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來的姿勢制止:“我以為你不會來,忘了讓花妍準備避子湯。”
他“嗯”了一聲,翻身壓住她,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她看着他,無懈可擊的精細五官被染上一層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冰冷。
明明近在咫尺,卻像是遠在天邊的人。
也許是因為他攝政王的尊貴身份,也許……是那天晚上留下的陰影,讓她沒辦法從心裏真正的接受這樣一個除了對她狠絕、再也找不出任何缺點的男人。
他們之間,除了身體上的交集,利益上的交道,沒有半分感情可言。
蠟燭被他屈指彈滅,屋子裏陷入一片黑暗。
“啊……”葉姿大叫一聲,驚恐占據了她的所有。
“你怕黑?”
幽幽的燭光再度燃起,葉姿拿開死死捂住臉頰的手掌。
雖然故作堅強,但她也是個正常女子,哪那麽快就能釋懷?
這些日子,葉姿從不熄燈睡覺。
她的無助與惶恐并沒有勾起他的一絲憐憫,幾番交纏,那根修長的手指毫無前戲地進入,和過去一樣蠻橫粗暴。
因為緊張,葉姿緊得厲害。
手指被緊緊包裹住,他低頭開始親吻她的胸部。
軟軟的身體和淡淡的香氣是他喜歡的,“你很了解本王的喜好?”
Advertisement
葉姿眉頭緊鎖,她很讨厭這樣的自己,口是心非,表裏不一。
聽見他的問話,吐氣如蘭:“王爺是說妾身上的香味?是花妍備下的,妾身并不知道。”聲音無力嬌軟。
“你可以不否認。”他換了個位置,開始吮舔她平滑的小腹,“想知道本王今夜為何要來麽?”
伴着呻~吟般的嬌嘆,“我比較想知道,王爺放着那幾個貌美如花的側妃不寵,跑來妾身這裏作何?”
軟滑的雙唇突然落在大腿間,随着那根溫熱濕軟的舌頭輕掃,葉姿全身一顫,“你……”他居然碰她那裏……居然在舔她那個地方!
“很簡單。”他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但葉姿聽得真切,“我在做一件,讓你離不開我,甚至愛上我的事。”
她知道他超常的占有控制欲,卻沒想到已經強烈到這種地步,他的女人,就必須身心都屬于他?
“不……不可能。”
雙腿被他分開,性感結實的身軀半跪她兩腿之間。
葉姿屏住呼吸,看着他緩緩低頭,一口将自己最敏感的粉嫩含在嘴裏,大力的吸吮。
忍着排山倒海的酥顫,“我父親……我父親是你的仇人,對嗎?當年他任兵部尚書時,為婁太後效力,擅改先皇遺書,搶走了你的皇位……是嗎?”
他停下了動作,“你知道很多事情。”
“可我不知道被奪位的三皇子就是你,不知道攝政王就是你……嗯……”腿間又傳來挑撥的快~意。
“你也沒想到,我會強迫你愛上我。”
“那是……你太自負……啊……”強忍着将要沖破喉嚨的呻~吟,“你不用這樣,如果你可以讓我娘一世安穩,我不會離開你,真的……”
“這麽說,是因為你沒有把握麽?”
葉姿認為,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她害怕的不是愛上他,而是習慣他的存在。就像現在一樣。
“對,我沒有把握。”為了擺脫對她身體的攻勢,葉姿違心的奉承:“待你登上皇位,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她們都會取悅你愛上你,我也一樣。”
“陽奉陰違。葉世仁教你的?”原本不帶情感的眼眸多了一絲嫌惡。
作者有話要說:
☆、情敵
“他從來不曾教過我什麽,別把你對他的恨轉嫁到我身上!”不知為何,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她便無比憤怒。
使出全身力氣,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走開!”
手腕被他緊緊握住,一個天旋地轉,姿勢再次還原。楚戈緊盯着身下女人的眼睛,“學會反抗了?”一字一頓:“別忘了,你是葉世仁的女兒,對本王來說,你只是一顆棋子。”他冷笑:“棋子,沒有尊嚴可言。所以,你最好收起你的傲慢與尊嚴。”
身體在他手指的觸碰下格外敏感,無情的話卻讓她停止不該有的反應。
“放開我。”葉姿咬唇,忍住淚凝視着那雙無情的眼眸。
“父親有三個女兒,你為什麽偏偏選中我?”
