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補完) (8)
,最柔軟的地方被一圈圈撐開,滾燙堅硬的粗`長一寸寸進`入她的身體,她難以抑制地發出陣長長的媚吟。
太大了,脹得她疼,身子浸出了汗,胸前微顫。可又太燙,仿佛将她靈魂也熨燃一般。
她還沒适應過來喬立言已經入到底,随即掐住她的腰,勾過她一條發抖的腿,開始瘋狂抽插。
“啊、啊啊!——”
【三一章】
迦南沒有想到一開始就會這般劇烈,發出小動物般的呻吟,被他頂的魂飛魄散,身下發出水聲和肉體的碰撞拍打聲,她酸麻得厲害,攥着床單,十指青白,說不出是歡愉還是難受。男人的喘息就在耳邊,忽然又停下頂住她最深處旋轉着一磨,迦南尖叫了一聲,下面熱熱湧出一大股汁液來,全身都泛出粉紅。
喬立言摟住她顫抖的身子吻了吻,身體貼緊她,唇在她脖子與耳垂那兒游弋親吻,繼續動作,迦南扛不住,抓着他開始嗚咽,“言哥哥……”
“我在。”
“我、我、嗯啊啊……我難受……”
“是舒服還是難受,嗯?”喬立言在黑暗中笑着去舔她的耳朵,她真的是水做的,裏面又濕又軟,嫩得不得了,高`潮過了好一會兒還在顫着吸他,緊緊地,一口一口。他一頂,她的身子就往後一腿,腿張開又拼命想并攏。
“嗯啊啊啊……”
“乖,真好聽,”喬立言将她的腿掰得開開,幾乎是全`根挺進,又深又重又留一點地退出來,沖進去,甚至将**的液體擠得濺出,迦南眼前都白了,嬌嬌地喘,手都不知抓哪兒,胸前被他的動作晃出漂亮的波浪,男人抓住一捏,她身子一麻,濕淋淋的下面抽搐地吸緊。
要命。
念此他不由得加了幾分力氣,蹭到深處一塊軟肉,她一顫,整個身子縮起來,估摸是敏感點。喬立言嘴角一翹,抵着那**狠狠的戳弄,酸軟酥麻海潮般瘋狂席卷四肢百骸,迦南瞬間崩潰,哭叫着痙攣瀉`潮。
她軟着沒力氣,他提着她聳動,盡興了才射,燙得不得了,她雙腿又夾住他精瘦的腰磨蹭,嗯嗯啊啊一陣不省人事。
不過多久喬立言重張旗鼓,她感覺到他在她體內變大,又開始抽`動,臉紅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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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難受還是舒服,嗯?”
“我、我……言哥哥,啊啊……”
“乖,告訴我。”
“不知道,嗚嗚,我好舒服……”
迦南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他一下一下霸道地将她充實的滿滿的,她像只小貓那般扭着腰兒哼哼,腿心濕漉漉的,末了又到了一次。忽然間光芒一閃,床頭櫃那盞歐式複古花燈亮了,暈黃微暗的光芒。
迦南迷蒙睜開眼,喬立言瞧着她水色蕩漾的小臉,從她身體裏出來,左右撐開她的腿,擡高了對着光看。
“啊,你別……”
迦南耳朵都燒了連忙去遮,她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一拔`出來,她那兒嘩啦啦流出了好多,熱熱黏黏。
喬立言撥開她的手,雙眸深谙地注視她腿間**,真的很小,濕漉漉閃着晶瑩的光澤,一開一合地吐水,被他折磨得紅豔豔,可憐兮兮地模樣,最要命的是女人變成粉紅色的小屁股還在扭。他看得眼紅,俯首吻了進去。
“啊……言哥哥!”
