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濃情
☆、濃情
慕容琤打眼一瞧卻非同小可,這都露了腚,彌生純良,斷不能讓她看見這個腌臜玩意兒。都說被人瞧去的吃虧,照他這會兒的想法,教材是那兩個潑皮,吃虧的應該是彌生才對!他慌忙去捂她的眼睛,可是她卻左奔右突的試圖逃避。
千載難逢的機會啊!雖然看見男人屁股叫她覺得尴尬,但是接下去的事态發展實在具有無比的吸引力。她拉下夫子的手,扭了扭身子表示不滿,照舊趴在牆頭上看得熱血沸騰。慕容琤沒計奈何,既然就杵在眼前,總少不得順勢瞥上兩眼。
那倉頭興起,挺腰挺得很有力度,情到濃時直要打起號子來。王氏在底下應承,兩條大白腿在男人肩頭晃,像風雨裏飄搖的船。只顧咿咿呀呀的呻/吟,“哎喲親親……哎喲心肝……”
隔牆的彌生終于咂出點滋味來了,原來二王戴了綠帽子,指的就是這個。王妃和別人有染,躲在這戲園子裏幹這種事,果然可氣可恨!可是看着看着又覺得不大對勁,夫子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話真有道理。她觀摩了一陣,覺得口幹舌燥。這種奇怪的表演莫說做,就連旁觀都讓人感到心驚肉跳。
那頭的王氏和倉頭卻樂在其中,花式還不少,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颠騰。倉頭兩手抓着王氏胸前兩塊肉,氣喘如牛還要說奸/話,“真是塊好地,甭管耕還是犁,千年也打不穿樁子,經用。”
王氏出的聲都是鼻音,溺水似的扒着他的腰一味往自己身上扽,“別耍嘴皮子,快着點兒!”
于是撞/肉之聲大作,啪/啪一通狠造,簡直比農戶人家教訓孩子還要響。彌生感覺這是場生死肉搏戰,兩個人都不要命似的,那男的恨不得一個猛子紮進王氏肚子裏去。但似乎并不痛苦,有的只是□的銷魂。彼此都瘋魔了,那倉頭開始得意的賣弄本事,“廣寧王幹不了的事我來代勞,王妃食髓知味,可是吃一席飽一集?還不給我升官,他家圍牆就該塌了。”一頭說,一頭拿手抽打王氏腰臀,“好一匹胭脂/馬,叫人喪了魂……駕,快給郎主跑起來!”
彌生呆呆張着嘴,這會兒人都變成了牲口。她捂住臉,手指底下一陣陣的燒灼。那些淫/言/穢/語鑽進耳朵裏來,她曉得了眼前的戲碼就是活春/宮,以前曾聽載清和魏斯他們私下說起過,這回真是開了眼界!
她的背抵着夫子的胸膛,春裳料子單薄,兩具火熱的身體,貼在一起汗津津的。夫子心跳得好快,咚咚的搏動從她背上的肌理擴散開來,清晰異常。他的呼吸在她耳邊循環放大,彌生像中了藥箭,頭昏腦脹辨不清方向。夫子的手從她肩頭滑下來,漸漸接近腋窩。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手指便穿過右衽抵達胸前,輕輕覆在她亵衣下隆起的乳上。
彌生倒抽一口氣,夫子很快把她扳轉過來,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這回的感受不大相同,因為懂得了,才發現擁抱和親吻都含有那樣隐晦的意思。如今不單是吻……她在他手心縮成小小的一團,隔壁高吟低嘆,澎湃交織的聲浪形成催情的怪圈。夫子揣摸揉捏,她連逃避都忘記了,只記得他的撫觸,他的嘴唇。
青澀的身體,聖潔猶如佛前的蓮。他小心翼翼,即便情難自已仍舊留神不敢觸痛她。孱弱的嬌嫩的乳,在他掌中一分一毫的綻放。其實他也愧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他,已然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他是為人師表的,暗裏竟這樣算計她,說出來也令人齒冷。可是沒辦法,他咬着牙關隐忍,忍着忍着,忍得無一處不疼。他是正常的男人,平時克己,加上不動情,對那種事要求并不高。後來有了她,愈發懂得潔身自好。可是愛情總與欲/望相伴,愛得深了,往往想要占有。他渴望她,眼下這樣的情景像黃河決堤,要把他的理智全部吞沒。
他弓着颀長的身子,把頭枕在她肩上,垂手同她十指交握,“細腰,我很難受。”
彌生臉紅紅的,怕驚擾了隔壁,壓着聲問,“夫子哪裏難受?”
