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作品相關(16)

作品相關 (16)

因為事務所的資料表上填的是假的,所以想要借着這個名目替真一慶祝生日。”

“啊?我才不想和那個女人一起過生日……”岡崎真一抽了抽嘴角,嘟嚷了一句。

水蜂鳴擡眼環視了一圈衆人,也跟着抛出一枚重彈,“TRAP的主唱?哦,你們是說那個除了唱歌一無是處的女人嗎?說起來,前幾天聽奈奈說她要和一之濑巧結婚,不過因為本城蓮要和娜娜結婚的關系所以推遲了,官方理由是怕樂手接二連三的結婚會大量流失FANS,不過,實際的原因……”說到這裏,水蜂鳴唇邊不禁勾起了一抹冷笑,“大概還是在那個女人身上吧!”

提起芹澤蕾拉,水蜂鳴對她的印象已經不是非常糟糕可以形容的了,即使是表面敷衍的和平,也不願意假裝分毫。自從和TRAP有交集以來,那個女人就在不斷的折騰,先是真一,然後是娜娜,現在又是奈奈,總而言之,她就是一個大麻煩。

可惜不能正面交鋒,不然一定叫她好好領會一下水蜂大小姐的口才。

大崎娜娜聞言,神情一沉到底,一臉風雨欲來的陰郁,“鳴,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慵懶的點頭,淡淡道:“是真的。”

“混蛋!那個女人——”

“娜娜,冷靜,”水蜂鳴動作優雅的按住她的肩膀,微笑道:“沖動是魔鬼,急什麽,過兩天不就是她的生日了麽,不過,娜娜,最好不要把事情鬧大,萬一那個女人找一之濑巧哭訴的話,傷心的就是奈奈了,到時候,也千萬不要說什麽類似因為你的緣故,害的所有人都得不到幸福這種話,不然她說不定會跑去自殺哦!”

大崎娜娜呆呆看着一臉溫柔微笑的說出這番話的水蜂鳴,一陣冰冷寒意從心頭升起,她小動物似的戰戰兢兢道:“……是、好的、女王大人……”

高木泰士抽了抽眼角,有些頭疼,他想說些什麽,最終卻只發出一聲微微的嘆息。

“嘛,可以就奈奈懷了孩子,叫她不要勾引有婦之夫這方面說一下,總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娜娜,記得千萬保持冷靜,像做作虛僞或者僞善這種詞語是絕對不可以出現的喲~”

“……是,女王大人。”

“诶?鳴……你不去嗎?”岡崎真一敏銳的發現她話語中洩露的信息,連忙問道。

“嗯,那天我要回趟本家,所以去不了,”水蜂鳴輕輕綴飲一口綠茶,微笑道:“真一,我和那個女人梁子結大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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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寂寞這種無聊軟弱的理由勾三搭四也就算了,不過竟然擋她財路,別的時間到無所謂,可惜她現在資金緊缺,和樹他們那邊還欠着好幾筆巨款……

稍微有點糟心啊!

“我發誓會離她遠遠的!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碰我一根手指!”岡崎真一立刻正氣凜然的發誓,深情款款地道:“我的心裏只有你沒有她。”

作者有話要說:NANA裏面最大的悲劇就是從這裏開始,我也要從這裏開始,将所有的悲劇都變成輝煌的贊歌。

嘛。本文高氵朝疊起的地方就在這裏啦,有虐有HIGH~~有狂喜,也有淚如泉湧~~愛你們~~~

國慶節姐姐要去結婚到時候去慶祝嗷嗷嗷~~好開心~

☆、42爪牙

水蜂鳴從本家坐車回東京的那一天正好下着傾盆大雨,而BLAST則啓程去了大阪,那裏是第一場巡回演唱會的舉行地點。

《LUCY》的CD不出所料的大賣,但是比起TRAP的新單曲《TRUST》來說,還是小輸一籌,獲得這樣的成績對一個新手樂隊來說已然是值得驕傲的事,只是因為多多少少和本城蓮有所牽連的緣故,使得大家并不如想象中愉快。

倒不如說……心情相當糟糕才對。

水蜂鳴這一星期都居住在富良野的本家,和親戚們一起為祖母祝壽,形式與往年并無不同,在她不在的這段日子裏,BLAST樂隊成員的生活可謂精彩萬分。

說起來有一件遺憾的事,就是水蜂鳴錯過了今年多摩川的煙花大會,據說為了去看煙花,大家還做了扮裝,岡崎真一打扮成上原美裏的模樣,帶着金色的卷卷假發和女仆頭飾,比女孩子還要可愛的惹人犯罪,高木泰士則帶了紫色的爆炸頭假發,大崎娜娜是黑長直,好像只有寺島伸夫比較正常。

