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沉淪
☆、沉淪
“你要到哪裏去?”他把她壓在身下,一番纏鬥,兩個人都氣喘籲籲。扳過她的臉,看到深深的憎惡,他怒極反笑,“你這樣恨我?”
彌生咬牙道,“原先我是舊情難忘,到了如今,真真恨你入骨!”
他雷霆變色,點頭道,“你果然有氣性!青出于藍,我是敗在你手上了。你恨我不打緊,我愛你就夠了。”說着在那瓊脂堆成的臀肉上滿滿一捏,果然看見她驚惶的變了臉色。他暢快起來,“今日我是要定了,你恨我也罷,愛我也罷,到了這時候,中途再停下萬萬不能夠了。”他把臉埋在她頸窩裏,嗓音在方寸之間震蕩,“所以不要反抗,你掙得越厲害,受到的傷害就越大。若是叫慕容珩看到你身上有瘀青,回頭盤問起來可難交代。”
他是故意捅她心窩子,越是到了窄道越要激她,只想看看她究竟還在不在乎。
彌生心灰意冷,“你何不一刀殺了我,要這樣殘害我?為什麽你見不得我好?我嫁給二王不是你的意思嗎?三心兩意可不像個成大事者,送人東西總該幹幹淨淨,否則交到別人手裏也落不着好處。”
他沒有馬上接口,但是懲罰式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擰眉呼痛,他幽幽道,“你也知道痛?被我碰過了就不幹淨了?就是辱沒慕容珩了?那正巧,我原就沒有打算尊重他,他怎麽個想法與我何幹?難道你還打算供出我不成?”
彌生滿腔的酸楚,女人閨房裏的事怎麽同人細說?他吃準了她有口難言,所以他不單該恨,而且該殺!逼到了絕處什麽都做得出來,兩只手去扣他的脖子,下死勁的掐。最好一氣兒能把他掐死,然後她也不活了,簡直生厭,活着不過是受罪。
憑女人的本事,要徒手掐死個男人基本是不可能的。但若是遇不上反抗,那點重力壓迫在喉管,也足以叫人窒息。
他沒有搬她的手,就那麽看着她。彌生聽見他喉嚨裏咯咯作響,臉也漸漸漲紅了,她有再多的恨,這時也枉然。要讓他死在自己手上,她還是狠不下這心腸來。
她撤開手別過臉,心裏痛極了,眼淚流進鬓角,止也止不住。
他癱軟下來,順過了氣,勝利者般的微笑,“你看,你舍不得我,還是愛我的。”
這句話像個驚雷打在她頭頂上,她霍然被震醒了,感到無比羞恥,“你壞事做絕,我殺不了你,自有天來收你!”
他乜起眼,眼神變得陰骘,“不識好歹的東西!”
女人太倔強只能自找苦吃,看來是太縱着她了,費了那麽多口舌,她依舊不為所動。失去耐心後,很多事反而變得容易辦了。她就在他身下,柔弱易折。他忍了那麽久,忍得自己苦不堪言,為什麽?既然說不通,索性做了倒好。
她一刻都不放棄抵抗,咬着嘴唇執拗的想擺脫他,可惜用盡了力氣,毫無用處。反倒是弼弼急喘,那嬌脆的乳在他眼前起伏,變成一副催/情的畫卷。他把那雙不安分的拳頭圈進懷裏,低頭去尋她的唇,一手順着曼妙腰肢滑下去,拐個彎,探向那銷魂所在。
彌生愕然睜大了眼,不管怎樣避閃,躲不過他手指的窺探。被他堵住了嘴,發不出聲,也沒法子求救。心裏怕極了,止不住的嗚咽,只盼着母親能來,快些來,這麽下去當真是沒有臉再活着了。
他輕攏慢撚,挪開唇,吻她光致致的肩頭,聲音裏含着笑意,“好乖乖,真甜!別想逃,傷着你就不好了。”
她吓得臉色煞白,抓着他的手哀求,“不要這樣。”作勢側耳,“你聽,有腳步聲,我阿娘來了。”
“裝神弄鬼!”他在她鎖骨上舔舐,嗡哝道,“你母親正忙着檢點賓客的回禮尺頭,這會兒沒空管你。”
婚宴來客随了禮,辦喜事的主家會有各式回禮,有的回糕餅,有的回染色五铢錢。回尺頭是比較客氣的,料子當然也有好壞之分,所以得挑選。她頓感絕望,他早就盤算好了,要把她母親支開,好借機對她做這種事。
他埋在她胸前,身子貼着她輕輕摩挲,彌生羞憤得直想鑽地洞。男人的那處堅硬灼熱,抵在她腿側,她一顆心高高懸着,半點不敢馬虎。他試圖擠進來,她只得夾/緊,把兩腿扭成了麻花。
他蒙蒙望着她,勾出淺淡的笑靥,“為師要被你憋死了,聽話,分開腿。你不要我做你夫主麽?”
她仍舊不屈,“我夫主是廣寧王!”
