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恩愛
這頓晚飯,只有阮新梨和林溪兩個人吃的最為開心。
一個人是沉迷于佛跳牆的誘人香味而不可自拔,另一個是聽到了阮新梨的無數彩虹屁而心花怒放。
林溪父母一直挂着尴尬的神色,匆匆吃了幾口,就不停地明裏暗中地催促着女兒要告辭。
榮禮一直在給阮新梨夾菜,一會兒為她親自剝上一只蝦蟹,一會兒為她擦擦嘴角不小心濺上的醬汁。
“你們這甜的呀,”林溪歪着頭,笑盈盈地打趣,“在我這個剛剛成為單身狗的人面前秀恩愛,要不要悠着點啊。”
榮禮絲毫沒有羞澀之意,将小嬌妻摟緊在懷裏,仿佛是在佐證林溪的話。
林溪父母提心吊膽地看着女兒的面色,見她并無大礙,才緩緩呼出一口氣。
“對了,林溪姐,我不能陪你一起去治療了。”
榮禮給阮新梨夾了一塊滑嫩嫩的牛肉,漫不經心地随口說着。
“哦,沒關系的,我可以叫季楓過來,李醫生說,我已經準備好了。”
林溪父母和阮新梨聽到了這個名字都驚呆了,齊刷刷地瞪着林溪。
“怎麽了?”林溪嘴角含笑,神色淡然,“解鈴還須系鈴人,我終歸得面對他,解開這個糾纏我的症結。”
“加油。”榮禮淺笑着鼓勵道。
“對呀,林溪姐加油!”阮新梨放下了筷子,高興地直拍手。
将林溪一家三口送走,榮禮牽着阮新梨,在尚易社區中配套的綠化公園中漫步。
尚易的占地面積猶如一座小型的市區公園,綠樹掩映下,一群孩子們笑鬧着在游樂區穿梭打鬧,成年人們則三三兩兩說笑着在林蔭道上散步聊天。
“我吃的太飽了,林溪姐的手藝也太好了。”
阮新梨忍不住揉了揉有點硬的腹部,嘟囔着:“還沒吃夠,可惜已經太飽了。”
看着她耷拉着眉眼,萬分可惜的樣子,榮禮忍不住覺得好笑:“其實她的手藝真的很一般,你只是不挑剔。”
阮新梨翻了個白眼給他,嬌嗔道:“就你挑,天天吃那些個什麽五星級養生大廚送的營養餐,我的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
味道濃郁,涵蓋了山珍與海鮮兩大美味的佛跳牆,簡直香到爆炸!
“清淡飲食,營養合理搭配,對你的身體有好處。”榮禮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她幼嫩的肌膚,又在她鼓起來的臉頰上掐了一把。
不錯,尖尖的下颌不見了,阮新梨的小肉臉圓潤起來,肌膚泛着粉嫩的光澤,看着吹彈得破。
最近圈養的不錯。
“榮禮!你那是什麽眼神!”幹嘛像看着要出欄的豬仔一樣看着她,還咪咪眼笑啊,是打算宰了她吃肉嗎?
“我在想晚上怎麽吃你。”他還是真的挺不客氣,将心裏話說了出來。
“還能怎麽吃,不就那幾個步驟。”阮新梨一副老司機的口氣,仿佛一切都在她預料內。
“嗯——,”榮禮突然停下了腳步,溫柔萬分地親了她的額頭,趁着她楞了一下的功夫,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小傻瓜,還有很多東西你還沒經歷過呢,不要輕易說大話。”
阮新梨癡癡道:“我們不是在讨論殺豬吃肉的事情嗎?”
她的腦海裏閃現了紅燒肉、糖醋排骨,滑溜裏脊等菜肴的樣子。
“也差不多吧,”榮禮聳了聳肩,牽着小嬌妻的手,“總歸是美好的事情就對了。”
之後的時間裏,阮新梨一直心有戚戚焉,不知道榮禮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狗男人将自己十個g的“教育影片”删了個幹淨,說要親自教,又喜歡賣關子。
洗過澡,阮新梨就鑽進了被子裏,假裝睡覺。裝着裝着,她就真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一只毛茸茸的大金毛沖進了她的懷中,又是親又是舔,真是粘人的緊。
阮新梨擡頭去尋找金毛的主人,卻發現附近的草坪上空無一人,等她回頭看這只粘人的大狗,發現它的毛發竟然變成了黑色,臉也變得和榮禮越來越像了!
這哪裏是什麽金毛?這分明是榮禮!
阮新梨推了他兩把,将侵入她美夢的人趕走,不滿地撒嬌道:“九哥,人家困了,明天的吧,好不好?”
榮禮倒是好說話,聽着她沒有那個意思,就将人摟進懷裏,不再繼續欺負她。
“明天陪我去公司。”他的黑發被阮新梨揉的有點雜亂,聲音裏還帶着未曾完全散去的沙啞性感。
“幹嘛去啊?”她不想再去當什麽助理了。
阮新梨的懵懂眼神極大取悅了榮禮,他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蛋。
“你每天吃那麽多,需要上班去掙生活費。”
“呃?”阮新梨手指在他胸膛上打着圈圈,“你不是說要養我嗎?就這樣子就養不起了啊。”
“要不然,還有個辦法。”
“什麽辦法?”