真一的女裝扮相嗎?水蜂鳴在腦海裏想象一下那個畫面,不由彎起了唇角。

還聽說那一夜TRAP主唱的生日晚宴,後半場無論是哪邊的主角都不在現場,且行蹤不明,弄得大家百思不解,敗興而歸。

具體情況如何,水蜂鳴并不怎麽關心,大崎娜娜也沒細提,只是決定取消發表結婚消息的記者會,對一知半解的小松奈奈,則解釋說不希望自己的音樂因為蓮受到不公正的評價,讓她安心和一之濑巧結婚。

然而,那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雖然被兩方人士靜悄悄的抹去了,但真實情況相當精彩。

晚宴過到中旬,大崎娜娜借口有事商談将芹澤蕾拉邀到空無一人的後園,她是這樣想的:她什麽都可以忍受,奪走蓮也好,奪走八公也好,甚至奪走她的夢想,但是,她決不能忍受有人奪走八公的幸福。

“我說,你這個女人也适可而止吧!”大崎娜娜帶着芹澤蕾拉走到離別墅較遠的地方,只能隐約看到那邊一點燈火,淡淡的銀藍色月光穿過樹葉林影,有一些金屬的冷酷。

“诶?娜娜小姐……你在說什麽?”芹澤蕾拉怔了怔,神情不安的笑道:“話說回來,為什麽要到這麽遠的地方來談話……”

“還在裝傻嗎?既然如此,就把話攤開來說吧,”大崎娜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背靠在樹上,雙手環胸,“你該知道吧,我和蓮,還有八公和巧的事,就在前幾天,八公還要和巧結婚,我也打算和蓮結婚來着,可是因為你的緣故,巧決定要延遲和八公的婚期,我也——”

“不是的!不是因為我,”芹澤蕾拉忍不住打斷她的話,顫聲道:“蓮能和娜娜你結婚……我非常的高興……”

“那巧呢?”大崎娜娜勾了勾唇角,冷笑道:“你也非常高興嗎?不,不說這個,告訴我,為什麽巧突然決定要延遲和奈奈的婚約?”

芹澤蕾拉呼吸一滞,她不由握緊了雙手,強自冷靜道:“那是因為我們的歌迷主要是年輕的女性,如果蓮和巧接連結婚的話,怕是會損失大量歌迷。”

“說的真好聽啊,”大崎娜娜故意拖長了音調,諷刺地說道:“知道巧要結婚那天,你跑去找我們樂隊的泰了吧,我看到了,你趴在他懷裏哭泣的樣子,就那麽傷心麽?甚至用這種冠冕堂皇的借口阻攔巧和奈奈的婚事,你知不知道奈奈懷着巧的孩子,你知道自己的行為是什麽嗎?是不是如果巧和奈奈結了婚,你還要去當第三者破壞別人的家庭——”

“不要……不要再說了……不是的!!”芹澤蕾拉捂住耳朵,仿佛壓抑不住地大聲喊道,她咬着嘴唇,臉色慘白,“我只是……不希望在乎的人都被別人搶走……”

“所以就無所謂別人的幸福了嗎?只要自己——”

“夠了吧!”樹林的後面,突兀的傳來了一之濑巧夾雜着怒氣的聲音,他走到芹澤蕾拉身旁,眸光凜冽,“幸好我不放心出來看看,不然我們的公主還真就被你狠狠欺負了。”

“……巧?”芹澤蕾拉整個人微微顫抖着,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一之濑巧皺了皺眉,脫下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不是的 !我并不是想要破壞蓮和你的幸福……”芹澤蕾拉顫聲說道,只是……你們都幸福了……我呢……我該怎麽辦……

“我知道,”一之濑巧放軟了語氣,對大崎娜娜冷聲道:“我和奈奈的事與蕾拉無關,請你不要亂潑髒水,況且你不過是個外人,我和奈奈也用不着你來操心,要是你那麽着急和蓮結婚的話,就去找他撒野吧!”

