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有共同的回憶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可是就因為這樣,才會在他們彼此交言甚歡的時候,更加察覺到與其之間的距離。

人的心,就是這麽脆弱敏感的東西。

小松奈奈佯裝自然的端起盤子,起身離開。

水蜂鳴跟着也端起盤子,走向廚房的方向,實際上也就五米左右的距離,和大廳相連,也沒有任何屏障,比起熱熱鬧鬧卻完全沒有任何同感的八卦聚會,她還是更願意接觸小松奈奈多一些,單純明朗的心思,小女生不安自卑的情緒,果然,和思想更加純潔的人在一起,自己也會輕松很多。

“诶?小鳴,放着我來洗就好了,”小松奈奈察覺到有人接近,一看到是水蜂鳴,整個人大驚失色,“你去和他們聊天吧!怎麽能做這種事……”

“不知道說什麽,”水蜂鳴淡淡道:“我帶了巧克力來,要吃嗎?”

“……好的。”小松奈奈怔怔的回答。

水蜂鳴對她淡淡一笑,轉身取出包裏兩盒巧克力,“酒心的,藍色的度數比較低,黑色比較高,你想吃哪種?”

“藍、藍色的!”

水蜂鳴拉開包裝絲帶,将巧克力遞給她,“嘗一嘗?”

“嗚!!好好吃!!”小松奈奈感動的淚眼汪汪,“真的好好吃啊鳴醬~~”

鳴醬?

水蜂鳴無奈的勾起了唇角,“你喜歡就好,奈奈。”

奈奈?~

小松奈奈幸福的快要暈倒的,不是小八也不是八公更不是八子~是奈奈啊~~

有了食物的橋梁,兩個女生也就熟悉起來,小松奈奈個性活潑單純,遇到喜歡的人話題自然而然就出來了,“說起來,鳴醬你也是Trapnest的FAN嗎?我有加入他們的歌迷俱樂部呢!他們超厲害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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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水蜂鳴一邊刷碗,一邊淡淡的道:“實力一般,商業包裝比較成功罷了,畢竟Blast的專業技巧并不比Trapnest差,而且單論潛力,我認為大崎小姐的嗓音更有可塑性。”

兩個人離身後衆人沒有多少距離,水蜂鳴的話語一字不漏的聽在衆人耳朵裏。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這番話得罪了某些人,也把另一些人感動到無以複加。

“……鳴醬,”小松奈奈沒有想到水蜂鳴竟然對Blast的評價那麽高,一時驚訝無言,眼中漸漸冒出淚水。

大崎娜娜呆呆地望着水蜂鳴優雅纖細的背影,鼻子突然一酸。

水蜂鳴關掉水龍頭,轉過身來,似乎沒有看到一之濑巧和本城蓮不愉的臉色,她拿着巧克力走進岡崎真一,問道:“要吃嗎?”然後轉過臉去對那兩人輕輕一笑,“言論自由,只是個人看法而已,如有冒犯,請多見諒。”

音樂人對自己的專業水平有多看重,水蜂鳴再了解不過,但是,能真正有容人器量,懂得反省自身,從而更進一步的藝人,才是最高水準的藝人。

“呀咧呀咧!似乎被小瞧了呢!”本城蓮笑着搖搖頭,目光柔軟,“高興嗎?娜娜?”

不是小瞧……

岡崎真一心裏說道,才不是小瞧,是真的……實力一般啊……

他想起水蜂鳴介紹給他的貝斯老師,明明只是一個星期的時間,他的水平就提高了不止一個層次!那個人……他所展現的實力才是真正的強大!

一之濑巧臉色嚴肅道:“那是蒂昂斯的巧克力嗎?”

水蜂鳴動作優雅的将那兩盒巧克力推到桌中心,露出屬于本家千金大小姐的高貴笑容——

“請用。”

作者有話要說: 偏愛美少年~~~~~·其實是因為找不到合适的女主圖

☆、上你

“……我又輸了。”小松奈奈內牛滿面的把手裏的撲克牌扣在桌上,耍賴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們欺負人!”

