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要是恨你,就該改姓杜,而不是姓向

就算是20年前,這個小說世界也已經是現代社會了,已經靈氣複蘇多年,杜家也已經是頂級豪門。

一個頂級豪門的千金生産,那麽容易出意外嗎?不管是公立醫院還是私立醫院,電子信息時代,一個孩子那麽容易弄錯嗎?

向晚晚不信這是意外。可是原著裏一直到女主為了救丁之遠這個狗男主死了,關于當年的事,也一個字沒寫。

外公下葬之後,向晚晚就暗中交代了羅振,要他找人調查當年的事。昨天晚上,向晚晚拿到了第一份調查結果。

結果是,沒有結果。

向晚晚看着巨大的落地窗外的城市,腦中回憶着羅振的話。

“清嘉當年是在私人醫院生産的。當時她的羊水忽然破了,先生确實不在江城,又遇到臺風,事發第二天晚上才趕回來。那時,清嘉已經……已經沒了。先生很是悲痛,但他沒有失去理智,他立刻調查了失火的原因。”

“結果呢?”

“意外。”

“意外?!”

“那個私人醫院是靈氣醫院,習慣用靈符和陣法了,對電力設備反而管得寬松。一個職工覺得冷,又舍不得花錢買靈符,就買了個熱得快,放在值班室裏熱水泡腳。那天晚上,熱得快剛好短路,把電路弄起火了。所以……連累了手術室,你是剖腹産的,當時醫生們正在進行縫合……”

堂堂一個頂級私人醫院,都沒有備用電力嗎?一個靈氣醫院,居然沒有避水、辟火陣法?這就燒起來了?

向晚晚不能接受。

雖然羅振一再告訴她,如果當年的事有問題,外公杜荊園身為首富,不會查不出來。事實上,在祝凱琪告知孩子可能搞錯了,要開始尋找的時候,杜荊園已經又一次調查了當年的事。

結果依舊是這四個字——

一無所獲。

時隔20年,向晚晚再一次讓羅振去調查當年的事,別說線索了,連當年的涉事人員都已經快找不到了。

那場大火裏,失去性命的不只是她的母親,還有好幾個醫生、護士。那個用熱得快的罪魁禍首,也已經被燒成了灰,再投胎都準備能結婚了。

毫無頭緒,沒有進展,可向晚晚還是那句話。

她不信。

她不是有系統嗎?這個世界不是有劇情嗎?那有寫出來的劇情,就一定有隐藏劇情。

當年的事,會不會在隐藏劇情裏?

系統:“根據宿主的任務完成度和完成時間,您的能力認定為‘優秀’,經系統判定,現在對您開放查詢隐藏劇情功能。查詢隐藏劇情免費,但需提供關鍵字,依據隐藏劇情對主線劇情的影響程度,查看隐藏劇情所需的覺醒點也不同。請輸入關鍵字,進行查詢。”

關鍵字?當年的關鍵字是……

向晚晚:“抱錯原因。”

系統:“好的,已為您查詢到隐藏劇情‘抱錯原因’,查看本次隐藏劇情花費1萬覺醒點,您的覺醒點餘額不足以查看,請繼續做任務。”

“……?!”向晚晚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惹得在另一張辦公桌上專心工作的裴星遙都看了一眼。

“大小姐?”

向晚晚擺了擺手,表示沒事,心裏忍不住罵道:這是什麽鬼系統?她改變一個角色的一次劇情,才給她100點,目前她累死累活做了那麽多事,也就掙了700點左右。查看一個隐藏劇情,就要1萬點?這麽多,她要做任務做到哪年哪月才能查看?

她這個系統果然只是個超級機器腦,一點也不智能,看來短期內是指望不上了。

還好,她還有另一個目标。

向永康。

羅振說當年的涉事人員都已經找不到了,這個說法不準确。按照慣例,女性出事,第一時間懷疑情侶/丈夫,向永康的嫌疑最大,不是還活生生地在她面前晃蕩着?