“你不需要知道。”語調冷冷:“相比你兩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你是幸運的。”狠絕的話從那兩片性感的唇間而出,他的動作一刻未停,大手肆意蹂躏着她嬌小的身體。
葉姿不明白他的話,忍着身體傳來違背她意願那一波波難言的快~意,低吼:“放開……楚戈……你別碰我!”
“不讓我碰,那你希望誰來碰你?”冷冽的眸子将她穿透一般,“蕭述麽?”
他在說什麽?蕭述?是誰……
被他一把推開,“不要拿本王對你的忍耐當忍讓。”
身上一空,按住她的男人已經下榻。
門被看守的丫鬟關好,沉重的腳步聲消失。
葉姿知道,這一次,她在王府的好日子到頭了。
她不知道父親當年對蕭貴妃做過什麽,但她知道楚戈對她的恨源自哪裏。
但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三日後傳來的這個消息:
“禮部尚書葉世仁貪污受賄,經查明所貪污白銀數額本應斬首示衆,皇上念及葉家曾輔佐有功,特賜充軍流放邊疆,一世不得回城。”花妍念完看着葉姿:“主子放心,您的母親被封一等夫人,手裏有免死金牌,她不會被牽連。”
葉姿無言地看着她,“嗯”了一聲便沒再多說什麽。
也許這是她任性的代價。
一個階下囚維護尊嚴的代價。
她在挑戰一個王者的實力。
葉家當年何其風光,從小到大,父親是天,對她而言遙不可及,大娘就是天上的王母,她說的話沒人敢反駁。
而如今,只因楚戈一句話,“天”塌了,葉家已然家破,一切都像是個夢。
葉姿對人生的态度與追求,因此事發生了改變。
王府一角
廖軍看着面前的女子,為難道:“此事主子不讓提起,花妍,你在主子身邊這麽多年了,也該了解主子的性子,不能說的話,到死也不能說。”
“廢話少說。”花妍退出兩步:“比試三招,你輸了就告訴我實情。”
“你這不是存心想受傷嘛!”話音一落,廖軍施展輕功,上前攻其不備。
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得手将花妍點住的時候,腳下一滑撲了個空。
花妍雙目含笑地看着地上的香蕉皮:“你輸了。”
“居然用道具!你你你耍詐!”
“說吧,夫人的娘親,是否就是蕭貴妃常提起的表姐?所以,夫人的容貌才會和蕭貴妃相似。”見廖軍不否認,花妍繼續道:“主子知道葉家即将被查,賜她免死金牌是為了讓她不被連坐。主子真正的目的并非讨夫人歡心,而是顧及蕭貴妃與夫人的娘親姐妹情深。”
廖軍拍了拍鞋面上的灰塵,點點頭,一邊舉大拇指表示誇贊,咧嘴回道:“不知道,我什麽也沒說。”
花妍看了看他,笑道:“謝了。”閃身離去。
“故意踩上香蕉皮,很考驗技術吧?”一個婉約甜美的聲音傳來。
廖軍一愣,回頭看清來人,忙俯身請了個安:“見過夫人。”
葉姿淡笑,“我知道問你什麽你都不會說,所以讓花妍前來,大人不要見怪。”
廖軍頗為尴尬地幹笑了幾聲:“咳~夫人不必多禮,直呼廖軍全名便可。”廖軍以為花妍對此好奇才來找他打探,沒想到是受命于夫人。
花妍是主子秘密培訓的十二門暗衛中朱雀門堂主,性冷狠絕軟硬不吃。
能在短時間內将花妍收買,廖軍對眼前的女人不由生出幾分欽佩之意。
最為驚訝的是,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竟能一眼看穿他方才有意讨好花妍而故意中計的把戲。
葉姿點點頭,“廖軍。我只想知道,我娘現在何處。”
“夫人,此事不妨直接去問主子,屬下當真不知!”知道也不敢說呀!
“你家主子現在何處?”
“在……”廖軍打住,也不知主子是有意無意,自傳出葉世仁被流放的消息,便每日到後花園接見那幾名側妃,着實令人費解。
“寵幸側妃?”葉姿問。
“不……夫人誤會了,主子只是與幾名側妃娘娘說說話,從未在她們房中留宿!”
葉姿失笑,“呵~是你誤會了。”她只是個小妾,那幾名才是堂堂正正的王爺側妃,廖軍不需要這般怯怯虛心。
“嗯,可以麻煩你帶個路嗎?”