“我也輸了。”水蜂鳴手裏只剩下兩張牌,她眉心微蹙,對此似乎有點難以接受的樣子。

小松奈奈哽咽道:“鳴醬已經很厲害了啦,我才教你一遍,這還是第二局……嗚嗚……不帶這麽打擊人的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岡崎真一抹去額頭的汗水,得意的翹起二郎腿,“沒勁~撲克牌是小孩子的游戲呢!”

寺島伸夫抽了抽嘴角,“不是你說要玩的嗎?”

水蜂鳴看了眼岡崎真一丢下的牌,一本正經道:“再來一局你會輸的。”她自信的口吻理所當然,“我不可能玩不過你。”

“……”岡崎真一迅速收好牌,身子向後仰,“沒有下局了,我要保持這個記錄一直到進墳墓!”

“……我們看電視吧!”小松奈奈笑着抓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哦!這不正是最近熱播的‘隔壁的太太’嗎?”

“隔壁的太太?”

水蜂鳴神情露出微妙的古怪,睜大雙眼盯着屏幕。

“八公~~”大崎娜娜推門進來,半眯着眼慵懶道:“啤酒,沒有多買一些嗎?”

“都放在冰箱裏了,已經沒有了嗎?”小松奈奈驚訝地道:“紅酒也沒有了嗎?”

“沒辦法,伸夫,你去買點!”大崎娜娜抱着手臂作女王樣,“啤酒紅酒日本酒還有燒酒。”

水蜂鳴默默地轉頭望向岡崎真一,美少年迅速舉起雙手,露出職業化的甜美笑容,“我保證一滴不沾!”

“為什麽我去?我可是一點都沒喝!”寺島伸夫舉起手中的罐裝綠茶,冤叫道。

“其他人誰會去啊!”大崎娜娜不耐煩地道。

“我去吧!”水蜂鳴見狀起身道:“一起嗎?真一。”

“好啊!”岡崎真一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吧,鳴。”

去往便利店的途中,要經過一座石橋,橋下是彎彎曲曲的河水,還有一段雜草亂石的小道,水蜂鳴呼吸着清涼冷冽的新鮮空氣,感覺精神了很多,睡意也消散大半。

“冷嗎?”岡崎真一慢慢靠近她,一手提着袋子,然後用空餘的那只手牽起她的,低聲道:“不舒服的話,要說哦!”

水蜂鳴正要回答,腳下卻好像踩到什麽東西,那種異樣的感覺,就像是踩中某種殼類昆蟲,仿佛能聽到身體碎裂的聲響,她吓得小聲尖叫,條件反射的撲進岡崎真一懷中。

她緊緊攥着他後背的衣料,全身都僵硬起來。

女人天生就害怕那種多毛多腳的爬行類,水蜂鳴也不例外。

“怎麽了?”岡崎真一吓了一跳,立馬抱緊她,“別怕!”

水蜂鳴聽到他的聲音,強自鎮定的道:“好像有蟲子……”

岡崎真一呆了呆,環繞着她的手臂微松,從肩膀一直向下撫到手臂,他低柔的聲音裏帶着笑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呢!”

水蜂鳴咬了咬唇,離開他的懷抱,神情冷淡道:“錯覺。”

岡崎真一輕聲一笑,蹲下去握着她的腳踝,往鞋底一瞅,安慰道:“不是蟲子,只是雞蛋殼而已。”

“雞蛋殼?”水蜂鳴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氣,“雞蛋殼……”

岡崎真一眉眼彎彎的笑。

水蜂鳴呼吸一滞,神情更加冷淡的道:“我沒有害怕。”

月亮從雲中緩緩而出,就是那麽巧,銀色的光輝落在她肩膀上,發梢上,還有白玉一般的手臂上,她低着頭凝視他,眸光如水,清澈蕩漾,而她皮膚細嫩的頰邊有淺淺的紅暈,使得那張美麗的面孔更加勾人心魄。