“大小姐。”

裴星遙清越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向晚晚回頭,便看到她特意挑選的助理一身妥帖優雅的西裝,欠身垂眉,為她送上一杯藥茶。

“到點了。”

她的身體實在是非常差,經常走幾步就喘氣,受點刺激就暈。這可不行,杜家的版圖就在眼前擺着,要一手掌握,就必須有一個健康的體魄。向晚晚很配合治療,藥膳、藥茶、中藥,該吃的她全都吃了,但是餘嘉妮的醫術雖然高明,檢查了她的身體之後,卻也沒有辦法,只能一邊用溫補的方法小心養着,一邊聯系她的師門。

因為身體太弱,向晚晚很多東西都不能吃,飲食必須有專人照料。這藥茶,就是她目前的續命良藥,每天必須按時吃,才能保證身體不會出現突然乏力、暈倒的情形。

“呵……”向晚晚端起藥茶,看着茶杯裏淺褐色的液體,笑了出來。“是啊,我現在可離不開藥茶。裴助理,你知道我是怎麽生病的嗎?”

前世關于這件事,杜家沒有多說,所以外界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連裴星遙也只是猜測:“是因為您小時候過得不好。”

“嗯,是因為小時候。”向晚晚點頭,“是因為我出生在一個大雪天,剛出生就丢在路邊,被人送到孤兒院的時候,已經發了高燒。孤兒院沒有給我治療,是我那時候身體尚可,硬是扛了過去。最後,只是身體徹底跨了,從此病弱而已。”

什麽?裴星遙霍地擡頭,一瞬間,向晚晚覺得在他眼中看到了雪亮的劍光。

餘醫生明明說,她的靈根已經毀了,身體也因為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所以病弱不堪。他們都以為,是因為抱錯了,她才會落入孤兒院。孤兒院的環境不好,她小時候生病沒有得到治療,才會如此。

沒想到……

她的意思是說,她剛出生就被人毀掉了靈根,然後才被丢棄在路邊?

裴星遙眼眶都紅了,一字一頓地說:“大小姐,您為什麽還要姓這個姓?它配不上你!”

她怎麽還能姓向呢?她還跟前世一樣,渾渾噩噩,對那個家庭,對那些虛僞的親情和愛情充滿了幻想嗎?

向晚晚笑了:“連你也覺得我這個姓很意味深長是嗎?”

她說“意味深長”,她眉間是他熟悉的算計和殺意……裴星遙心裏的憤怒褪去一點,忽然明白了過來:“您這是在……”

她是故意的!她故意在今天的會議上,在向永康的希望徹底破滅之時,說出遺産的事,提醒向永康銷毀證據。向永康瞞了20年,一定以為一切天衣無縫,因為連杜荊園到查不出他的馬腳。向晚晚居然敢當衆指向他,向永康一定會去檢查自己是不是漏下了什麽痕跡。

一旦他開始檢查,就是漏出馬腳的時候!

而向永康在檢查到馬腳沒有洩露時,一定會松口氣,然後,他就會反應過來。他會覺得,向晚晚已經上了杜家的戶口,認祖歸宗的時候居然沒有改姓杜,還姓着向,說明她心裏還是認這個父親的。

到時候,向永康的戒備之心,就會消得更多。

“我明白了,經過上次的事,保镖都值得信任,我會安排下去的。”裴星遙緩緩地保證着,“有我在,您放心。”

向晚晚含笑點頭。

對裴星遙的能力和忠心,她是很放心的。

說不上來為什麽,也許是原著裏裴星遙是唯一一個看穿了種馬男主、為了女主而死的人,能力上佳,辦事又快又利索,而且像眼前這樣,經常一句話就能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向晚晚莫名地信任他。

在這個男頻種馬文的世界裏,裴助理簡直就是男性裏的一股清流。

“加油,好好幹。”向晚晚許諾,雖然說出來很像複古年代的黑幫大佬口頭禪。“我不會虧待你的。”