“是,夫人。”
廖軍忐忑地帶着葉姿往後花園走去。
葉姿站在門口等了許久,廖軍才一臉難色地出來。
垂首作揖,吞吞吐吐道,“夫人,主子現在……不是很方便見您,不如……”
他話未說完,葉姿已經繞過他闖了進去。
走過那扇精雕細琢的拱門,葉姿剛一擡眼便對上那雙漂亮的眸子。
一瞬即逝的複雜情緒被主人刻意掩去,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與不屑。
只見他眉頭一皺:“你來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侍寝
望着院子裏那幾人,葉姿有點納悶,幾位美人在眼前,他卻不摟也不抱。
然後想起來,這個男人有潔癖,很難接受和其他人近距離接觸,更何況是男女之間親密的舉止。
不過,能被送到他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身邊,這些女人的背景定是非同一般。
所以……楚戈這是在做戲給皇帝和那幫大臣看?
葉姿穩了穩心緒,上前雙手疊在腰間,屈身行了個大禮:“妾,拜見王爺。”
那緊蹙在一起的眉頭一刻也不曾舒緩。
楚戈用懷疑的眼神看着眼前溫順卑微的女人,考量的神色明顯并不相信她突然的奉承乖順是發自內心。
“王爺這幾日忙于公事未到妾房中,妾今日冒犯闖來,是為了向王爺打聽母親的下落,請王爺恕罪。”
葉姿說話的時候,那幾名側妃沒有一個插話的,就連葉姿沒有向她們行禮也無人表現出不滿或出聲叱喝。
她們都知道攝政王的脾氣,在他面前談及王法規矩,本身就是一件壞規矩的事情,得罪了他,就是跟未來皇帝過不去。
雖然內心無一不嫉妒厭惡眼前這個品級低等的女人一人獨占王爺,但這幾名側妃不約而同地沉住了氣。
葉姿一直維持請安的姿勢,微微擡眼,看到那雙上挑的細長美眸只從她身上略微掃過,相較她的問題,似乎遠比不上他身旁美人遞上前去剝好了皮的葡萄。
見他沒有喚她起來的意思,她緩緩起身,徑直走到楚戈旁邊,摘下一粒飽滿圓潤的葡萄剝好皮,與那位貌美的側妃一同将果實遞到他嘴邊。
“王爺要的,妾毫無保留的給,請王爺告知妾母親的下落。”她重複着自己的目的。
楚戈微微側目,看一眼那兩根玉指上的果實,視線只在那張白淨的臉蛋上停頓一下,很快轉開,似乎興致缺缺。
他擡手,在桌上的冰鎮果籃中拿了一粒剝好的仙人掌果,優雅地放進嘴裏,毫不顧忌屈身站在跟前的女人是何想法是否尴尬。
同樣沒有得逞的側妃并沒有明着表現出不滿,也不動怒,将葡萄放回盤中笑道:“蔓兒真笨,竟忘了王爺自小熱愛沙漠,喜食的自然也是沙漠中的果子!~”
說話的是內閣大臣蘇大人的嫡女蘇蔓,葉姿未進宮時便聽說過她,據說能歌善舞身姿妙曼,是難得一見的才女,就是不知是否如傳言那般善解人意。
坐在一邊的另一位側妃聞言附和道:“妾就說嘛,王爺定是不喜這随處可見別無特色的葡萄,吃一次兩次不錯,吃多了,就厭了。”對身後侍從道:“王爺不喜,還擺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拿開?”視線若有似無地從葉姿身上飄過。
葉姿聽出那名側妃的言下之意,知道那盤葡萄被拿走的話,她也可以走了。
她上前:“且慢。”将自己咬掉一半的葡萄果實遞到楚戈嘴邊,“王爺,這果實酸甜可口,采自西北新疆,是葡萄中最為飽滿粒大的葡萄之王,王爺喜食那果實是懷念征戰戈壁時的酸甜歲月,如今回到故裏,不妨試着接受家鄉進貢的果子?”
“葡萄之王?”楚戈突然側頭看她,銳利如刀風的眸光刺向她滿是期待的眼睛,看了她片刻後平靜開口:“你在威脅本王。”
葉姿不明他突如其來的火從何來,只是吃過大樹哥哥從西北帶來的葡萄知道原産地而已,為何話一出口他會做出這般強烈的反應?