岡崎真一的雙手不自覺的扶過她的手腕,抓住她的手臂,不容拒絕的,他仰着臉,身體慢慢向上靠近她,直到兩人的弧線緊密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鳴……”

水蜂鳴猛地回神,偏頭躲過他的唇,于是那個帶着濕熱氣息的吻就落在了她耳邊。

“真一……”水蜂鳴試圖推開少年溫暖纖瘦的身體,她啞聲道:“放開我。”

岡崎真一微微睜大雙眼,他怔怔地放手,深褐色的眼中浮現出一種難以理解的委屈和傷痛,為什麽……要推開他?

他的世界仿佛整個都暗下去,烏雲密布,沉壓壓的讓人透不過氣,而那場大雨,卻遲遲沒有落下。

“不是你想的那樣……”水蜂鳴心裏嘆了口氣,她終究是舍不得他傷心難過,“吶,真一……”

“我并不相信所謂的愛情。”水蜂鳴纖細的手指撫上他輪廓優美的臉頰,那溫度一同今晚的月色,“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誰,”她輕聲說着,在他溫度微涼的臉上落下比月色還要冰冷的吻,“可是,你是不一樣的。我能感覺到,對你不一樣的心情。”

微微踮起腳尖,她的額頭抵着他的,那雙黑色眼瞳仿若頭頂那片無垠的夜空,深邃而神秘,“給我時間吧,讓我理清對你的感覺,到時候……”

我會給你我的所有。

“你們回來啦!”

“嗯,”岡崎真一抱着手臂,神情嚴肅:“外面好冷哦~這樣下去地球會毀滅的!”

“……”小松奈奈不知道要從哪裏吐槽比較好,朝他身後的水蜂鳴招招手,“鳴醬~辛苦了。”

水蜂鳴看了眼電視屏幕,漫不經心道:“還是‘隔壁的太太’?”

寺島伸夫滿頭黑線的轉過臉來,“編劇的創造力實在是太偉大了,簡直超出人類想象!”

“哈哈?是嗎?”岡崎真一眯起雙眼笑起來,“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

“才不啊!”

水蜂鳴淡淡一笑,在岡崎真一身旁拉了把椅子坐下來,“奈奈好像深陷其中啊!”

美少年挂着骷髅戒指的手指拿着一塊巧克力,遞到她嘴邊:“大概八公是把自己代入女主角了吧?”

水蜂鳴下意識地含住那塊巧克力,她一怔,岡崎真一卻已收回手,淡淡的視線落在屏幕上,他那麽自然的伸出舌頭舔舐指間融化的巧克力,天生略翹的眼尾不經意的勾出桃色的弧度。

魅惑、性感。

水蜂鳴慌忙轉移視線,她呆呆望着屏幕,忽然感到腹中升起一團火焰,那種滾燙熱辣的溫度,瞬間蒸紅了她的臉頰。

“酒心巧克力?”水蜂鳴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嗯?不是你帶過來的嗎?自己卻一顆沒吃呢!”岡崎真一偏過頭來,一愣,“鳴……你臉好紅。”

水蜂鳴撫額道:“我好像不太能喝酒……等下會做出什麽出人意料的事情也說不定……”

岡崎真一有些傻眼,他期待又緊張地道:“什什、什麽事情?”

“……讓你哭泣的事情。”

白瞎了岡崎真一小心髒撲通亂跳,到頭來水蜂鳴什麽都沒有做,只是殺氣騰騰的正襟危坐,一臉本小姐高貴冷豔不容侵犯的可愛模樣。

“嗚嗚!太過份了!亮司竟然背着真由美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小松奈奈咬牙切齒的道:“這種殺千刀的男人就該下地獄!怎麽還好意思奢求原諒!是我的話——”

“絕對不會原諒!”

說話的卻是坐在椅子上一臉紅暈遍布的水蜂鳴,她微微揚起下巴,明亮的眼神有着毫不掩飾的高傲輕蔑,“不管之前如何,确定了關系還出軌,這種男人絕不可能給他第二次機會,找什麽借口,不過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罷了!她也不嫌髒!好意思說什麽愛情!”