迦南驀地睜開眼睛,低頭只能看見埋在腿心的黑色腦袋,男人軟軟的發絲掃過她的大腿,他輕輕一舔,她渾身一顫,身體裏某根弦嘣地一聲斷了,“求求你……言哥哥……嗚啊啊啊——”
等他含住緩慢而用力地吮吸,将舌尖伸進去時女人叫床的聲音極為高亢嬌媚,她根本壓抑不住,她從來不知道男女會做出這等……羞人的事情,他竟然如此用力地親她那裏。
很嫩很甜,如同上好的雪天羊羔肉,沾滿汁液,一顫一顫的,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又舍不得。
喬立言舌吻了一陣迦南哆哆嗦嗦地噴`了,濺滿他的下巴,他笑笑擡起臉,他的女人已經滿臉淚水,蜷着嫩白的手指,咿咿嗚嗚地抽泣。
迦南感覺到男人将她抱起來跨坐在他身上,滾燙的吻落在她額間,“乖,不哭了。”
“嗚……”
平時無論怎樣都未見她哭過,何況還是個老道殺手,哪知一在床上就是個淚人兒敏感到不行,一碰就出水。
要命。
喬立言笑眯眯得像只滿足的狐貍,慢慢揉着她的胸脯,在她的哼唧和顫抖中提着她的腰重新将她充滿,這個姿勢太深直入花`心,迦南滿面潮紅地喘氣兒,不停吸着鼻子咽眼淚,“我難受……”
“不是剛才才說舒服的麽。”喬立言撫摸她汗濕的背安撫,滿足了一次不再心急火燎地占有,慢慢上下起伏,深入而溫柔。
“唔……”
“嗯?”
“好深……”
她坐在他身上漸漸安靜,腰肢下意識微微搖擺起來,喬立言去吻她紅腫的嘴角,“現在舒服了,嗯?”
一個深頂,迦南一顫,抓着他的手臂無措地坐着,喬立言将她的手臂擱在自己肩膀上,“抱好。”
迦南下意識去抱住他,仿佛他是她唯一能夠依靠的光源暖爐。喬立言笑了笑開始加速,将她抛起來又重重坐下。一對泛出粉紅的柔軟酥`乳蹭上他的胸膛。
她很快就受不了到了一次,癱在他懷裏颠簸,唇間溢出不成調的呻`吟,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眶紅紅的,喬立言舍不得,不再折騰她,盡興了便在她身體裏發`洩了。
給她洗澡的時候她還是一抽一抽眼淚沒幹淨,臉對着浴室瓷磚牆壁不理他,他去吻她的臉,她就躲過去,浴缸裏縮成一團,腿還在顫。
喬立言洗好了用浴巾把她包娃娃似的抱出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他一點一點用毛巾把她擦幹把幹淨底褲穿上,睡衣套上了又熄了燈回床上。
迦南還是不吭聲,喬立言笑笑在漆黑中摸摸她柔嫩的臉,他永遠在她面前聲音輕柔,仿佛不願打碎一個琉璃般的夢,“我把你弄疼了?”
迦南過了好一會兒才臉紅擠出聲音,嗓子都有些啞了,“……沒有。”
男女情`事是這個樣子的,她一次比一次體驗得清晰,靈魂都像被燃燒一般被他沖撞占有,從未如此近過,迦南想起大學時那些英國女同學談論和男友同居時的幸福表情,他們說很甜蜜。
“睡吧,迦南。”就算迦南在夜裏看不到,此時喬立言仍是翹着嘴角。
不是為了笑給誰看,只是想微笑而已。
他摸摸她的頭發,摟住她的身體,迦南眨了眨眼,閉上眼蜷在他懷裏,那一夜夢境溫暖如花。
******
夏初的聖彼得堡因氣候潮濕,清晨會起霧,白蒙蒙的,庭院本就坐落寂靜的貴族綠化帶中,種植着大片大片梧桐樹,微漠的霧氣中如同塗抹上墨色的參天深綠。
喀。
寧微輕巧落地,動作如一只夜色中矯健的黑貓,發不出一點聲息。
別墅後院庭院深幾許,她穿過植株和園林,從背後靠近了洋樓,随着靠近,原本隐約的事物漸漸清晰了。