旋即想起,西北塞外是最為奉承國師之言的民族,誤以為她在威脅他。
手指傳來溫熱的氣息,微微刺痛的感覺從指尖傳來,回過神來,葉姿發現剛才發威的男人正微微傾身,低頭将她捏着的葡萄果實和手指一并含在嘴裏,着實被驚了一跳!
他不是有潔癖嗎……?
面前的男人面不改色地吞下果實,一眼也沒有在她臉上多做停留。
他拿起侍從遞過來的手帕印去嘴上多餘的汁,“西北盛産的葡萄之王,味極好。”
在場的側妃們見到楚戈吃掉葉姿咬過的葡萄,早已是目瞪口呆。
已經聽出楚戈話中的意思,美人們笑裏藏刀的一雙雙大眼睛早已将葉姿活剮百次。
側妃們看着葉姿。這樣一個睿智俊逸文武雙全的男人,天下女子誰能不心動?即便他滿身是刺,既有幸被送到身邊未被拒絕,她們就要賭一把!
這次心急去見楚戈,葉姿遭到的是無盡的妒恨。
吃罷午飯。
終于知道娘親的下落,葉姿派人送信報平安,順道提筆問及了娘親與蕭貴妃的關系。
粘好信封口,“花妍,麻煩你了。”
“主子放心,奴婢馬上去辦。”
葉姿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瞥,“謝謝你花妍,你是如今我唯一可信之人。”
花妍看着她,點了點頭,什麽也沒說便準備離開。
“等等。”葉姿上前,看着花妍腰間從未離身的竹哨,“你也是西北邊疆人?”
花妍低頭看了眼竹哨,擡頭看着葉姿:“主子想問什麽?”
葉姿搖了搖頭:“沒什麽,快去快回。”
不知花妍是否願意告知,葉姿不好多問,但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麽。
花妍堂堂王府朱雀堂主,為什麽會對她如此賣命,答案絕對不會是被她的謙和與寬容所感動。真正的殺手,沒那麽容易被感動。
心緒越發雜亂,葉姿胡思亂想起來。看天氣不錯,便拾道四下走了走透透氣。
掏出随身攜帶的竹哨,葉姿早已看出,這與花妍那只類似。
這幾日,她旁敲側擊地向府中管事和侍衛頭領打探過,這是西北塞外貴族的信物,人手一只。
大樹哥哥身份不一般,他瞞着她。
看着竹哨,這才是花妍為什麽破例為她效力,不求回報的主要原因。
摩挲着精致的竹哨,一行細細的刻字出現在她眼前,“蕭述?”葉姿皺眉。
回想過去,原來她一直用調侃口吻喚着玩的大樹,真名叫蕭述……不對——
蕭述,這兩個字楚戈前幾日與她發生口角時提起過……楚戈與他相識?
心思雜亂,不知不覺已經走出很遠,葉姿擡眼,發現自己走錯了道。
正準備轉頭往自個兒院子走,牆內突然傳出女子的聲音,談話內容中有她的名字。
“什麽?王爺今晚又要去葉姿那個小賤人房裏過夜?”
這聲音不正是楚戈那幾名側妃的其中一員麽?
唉,她什麽時候成“小賤人”了?論品級她最低,可論進門時間,她怎麽的也是第一吧?
“是啊,今個兒中午在後花園,王爺看那小賤人的眼神兒別提有多親熱了,還……還當着我的面兒跟她調~情,都是那賤人勾引王爺,氣死我了!”
“主子別急,她再怎麽狐媚也只是個妾,您可是皇上賜給王爺堂堂正正的側妃,光這一點,就比那全家被流放的小賤人強上百倍!”
“也對,我爹好歹也是個一品大員,她算什麽,家道中落的代罪羔羊,又沒背景又沒地位,等王爺這股新鮮勁兒過了,她就什麽也不是!”
“就是呀主子,咱犯不着理她……王爺是未來的國君,咱們得忍着點兒,凡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小賤人對你構不成什麽威脅,主子您該留心的,是那個蘇蔓,那女人……”
葉姿沒心思再聽下去,轉身快步走開。
其他的話沒記住,只記住開頭的第一句——楚戈今晚要在她房裏過夜。
這個男人太陰險難懂,自從第一次強迫與他發生關系,之後除了親吻羞辱便再也沒有碰過她。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他奪走她貞操的出發點,如果只是單純的想與她行男女之事反而沒什麽可害怕的,想不明白他真正的目的,這更可怕。
那幾名側妃容貌不在她之下,他能忍住不碰她們,光這個就足夠說明他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可是那天晚上……
葉姿想起他冰冷的話語但萬般急切的索求,總覺得事有蹊跷。
“想什麽這麽入神?”