小松奈奈簡直目瞪口呆,“鳴醬……你腫麽了……”

“那,鳴,你以為愛情是什麽呢?”岡崎真一的聲音平靜如水,他恍若沉默的視線慢慢望向她的眼睛,淡淡道:“你告訴我。”

水蜂鳴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她舔了舔嘴唇,黑色眼瞳虛眯,那眸光妖豔,仿佛兩顆浸在水裏黑色寶石,而她沙啞的聲線帶着讓人戰栗的勾魂攝魄,一字一頓道:“愛情那種東西,不就是我想上你,這輩子只上你一個嗎?”

下一刻,無節操君——岡崎真一神情呆滞的俊臉迅速爆紅。

小松奈奈受不住地捧着臉尖叫,“鳴醬好帥~”

水蜂鳴皺了皺眉,一股困倦之意從身體深處湧了上來,她閉上眼睛,就那麽倒在岡崎真一僵硬發燙的胸口。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上你的臺詞很熟悉吧~~貌似是從鋼鐵俠流傳出來的~~

嗚嗚嗚嗚我終于考完試了大歡呼!!!!!!!11

☆、七夕

完全記不得昨天做過什麽!

水蜂鳴呆呆望着眼前五厘米遠岡崎真一熟睡的側臉,半響才回過神來。

這些人,玩起來還真是沒有節制啊……

她動作輕悄悄的起床,尋找着房間主人小松奈奈的身影,寺島伸夫在客廳的地板上呼呼大睡,本以為會看到滿地狼藉,卻沒想到有人把現場收拾了幹淨,水蜂鳴到底沒有找到小松奈奈,也許她在大崎娜娜的房間。

真是失禮!

水蜂鳴留了張字條給岡崎真一,一個人靜悄悄的回家了。

天才微微亮,枝頭的綠葉濕漉漉的,晨霧也還沒完全散去,她回到家裏第一件事就是洗個澡去掉滿身酒味,然後回到床上補眠,幾乎是沾到枕頭就睡着了。

幾個小時以後

“嘩啦啦——”

水蜂鳴眉心微蹙,慢慢從睡眠中清醒,她在床上翻了個身,等到暈乎乎的勁兒緩過去,才懶洋洋的爬起來。

真一回來了?

她一邊揉了揉眼睛,一邊走向浴室。

“嗯啊……鳴……啊……啊……鳴……”

隔着霧氣重重的玻璃門板,水蜂鳴整個人雕塑一般僵硬在那裏,耳邊聽見少年一遍又一遍,壓抑暧昧的喘息聲。

她腦中不由浮現那個畫面,瞬間漲紅了臉,手忙腳亂的跑回卧室。她一定是幻聽了!絕對!

不對!水蜂鳴!你要冷靜!青春期的男孩子總是欲求不滿的!他們這個年齡對着番茄都能興奮起來!這不過是正常現象!沒什麽好羞恥的!你要淡定啊!

她面紅耳赤的做了一番思想鬥争,最後自暴自棄的把臉埋進枕頭裏,大概她以後都不敢進自己房間裏的浴室了。

“啪嗒——”

水蜂鳴閉上雙眼,瞬間進入熟睡狀态。

腳步聲一點一點的靠近,最後停在床邊,她蜷縮在被窩裏,努力調整着節奏亂成一團糟的呼吸,不能被發現,絕對不可以被發現!

水蜂鳴畢竟是在傳統教育下長大的,家規不說森嚴,但也絕不寬松,因此在這種事情的處理上還相當青澀,她目前能夠想到的辦法,也不過是裝死罷了。

“真是狡猾呢……”

水蜂鳴心下一驚,感到身旁的被褥微微塌陷下去,岡崎真一身上那沐浴後溫熱香馨的氣息撲面而來。

“明明說了那種話,卻丢下我一個人跑回來……”

那種話?她昨天到底做了什麽啊?!