榮禮眸底晦暗不明起來,調笑道:“肉償。”
他的大長腿也配合地搭在了阮新梨的翹臀上。
她嫌棄地将它們一條條推了下去,轉身翻向了另一個方向:“好,我還是跟你去上班吧。”
說去上班,不如說是去巡游。
榮禮攜着阮新梨帶着身後呼呼啦啦一堆人,将榮晟集團總部的每一個部門都走了一遍。
從1樓一直走到25樓,榮禮一直将“陷入愛情”這四個字牢牢刻在了腦門上。
一只手一直牢牢地把住阮新梨的肩膀,将人半分距離都沒有的摟在懷裏。
根本不顧及阮新梨的面色早就飛上了彩霞,旁若無人地顯擺着他新娶的嬌俏夫人。現在榮晟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榮總有多疼夫人了。
阮新梨唯一慶幸地是她穿了一雙便利的運動鞋,配着運動款的衛衣連衣裙,雖然與一身西裝革履的榮禮有些不搭,但是真心是舒适極了。
不然,她那走到酸脹的腳和笑到僵硬的臉,不知道要慘成什麽樣子。
到了頂層後,幾乎沒了什麽人了,榮禮幹脆将阮新梨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旁若無人地單膝跪地,将她的鞋脫了下來。
阮新梨的嘴巴張成了一個鵝蛋型。
“你幹嘛呀?”她忍不住驚呼一聲,又向他身後的孫朝陽一行人看去。
這群人此刻都識趣地轉過身去,四散而走,孫朝陽還滿臉的壞笑,貼心地帶上了門。
“是不是腳疼了?”榮禮用了些力道,看見阮新梨的表情扭曲了起來。
“不疼了,你快放開我吧。”她掙紮着想把他掌中的腳伸回來,卻沒有榮禮力氣大。
想到脖子扭到那次的經歷,她更是打了退堂鼓了。
“你也真是的,為什麽帶着我跟耍猴似的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的耍,我腿都要累抽筋了。”阮新梨咬牙切齒地将這番話說了出來,榮禮的手已經離開她的腳掌,開始按揉起她的小腿來。
“為了讓上次林溪父母的那次事情不重演。”
“這,有什麽關系嗎?呀!”
榮禮的手指按壓到了一處穴位,讓阮新梨忍不住扭起了身體。
“這都是我的錯,”榮禮有點愧疚地看着她,“洞房花燭夜我沒和你在一起,又刻意冷了你那麽久,外人難保不起什麽想法。”
阮新梨想到了那段日子,突然覺得有點委屈,眼圈兒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你好狠心啊,”她扭過臉去,“把人家扔在家裏那麽多天不聞不問的。”
“對不起,我那時候被你氣暈了,”榮禮伸出手輕輕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臉扭了回來,“怎麽還要哭了?”
他愛惜萬分地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滴,傾身吻了上去。
阮新梨感覺到他的手指穿過發絲,扶着她的後腦,将她整個人用力向自己懷裏按去。
他好似沙漠中步行許久的旅人般饑渴地索取着她嘴裏的津/液。
“你究竟什麽時候能親夠啊?”阮新梨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逃脫了,嘟囔着抱怨起來。
天天吃吃吃,又每次都那麽用力,她的嘴唇都被親腫了。
“永遠都吃不夠,”榮禮的眼尾沾染着欲/望,呼吸有些急促起來了,“別的也想吃。”
他的話讓阮新梨從後背開始一直麻到了腳指頭。
她輕輕拍了拍眼前意亂情迷的男人,提醒道:“這裏是公司哎。”
她扭捏着低語:“你想要,也得等回家再說吧。”
“在哪裏有什麽關系?”榮禮也是剛剛從素食動物轉換成了肉食動物,根本不知道節制。
孫朝陽遠遠看見交疊的身影,貼心地用遙控器将總裁辦公室所有窗簾都放了下來。
一個多小時以後,阮新梨已經四肢癱軟如綿,在榮禮辦公室內側的套間裏睡着了。
她被門外斷斷續續地說話聲音喚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裸着身子穿着榮禮的襯衫。
身上的黏膩早就清洗幹淨了,恍惚間早就忘記做了幾次,她只記得最後一次是在浴室的浴缸裏。
她下了床,輕輕推開卧室的門,從門縫中向外看去,只見榮禮正西裝革履端坐在書案前,幾個穿着格子襯衫的男人正在彙報着什麽事情。
她動作很輕,本來沒人發現,□□禮是練武的人,聽力要好于常人。
他的眼神一會兒就向阮新梨的方向飄了過去,其他人也關注了這邊的情形。
只見套間內開了一條十厘米的縫隙,依稀看見一個女孩子穿着長長的男士襯衫,一雙腿白嫩的刺眼。
阮新梨吓得趕緊“砰”的關上了門,也不管外面的人怎麽想,三步并作兩步就上了床。
也就十幾秒的功夫,榮禮已經推門而入了,他将被裏裝睡的阮新梨拎了起來,吩咐道:“去換衣服,一會兒陪我去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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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貓:牆都不扶,就服你!
榮九: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