葉姿擡頭,線條優美的挺拔身姿立在她面前。“王爺。”忙俯身請安,神情略顯慌張:“天色還早,您怎麽……”
“怎麽,不願本王在此留宿?”
“妾……身體不适。王爺不妨到別處,側妃娘娘們應該非常願意伺候王爺。”
“是嗎?”他低頭,盯着她的眼睛:“身體不适?”
每一次被他注視都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這讓葉姿從假不适變成真的全身不适。
仰頭望他,作幡然悔悟狀:“王爺,妾突然想起,這月的月事将至……”
“這招用來騙昏君倒還可行。”他平靜地打斷她。
“葉姿,生于丁卯年八月初八酉時三刻,無辣不歡,性剛烈,不會女紅,喜橙、紅、白色,每月二十五日月事至。”
“……”葉姿呆住。
作者有話要說: 事實證明,要想做帝王,必須具備高超的記憶力!然後下章有驚喜,- = 人家從來不騙人~~
☆、承歡
膛目結舌地聽完他一口氣将她概括完。
她以為他連她的姓名都記不全,沒想到他的記性會這麽好。
“是妾愚昧,錯記了……”硬着頭皮迎他進屋。
仰卧在香氣四溢的溫水中,外頭是今晚即将寵幸她的男人。
葉姿極力克制讓自己不那麽害怕,但是每當想到那晚,一股莫名的恐懼就會湧上心頭。
“好了麽?”
他不請自入,灼熱的視線定在她泛紅的面頰上,徑直上前,俯身将她一把抱起。
“王爺……”葉姿驚呼。
深如寒潭的眼眸之中浮現的是她從來沒有讀懂過的東西,他垂首,“你在擔心什麽,這難道不是你要的?”
言語間,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她頸窩,葉姿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脊梁一僵。
本想解釋白天他誤會了她的用意,但是當她想到拒絕他的後果,就默默地打了退堂鼓。
葉家正處劣勢,此時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摟着她的這個男人。
微濕的發絲搭在那只修長的鐵壁上,傾瀉而下與她身體形成一道絕美的幅度。
她雙手緊拽情急之下扯來遮羞的薄紗,輕盈簡單的薄紗反而将她挺拔誘人的玉體呈現出完美的誘~惑之态。
被他放在寬大的床榻上,葉姿仰頭望着那張俊美冷漠的容顏,顫顫開口:“王爺……再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
“不可。”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粗暴地扯掉她手裏的薄紗衣。
胸前一空,“啊……”
他緊盯着蒼茫無助的女人,片刻,突然一個翻身将身無寸縷的身體壓在身下。
像是壓抑了許久,又像是在她身上找到了報複的快感,今日的他異常心急手快,一下子便将她按倒。
好在她是攝政王的侍妾,管事們在床工藝質量上用足了心下足了本,不然她真的擔心可憐的床架不堪重負會塌掉。
“你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葉姿唰地一下臉紅到耳根處,半響無言以對。
被他高大的身軀覆蓋,玲珑有致的嬌軀立刻陷入柔軟的錦褥中,葉姿頓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我……你……我們……”她第一次感到詞窮窘迫。
在他面前,她顯得無力又渺小,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當他精壯結實的胸膛出現在視線,幔帳也随之被放下。
葉姿閉上眼,被動地接受她無法拒絕的、他的手掌對她身體的探索。
“王爺,我……”幔帳中,女子斷斷續續的聲音明顯是被吻得呼吸不暢所致。
強健的身軀滿是汗水,簡單的一個“嗯?”字尾音拖得長長的,飽含威嚴不容抗拒。