“好過分……”岡崎真一似嘆息似埋怨的說,他小心翼翼的躺下來,聲音壓得又低又輕,“只有我一個人這麽痛苦,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鳴……”

水蜂鳴感覺到她的臉頰被一只柔軟的手掌輕柔撫摸,而他的大拇指在唇邊摩挲,“要等到什麽時候……你才會愛上我呢……”

少年低聲呢喃着俯下頭去,虔誠的将雙唇印在少女的唇上,只是單純的親吻,唇與唇之間毫無縫隙的貼合,他靜靜停留了片刻,然後無聲離開。

是她讓他感到不安了吧?

水蜂鳴依然緊閉着雙眼,仿佛沉浸在俄尼裏伊制造的美夢裏。

愛情讓人患得患失,因此必須小心翼翼的守着彼此之間的距離,生怕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複。

再給我一點時間吧,真一,等我解決了那件事情,再無後顧之憂以後……

“說起來,七夕要到了。”

“七夕?”岡崎真一聞言扭過頭來,眨巴着眼道:“那是什麽?大魔王的詛咒嗎?”

水蜂鳴默不作聲的回看了他一會兒,說道:“是個節日。”

“納尼納尼~~?”

“就是祈禱的日子,人們在五顏六色的紙箋上寫下願望和詩歌,然後系在竹枝上,這樣神明大人就會實現祈禱的心願了。”

“咦?真的嗎?”岡崎真一的眼睛閃閃發亮,露出孩子氣的渴望,“我也要把願望寫在紙箋上!”

“你還真是單純啊……”水蜂鳴一怔,微微笑道:“神明們那麽忙,怎麽有空理會凡人的事情。”她将泡好的紅茶倒進杯子裏,說道:“只不過是借着節日尋開心罷了。”

“诶?可是我也想過一次七夕節嘛!”岡崎真一趴在桌子上撒嬌道。

水蜂鳴在他的紅茶裏加了奶,淡淡道:“好啊,那一天樂隊沒事的話,就把大家都叫過來吧,人多也比較好玩。上次在奈奈家裏那麽失禮,這次要好好補償才行。"

“真的?呀哈!鳴你是大好人!”美少年振臂歡呼,雀躍不已。

七夕那一天,Blast衆人早早結束了訓練,下午兩點就來到了帝王花園。

因為水蜂鳴事先打好招呼的關系,樓下的門衛并沒有阻攔這群朋克風的非主流,盡管他忍得很辛苦。

“真,你今天的打扮還真是……老實啊!”大崎娜娜看着身穿白色襯衫,下半身是休閑長褲,不帶耳環也不帶戒指的岡崎真一,黑線道:“完全被忠犬化了麽?”

岡崎真一按了三十九層的按鍵,笑眯眯道:“才不是呢!只是鳴覺得這樣看起來比較舒适罷了。”

“那我們這樣沒問題嗎?娜娜你還帶項圈!”

“別說的人好像狗一樣啊!你還不是帶了!”

“沒關系的,如果她介意,就不會叫你們來了。”岡崎真一眼中露出一絲真誠的笑意。

“這裏好大……”小松奈奈維持着夢幻般的神色,羨慕道:“我還以為是酒店……到底是多有錢才會住這種奢華的地方啊……”

“撒~誰知道呢~”岡崎真一勾了勾唇角,從兜裏掏出鑰匙。

“額!你們果然結婚了吧!不然怎麽會有她家鑰匙!”寺島伸夫捂着腦袋難以置信道:“這是犯法啊犯法!!”

“關系還真好呢!”大崎娜娜的手肘搭上他肩膀,笑道:“說真的,什麽時候結婚啊?”

“嗚嗚嗚真醬雅蠛蝶~~”

“我開門了哦!”岡崎真一看一眼衆人,氣氛霎時鴉雀無聲,他将鑰匙j□j孔裏,正待扭轉,門卻被水蜂鳴從裏面打開了。

她驚訝地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幾人,岡崎真一正沖她陽光親切的笑,水蜂鳴讓開道路,彎了彎雙眼,“歡迎光臨。”

“請進吧!”