芹澤蕾拉聽了這話心裏一驚,不由擔心地拉住了一之濑巧的手臂,“巧……不要這樣……”

大崎娜娜本來就不愉的心情現在更是糟糕到了極點,怒火噌噌往上蹿,這算什麽?兩個人表現的那麽親密,那在家裏煮着味增湯等巧回家的奈奈呢?別開玩笑了!

“女人的事情,男人滾一邊去!”大崎娜娜語氣惡劣的說道,她看也不看一之濑巧,斜挑的眼角甚至帶了些對芹澤蕾拉偏激的怒氣,“你還要躲在別的男人背後到什麽時候!霸占着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用你那張無辜天真的臉,嘴巴裏說着什麽只要唱歌就好了,簡直虛僞的讓人想吐!沒有男人就不能活嗎?有本事的話,就堂堂正正的出來跟我吵一架啊!!”

一之濑巧的忍耐度已經到了極限,“閉嘴!蕾拉才不是像你這樣的潑婦!”

“娜娜,不要再說了。”

另一個聲音忽然響起,竟然是本城蓮,他高瘦的身影隐藏在樹木的陰影之中,顯得那麽疲憊。

“蓮,哼,如果不是我不打女人的話,早就對她揮拳頭了,”一之濑巧驚訝的挑了挑眉,怒色稍微消退了些,冷淡道:“既然你來了,就麻煩你管好自己的瘋女人。”

大崎娜娜呆了呆,手指緊緊握在一起,修剪漂亮的紅色指甲幾乎嵌進了手掌之中,她的心中有恐懼,更多的,卻是對本城蓮的心寒。

“蓮,你也要站在她那邊嗎?”大崎娜娜佯作堅強,聲音卻禁不住發顫,她忽然覺得心口好痛,痛到無法呼吸。

“娜娜,你說的太過分了……”本城蓮的面孔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他的聲音低低的,也分辨不出情緒,“蕾拉不是那樣的人……”

大崎娜娜幾乎要笑出來了,她覺得自己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好笑到讓人想要流淚。

“那我呢?”大崎娜娜一邊笑,一邊搖頭,“她是你的公主,高貴優雅,我算什麽,在你心裏我就是那種無理取鬧,蠻橫粗魯,嫉妒心醜陋的壞女人嗎?哈哈,真好笑!”

她忽然想不明白,她和蓮到底是哪裏出了錯,竟然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不是的!”芹澤蕾拉忍無可忍的哭喊出來,她沙啞的泣道:“蓮他……你知道什麽……這些年來……蓮他……一直很痛苦啊……他甚至……”

“蕾拉!”本城蓮心下一驚,怕她說出自己一直隐藏的那個不堪的事實,慌忙制止。

大崎娜娜恍惚閉了閉眼睛,她覺得有什麽東西從體內一下子消失了,巨大的喧嚣聲在耳邊回響,她的內心,漸漸荒蕪一片。

“所以呢?”大崎娜娜慢慢勾起唇角,一字一句道:“要我感謝你這麽多年來,一直在蓮痛苦的時候陪伴着他嗎?代替我這個女朋友,無微不至的陪在他身邊嗎?”

可是……應該安慰蓮的人,應該是我吧……

芹澤蕾拉的表情如遭雷擊,她僵硬的站在那裏,大腦一片空白。

本城蓮驚愕的瞠大了雙目,他忽然有一種深深的恐懼,好像再不說點什麽,就會永遠的失去她,那種感覺一直都有,他決定離開的時候,他無助痛苦躲在浴室裏,被蕾拉的歌聲治愈着的時候,看到泰在她身邊的時候……但是此時此刻,這個念頭從未有過的強烈。

“到此為止吧,娜娜,回去了,真和伸夫等的着急了。”

高木泰士在大崎娜娜和芹澤蕾拉出去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一直跟在她們身後,聽了這麽久,也到了不得不現身的時候了。

他彈去指間香煙的灰燼,默不作聲地攬住大崎娜娜微微顫抖的肩膀,他不欲多說什麽,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麽能夠挽回了,只是離開前,對那三個人淡淡道:“蕾拉是你們的公主,娜娜是我們的女王,就是這樣。”

大崎娜娜全身一震,她咬住嘴唇,深深吸了口氣,轉過身面無表情的道:“本城蓮,當初你因美好光明的前程抛棄我,後來為TRAP隐瞞與我之間的感情,沒關系,因為我愛着你,即使是現在,依然愛着你,不過,一切都到此為止吧,,結婚,就當做是個笑話吧……”