過了一會兒,“唔……”女子溢出錯綜複雜的一聲嬌吟,類似痛苦,又似滿足,更多的是沖破喉嚨釋放出的某種欲望。
細如蚊吟的喘息求饒聲傳出:“不……不行,別動……好脹……這裏……啊……痛……”
習慣了過去他只用手指,他粗長的尺寸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急促帶喘的男女聲停了一會兒,帳子裏是男人壓抑幾不可聞的粗喘聲,汗水順着他精壯的肌理滑下,滲濕了床單。
只一片刻的停歇,随之而來的是更為激烈的撞擊聲。
喘息、呻~吟、低吼、喘息……
床頭懸挂的流蘇明亮豔麗,伴着泠泠水聲,每一次晃動都充滿暧昧的節奏。
次日午後
聽聞攝政王又一次立下大功,皇帝特賜西北戈壁當地名廚所制家常宴席,封箱打包,快馬加鞭千裏相送到王府。
王府內外熱鬧非凡,外頭聚集的是王府總管請來一道用膳的民間富商。
這是十幾年前,攝政王楚戈的生母蕭貴妃定下的規矩,坊間但凡有所作為的商人,每年都有一次固定的時間到王府登記,而後入府用膳。
葉姿看出,今日前來的這群爆發富并不是想吃戈壁沙灘上清淡的素宴,人人都想借機捐贈銀兩及軍用物資,以讨好攝政王,和她身體不适卻依然堅持到場的目的一樣。
寬敞舒适的後花園中白發怒放,春風拂面,陽光正好。
葉姿被安排坐在主位旁的第一個位置上,她自知只是一名侍妾,無名無份不敢坐在這裏,推脫拒絕了幾番,廖軍似乎有意讨好她,堅持讓她坐。
“夫人您就別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您的位置,呵呵~”
“那好吧。”本就是被花妍扶着過來的,舉步艱難之餘懶于再挪地兒,随便客氣了幾句便就受了。
“夫人先歇一會兒,屬下過去招呼招呼!”廖軍一番恭維之後離開。
葉姿如坐針氈。
不安地東瞅西瞅,此時接踵而至的人流有序不亂地緩緩步入,高矮胖瘦們被王府接應安排到一排排整齊擺放的長桌前坐下。
“喲,姐姐來得可真早,妹妹失禮了。”清脆柔媚的聲音傳來。
葉姿回頭,蘇蔓含笑款款朝她走來,一身露肩素衣配上輕便的繡花披肩,看上去甚是賞心悅目。
知道楚戈不喜女子濃妝豔抹,看來她在楚戈身上下的功夫不少。
蘇蔓一直面露甜笑,狀似随意地在另一張靠近主位的椅子上坐下,視線仍時不時停留在葉姿身上。
葉姿點頭斯文地笑了笑,“娘娘客氣了,應是妾與娘娘行禮請安才對。”今日人多,本想起來給她行了個禮做做門面功夫,怎奈剛一動身子,腿根腰骨又是一陣酸痛。
當葉姿察覺到時不時瞥向她脖子的那一道道目光,大窘,微微側身示意花妍幫理了理領子。
心底大呼,糟糕,這仇恨拉得真好!
“王爺到!”
那抹玉樹臨風的身姿出現在葉姿身旁的時候,院中已是滿座。
“參見攝政王!”衆人齊聲行大禮。
錦繡暗紋黑衣包裹着的高大身軀立在那裏,楚戈全身上下透出主宰者獨有的不容逼視與霸氣,精致剛毅的面龐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細長淩厲的黑眸只掃視一圈院中衆人便移到身邊人的身上。
沒想到楚戈會突然看過來,葉姿心頭猛地一驚。
難道是因為她錯将女主人的位置給坐了,他心生厭惡?
完了,他本就懷疑她昨日當着衆妃的面“勾~引”他,這下還不認定她有“狼子野心”?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諸位請坐。”
意外的是他什麽也沒說,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移開視線。
葉姿緩緩坐下。他沒有當衆羞辱讓她坐到下面去,是不是應該很感動?
眨眼功夫,飯菜已經上桌。
昨晚被身旁的男人折騰了一夜,睡到中午已經過了飯點,勞累過度睡覺大過一切,她蒙頭大睡什麽也沒吃,堅持到現在早已是饑腸辘辘。
好吧,為表感動,她要多吃點兒!
