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八> 2
<八> 2
過了這個中秋，傅辰吉收拾了一下心情，他自己給自己打氣，叫自己凡事往好處想。。。‘你看，要不是穿到了這裏，我哪能做繡莊生意呢。在這裏挺好的，還能一展所長。每天繡繡繡地，也沒人管着，挺爽的。’。。。
一想到他自己那攤生意，他就自我振奮了一下心情，在這個白日，決定不可以太懶、不可以老做一個甩手東家。。。也就舉步去了鋪子裏。。。
一起到鋪子，就見掌櫃的正在教夥計做事。。。他心下想：‘這個掌櫃真是讓人省心。’
。。。。。。
環繡山莊現在的這個掌櫃，看上去很不像個掌櫃。。。因為他。。。太粗壯了。。。不似一般的掌櫃那般體型清瘦、面相精明。。。他是邺延逸教裏的一個長卿。。。這陣子沒什麽事兒做，很無聊。。。跟教上（那教的人一般稱自己教的教宗為『教上』）說了能不能玩點兒別的事。。。日子實是了無生趣。。。教上就跟他講：「你去到環繡山莊應聘當掌櫃的吧。。。你到時候具體要。。。##￥%@@#**。」他聽了後覺得這也挺好玩的。。。就去了。。。
又因為教上吩咐他們一班人。。。「你們要把自己給賤賣了！銀錢我屆時與你們另計。」。。。所以他也是在辣姐兒面前一通地胡扯，什麽他長得結實，還能幫忙搬搬擡擡；什麽他是一個誠實守信的人（除了他是被人派來的這樁事情外，他确實也是個挺老實的人。。。），絕不會坑東家一個銅子；什麽他算賬很厲害，條條清楚（這個倒是真的，他腦袋确實好使。）；什麽他有幹過幾年的掌櫃，但是東家去了別處，他不願離開江州，才另謀下家的。。。辣姐兒一看一個腦袋體力都行的掌櫃，憨厚老實，笑容可掬的。。。不錯不錯，更何況，期許的工錢也是比公道更公道。。。那還不就是他了嘛。。。
這人叫吳其琛。。。傅辰吉當時第一眼見到他時，差點笑出來。。。這不就是以前的自己嘛。。。哈哈哈，雖然長得不一樣，但是那股傻勁、好像哦（對不起，傻的只有傅辰吉他自己一個，這個吳其琛的腦子裏不知道多少彎彎繞繞。。。）。。。吳其琛當然知道教上讓他們這班人『盯』着傅辰吉是為了什麽。。。全鋪子的人都知道，只有傅辰吉不知道。。。。。。
而今日算起來。。。是傅辰吉這個懶東家第四次見他的掌櫃，他喚了一聲：「吳掌櫃。」
「東家，您今日怎麽來了，是有什麽要事要交待嗎？」
「吳掌櫃，你稱呼我『東家』沒問題，就是別『您』來『您』去了，直接『你』就行了。」
「。。。嗯，好的。」
「吳掌櫃，我今天就是來鋪子裏看看。。。這鋪子被你拾掇得真好看。」
「東家，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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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吉對他鋪子裏的掌櫃是很有第一眼的眼緣的，這日的接觸交談之後，似是好感更甚。。。
所以不自知地，漸漸地在白日上鋪子去的次數也變多了，經常也會讓他掌櫃的跟他『報告』鋪子裏的事情。。。他其實是個不曉得做生意的人，以前他家武館的宣傳、招生、財務什麽的，其實都是他姐姐稍帶着幫他處理的，不過他姐一般都是幫他什麽都弄好之後，就不管他了，跟他講，也講地不是很清楚。。。但是現在，很多事情，經吳掌櫃一講，就變得好清楚明白，整個鋪子裏的事情、來龍去脈就變得好容易懂。。。他漸漸地對他掌櫃的就有點點仰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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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陶宣來傅辰吉的鋪子找傅辰吉，進來後，看見那掌櫃正拿着本賬在跟小辰講着些什麽東西。。。兩人見陶宣進來了，傅辰吉就迎上去，而掌櫃的就笑笑地用眼神打了個招呼。。。陶宣跟傅辰吉講：「小辰，我有話跟你講。」。。。那掌櫃的馬上就『識相』地把頭低下去，狀似他不會聽別人講話的模樣。