我已經受夠了,再也不想為你心痛流淚,每一次都被別人抛棄……這一次,就讓我先放手。

十一月一日,那一天晚上,BLAST和TRAP,徹底決裂。

車窗外的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水蜂鳴有些疲倦的靠在座椅上,翻看着這些天來岡崎真一的短信,神情有着淡淡的溫柔,她不經意的望了眼窗外,發現街上的行人紛紛止住腳步,擡頭仰望天空,一時好奇,便按下了車窗,悄悄向外張望。

啊……是初雪……

水蜂鳴怔怔地望着天空飄落的薄薄雪花,一片又一片,洋洋灑灑,漫天飛舞,雪花輕飄飄的落在房子上、樹枝上、行人的臉頰上、又靜飄飄的化成了一滴透明的水珠。

傍晚伴随着初雪的落下,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靜谧。

水蜂鳴微微揚起的唇角笑意還未盡散開,東京廣場上正在播放手機gg的大屏幕倏地畫面一轉,晚上八點半,正好是娛樂新聞的時間,那熟悉的曲調和歌聲躍然入耳,水蜂鳴怔了怔,唇邊的笑意漸漸變冷,越來越冷。

[大崎娜娜?啊~想起來了,是兔子的事吧?五年級的時候,有天早上,兔屋裏的兔子全都慘死了,她的确是有可能這麽幹的陰暗孩子,大家也都說是大崎幹的……]

[大崎君很漂亮,所以在中學就很引人注目,但是因為異常的冷漠而引來大家的反感,我聽說有高年級學生因為惡作劇被她狠狠地教訓了……]

[你說的大崎,就是那個因為□的事情曝光而被退學的女孩吧?啊,這次又出什麽事情了?]

[說起來,她好像是個私生女哦?是因為被生母丢棄,才養成那種讨厭的性格吧?其實她也挺可憐的……]

雪花在飄落的時候,是非常安靜且輕悄的,即使是這樣,随着時間的流逝,它仍然會變成足以掩埋一座城市的大雪,讓人看不清別的顏色,水蜂鳴緩緩阖上眼眸,好像要試圖在黑暗中尋找些什麽。

那些在暗處推波助瀾的家夥,就像聞到血腥味的貪婪奸詐的豺狼,想在這場荒唐滑稽的饕餮盛宴裏分一杯羹……

人們總是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并且固執的認為那就是真實,若是看到的人越多,相信的人也會越多,久而久之,虛假的傳聞便成了真相,簡直就跟惡性循環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本城蓮我其實不太喜歡他,因為這個男人太軟弱了,神經也有點不正常,他嫉妒泰,自己根本不明白結婚的意義是什麽,這麽做大部分是為了把泰從娜娜的生活中趕出去,詳見51話,甚至真的想殺了娜娜,因為這樣娜娜就屬于他一個人了,不過在我心中蓮和娜娜是官配所以不拆,至于泰,這樣的好男人還是配給美雨吧,我劇透了……

但是現在是崩了,和trap,文文大概五十章結束吧……我猜,可能至少不多,也許六十……

表擔心,真的,每個人都會幸福的。

都留言否則別想輕易見到下章

☆、43囚徒

關于大崎娜娜的負面報道一出來,立刻就引起了群衆鋪天蓋地的輿論,托了周刊《SEARCH》的福,又為BLAST新單曲CD的銷量創造了新記錄。

水蜂鳴才剛剛回到東京,又不得不馬上啓程去大阪。

“鳴小姐,您看到新聞了嗎?”川野高文的電話是第一時間打來的,水蜂鳴一邊揉着脹痛的額角,一邊用淡淡沙啞的聲音說道:“嗯,我正在去大阪的路上,他們已經知道了吧?”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別說是知道了,演唱會才剛結束就被記者們團團圍住,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我把他們安排在公司的秘密據點,暫時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水蜂鳴沉吟片刻,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樣下去,BLAST恐怕真會像昙花一現那般,公司那方面的态度不用我說想必您也清楚,但是,既然已經花了大價錢,高層肯定不會就此甘心,川野先生,你讓他們準備準備,訂幾張去瑞典的機票,剩下的MV在那邊拍攝。具體情況,等我到了再跟你祥談。”

“……您有什麽打算?”川野高文沉默片刻,謹慎的問道。

“暫時讓他們避避風頭,這些不實的報道等事情暫緩一點再處理,一個小小的《SEARCH》,我不會讓它蹦跶太久,”水蜂鳴說到這裏頓了頓,冷聲道:“告訴他們法庭上見!他們得罪的,可不僅僅是BLAST。”