她停下腳步,手指搭在槍套上擡起臉,從別墅裏面通往庭院的門前臺階上,男人披着外衣坐在上面,像個老人正在閑散正在看報紙。
四周蒙蒙的霧氣仿佛将一切聲音吸去,微涼的安靜,寧微上前走了幾步又停下,兩個人停在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
“看報紙?我還以為你會抽着煙等我呢。”
她先是注視他,黑色的眼睛裏沒有波瀾,又忽然挽出一個笑來,開口,“會抽煙的男人比較帥哦。”
“戒了。”
喬立言将報紙折得整整齊齊放在一邊,站了起來,他擡眸,露出黑色發梢下的鴿灰色眸子,微微含笑。
“微微。”
寧微看着他,仍舊保持笑容,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她做什麽他一副淡定從容什麽都知道的模樣,其實她不大喜歡。比如現在,她獨自來這裏,他早已知曉并且等候。
其實也沒什麽可用來驚訝的,是他無形之中将她逼到這裏,逼到他面前。
相比之下,她更喜歡十五年前的喬立言,冷漠的神情,殺人如麻。那樣一個漂亮的小少年,他的眼裏只有她,那麽依賴,仿佛她是他生命中的唯一光源。
“幕後幕前的雇主都被你殺了,你又動用手段将我從莫斯科道上孤立出來,不就是逼着我來找你嘛。我本以為你會一直當看客看下去。最後還是為我趟了渾水,我真榮幸呢,小言。”寧微慢慢拔出槍,她撩開右臉的卷發露出刀疤。
十五年前她被賣到會場坐臺,他提着槍一身血沖進來,他的神色她不會忘記。
老板下面的殺手去殺他時她偷偷溜出去救他,那時候的喬立言對應不住那個殺手,強壯的殺手一刀落下,她擋在他面前,血流如注,那張極為美貌的容顏就此煙滅,倒在喬立言面前。
她以為她死了,可是沒有,她還活着,醒過來時又在會場,被自己老板找回來,老板說這麽好的殺人工具不可以失去,于是她又被救活了。蘇醒過來時她覺得喬立言以為她死了,她又聽說喬立言還活着,因為滅掉軍事地下基地的事情在內界引起軒然大波,他被喬家人找到。
那時她才曉得原來他是喬家的二少爺,聽到消息時她剛對一個目标扣下扳機,有片刻的怔忪,她記得中國成語裏有一個詞是恍如隔世,如今她有這般錯覺,恍如隔世。
本來嘛,那樣的氣質,怎麽可能真的是德國貧民窟的窮苦亞洲人。
她想,原來從一開始起,他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三二章】
“小言,你好狠。”
寧微嬌豔的笑容與她右臉的刀疤形成鮮明的對比,她掂量着手中的槍,丢了過去,喬立言接住。
“你已經将我逼得沒有活路了,因為喬家的存在和你的動作,各路的人都在追`殺我,而我,喬立言,你知道這個圈子我已經出不去了。”她聲音軟軟,注視這個男人,清晨的霧氣逐漸散去,太陽的陽光落下來,在庭院的葉片間抖動着金光,“殺喬家祖母的确是老板授意我來完成,但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扣下扳機,那時躺在地上的便是你美麗的未婚妻。”
寧微的笑容慢慢失去了溫度,那個女人,或者只能稱作是女孩,現在一定在房裏罷,美貌與家世并存,她在俄羅斯方面的情報不甚清晰,可她見過那個女孩的身手,純熟、迅速、幹練。
殺`手,滿手鮮血的殺`手。
只不過與自己不一樣,她很幹淨,而自己已經肮髒不堪。
到底從什麽時候軌跡出現了差錯呢。
喬立言聽聞眼底未有一絲波動,他只是淡淡笑了笑,“是麽。”然後打開保險栓,對寧微舉起了槍。