不過陶宣還是斜瞄了一眼那掌櫃的，低掃了一遍那班夥計。。。把小辰給拖出了鋪子。。。其實陶宣心裏隐約知道那班人不是那麽簡單的，包括之前他和小辰白天出去時，一直有人盯他們稍，他也知道。。。雖然那些盯稍的人真的很神出鬼沒。。。但是他偶爾的三、兩回，總會感覺出有人跟着。。。幾次之後，他覺得那些人好像也沒有傷害他倆的意思，也就沒有再理。。。不過，他也沒把這些個發現跟小辰說，他怕小辰擔心害怕。。。因為小辰有跟他講過邺府那個『壞蛋頭頭』的事。。。
而這一切的一切，傅辰吉是真的還沒發覺，他雖比一般現代人耳聰目明上不少，但是跟古時這些習武之人一比，在耳目的敏銳性上還是差上很多的。較遠距離的目标他是發現不了的。。。
陶宣拉出小辰跟他講：「小辰，我這一個月。。。可能。。。可能兩個月，不會在江州。。。我最晚兩個月之後一定回來。。。你一個人照顧好自己。。。」
他自己這一陣子一直在煩關于他師弟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去反查現在鋪子裏這班讓他隐約覺得可疑的人，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一個鋪子裏的人都是有武功在身的。。。習武之人的內力流動出的那股氣不會錯。。。讓他感受到內氣最最微弱的反倒是那掌櫃，可能掌櫃收隐得最厲害，倒是那些夥計，有些注意收控，有些并不注意，行走動作間都會不經意地有隐力透向側邊。。。陶宣也是因此而懷疑這些人的，你說，一個繡館從掌櫃到夥計都是身懷內力的人，這不是很奇怪嗎？。。。
說來也怪，他知道小辰也會武功，雖然出自哪家哪派他是看不出來，他看過小辰劃出的拳法招式，明明在出招時，看得出那得靠內力拱托出來，但是他平時和小辰站一起，一點也感受不到小辰有內力這件事。。。他有問過小辰關于他的武功是師出哪派，但是小辰支吾了很久也答不出來，只說是他爺爺傳給他爹再傳給他。。。陶宣還問過小辰他平時是怎麽摒住內力的，為什麽一丁點也讓他感受不到。。。小辰又答不上來，他說自己并沒有摒住。。。（他确實沒有摒住，這是現代功夫和古代武功在內力運轉上的本質差別。。。）他雖說是擔心小辰，但是這陣子實在顧及不到小辰。。。而且小辰也有功夫在身，應該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什麽大事吧。
「哦，好的，陶大哥，你自己保重，處理完事情就回來看我。」
「好的。。。還有。。。。。。這一兩個月，你沒事少往你鋪子裏跑，沒事就在家做做活。。。」雖說照看不了小辰，但多少先關照上一句。
「。。。為。。。為什麽」
「你不要懂，照做就是了。」
「。。。嗯，好的。」怎麽辦呢。。。陶大哥說要少來鋪子，可是。。。可是。。。可是好喜歡吳掌櫃。。。怎麽辦。。。不能來嗎？？。。。那就先少來吧。。。等陶大哥回來了，再多上鋪子裏來。。。那總可以了吧。。。。。。不行，如果吳掌櫃和別人發展下去了怎麽辦。。。也不對呀，吳掌櫃會喜歡我嗎？吳掌櫃喜歡女人吧。。。那。。。那。。。那我就減少一半來的次數。。。減少三分之一吧。。。（糾結的人兒）
鋪子裏的吳掌櫃正在點數一樓擺出來的香巾數目，雖背對着門口，亦聽不着門外的兩人在講什麽，但此時的他。。。細看可見那眼尾眯了眯、嘴角勾了勾。。。他知道那個陶宣心裏懷疑他們了。。。但是這又能怎麽樣。。。教上只是叫自己和那些『夥計』盯着傅辰吉，別讓他和些不清不楚的男人來往，省得他莫名其妙地喜歡上個什麽人。。。而矣。。。現在，最『不清不楚』的男人就是陶宣，只要陶宣『識相』點，離傅辰吉再遠點，他們就算任務做好了；至于陶宣懷不懷疑他們這班人，吳其琛才不管。。。
。。。。。。
只是，這吳掌櫃。。。千算萬算。。。在此刻都沒有算到。。。很快。。。跟傅辰吉『不清不楚』的男人就會變成自己。。。。。。因為傅辰吉腦子是一根筋的，他就老記得在來這地兒之前，他那熊族老友給自己的建議。。。說讓他也找熊族的，說熊族是男同圈裏最可愛的『民族』，說熊族老實可靠、心思細膩。。。總之熊族萬歲。。。他就被徹底洗腦了。。。他覺得。。。對呀，老友說的果然沒錯，你看，吳掌櫃多憨厚呀，吳掌櫃多可愛呀，吳掌櫃多老實可靠、心思細膩呀。。。總之，吳掌櫃就是很好，他甚至都決定了，要是吳掌櫃也喜歡男人的話，他就要主動一點和吳掌櫃越靠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