水蜂鳴對這件事不可能善罷甘休,她手中握着的籌碼,足以讓《SEARCH》死一百次,單不提她哥哥水蜂鏡夜擁有全日本最出色的精英律師團,新專輯《NANA》的合作夥伴月宮和樹,見崎有希,青木澤,無論是哪一個的家庭背景拿出來都是不可小觑的存在,更別說在這項項目裏,她和他們投注了多少精力和錢財。

不用擔心,她已經連死法都替《SEARCH》想好了。

從東京飛往大阪的一個多小時裏,水蜂鳴閉上了眼睛,就再也沒有睜開過,看起來就像睡着了一樣。

從機場出來的時候,純白的雪花為世界鋪上了一層薄紗,清麗素雅,仿佛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晚上好……”

推開門的時候,她微微低頭摘下帽子,拍落了肩上的雪花,淺淺一笑,“大家吃飯了嗎?我帶了熱騰騰的餃子。”

“……鳴?”

岡崎真一呆住,他拿着杯子的手一抖,差點把水灑了出來,這意料之外的驚喜無法用言語描述,是思念到了盡頭,明明滅滅,是溫柔綻開的玫瑰,凝結出心碎的一滴露珠。

他第一個跳起來沖過去撲住她,高興的像個小孩子,“鳴!”

好想你……好想你……

然後“啪唧”一下親了親她冰涼的臉頰。

水蜂鳴一愣,抿唇跟着笑了起來,她緊緊回抱他,雙手摟住他的肩膀,也偏頭在他臉上親了親,聲音又低又輕,“真一,很想你。”

岡崎真一倏地睜大了眼眸,這下都舍不得松手了。

高木泰士微笑着望着他們,唇角的笑意有一點無可奈何的溫柔,大崎娜娜一旁翻了個白眼,真是夠了!寺島伸夫垂淚,嗚~百合妹妹你在哪兒~快來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水蜂要了很多份餃子,各種肉餡口味都有,配上調配好的香濃醬汁,那勾人的香味,簡直讓人口水直流。

大家高高興興地圍坐在一塊熱熱鬧鬧的吃着,好像那一天晚上什麽都沒有發生,好像也沒有看到今晚充滿爆炸性的新聞一樣,如果奈奈也在這裏的話,一定就完美了。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水蜂鳴動作優雅的擱下紅茶杯,淡淡道:“有件事要和大家說一下,接下來這邊的工作要暫時先放一放,三天後啓程去瑞典,剩下的幾支MV都會在那裏拍攝。”

“瑞典?”高木泰士低聲道:“那不是……”

那裏是岡崎真一長大的地方。

水蜂鳴彎了彎溫柔如水的眼睛,略帶沙啞的聲線中有一絲淡淡的柔軟,“當初寫曲子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在哪裏拍攝了,非常适合呢,冬天的瑞典,天空特別特別的藍,雖然地處北歐,卻不會太冷,森林雪山,湖泊落日,我們會在那裏一直呆到春天。”

“咦?春天?那不是要将近半年嗎?”寺島伸夫一愣,驚吓的說道。

“啧,先不說時間的問題,簽證要怎麽辦?”大崎娜娜一手撐在桌子上,眯着眼眸,一副女王樣,“三天後出發沒有問題嗎?”

水蜂鳴眨了眨眼睛,頗為驚奇地說道:“娜娜你竟然還知道簽證嗎?”

大崎娜娜一呆,咬牙切齒的怒道:“鳴!你這家夥把我當白癡嗎?難道我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水蜂鳴勾了勾唇角,擺手笑道:“淡定,我只是開個玩笑。”

高木泰士額上滑落一滴冷汗,他正了正領帶,問道:“鳴,不要緊嗎?去那邊的話,花費應該也是一筆不小的數額。”

水蜂鳴聞言懶洋洋地眯了眯黑如子夜的眼眸,輕彎的唇角帶些漫不經心的妩媚,“資金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但是希望大家明白,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所以,如果不抱着拼死的心态工作的話……”

她後面的話并未說出口,只是輕輕用食指敲擊桌面,笑容涼薄,衆人只覺背後一陣寒意上湧,齊齊打了個哆嗦。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明天我會和松尾先生還有川野先生出去買一些必用品,你們看看有什麽需要的寫下來交給我,就這樣,散會。”水蜂鳴慢慢低聲說完結束語,首先起身,她實在是有些疲倦了,卻沒料到眼前突然一黑,毫無準備的向下栽去。

“鳴!!!”

