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迫害他的人

總悟二十歲生日這天,一群大老爺們兒又借着正當理由沉迷酒精,抖S壽星第一次喝酒,又不能放過趁機迫害土方的機會,開頭就沒少喝。

土方怕稍不留神被轟個支離破碎,滴酒未沾,待總悟明顯酒力不計的時候提出送他回房,要麽一群酒蒙子在一起,指不定其他人也得對他這鬼之副長報私仇。

土方趁着總悟迷糊,架着他往他房間去。

總悟目光迷離卻意外的老實,沒随身掏出個炮筒、刀子的杵過來,垂着頭腳步飄忽地同他走。

土方想起一個月前的事,覺得現在或許能問出經過,畢竟總悟安靜在他身邊待着的場合不多。

土方用話引着說,“還記得上個月嗎,你到關東煮小攤上接我。現在也算風水輪流轉,換我把你送回房了。”

總悟面頰上酒勁的紅頓時加深,只是燈光昏暗看不出來。

土方像是自言自語,“沒想到你喝多了這麽老實,還怕你拆房子讓全員無家可歸呢。”

土方說完又警惕起來,想起眼前這家夥某次為了坑他硬生生也把自己關在廢舊大樓裏一天一夜,時刻怕他是裝的。

總悟站下了,踉跄着挪到土方面前,被他下意識扶了一把。

“幹嘛?”土方的目光入了對面迷離的眼。

對面的人伸出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

土方直想後退保持足以保命的距離,聽總悟迷迷糊糊地問:“土方先生,我問你,我是誰?”

“你?抖S大王啊。”

“我叫什麽?誰問你綽號了?”總悟口齒不清。

“別跟我耍酒瘋啊,都說你成年就不慣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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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看來土方先生今天沒喝酒啊,那肯定不能把我認成姐姐了。”

土方有點慌,“什麽、什麽把你認成姐姐?”記憶中的某些東西在悄然蘇醒。

“姐姐離世了又放不開她了,想和她在一起了?晚了啊,在你面前的是我啊,從以前到現在,一直是我!”

在總悟為自己鳴不平的聲音中,土方想起了那晚的吻,吓得滿臉黑線,掏煙的手直抖。

“不可能,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親你,我那是做夢,是做夢,我現在也在做夢,噩夢,啊——快讓我醒來啊!”

土方抱頭大吼。

總悟環住他脖子的手臂沒有放開,“怎麽,換成我就這麽接受不了嗎?是不是我加強追殺你的力度就能接受了?”

土方:“哪兒、哪兒跟哪兒啊?總悟,話可不能亂說,你肯定又想迫害我,你肯定在滿嘴跑火車!”

總悟的眸色深了些,悲傷在月光中緩緩流轉,默默放開摟他脖子的手,踉跄着向自己房間走去。

土方:“喂喂,你可不是這種人設啊!不說話是怎麽回事啊?還一臉落寞的,想做個身披月光的孤寂旅人嗎?”

總悟沒有回頭,“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既然你想起來都不願意承認,那就像大人那樣解決事情吧,就當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土方追上去拉住他,“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啊!你別破壞我在觀衆眼中的美好形象!”

總悟甩開他的手,“你對姐姐都沒負過責,對我一個男人付什麽責?”

“現在是我們兩個的事,能別胡亂地帶她出場嗎?”

“我們兩個的事?你不是永遠都把我當成她的弟弟,從沒仔細瞧過我?你把我當成她強吻,還說只是我們兩個的事?”

“啊?!!”幾步外迷糊着的山崎瞬間醒了酒,捂住嘴巴轉身默默懷疑人生,“醉了,一定是醉了,喝得太多了得自我反省,以後少喝點吧要麽副長又該讓我切腹了……”

他念念叨叨假裝沒在場,原本的尿意都憋了回去。

真的沒有比那兩人的話更讓人害怕的信息了。

唰一聲,飛來的刀紮進了旁邊的柱子。山崎提心吊膽地擡頭看,那是副長的刀。

背後響起惡鬼低吟,“山崎,要是敢說出去,我幫你切腹。”

那從牙縫擠出的聲音,已經把他咬個細碎。

“是,副長!”山崎說完,一溜煙閃進大堂,不敢喝了。

要是屯所裏有兩個廁所就好了!山崎的眼淚流了下來,不知道有沒有轉化作用。

那邊僵持的兩人也進了屋,土方不懂只是被男人親了一口的總悟為何這麽大反應。

總悟坐在褥子上,低垂着頭,看不見眼睛。

“哭了嗎?”記憶裏除了三葉離世的時候,土方從沒見過總悟哭。

總悟不肯言語。

土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總悟,你喜歡我嗎?愛慕的那種喜歡?”土方以手驅散了遮擋總悟眼眸的劉海,擡起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那雙眼眸中有着他不肯流露的、數不盡的凄涼,(土方的自我攻略與腦洞)從父母離世、到姐姐離世,從被搶走姐姐和近藤、到自己也淪陷,最終作為姐姐的影子落在他的眼眸中。

土方驚了一下,被那厚重的凄涼刺痛。

“你希望和我在一起嗎?”

土方覺得自己真是狡猾,因珍惜與膽怯錯過了三葉,又在後悔時擁有了總悟,對他們來說都是多不公平的事情?

可過往遺憾太多,不能一直背負傷感而活,要活在現在,為活着的人而活。

總悟又摟上了土方的脖子,類似于撒嬌的姿态,明朗的嗓音響了起來,“土方先生,我今天不想休假了,我想跟你要一個禮物。”

土方對這狀況還不太自在,“什麽?我的命可不行。”

總悟燦然一笑,“成年人的禮物。土方先生,你還是處男吧?”

土方吓了一跳,他可沒料到總悟對他的迫害是真正意義上的變态。

然而事到如今,土方對總悟仍然沒有完全的信任,大概是被迫害慣了,還在潛意識中以為總悟想了新的更惡心的迫害他的辦法。

總悟在他的質疑中解開了他的腰帶。

這可慘了,這小子是認真的。

稍稍走神的工夫,土方的手被總悟結實地綁在了身後。

完了,抖S喜歡玩變态的戲碼!

“總悟你冷靜啊,你喝了那麽多酒,還是快睡吧,這種事情以後做也不遲,待在一起這麽多年了,我也跑不了……”

總悟完全收起剛才的狀态,換成平日陰險的顏藝,“土方先生,親我的仇必須得報啊,為此我準備了不少東西呢。”他從抽屜裏取出了鞭子,抽得榻榻米啪啪作響,“我剛才那副樣子,你不是信了吧?恨你這麽久,怎麽可能愛上你呢?土方先生,上次騙你就是想提醒你,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可你就是不長記性啊!那可怪不得我了!其他人估計都借着酒勁睡着了,你也知道他們每次盡興會喝到什麽程度,不到早上不會有人醒來的!土方先生,我足足演了一個月,都快被自己惡心死了,這些都要你好好還回來!”

總悟的屋裏傳來土方的慘叫聲,撓腳心、抽鞭子的酷刑響徹整個屯所。

唯一一個清醒的山崎,怕再撞見什麽要自己命的場合,早早奔出屯所在附近的林子裏解決了尿急問題。

最後,問:總悟你前面那段多餘的心理描寫算怎麽回事?

總悟(邪笑):沒有那段怎麽讓你們相信我對土方先生是真心的呢?不過你們理解的真心和我擁有的有相當大的誤差,我對土方先生的真心,是想殺他的真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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