站在玄關處,可以一覽整個大廳,這裏寬大的不可思議,但是更令人吃驚的,是鋪在地上顏色各異,形狀不一的漂亮地毯,各式各樣的毯子拼接在一起,卻完全不會讓人覺得不搭調,反而很有沖擊力的感覺,個性又前衛。

“帥呆了——”

“省掉買拖鞋的錢呢!”水蜂鳴玩笑般的說道,沖淡了衆人心裏那點不自在的感覺,“快進來吧!”

“不過,說起來,為什麽要鋪這麽多地毯呢?髒了的話豈不是很不好打理?”小松奈奈興高采烈的站在一塊毛絨絨的地毯上,好奇的問道。

水蜂鳴怔了怔。

岡崎真一聞言下意識地看向她,心裏有着不确定的期待,卻又覺得會那樣想的自己實在是太自作多情了。

怎麽可能呢?那種事情……

“對啊,我也很好奇呢!”大崎娜娜試探的把腳踩在一塊用麻編織的長方形地毯上,跟着問道。

看來這個問題大家都很好奇,目光聚集在她臉上,水蜂鳴不由地低了低頭,雖然稍微有點不好意思,但唇邊依然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因為真一總是喜歡坐在地板上,我怕他着涼,所以幹脆就買了很多地毯回來。”

話音落地,衆人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咳,只是出于健康的考慮。”然後她畫蛇添足的加了這麽一句。

‘夠了夠了真是夠了啊!眼睛要被閃瞎了啊!’寺島伸夫的心髒內牛滿面道,‘勞資也想要這麽溫柔體貼的老婆啊!’

“太誇張了吧……正常人哪裏會做到這種地步啊!”大崎娜娜濕太的吼道。

“嗚嗚~深深的被寵愛着呢~小真~”小松奈奈淚奔了,“怎麽辦,媽媽好嫉妒啊~不~只要小真幸福就足夠了~”

高木泰士終于第一次出場,他微微呼出一口氣,目光落在一臉忍耐不住感動,幾乎要流淚,卻幸福的想要微笑的岡崎真一臉上,神色驀地柔和。

“那你們先休息一下吧,一會兒有的忙了。”水蜂鳴強自鎮定的看一眼她家美少年,示意他招呼客人,自己則轉身走進廚房準備飲料。

“你這小子……”

“鳴醬真的好好哦……”

“你上輩子是苦行僧吧!”

“嘿嘿~~”

“不要只會在那裏傻笑啊!”混蛋勞資要嫉妒死了!

水蜂鳴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衆人嬉鬧的聲音,她呆了呆,情不自禁的響起那天在浴室門外聽到岡崎真一……

STOP!

水蜂鳴迅速捧起一把水潑向自己熱燙的臉頰,希望借此平息內心的悸動的情緒。

“不過,與其說是戀人,不如說是媽媽照顧兒子那種無微不至的感覺吧!”大崎娜娜并沒有思考那麽多,直接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高木泰士額頭滑下一滴冷汗:一陣見血啊娜娜!

岡崎真一猛地睜大雙眼,他心裏狠狠一震,不由地抿緊了唇瓣,臉色蒼白。

寺島伸夫和小松奈奈相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不安的顏色。

“我、我只是随口說說的。”大崎娜娜自己也迅速反應過來,當下懊惱的握緊了雙手,“真,對不起,你不要當真……”

他其實自己也很混亂,對方的若即若離,似是而非……究竟為何她不願接受自己的感情,如果換個方向思考的話……

那些生活中甜蜜溫馨的點點滴滴……

“真一?”

岡崎真一全身一顫,他幾乎不敢擡頭,怕錯看她眼中的溫柔,誤會她貼心的舉動,然而越是深思,就越是害怕。

不要再想了!