“鳴?!”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沉默的岡崎真一離她最近,又是最最關心她的一個,比誰都快的伸出了雙臂,緊緊将她抱入懷中,不由臉色一變,“鳴!!”

水蜂鳴不禁皺起了眉頭,難受地哼了一聲,啞聲道:“沒事,只是有點低血糖……”

岡崎真一心裏一陣驚慌,面上卻顯得鎮靜下來,他一手牢牢摟住她的腰身,讓腳軟無力的她靠在自己懷裏,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巧克力,單手剝開包裝紙,溫柔的遞到她嘴邊,“吃點巧克力,還好嗎?有哪裏不舒服?”

水蜂鳴閉着眼睛,感受着他胸口溫暖的氣息而無比安心,她微笑着含住那塊巧克力,帶些鼻音的嗓音聽起來竟然有一點撒嬌的甜軟,“……好困。”

“很累嗎?我帶你去休息。”

岡崎真一聽到她說困,就像個真正的王子那般,微微彎腰将水蜂鳴珍惜的打橫抱了起來,他沖着目不轉睛盯着兩人的衆人彎了彎琥珀色瑩潤的眼眸,轉身将鳴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徒留衆人一幹羨慕嫉妒恨。

水蜂鳴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仿佛從一場深深的冬眠中醒來,雖然稍微還有一些不太清醒的朦胧,卻已經能夠感受到春天溫暖的氣息,讓人無比幸福安心。

她迷糊糊的發了會兒呆,漸漸感受到從手心裏傳來的溫暖,順着那溫度一點一點的往上爬,從少年略顯纖瘦的修長手臂,再到安靜乖巧的睡臉,長長的睫毛還有比女生還要精致動人的眼線,輕輕的呼吸……

真一……

“真一……”水蜂鳴靜悄悄的起身,柔軟的黑色長發好像潑墨一般的鋪灑在潔白柔軟的床鋪上,她別過一邊的黑發在耳後,偷偷湊近了他耳邊,聲音裏帶着柔軟的笑意,“真一……”

岡崎真一睫毛微顫,他艱難的睜開一條縫隙,察覺到水蜂鳴如此貼近的氣息,倏地睜大了眼睛,緊跟着單純明朗的笑了開來,“鳴,起來了啊,睡得好嗎?”

“非常好,多謝真一。”水蜂鳴微笑着回答,輕輕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吻,低聲說:“真一就像是我的溫柔鄉一樣,只要待在你身邊,就覺得一切都很好……”

就好像,我從來沒有失去過什麽。

岡崎真一的回應閉上發熱的雙眼,用漫長而纏綿的親吻,告訴她,他心裏想的,是和她一樣的事。

“吶,鳴,等去了瑞典,我就做藍莓餡餅給你吃,這可是我的得意作。”

“嗯,那我就從現在開始期待喽~”

昨天開始下的雪,到現在卻一直沒有停過,為了避開那些嗅覺靈敏的媒體記者,水蜂鳴和川野高文他們決定等到天黑了再出去購買物品。相比之前,時間一下子空閑下來,寺島伸夫和香坂百合在房間裏不知道幹些什麽,高木泰士約了筱田美雨一塊吃早餐,岡崎真一還窩在被窩裏甜絲絲的睡覺。

水蜂鳴披上長長的針織毛衣,一路悠哉的朝大崎娜娜的房間走去。

說起來,她還是有點擔心她,娜娜并不像表面上那麽堅強,她看着好像對一切都胸有成竹,裝出大人的樣子來,其實只是一個特別害怕孤單,渴望被愛,又胡亂逞強的笨蛋家夥。

從來不會掩飾,說不好聽一點,明明是二十歲的人了,社會常識卻一塌糊塗,她內裏是虛的,還不足以支撐她一個人在這殘酷的社會活下去。

“鳴?你怎麽來了?”

大崎娜娜剛剛打開門,就從裏面透出一股子濃濃的煙酒氣,水蜂鳴眉尖微微一挑,淡淡道:“說了要禁煙禁酒的吧!”