裴星遙的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笑意,低頭垂眉,沒跟讓她看到。

他很快下令,杜家那十幾個保镖早就想再立個功,争取再得一次獎勵了,立刻就行動起來。

事情果然如向晚晚所料,向永康慌了。

慌得不得了。

離開潤嘉投資,按下電梯按鍵的時候,向永康的手指都是抖的。他先是本能地看了一眼監控的位置,然後才左手按住了右手。

向晚晚……那個臭丫頭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把亡妻的事藏好?什麽叫祈禱她什麽都查不到?什麽叫他的餘生都在監獄裏度過?

難道她查到了什麽?

怎麽可能!杜荊園那個老家夥查了20年,直到死也沒能抓住他的一點蛛絲馬跡,向晚晚才回來多久,居然就查到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向永康一邊取出車鑰匙,打開車門,一邊不住地在心裏安慰着自己。可是車子一發動,他心裏忽然冒出一個聲音,吓得他手一滑,車子差點直接撞上停車場的牆壁。

“萬一,是杜荊園那個老不死查到了什麽,來不及繼續就死了,現在證據落到了她手裏呢?”

向永康猛地踩住剎車,一身的冷汗都飚了出來。

很有可能啊!

杜荊園是個老狐貍,一直暗中調查孩子抱錯的事,卻一點痕跡都沒有露出。DNA鑒定都做了,人都接回來了,外界一點風聲都沒有。要不是他收買了保镖,也一樣被蒙在鼓裏。

如果杜荊園查到了什麽,除非警察已經來逮他了,否則杜荊園确實可能什麽都不說,微笑着跟他共進晚餐,關心他的近況。

相比之下,向晚晚就嫩得多了,她确實很有可能因為看了蛛絲馬跡就對他放狠話……

問題是,她看到了什麽蛛絲馬跡?

向永康一邊開着車,一邊仔細回想。

當年的人,該死的都已經死了,難道……

向永康飛速回了家,一進門就找到齊宜珊,拽住她的胳膊拖進了房間,回身還鎖上了門。

齊宜珊的腿都吓軟了,還以為他又要動手,哆哆嗦嗦地說:“老向,我……”

向永康轉回身,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問得又快又急:“你那個‘親戚’,真的死了?”

“啊?”齊宜珊愣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明白他說的是哪個親戚,一時臉都白了:“死……死了啊,墓地還是咱們買的,你忘了?”

對啊,她也在火災的死亡名單裏,而且墓地還是他們親自買的。向永康松了口氣,松開手,跌坐在椅子上。

齊宜珊不住地按着心口,心跳砰砰砰的。她倒了杯水,捧到向永康面前,問道:“怎麽了?老向,出什麽事了?為什麽忽然……忽然問起她來?”

“沒什麽,今天去潤嘉投資,向晚晚忽然警告我注意藏好證據,說不要被她發現。我以為是……”向永康心情平複了些,擺手說:“可能是我多慮了,不過,你還是要去看看。你可別忘了,那個人會什麽。”

齊宜珊被他說得臉都白了,連連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向永康這麽一說,她心裏也害怕得很,20年前,她可是遠遠看一眼杜清嘉,就會吓得大氣也不敢吱一聲的人。向永康說完,齊宜珊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第二天就買了機票,回鄉探親了。

其實她的出身比向永康好多了,向永康只是個普通人,齊宜珊卻出身自法術世家。只是齊家的家業實在太大了,她出身旁支,又是私生女,天賦極低,一直不被待見。回了家,整個家族都不知道,倒方便齊宜珊悄悄地打聽事情。

三天後,齊宜珊又悄悄地回了江城。

“你确定?”向永康追問。

“嗯,确定。”齊宜珊點着頭說,“她的父母都沒見過她,戶籍也消了,确定是真的死了。”

向永康這才放心下來,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正相視放心之時,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向總,你就是為了這種沒影的事,把公司撂下三天不管?”