兩人心照不宣,殺與被殺,她早已知曉結局,他總得給喬家人一個交待。
“你有十五年沒有開過槍了罷,小言。”寧微雙手環胸,腰挺得直直的,兩腳叉開,細細說話,“我喜歡你拿槍時的眼神與模樣。”
他已經不再親手殺戮,只不過從他手中流逝的生命更多。
喬立言拿槍對準她,在清爽的早晨,空氣涼涼的,他握槍的姿勢果然好看,靜,穩,眼神寂靜,如黑色中的灰色冰冷礁石。
可他遲遲沒有開槍。
槍口下的女人露出笑容,她走上前,走到喬立言身邊,睫毛顫了顫,她踮起腳,烈焰紅唇印上男人的薄唇。
喬立言沒有動,女人細白的手撫上他的胸口,停頓數秒,然後抽身開來,後退幾步。
那時他們都還小,只是為了生存而掙紮。
寧微想,至少十四歲前的喬立言是屬于她的,即便未來他們出現了偏差來到這一步,到底是哪裏錯了,哪一步不對,她不知道。
“來吧,”寧微攤開手,妩媚的聲音宛如在勾`引一個男人爬上她的床,“小言。”
細細的子彈擦過空氣洞穿女人的眉心,女人身體一震,少許血花從腦後飛濺開,然後向後仰去,倒在軟軟的草地上。
喬立言的手指停留在扳機上,他沒有扣下去。
他回過頭,女孩穿着針織碎花的裙子站在他身後,神色平靜,緩緩放下了槍。
喬立言沒有言語,靜靜注視她,迦南微長的黑發落滿肩頭,清晨中她的小臉蒼白走上前去掃視寧微的屍體,确定死亡後又走回來,走到他面前,擡起頭,“你生氣了嗎?”
天光下男人望了望不遠處女人的屍`體,然後又将目光落在迦南臉上,這個時候,才隐約有了點依稀驚訝的模樣,鴿灰色眼眸深處的冰封無聲化開,流淌出細碎的光。
“不。”
男人唇角彎出英俊的笑。
“可是我有點生氣,喬立言。”迦南把自己的手槍擱在他手裏,擡手用袖子去擦他的嘴唇,“她吻了你。”她口氣說得清冷,小臉卻不争氣地熱了,她擦了一陣覺得還不夠,瞧了瞧,又擦了擦,男人就好脾氣地由着她,等她把喬立言的嘴巴都擦紅了,才放下手說:“以後不許別的女人親你。”
這句話本來應該很霸氣地命令出來的,哪知出了口就如同撒嬌一般了,迦南哽了一下,又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聽見沒有?”
此時喬立言眼眸眯了起來,“好。”他俯首勾住她的腰,聲音含着幾分笑,微微無奈,“迦南,你變得任性了。”
只對他一人任性,他覺得很好。
******
如果不願親手殺`人的話,就讓她來做好了。
那個時候,迦南是這樣想的。
事隔十五年,再一次扣動扳機的話,也許他既算不上軍火商也算不上殺`手了。
俄羅斯的夏季到來,非常宜人的氣候,迦南在路邊都可以見到許多旅游團,公園裏結婚的頗多,俄羅斯婚禮簡單不似中國要請親戚同時吃酒席,只是叫上親密的家人和朋友一起在庭院裏舉辦婚禮派對,大家一起跳舞吃喝,品嘗摻進碎雞蛋殼的婚禮牛角包,迦南随喬立言去港口查貨,查完了回來就發現公園門口一對新人正在照相,陽光下他們的笑容燦爛而美好。
照完了他們旁若無人地擁`吻,天空湛藍。
這幾天喬立言的确沒多少工作,在莫斯科忙完一個月後意外地閑了下來,仿佛是暴風雨後的平靜,他帶迦南再聖彼得堡玩了一圈,冬宮夏宮為俄羅斯巴洛克式的建築頂峰藝術,迦南對冬宮寶藍色與白色相嵌的外表印象深刻,站在廣場望過去,那種顏色使世界上最古老博物館之一的建築蒙上暮霭藍紗的缥缈色彩。
裏面自然是金碧輝煌,大廳毫不吝啬用了孔雀石與瑪瑙等一系列俄國寶石裝飾,顯得缤紛而絢爛,在金色輝煌中散發着時光靈動。大教堂頂很高,迦南擡頭望過去時,牆壁上鑲嵌金色的壁畫和浮雕塑像,栩栩如生,精致的令人贊嘆。