“……對不起,鳴。”大崎娜娜一怔,像犯錯的孩子一樣低下頭,借此遮擋眼中脆弱的神情。

水蜂鳴知道她肯定是強忍着壓力和痛苦,也不說多說什麽,她徑自走進屋打開窗戶,假裝沒有看見煙灰缸裏的煙蒂和桌上七倒八歪的酒瓶。

“你有分寸就好,”水蜂鳴想了想,補充道:“只這一次。”

“……嗯。”

“你的臉色很不好,一直沒有休息嗎?”水蜂鳴細細凝視着她蒼白的臉孔,從她微微顫抖的嘴唇和暗淡無光的眼眸,看出內心受傷的痕跡,岡崎真一把芹澤蕾拉生日那天晚上的事情大概和她講了,水蜂鳴無意提及怕她雪上加霜,只是自然地轉移了話題,“那些是粉絲的禮物嗎?還沒拆?”

大崎娜娜回過神來,連忙道:“啊,嗯,一時忘了,對了,我們現在拆來看看吧!”

水蜂鳴欣然同意,大崎娜娜捧起一堆禮物,兩個人坐在床上,臉上都帶着或輕或淺的笑意,水蜂鳴見她穿的單薄,便坐近了些,把自己寬厚的大毛衣分出一半披在她身上,唇角淡淡的勾起,“稍微有點熱。”

大崎娜娜一怔,那一瞬間感受到的溫暖和關心幾乎使得眼淚都要流出來,她趕忙咧開嘴角,竟然笑的有些傻兮兮,“啊哈哈,是嗎?我也正好有點冷呢!”

歌迷們送的禮物五花八門,有各種各樣的零食、化妝品、名牌手表和包包、表達心意的信件、還有許多莫名其妙的東西,在打開下一個盒子之前,沒有人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

就像此刻,大崎娜娜拆開包裝的時候,沒有想過會看到那些照片,滿天大雪飄落的夜晚,緊緊相擁着的,本城蓮和芹澤蕾拉的照片,她一下子就懵了,眼前一片空白,看不到任何東西,甚至連自己流下了眼淚,都不清楚。

她明明已經……

為什麽……還會這樣的心痛呢?那種無法呼吸的……痛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茍延殘喘……好像下一刻就會死去……她會死掉嗎……

為什麽……她不應該感到悲傷……才對啊……

“娜娜!!”

那個症狀,水蜂鳴一眼就看出來了。

過度呼吸症候群,通常是精神壓力過大引起的一種病症,發作的時候,會感到心跳加速,心悸,出汗,因為感覺不到呼吸而加快呼吸,手腳麻木,嚴重時,甚至會四肢抽搐,那是一種……能感受到死亡的病症。

有一段時間,她曾經沉迷過,沉迷在這種無限接近死亡的痛苦之中。

水蜂鳴輕輕将她摟進懷裏,大崎娜娜的身體像嬰兒一般蜷縮着,她像抓着水中的浮木一樣大力的抓住水蜂鳴,因為那種人間地獄一樣的痛苦,根本說不出話來。

但是水蜂鳴還是聽到了。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水蜂鳴俯□去,托起她的脖頸,深深吸了一口氣,将二氧化碳過度到她口中。

像這樣,慢慢做着人工呼吸,溫柔小心的撫慰,身處病痛的患者很快就會好了,再忍一忍,娜娜……你會沒事的。

現在無論是多麽難以忍受的痛苦,終有一天,會随着時間的消逝而淡化,或許會成為一道難以磨滅的傷痕,又或許……會被漸漸的遺忘。

“娜娜,你若不獨自受傷,誰又會替你強大,”水蜂鳴一下一下的輕拍着她的後背,低低說道:“失去的東西,奪回來就好了,但是,你必須要堅強,必須要勇敢,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一直陪着誰,只是,你要記住,那些并沒有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的人,不代表他們不愛你,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

“……為什麽,鳴會幫我呢?”大崎娜娜終于緩過氣來,嘶啞的問道:“并不只是因為真的關系吧?我一直以為……你是讨厭我的……”

“我并不讨厭你,只是無法認同你兒戲的态度。”水蜂鳴低聲說道:“比起唱歌來說,在你心裏,其他的事情更加重要吧?”

大崎娜娜閉上眼睛,想要反駁,卻不知為何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介意着嗎?本城蓮離開你的事情,本城蓮為別的女人寫歌的事情,奈奈嫁給一之濑巧的事情,高木泰士推開你的事情……”水蜂鳴一件一件事情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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