“誰?!”齊宜珊失聲尖叫,幾乎吓破了膽,直撲進向永康的懷裏。

向永康卻知道是誰,他推開齊宜珊,臉色沉了下去:“姓丁的,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

居然敢偷聽他們的話!

丁之遠靠在門框上,一臉無所謂,攤手撇嘴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來找你說點事情,結果你們自己不關好門。我碰巧聽到了而已,向總,沒必要這麽吓人嘛!”

這小子明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以他的智商,一定已經猜出怎麽回事了,居然不怕被他滅口?

丁之遠當然不怕,他可是擁有系統的人,是這個世界的龍傲天。向永康一看就是個反派,就算想害他,又怎麽可能殺得了他?

看起來更像是給他送裝備的。

丁之遠臉上帶着三分漫不經心、七分吊兒郎當的笑,說:“向總,其實我覺得你不用太在意向晚晚的威脅。”

他……向永康的心裏一頓。

向永康是個陰毒小人,越是陰毒,越是害怕這種胸有成竹的人。他一時反而不敢對丁之遠怎麽樣,只是使了個眼色,讓齊宜珊出去。等齊宜珊把門關上了,向永康才問:“你什麽意思?”

“我是說……”丁之遠不客氣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給自己倒着水喝,“向晚晚其實不像你想的那麽恨你。”

不恨?向永康皺緊眉頭。

向晚晚連他這個親爸都不認識,多少次當衆給他沒臉,連送他進監獄這種話都說得出來,這還不叫恨,什麽叫恨?

“向總,你是不是忘了她姓什麽?”丁之遠提醒着,“她可是被杜家找回來的,上的是杜家的戶口,繼承的事杜家的財産。真要是恨你,她就該改姓杜,而不是姓向。”

向永康心中猛地一震,轉過頭來。

“一邊口口聲聲說什麽不認親爸,一邊又堅持姓向,這不是很矛盾嗎?她這個姓透露了什麽,你真的不知道嗎?啧啧啧……”丁之遠搖着頭,眼裏都是費解。“你這樣的性格,當年是怎麽追到杜大小姐的?你懂不懂女人?”

向永康眼中的神色已經從防備變成了詢問,故意說:“你倒是很了解她。”

“嗯哼~”丁之遠沒有否認,因為他真的覺得,自己的确是整個江城裏,唯一一個看穿向晚晚是個傲嬌的人。

“向總,你這個女兒啊,跟晚意可不一樣。晚意從小要什麽有什麽,你約是順着她,她越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你對她的好,那都是本分。對晚意,你得用她沒經歷過的方法,吓唬她,壓制她。比如說,上次,向總就很成功。”

上次,指的是他大發雷霆,對向晚意又打又罵。之後向永康的注意力就在向晚晚身上了,這時才留意到,向晚意好像确實安分了不少,這幾天連房間都不敢出了。

有點道理。

向永康不禁追問:“那對向晚晚呢?”

“對向晚晚,你一開始的策略就用錯了。向晚晚從小在什麽地方長大?是孤兒院!那種地方,必須要争鬥,要比別人狠,才能拿到吃的穿的。她不怕別人對她耍狠,別人對她越狠,她也會越狠,那是一只小野貓,懂嗎?你要順着她,給她缺失的。”

他故意說得含糊,向永康果然追問:“她現在是杜家大小姐,是潤嘉投資的董事長,有花不完的錢,這世間要什麽有什麽,哪還有什麽缺失的?”

“沒有嗎?我聽說杜老去世的時候,她傷心過度,直接嘔血暈了。你真的覺得,這樣一個年輕女孩,不缺東西嗎?她堅持姓向啊,向總,她缺父親,缺親情。”

丁之遠靠近他的耳邊,輕聲說:“她缺——你的愛。”

向永康的身軀猛地一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對啊!向晚晚一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年輕女孩,怎麽會不缺愛呢?她保留着向這個姓氏,就是在向他說,她想要親情啊!他怎麽能沒想到這點呢!