她吻過你,那個夜晚,她那麽溫柔的親吻他過的臉頰,她說他是特別的,她還要自己給她時間……

“怎麽了?”

水蜂鳴疑惑地看了一眼沉默的衆人,頓了頓,正要伸出手撫上他的手背,卻察覺到對方不經意的退縮和回避。

“沒什麽。”岡崎真一仰起臉沖她微微一笑,“你說一會兒有的忙了,是忙什麽?”

“做飯。”水蜂鳴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

“咦咦?!我們也要?”寺島伸夫驚訝的叫道。

“哪有邀請人家還要客人自己做飯的啊!”大崎娜娜忍不住吐槽,“那我們的練習時間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嗚嗚~~難道我始終逃不過廚娘的命運嗎?”八子哭泣的倒進娜娜懷中。

高木泰士恍然大悟,“怪不得時間這麽早……”

水蜂鳴好笑的眨了眨眼睛,“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想吃飯,就得自己動手!”

寺島伸夫哀嚎道:“可是我根本不會做飯啊!”

“沒關系的~伸夫~我會教你的~”小松八公露出陽光可愛的笑臉,惡魔奈奈咯咯陰險道:“每一次都是我做飯,就該讓你們這群好吃懶做的家夥也嘗嘗做飯的辛苦!”

“嗚嗚我也不會做啊鳴~”岡崎真一拉着鳴的衣角泫然欲泣,“人家要餓肚子了嗎?”

水蜂鳴溫溫柔柔道:“怎麽會呢,真一,我會好好教你的。”

那些你不會的事,我都會一一教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滅哈哈!實質性的進展神馬的,很快就有的。

☆、宴會

将白糖放在鍋中熔為糖漿,然後和入面粉、芝麻、拌勻後在案上捍薄,晾涼後用刀切為長方塊,最優者為梭型面巧胚,捏塑出各式各樣的形狀,最後入油炸至金黃。

那一天大家熱熱鬧鬧的折騰了很久才把巧果做出來,雖然有的形狀慘不忍睹,至少味道還是勉強過關的,本來以為晚飯就是那堆被稱為巧果的未知物體,可是在推開通往天臺的大門以後,才發現原來水蜂鳴早就做好了準備,一起做巧果,不過是為了大家聚在一起開心的借口罷了。

天臺被裝飾的很漂亮,色彩缤紛的彩燈串在一起,白色雕塑的花壇有序的分布在鋪着白色巾布的大圓桌旁,美味的菜肴、酒水、冷盤、甜點、水果、還有裝飾唯美的吊椅,而頭頂就是那片廣袤無垠、繁星閃爍的巨大夜空。

那天晚上大家都在五顏六色的紙箋上寫下各自的願望,寺島伸夫希望賣掉的車子能回到身邊,大崎娜娜希望得到一臺空調、小松奈奈則想有個竹葉裝飾的陽臺、岡崎真一希望有用不完的錢,高木泰士希望能買新的墨鏡。

“希望……後面呢?”岡崎真一把那張彩色的紙箋正反面來回看了好幾回,問道:“你忘記寫了嗎?”

水蜂鳴聞言臉上卻露出苦惱的表情,她想了會兒,才淡淡地說道:“我沒有願望。”

岡崎真一攥着紙箋的手指不由一緊,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抽走她手中的藍色水筆,微笑道:“那我幫你寫好了,希望來年還能和大家一起過七夕!怎麽樣?”

他笑吟吟的把那張紙條展現在她眼前,深褐色的眼瞳呈現出一團溫柔的火焰,仿佛塵封了一顆夜的明珠,他總是笑着的,淡淡的笑,開懷的笑,落寞的笑,就連悲傷的時候,也勾着唇角。

水蜂鳴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不由地伸出手撫過那行字跡,似乎也是笑着的,但是那雙黑色眼睛裏的笑意卻顯得那麽模糊,明明近在咫尺,卻如鏡花水月,真實的太過遙遠。

第二天是Trapnest東京巡演的最後一場,岡崎真一和寺島伸夫還有高木泰士受到本城蓮的邀請,一起去東京巨蛋觀看演出,而且因為接下來還有幾輪慶功宴的緣故,這一晚可能不會回去。

岡崎真一一直想着那天晚上她的笑容,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會沒有願望,而她臉上落寞的神色,又是為了誰?