幾名側妃坐在兩邊對應的位置上,早已瞥過葉姿不下八遍。
葉姿自認為遇到楚戈之後承受力爆發得無比強大,也早已自動抵禦這種眼神傷害無數次。
酒過三巡,富商們意猶未盡地放下杯盞,開始誇贊素菜味美,攝政王府中的景致巧妙等等奉承之詞。
最後把目光放在葉姿身上。
略帶幾分醉意的富商上前十分熱情恭敬地道:“想必這位娘娘就是王爺的寵妃葉主子吧?”富商沖葉姿作了個揖:“呵呵~草民日前就在猜測,能得王爺寵愛,娘娘定是有過人之處,今日一見,娘娘貌若天仙,且有沉魚落雁之姿,這眉宇間不失男兒獨有的英氣,必然是巾帼不讓須眉,他日定能助王爺一臂之力,是為賢內助呀!”
葉姿一直垂頭不語,盡量避免引人注意,卻沒想到有人一眼就将她認出,不免有絲尴尬。聽完他的話頓時又有種自豪感,可那句“寵妃”着實将她砸得倍兒疼,剛剛得瑟了兩下的心肝霎時又被打回原位安安分分。
“呵~這位大官人真是慧眼獨具,難怪生意做得紅火。”蘇蔓接話道,“沒錯,這位美人兒正是我家王爺最為寵愛的侍妾。”
葉姿沒想到蘇蔓會幫她解圍,正想投去感激一瞥,聽見最後一句話和那聲咬字清楚的“侍妾”時,又似乎明白了什麽。
“不過……葉姿姐姐雖是第一個進門的,卻只是王爺的妾室,大官人一口一個寵妃,怕是又讓姐姐尴尬了。”
葉姿将同情的目光投向原以為‘愛屋及烏’,誤将馬屁錯拍在她身上,此時進退兩難的富商身上:我真的只是個無名無份的侍妾,真是對不住了啊大哥……
她算是了解到,女人的妒忌心一旦提上來,就會不顧一切,什麽門面功夫都懶得做。
富商尴尬地看了看葉姿,自知失言,“原來是這樣,誤會誤會,還請王爺莫怪,娘娘、夫人見諒!”面色一僵,幹笑着回到座位。
在廖軍的圓場下,尴尬氣氛很快散去。
原本打算狠狠地吃楚戈一頓,結果剛吃到一半,葉姿突覺胃中翻江倒海,接着就是一陣惡心想吐。
她皺眉,捂嘴慌張起身,不小心牽動了酸疼的大腿筋,一股勁兒沒提上去眼看就要跌倒。
“主子小心。”花妍适時扶了她一把,這才避免葉姿當衆出醜。
“唔……花妍,扶我到後面去。”
葉姿穩住身子,勉強向蹙眉将她看着的楚戈行了個禮:“王爺,妾身體不适,先……”話未說完,胃中又是一陣翻騰惡心,“先行告退!”顧不上腿根的疼痛,快步跑出院尾,蹲在地上幹嘔不止。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這文的親人們!點個收藏、留個言、撒個花啥的,去專欄收藏作者也行呀!人家真的很容易被滿足嘤嘤嗚嗚嗷嗷噢噢~~右邊→ →我的專欄→ →
☆、緣由
“怎麽回事?”清冷略急切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葉姿擡頭,她一定是太難受出現幻覺,那個馳騁疆場高高在上的男人,怎會為她擔憂兒蹙眉,一定是她頭暈目眩所致。
陷入昏厥之前,一雙有力的雙臂将她穩穩接住。
葉姿清醒的時候,有人在床頭說話,眼皮太重不願睜開,調整了一下姿勢便又繼續睡。
“夫人憂思過度,加之徹夜勞頓,身子本就虛弱,又有毒素積累脾肺,此番食用過多野菜導致食物中毒,待下官再開一帖藥服用便好。”
感到手背上微微的刺痛,葉姿睜開眼睛,一位王府禦醫正與她針灸,這時方才想起,她好像吃得太多,撐暈了過去。
不過聽禦醫說她憂思過度,葉姿心底嘆,自從遇到楚戈,她的頭皮就不知道發過多少次麻,徹夜不眠亦是常有之事,倒是符合“憂思”這說法。
這回這麽一暈真真舒服,好久沒這麽安安心心的睡一覺了!
“确定不是懷有身孕?”
聽見這聲音,葉姿一下子精神抖擻,再也睡不着了。
“回王爺,夫人體內積有不知名隐毒,奇怪的是,呈現的症狀是食物中毒。脈象并無孕症。”
“你先出去。”
“是。”
微刺眼的光線被高大的身軀遮住,葉姿閉上眼裝睡也能感受到那道灼熱的視線。
“本王和你做個交易。”
知道被他看穿再裝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