乎被戳到了痛處。

“叮——”

“啊!可能是鳴來了,八公!開下門!”大崎娜娜并沒注意到他瞬變的臉色,笑顏一展,哈皮的支使正在切番茄的小松奈奈。

“~~~~(>_<)~~~~好過分!娜娜你就知道支使我!”雖然這樣說着,但是還是晃着尾巴很乖的跑去開門了。

“诶?泰?小鳴?你們怎麽?”小松奈奈腦海裏立刻上演了一處狗血劇,她完全不敢回頭看聽到她的話語,猛然站起來的岡崎真一。

“碰巧遇到罷了。”高木泰士淡然自若的說道:“上樓的時候。”

……

對哦,小鳴的體力似乎不是很好呢~原來是這樣~完全沒有問題嘛!小松奈奈松了口氣,亮晶晶的望向岡崎真一,媽媽确認過了哦~

“打擾了,小松小姐。”水蜂鳴今天畫了點淡妝,膚如凝脂,眉目似畫,她只是站在那裏微笑,就讓小松奈奈人移不開眼睛。

“請叫我奈奈……”小松奈奈一臉夢幻的花癡道:“輝夜姬殿下!”

“……”水蜂鳴無措地眨了眨眼,下意識地偏頭尋找岡崎真一的身影。

“鳴!”岡崎真一迅速反應過來,笑眯眯地上前一把将她拉進來,“等你好久了!”

水蜂鳴聞到他身上飄來的酒味,心下微微嘆了口氣,只是啤酒就那麽大的味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哇~真是一位美人呢!”一之濑巧支着下巴,英俊的臉龐勾起一抹贊賞的笑意。

本城蓮揮揮手,“玩麻将嗎?”

水蜂鳴一愣,誠實道:“我不會。”

大崎娜娜紅唇輕勾,手臂勾過去自來熟的摟住她的肩膀,呵氣如蘭道:“我來教你,如何?鳴~”

岡崎真一扭頭沖本城蓮陽光燦爛的笑。

管好你的女人啊,蓮!

本城蓮表情一呆,瞬間寒毛直立:好可怕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嗯……木有留言……表示不開心……

☆、實力

水蜂鳴坐在餐桌旁,小松奈奈剛好上完最後一道菜,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相同年級?”小松奈奈給水蜂鳴特地準備了果汁,說道:“這還真是大新聞呢!”

高木泰士點點頭,“嗯,讀同一所中學,但不是好朋友,應該說是根本不想和他當朋友!”他竟然還帶着墨鏡,無奈道:“因為他總是胡作非為到不成人樣,還好沒有成為少年犯呢?”

一之濑巧笑道:“和你不同,我可是很敏感的,那可是段滿是傷痕的青春啊!”

“讀的是不同的高中,各自組建樂隊後,常在樂隊PK時碰面,從那時候變得熟悉起來的。”

一之濑巧喝了口啤酒,“因為是個很小的城鎮呢,不但是LIVE,在工作室都經常碰到。”

寺島伸夫也回憶起那時的情景,“我當時也經常去Live House,對Trapnest印象深刻哦!女主唱實力超強的!”

一之濑巧捏扁了啤酒罐,狹長的眼眸橫過去,“只是女主唱?”

寺島伸夫一抖,補救道:“不,當然演奏也是……”

本城蓮一旁涼涼道:“小心哦,伸夫,巧可是很兇暴的。”

岡崎真一今天一身朋克裝扮,就好像初次見到水蜂鳴那時,他挂着銀環的嘴唇微笑道:“伸夫是蕾拉的FAN哦!”

“啊,是嗎?那把蕾拉也叫過來吧!”一之濑巧說着拿起手機,“給她打個電話看看。”

“诶?”寺島伸夫的臉瞬間漲紅,“不、我會很緊張的……”

本城蓮嗤笑道:“不過她不是不會打麻将嗎?”