他斂去笑,鷹隼般銳利的盯着她,“廣寧王不過是個傀儡,你瞧上他哪點?莫不是看他前途無量,這才一心一意的追随他?如果是這樣,別忘了是誰替他肅清了道路。我能扶他上馬,也能把他拉下來。明日大婚我自會派人刺探,他敢對你有半點不恭,我也顧不了那許多了,橫豎破罐子破摔,枉死的大有人在,多他一個不算多。”看見她錯愕的神情,他又換了個說法。攬她入懷,聲音變得遠而渺茫,“你還記得上回花樹下麽?若那次有了肌膚之親,也許我後來死也不會放手了。可是總有那麽多巧合……細腰,我害怕,怕你再也不要我了。這陣子總做噩夢……不停的找你,可是天地茫茫,不見蹤影。”
他語帶哽咽,彌生只是潑潑灑灑的掉淚。不願讓他看見這沒出息的樣子,背過身去道,“下月你自有佳偶,何必這樣癡纏。夫子,人各有命,你我拆分開了,成全四個人,何樂不為。”
“可是四個人都不會快樂。”他從背後貼上來,“細腰,你在我門下三年多,是我看着長大的。我對你的感情,別人永遠無法企及。”
她真的很傻,那些春/宮圖都白看了。蜷起身,擺了個自以為安全的姿勢,不想卻方便了他。等她發現,他已經抵住了那處。她倒抽口冷氣,慌忙挺起腰來閃躲,但是敵不過他的臂力,被他牢牢禁锢住。她吓得魂飛魄散,扭着身子抗拒。他瀕臨崩潰,扣着她的腰肢恐吓,“你再掙,我回頭就叫人殺了慕容珩,不信的話只管試試。”
這招果然靈驗,她抽噎着僵在那裏,他知道她屈服了,然而心裏劇痛。他那麽可悲,不能叫她動情,想得到還要借二王之力。
偏不信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咬着牙将她翻轉過來,撐起兩臂打量她,她閉着眼,滿面淚痕。纏鬥了那麽久大約也累了,仰在那裏簌簌顫抖。不喊不鬧反而讓他心疼了,可是無論如何沒有退路。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俯下身子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嘴唇。每一下都滿含凄怆,“細腰,原諒我……”
彌生滿心的無奈,真的再沒有力氣了。她想起二王儒弱蒼白的臉,領教過了夫子的手段,絲毫不會對他的話産生懷疑。大王和六王的死和她沒有必然的聯系,但是二王有。如果他因她被殺,她這輩子再也不能心安了。
罷了,他要便拿去吧!更多的抵抗只能讓他鬥志愈發昂揚,她除了這身子還有什麽可讓他索取的?她不知道明天大婚後自己是怎樣的命運,也許會像王阿難那樣被勒斃,卻還不如她,連是誰害了自己都不能供出來。
他的唇灼熱的,蜿蜒而下。覆上她的乳/尖時,她還是禁不住低吟。又怕自己被他看輕了,唯有咬緊牙關隐忍。他的舌尖有魔力,每一下都叫她神魂滌蕩。年輕的身體敏感易碎,她努力想克制,到最後仍舊不由自主挺起脊背來迎合他。
他分開她的腿逼近她,她淚眼迷蒙望着他,抖得連話都說不出,艱難重申,“你說好……不動廣寧王的……”
他點頭,“我答應你。”
“只這一次……再不碰我……”
他擡起眼看她,太多她讀不懂的東西。不言聲,沉身擠進來些,彌生幾乎要痛得暈過去,翕動着唇大淚滂沱。
他的面孔近在咫尺,眉眼間沒有淩厲,有的只是無邊風月。聽她呼痛勉力停住了,低頭吻她,“記住這痛,我才是你的夫主。”言罷傾力一擊,穿雲破霧,與她緊密結合。
彌生拱起身,纖長的頸子托出凄厲的弧度。那樣錐心的痛,簡直要把她劈成兩半。一陣陣痙攣,忍不住放聲悲啼。
他額上沁出一層汗,見她這副慘樣兒只得暫緩下來,輕聲在她耳邊安撫,“卿卿,放松些,很快就不痛了。”
她的指甲掐破了他的皮肉,他感覺不到疼,只知道要溺斃在她身體裏。心上人的肉體呵!是他的,屬于他。然而不足,還要更多。她抽泣幾聲,稍一松懈,他退出來一分,複重重撞進來。
彌生痛不可遏,怨他狠心,不顧她死活。背上冷汗淋漓,身子卻是火熱的。他的手臂穿過她頸下,将她托高,密密的吻将過來。身下動作倒弛緩了些,只緩緩研磨。她長出口氣,誰知才吐一半,他又是疾風驟雨的一輪攻陷。她成了浪裏的船,找不着舵,渾渾噩噩在江心打轉。恨和怨都脫離了軀殼朝天上飛去,神識渙散,只看到他欲望氤氲的眼眸,裏面倒映個她,長發散亂,媚眼如絲。
他急切而堅定,她抵擋不住,嗚嗚咽咽的吟哦。他受了鼓勵,愈發的肆意,一記一記結結實實頂在她心上。
正是情熱時,卻不料外帏傳來了拍門聲。彌生吓得靈魂出竅,細聽是她母親,站在廊庑下大聲喊她名字,“怎麽洗了這半天?插着門做什麽?細幺在裏面麽?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