慕容琤對自己的行為頗為唾棄,可是怎麽都停不下來。牽引她的手,覆上他疼痛的根源,他輕輕籲氣,“喏,就是這裏。”
彌生的腦子裏轟地炸開了花,這裏?這、這、這……這怎麽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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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圈起她的五指,雲錦輕薄,隔着布料和貼身沒什麽區別。他蹙起眉,把臉埋在她頸窩裏。沉沉的喘息,低低的長嘆。他在她手背上摩挲,血脈噴張,幾乎要瘋了似的。
夫子按着她,彌生縮不回手來,就這樣呆呆怔着。他等了一會兒再耐不住,迫使她移動。彌生嗓子眼直發緊,那處是硬的燙的,充滿了新鮮感。果然春宮不能随便看,彌生悟出了道理,一沾染就會中毒。夫子這樣深的道行都抵擋不住,可見這種禍害委實難防。
王氏和倉頭的戰火越加激烈,幾乎是地動山搖的奮不顧身。胡榻吱呀,仿佛下一刻榫頭就要扭得散架。然後聽見王氏高亢婉轉的一聲長吟,接着是更加恐怖的拍打聲。彌生的心緊緊攥起來,突然一切歸于平靜,想是辦完了正事,各自偃旗息鼓了。再看夫子,滿面□,端的是撩人神魂。她感到害羞,手底下是郁郁不得伸展的愁悶。夫子似乎很不舒服,狠狠捏着她,那麽大的力氣,把她捏得生疼。
“夫子好些了麽?”彌生湊在他耳邊說,視線刮過他的唇,她像中了邪似的親了口,很快又撤離,“咱們給廣寧王殿下報信,讓他帶人來捉奸吧!”
慕容琤還在為她突如其來的主動高興,複追上去吻了又吻。只不過時間着實有限,眼下還有要緊事要辦,遂悄聲拉她出了包間轉到對門的屋子裏去,只道,“廣寧王就算來了也翻不出大浪來,咱們候在這裏,橫豎兄弟情深,回頭自然有主持公道的人來。”
話音才落,甬道上闖進來一群着品色衣,外罩明光铠的人。錦绮饋繡的規格,一看就是天臺侍衛。彌生驚愕的回頭,莫非是二王發現了什麽,果然有行動了?
那隊人馬別處沒去,直直沖進王氏的包房裏。後面跟進個朱衣的官員,站在院子裏四方傳令,“捉拿朝廷要犯,各處閑雜人等莫要走動,違令者同罪并處。”
彌生頗感意外,回頭見席墊上都鋪排好了酒菜,想來這裏才是正經宴客的地方。那麽先前的屋子大約就是為了監視,彌生扯了扯他的衣袖,“這是你安排的?”
慕容琤摸摸鼻子,心道他也仁至義盡了,為了給這傻子上課,白便宜了那兩個賤人,叫他們臨死還快活了一場。掐着點算,和大王約定的時候快到了,如今只差慕容琮出場,這場戲便演足了。他向來料得準,再一擡眼,果然看見大王上了游廊。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腳下有些遲疑。吩咐人去打探,自己再不停留,一路朝這裏來。
無冬無夏不知何時到了門外,遠遠朝慕容琮稽首,“殿下長樂無極!”
竹簾子往上一打,大王從檻外進來,臉上帶着和煦的笑意。寥寥瞥了眼彌生,問慕容琤,“你們何時到的?”
慕容琤引他上座,淡淡應道,“和大兄前後腳,進門便遇上禁軍拿人,不知出了什麽事。”
“你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上月東楚州有人妖言惑衆,散播謠言。前幾日接着線報,說是領頭的進了邺城。看這架勢,十有八/九是在捉拿欽犯吧!只是奇怪的,事先竟沒有人來通報我。”似乎也不甚在意,笑吟吟調過頭來對彌生道,“那日宮宴後長遠沒遇見女郎了,女郎這一向可好?”
彌生忙長揖下去,“托殿下的福,學生近來很好。那天的事多虧了殿下,後來又蒙殿下饋贈文房,我心裏一直記挂着,想當面同殿下道謝呢!”
慕容琮回回手,“不足挂齒,女郎千萬別客氣。如今不必害怕,六王下了大獄,這輩子再也沒機會出來為難你了。”
彌生俯首一拜,“殿下大恩,學生永世不忘。”
這頭正虛與委蛇,門外慕容琮的近侍隔着簾子回禀,“殿下,鬧出樁新鮮事來。禁軍查反賊,在屋子裏搜出一對光屁股的狗男女。”
慕容琮頓了頓,忽而一笑,“莫不是查錯了地方,驚了打食的野鴛鴦?”
那近侍略躊躇才道是,“只不過野鴛鴦的身份不一般,禁軍統領不知該怎麽處理,聽說殿下在此,便想向殿下讨個主意。”
慕容琮看了慕容琤一眼,“身份不一般?怎麽個不一般法?”
慕容琤一臉茫然,轉過頭道,“別打啞謎,你據實說就是了。”
那近侍應個諾,“禁軍破門時,矮榻上睡着一男一女。上前查驗,男的是戶部囤糧地的倉頭盧充,女的……是廣寧王妃。”
這話非同小可,慕容琮大大吃了一驚,“可問清楚了?”門外答千真萬确,他立時火冒三丈,沖臺拍凳的罵道,“淫/婦,丢盡祖宗的臉!這回是面子裏子都顧不成了,原本早就該辦了的,拖到現在。這下子可好,弄得滿城風雨,我看那懦弱頭子如何自處!”
慕容琤在一旁勸慰,“大兄息怒,還是捂一捂的好。宣揚出去,二兄當真顏面無存了。”
“到了這地步,幾十雙眼睛瞧着,怎麽捂?是把衆人的嘴縫上,還是來個殺/人滅/口?”慕容琮躁得在地心打轉,想了想道,“橫豎不要臉了,光身子捆起來。再着人傳喚王矻,他教女無方,讓他看看他閨女的醜樣!我是懶得管這種破事的,趕緊過府給二王傳話,後院都着火了,他還有心思睡他的大頭覺麽!”
門外領了命,即刻分頭承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