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等我包養你

樊晨曦承認自己垂涎這個叫做紀澤塵的美好肉體已久，接觸時間長了，順帶小小佩服下他的工作能力。

不過，這些話瞧瞧放在心裏自己知道便好，當着本人的面一字不落的說出來，太羞恥了。更何況，自己剛才肯定又沒控制住表情，跟追着偶像屁股後面跑的小迷妹似的。

丢人啊丢人。

假裝不知道為時已晚，樊晨曦索性挺直腰板，理直氣壯的說：＂你幫我解圍，我誇你幾句，禮尚往來，這是禮貌。有個詞叫什麽來着？對，商業互吹，我們暫時算小同盟，捧着點兒自己的夥伴，有什麽奇怪的？＂

紀澤塵看她張牙舞爪硬撐着嘴硬的樣子，臉上分明寫着＂害羞＂兩個大字，笑意更深。

＂行，謝謝我的同伴，誇得很動聽。不過我們身為媒體工作者，要時時遵循擺事實的原則。如果以後想再誇，可以先來我辦公室采訪素材。＂

然後伸出手理了理她眼前的碎發，＂回去工作吧，最近你應該會非常忙。＂

紀澤塵所言非虛，別人嘴裏說出＂非常＂這個詞，可能是種誇張的修辭手法，到了他那，決定是實打實不摻水分的真實描述。

＂這哪是非常忙！明明是昏天暗地的忙！＂

樊晨曦哀嚎一聲，撲倒在電腦前，眼睛幹澀得睜不開。想着要不然就此暈死過去，跟公司混個病假算了。

朱組長停職後的一個星期，向公司提出辭職。如先前同事議論的那樣，跳槽去了星源傳媒做媒體主管，年薪豐厚，也算求仁得仁。

而編視組這邊公司一時找不到何時的領導人員，只能暫時空缺，員工自治。

組裏一共四個員工，一個比樊晨曦還要新的新人，基本屬于寫腳本都要人手把手教的狀态；一個家裏不差錢出來工作只為休閑的妹子，天天最大的愛好便是在辦公室裏追劇嗑瓜子。

真正幹活的只有樊晨曦和另一名老員工，所有工作自然便壓在他們二人的身上。

樊晨曦強打起精神，去茶水間沖了她今天的第4杯咖啡。

咖啡、煙酒之類的東西被陳醫生千叮咛萬囑咐列入＂絕不能觸碰＂的名單之中，因為它們具有興奮神經的作用，相當一部分比例的雙相患者為了集中注意力對它們長期依賴，導致病情反複無常。

不過現在樊晨曦顧不上這麽多，良好的生活習慣與工作無法兼得，兩利相衡取其大，對目前的自己而言，當然是工作成績更重要。

隔壁新媒體部主編辦公室的燈還亮着，紀澤塵也沒有下班。

比你優秀的人還比你努力，你有什麽資格喊累。

樊晨曦一口幹掉咖啡，繼續工作。

臨近十點鐘，打更的大爺提着手電筒上來巡視，看見編視組還亮着燈，喊道：＂姑娘趕緊下班吧，整棟樓就剩你一人，不安全。＂

樊晨曦往新媒體部的方向看去，紀澤塵辦公室的燈已經熄滅。

忙活得太入神，他什麽時候走的自己都沒注意。

于是關上電腦離開，到了電梯間，發現屏幕上的樓層數字完全沒有顯示。

怎麽回事？樊晨曦狂戳着按鈕，無論她怎麽折騰，電梯就是沒有反應。

樊晨曦有種不好的預感：電梯故障。

安全通道平時沒人走，扶手上滿是灰塵，昏暗的小燈泡散發着微弱的光芒，将将照亮它周圍不足10裏面的範圍。

樊晨曦打開手機裏的手電筒功能，照着樓梯緩緩往下挪動。照了腳底下便顧不到前方，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裏回響，疊加在一起分不清是從哪裏發出的聲音。

腦子裏想起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鬼片，女主角誤入魔鬼電影院，想要逃出去。可是無論她如何跑，眼前全是無窮盡的樓梯。

現在自己的處境，跟電影裏的何其相似。她緊了緊衣服，感覺周圍陰風陣陣。

等等，有腳步聲！

樊晨曦緊張得吞了口唾沫，停了下來，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沒錯，不是自己的回音，确實存在另一個人，而且正是朝自己的方向行進。

樊晨曦感覺大腦嗡嗡作響，血液全都湧了上來，四肢冰涼，種種血腥恐怖的畫面不受控制的自動播放，越來越逼真。忍不住尖叫一聲，撒開腿開始往回跑。

不知道跑了幾層，突然感覺腳下一空，身體向後傾斜，再調整已經來不及，樊晨曦預感到自己會跌下去，趕忙用胳膊護住頭部。

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個柔軟溫暖的懷抱。

手機早在奔跑中跌落，不知道掉到哪去。周圍沒有任何光線，看不清那人的面孔。樊晨曦嗅了嗅，熟悉的檸檬香味。

是紀澤塵。

＂好好的，跑什麽？＂紀澤塵把人扶正，上下檢查着，應該沒有受傷，松了口氣。

樊晨曦實在不想承認自己是被莫須有的幻想給吓成這樣，屢次三番在他面前出糗，顯得自己真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笨蛋似的。

＂天太冷，活動活動。＂說完，自己都覺着這借口蠢到家了。

紀澤塵沒有拆穿她，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跟着一起胡說八道：＂最近公司空調開得大，冷的話多帶件衣服。＂

不用看，都能猜到對方此時臉上想要嘲笑自己又硬憋着的樣子。樊晨曦又羞又惱，只恨這世界上怎麽沒有種能讓人失憶的藥，給他灌上兩瓶。

紀澤塵牽着她的手，給順利帶出樓梯間，打算直接送她回家。不想樊晨曦果斷拒絕。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招手打了輛車，飛速溜了。

紀澤塵像個十項全能24小時在線服務的超人似的，總能自己時刻出手相助。

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身居高位都有如此強烈的危機感，自己個在溫飽線上掙紮的小蝦米怎麽能因為點兒眼前的小便利就喪失自我是思考的能力。

紀澤塵人長得漂亮，家事背景強大，工作上倍受領導重視，大衆口中人生贏家式的人物。

反觀自己，無背景無存款為了保住工作提心吊膽，如此繼續下去，不說對方是否把自己當作寵物看待，自己也會不自覺把自己歸入寵物的行列上去。

自己四肢健全不呆不傻，二戰高考存活下來的戰士，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哪裏比他差？

再不濟，也要挑出一樣能同他比肩。

哼，我才不當什麽寵物，從面相來看，也明明是紀澤塵更适合被人寵着。

等姐飛黃騰達的，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一擲千金博美人笑的霸氣，什麽叫烽火戲諸侯的豪邁。

想着，名為紀澤塵的文檔中又多了個命題，暗自定下＂包養＂紀澤塵的＂偉大＂目标。

胸中一股澎湃激情油然而生，醒腦效果比咖啡還要振奮幾分，撸起袖子繼續坐在電腦前工作。

第二天樊晨曦在食堂偶然碰上紀澤塵，對方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着她。看她穿着個短袖上衣得瑟，勾起嘴角輕聲道：＂怎麽，今天不冷了？＂

大庭廣衆之下，樊晨曦不好發作，表面佯裝淡定的回：＂多謝關心。＂

腦子裏早把他脫光了摁在地上摩擦：讓你問冷不冷！冷不冷！現在你告訴我到底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