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秋千

阿脔那裏是坐得住的性子,和凝弦學了兩天的琴,就琢磨着怎麽往外跑。

阿脔彈了一會子的琴,無聊的問道,“凝弦,你平時除了彈琴,都玩些什麽?”

凝弦看着琴,想了一想,“平時若是在樓裏,大多是彈琴,外間有個秋千,就只是這麽個玩意兒。”

阿脔聽到“秋千”,忽地站了起來,也不彈琴了,吆喝着清秋和浮翠,“我們也弄個秋千去!”說完提起腳跑出了屋。

清秋還想攔着阿脔,可是浮翠見阿脔一跑,心裏也很想弄個秋千,跟着也跑了,嘴裏還喊着,“公子,等等我!”

清秋無法,怕他兩出什麽亂子,只得跟了出去,阿脔身上帶着股清香,這麽一跑,卷起了點香味,凝弦被這香氣缭繞,心神一亂,也跟了出去。

院外有兩棵長了近百年的梧桐,相距不遠,正好可以拉一架秋千,阿脔在樹邊看了看,對着浮翠道,“快把金管家喊來。”

浮翠應了,跑着去找金福全去了。

清秋和凝弦出了院子,見到阿脔正在擡着頭看着那梧桐樹,細碎的陽光透過樹葉間,撒了阿脔一臉。

沒多會子,金福全跟着浮翠來了,見到阿脔微微行了個禮,“公子,您找老奴?”

阿脔朝着梧桐一指,“我要在這樹間夾個秋千,你去找幾個小厮過來。”

金福全弓着身子,連忙答應了,找來了小厮,手腳麻利得很,秋千很快也就弄好了,兩邊都是粗壯的麻繩,牢固的很。

阿脔高興地不得了,急匆匆坐到了秋千上,清秋和浮翠連忙推起了秋千,但兩人都是女子,力氣有限,怎麽推,秋千都不高,阿脔很是不得勁,看向凝弦,“凝弦,你過來推推我,大點勁!”

凝弦沒想到阿脔會喊自己,一時間愣了。

浮翠沖着凝弦道,“喂,公子喚你呢!”

凝弦這才回過神,站在秋千後,推了一把,這一下比清秋和浮翠推得要高,阿脔高興的笑了起來,笑聲婉轉高昂,猶如海中初升的太陽,霞光四射,直直射入心中,渾身暖意,歡喜無限。

凝弦魂魄早已出了身體,随着阿脔的笑聲忽上忽下,使勁推着秋千,仿佛這輩子只願待在阿脔身邊,就這麽給阿脔推秋千。

忽地感覺眼前出現個黑影,凝弦一擡頭,只見一個佩緊帶紫,身穿白色秀龍長袍的男子站在自己身邊,男子面如冠玉,臉上帶笑,氣度不凡,貴不可言,男子朝着凝弦揮了揮手,接過秋千,雙手一推,秋千飛的極高,仿佛要入雲一般。

來人便是謝拂身。

浮翠和清秋在一般看着這高度都心驚。

阿脔卻也不怕,反倒是笑聲更濃,秋千高高飛起,阿脔衣炔翻飛,宛如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秋風吹過阿脔的臉頰,吹起了額前的碎發。

謝拂身看着秋千上的阿脔,神色柔情滿溢,推了許久,謝拂身拉住麻繩,秋千穩穩當當的的停了下來。

阿脔跳下秋千,回頭一看是謝拂身,咦了一聲。

謝拂身抱着阿脔,給阿脔理順被風吹亂的碎發,“又有新玩意兒了?”

阿脔乖順的讓謝拂身抱着,笑意盈盈,“好玩極了,你坐麽?我推你!”

謝拂身一下子笑了出來,愛極了阿脔的至真至純,“推我?算了吧,等你推得手酸,又要怪我。”

清秋和浮翠在一旁抿唇而笑。

阿脔臉上微微紅了,“那是怪你太重,你該少吃點了!”

謝拂身笑的戲谑,“我可不知是誰一天要吃四頓,吃過飯還要吃糕點。”

“我那是長身子,你懂什麽?”阿脔臉紅得像那海棠尖上的一點紅,好看極了。

謝拂身輕輕吻了下阿脔的面頰,嘴角彎起,“原來阿脔是在長身子,不是讒……”

當着人前被謝拂身親了一口,阿脔心裏又羞又亂,別着眼不肯看謝拂身,要跑進院子去。

清秋和浮翠早已見怪不怪,睜着眼只當沒瞧見。

謝拂身大笑一聲,反手牽住阿脔,擡步進了院子。

等到院外沒有人影,只留着秋千順豐打着轉子,凝弦還在看着阿脔的背影,收不回眼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