那意思就好像不會打麻将的人完全沒有存在的意義一樣。

岡崎真一一手支着臉頰,笑容花一般燦爛,“不會也沒關系哪~好想見哪~蕾拉~”

水蜂鳴的雙眼微微睜大,轉過頭看着他。

“我也是~~”小松奈奈捧着紅通通的臉頰興奮的說。

看來無動于衷的只有她一個人。

水蜂鳴不動聲色看了一眼笑容甜美,似乎非常愉悅的岡崎真一,視線默默地落回桌上,她伸出筷子夾了一個小番茄,“啊,好甜。”

然後忍不住又夾了一個放進岡崎真一的碗裏。

她落下筷子,才發現飯桌上一片安靜。

水蜂鳴視線低垂,眨了眨眼睛,想裝作沒發覺這片詭異的氣氛。

“嗚嗚~~好羨慕~我也想讓小鳴夾番茄給我吃呢!”小松奈奈雙手合十,淚光盈盈的道,“實在是太可愛了~~”

水蜂鳴唇邊勾起一抹笑意,她再次伸出筷子夾了一個小番茄。

然後那顆番茄在就小松奈奈期待的眼神中被岡崎真一無情的消滅了。

“唔嗯!真的好好吃呢!”岡崎真一一只手還握着水蜂鳴的手腕,另一只飛快夾起小番茄送到小松奈奈的碗裏,“嘗一嘗啊,八公~”

小松奈奈的世界瞬間變成灰色,淚奔道:“我的夢幻番茄……”

不知道為什麽,水蜂鳴覺得自己的臉頰好像燒了起來。

“噗——”

衆人不約而同的哄笑了起來。

一之濑巧起身撥打蕾拉的手機,停了停,問道,“對了,泰呢?叫蕾拉來有沒有關系?”

“我無所謂……不知道她怎麽想。”高木泰士淡定的道。

“那~就不告訴她泰也在~”一之濑巧的壞心昭然若揭。

“等一下!什麽意思!剛才的對話!”寺島伸夫敏銳的嗅到了JQ的味道,“泰和蕾拉有什麽糾葛嗎?”

“不,什麽都沒有,”高木泰士迅速補充道:“不用在意。”

這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不知道嗎?”一之濑巧驚訝的說道。

“不知道!”

“不行~沒人接,真可惜呢,泰。”一之濑巧按掉通話,坐回位子。

這一下氣氛完全變得微妙起來,就連水蜂鳴也好整以暇的等着接下來的爆料。

本城蓮用小叉子叉了一顆番茄,“好甜哦~這個番茄!”

大崎娜娜怒目而視,“不要岔開話題!”

一之濑巧笑的溫文爾雅,“有什麽關系嗎,反正都過去了,”然後非常自然的爆料道:“以前交往過哦,和蕾拉~”

話音剛落,除了原本就知道的本城蓮,沒什麽感覺的水蜂鳴,還有神情似乎有些異樣的小松奈奈,大家都驚訝的站了起來。

“哇!真是的!無法相信!”

“你們兩個一夥究竟隐瞞了多少事情啊!”

“對啊!實在是太過分了!”

本城蓮汗道:“并沒有那種想法,只是沒有一一說明罷了。”

“當然要說啊!”大崎娜娜握拳!

“因為和蕾拉交往是和蓮組樂隊之前的事,在和你們認識後就結束了,沒必要特意去說吧!”

水蜂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高木泰士,怪不得要時刻帶着墨鏡啊!

一之濑巧假惺惺的搭上他的肩膀,“讓你受了很多委屈呢,和蕾拉在一起,不應該提起的~”

“說什麽委屈?你不要太誇張了!”

“可是,你不是被耍的團團轉嘛!”這下子那股幸災樂禍的味道就很明顯了,一之濑巧喝着啤酒,他今天可真是用心良苦啊!都要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了~

“沒辦法,她天生就那樣。”

寺島伸夫忍無可忍的插話進來,“诶?蕾拉是那種天生玩弄男人的類型?”

“還好吧,蕾拉那時候還是高中生,制服打扮相當可愛哦,我也看上了,卻被泰給泡到了,真是不甘心啊!”本城蓮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交往到什麽程度呢?”岡崎真一頗為好奇的問道。

“不要問那麽多啦,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高木泰士不愧是光頭,即使被逼問八卦,仍然顯得游刃有餘。

可惜一之濑巧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他,“持續了差不多一年,對吧?”

“那麽久?”

“不,兩年左右!”本城蓮落井下石,肯定的道。

“為什麽分手呢?”岡崎真一興致勃勃的追問。

“我并不擅長為自己辯護,就饒了我吧……”

水蜂鳴在這場對話中擔當了沉默聆聽的角色,她注意到小松奈奈也一句話都沒說,心思念轉,已然想通她臉上的失落因何而來。

大約是感覺到,自己同他們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的事實吧?因為不是在同一個地方生長,彼此相識,所以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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