“您啊,大概還是太希望當一個說一不二的父親了吧,所以一開始想用雷霆手段逼向晚晚就範。說實話,向晚晚那麽病弱的一個小姑娘,我也沒想到她的脾氣這麽硬。不過,這個世界,總是以柔克剛的。”丁之遠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向總,你要努力修複跟她的感情才對。不過我的提醒你,你這個女兒啊,她是非常……”

他本來想說傲嬌的,但是又怕向永康不懂這個詞,就換了一個。

“……口是心非的。對付她這種人,你一定不要把她的冷言冷語放在心上,得把她的話反過來理解。哪怕心裏再不舒服,為了那九千億資産,你也要笑着,熱情地,溫柔地對待她。”

這小子,确實有點門道!向永康不住地點頭,被“姓氏”這個說法徹底說服了,也打心底把丁之遠當成了自己的參謀,覺得自己撿了個諸葛亮。

他虛心問:“可是前兩天我們才在會議上撕破臉皮,她現在一定恨死我了,該怎麽修複?”

丁之遠漫不經心地說:“你就把她當成你想追的女神,你說,女神不想見你,你怎麽辦?當然是制造機會偶遇,改善女神對你的印象啊。”

女神這個詞按在向晚晚身上,對向永康來說實在太不适了,他心裏很不舒服,不過也得承認丁之遠說得對。

為了九千億,什麽苦不能吃?他已經努力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把杜荊園熬死了,難道還搞不定一個二十歲的親生女兒?

“我記得過幾天有個商業酒會,按理說潤嘉投資也會出席……”向永康喃喃着,忽然擡眼問道:“這幾天,公司都是你在主持?”

從潤嘉投資的會議那天起,向永康就沒有去過公司,一來是他真的擔心事情洩露,躲在家等齊宜珊的消息,準備一個不好就出國去。二來,是他很多年沒有這麽丢臉過了,沒有勇氣去面對那些眼光。

所以,他已經三天沒去公司了。

丁之遠好笑地反問:“對啊,不然呢?”

向永康有些讪讪的。

他确實忘了,當天也只是喊公司随便安排一個沒有實權的總監職位,糊弄丁之遠而已。沒想到,丁之遠真的去了公司,看他的說法,他還幫處理了公司的事?

“向總,你給了我一個總監的職位啊,你忘了?只能說,我幸不辱命吧。”丁之遠又補上一句。“給你簽了一單小小的、兩千萬的生意。”

向永康眉毛一挑:“就是僑順制造那單?”

“嗯哼~”丁之遠再一次含糊回答。

其實生意根本不是他做的。

僑順制造跟恒晨的這項生意已經談了很久了,之前一直不松口,完全是擔心恒晨的資金是不是能支撐到出貨。僑順制造是外地的公司,消息不夠快,只聽說向永康的女兒繼承了杜家,根本不知道向晚晚跟向永康之間勢同水火。

丁之遠先是用後宮系統獲得了一個恒晨的秘書的好感度,知道了這件事,再用後宮系統攻略了僑順制造團隊裏的一個美女,把她哄得高高興興的。

僑順制造本來就已經有八分意願了,看在向晚晚的身份上,變成了九分。就算丁之遠什麽也不做,再商談半個小時,生意也會成。丁之遠哄負責人心情好,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有沒有,都不重要。

可是丁之遠這麽一含糊,簽訂合同就成了他的功勞了。

向永康不知道事實,還真信了,越發把他當成軍師了,立刻說:“沒想到你還真有點本事,有你在身邊,我的勝算就更大了。之遠,過幾天,你陪我一同去酒會。”

“嗯,行吧。”丁之遠嘴上答應得勉強,實際上,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太好了!他又找到一個接近向晚晚的機會了!這次,他一定能順利攻略向晚晚這個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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