“真,你今天怎麽了?心不在焉的!”寺島伸夫拿起紙杯喝了口水,瞥了他一眼,“你還真是随地而坐啊!”

岡崎真一懶洋洋地回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要你管。”

高木泰士熄滅香煙,說道:“我回去了。”

“啊?就這樣回去了?好不容易有通行證,這樣回去豈不是太可惜了?”寺島伸夫說道。

“還有很多工作沒做完啊!”

“有什麽關系,不就一會兒?”

“抱歉,代我問候蓮吧!”

岡崎真一打了個哈欠,“蕾拉呢?”

“就說‘辛苦了’。”高木泰士半轉過身,溫聲道。

“哈哈……”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休息室才終于空了出來。

“啊咧?泰呢?不是一起來的麽?”一之濑巧搜尋不到某光頭的身影,問道。

“說是有工作,先回去了,還說問候蓮。”寺島伸夫兩手插在兜裏,打量Trapnest的休息室。

“那我呢?”一之濑巧做怨婦狀。

“不會吧!我還很期待能夠見到他呢!”鼓手藤枝直木像只金毛犬一樣撲過來,聞言耷拉下肩膀。

“是你在單戀吧!直木。”本城蓮銜着煙取笑道。

“我也很期待呢~是單戀嗎?真傷心啊~~”芹澤蕾拉說話的樣子仿佛在哼一首華麗的詠嘆調,她繪聲繪色的嘆道。

“蕾拉……我真不知道怎麽說你好。”一之濑巧徹底無力,“而且周圍還有記者!”

寺島伸夫見到心中的偶像就在眼前,激動的全身都僵硬了。

倒是岡崎真一露出了職業化的甜美笑容,親切道:“泰要我轉告蕾拉‘辛苦了’。”

芹澤蕾拉一怔,露出孩子氣的驚訝表情, “哇啊~~好漂亮的男孩子啊~~”她笑靥如花,俏皮的說道:“和姐姐一起去玩嗎?吶~”

岡崎真一呆了一瞬,玩笑般的用兩根手指夾着自己的牛郎名片,一副皮卡皮卡的帥氣模樣,“可以喲,不過我很貴的,一晚全套服務10萬~現在預訂的話,可以等到來年哦~”

“真!”寺島伸夫紅着臉阻止,“節操啊節操!”

“這個也很可愛~~”芹澤蕾拉粉色微卷的長發像盛開的桃花一樣美,紅潤的瓜子臉上一雙清澈明淨的杏眼,就像童話裏的公主一般美麗,她一眨不眨道:“多少錢來着?”

寺島伸夫已經完全絕望了,“蓮!幫幫忙!這個人在搞什麽!”這個世界已經快要毀滅了,他氣息奄奄的倒在門板上,“我也回去算了。”

“別那麽說,還有慶功會呢”本城蓮推着他朝外面走去,“第二輪第三輪,一直到明天早上!”

“太好了~來吧來吧~~”岡崎真一振臂歡呼,像只撒歡的小狗一樣到處跑。

“太好了~來吧來吧~”芹澤蕾拉也笑眯眯的跟在後面揮舞着手臂,兩個人單純快樂的樣子還真的很搭配——你是瘋兒我是傻。

東京巨蛋二樓中央的招待所大的不可思議,以冷藍色調的金屬系為主色,中央是U型舞臺,連接着壁畫和液晶電視,還有旋轉樓梯,周圍則分布着包廂式的卡座。

看起來就像一個超豪華的大型酒吧。

“GIN TONIC!”寺島伸夫仰頭灌下一杯酒,轉眼又叫了一杯。

“沒事吧~伸夫桑,才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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