“下周夏至将迎來白夜,23小時的白晝。”喬立言給迦南買旅游點的奶酪冰激淩時說,微笑着,“迦南可以看看。”迦南對俄羅斯任何奶制甜品沒有抵抗,冰激淩口感醇厚,酸甜她很是喜歡,參觀完紀念館時正好一大波旅游團人群迎面湧過來,俄羅斯導游拿着小旗子帶領隊伍,迦南在一邊等着,人流中喬立言忽然低下頭,氣息靠近,舔`了舔她嘴角的冰激淩,誰都沒有看到。
等迦南擡起頭,喬立言已經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望着遠方等人流過去。
她忍不住輕輕捅他,哪知男人忽然抓過過她的手,握緊了往外走去。
迦南心裏跳了跳,她回頭望了望古老的紀念館建築,只覺得眼前一切都是幻影般的不真實。
她低頭看着喬立言拉住她的那只手,骨節分明而漂亮,他的手很溫暖,真的就像夢。
仿佛之前的二十二年,就是為了與如今形成鮮明的對比,告訴自己,如今多麽不易,自己愛上的人和自己在一起,就像普通情侶一般。
一出門喬立言沒有上車,反而拉着迦南往前走去,他走得穩,速度卻快,繞了幾個彎繞到公園,又是一對新人在結婚,兩個人穿過了喧鬧的會場,迦南收了收聲息,才跟着喬立言小聲道:“有人跟`蹤?”
“嗯。”
迦南想了想,見喬立言神色尋常,她忽然間又明白這待他而言是家常便飯,喬立言一直不大出現公共場合,如今他為了陪她就一個人帶着她開車出來,自然對對方而言是大好時機。
其實他可以帶打`手出來,只不過這樣,或多或少會影響她的興致和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罷。
他想給她最普通的快樂,可這是建立在危險之上的,他本來就不是普通人。
迦南咽咽喉嚨,“要動手嗎?”
喬立言沒有回答她。
兩人行至公園深處,行人已經寥寥,婚禮派對的音樂聲隐隐約約,迦南循着氣息,竟有七八個人,此時一旁小樹林出現了槍聲,樹葉沙沙作響,喬立言拉着她閃到公園美化作用的塑像後面,身子擋住她按下來,與此同時,子彈打到了塑像邊緣,嚓地騰出一抹煙來。
迦南想上去解決掉,可喬立言緊緊按着她,在她耳邊說,“別動。”
一方攢動後,幾個青年拍着身上的灰走了出來,為首的是徐洛,頭上沾着落葉,挑着細長的眼角,“BOSS,留了個活口。”
喬立言走到林子裏去看,剩着一個槍手很年輕,被季榮一腳才踩在下面,下巴磕進滿是落葉的泥巴裏,眼角淤青。
迦南看見季榮時又愣了愣,原來他們一直暗中跟随。
喬立言擺擺手,季榮松開腳,槍手全身武`器都被摸走,一擡頭看見喬立言便如被激怒的猛獸一般沖上去,嘴裏用俄語吼叫着。
迦南聽俄語本就不甚明白,可她還是感覺到,那是用殘忍的語言攻`擊人的詞彙。
季榮把他壓住給了一下,槍手捂住腹部卷起了身子發出壓抑的低`吟,喬立言低頭看着他,淡淡說了一句話,男人又擡起頭不可置信瞪着他,眼珠子幾近擠出來。
強烈而失去理智的`殺`意,迦南想。
喬立言面色如常,對季榮吩咐了什麽,便帶着迦南離開了,他拉着她的手慢慢走回紀念館停車場,再開車回去,電話取消了今晚的芭蕾舞演出。
迦南知曉始末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家族中有人和新西蘭的大家族對手接頭,提供情報,喬家祖母的死也與這脫不開關系,這個人是喬立言姨母那酗酒的丈夫,不知多少錢買來的關系。喬立言令人動手做掉了那個男人,而他的姨母無法接受,發了瘋一般雇人報`仇。
他的姨母,他母親的親妹妹,他最重要的親人的,親妹妹。
最終那個女人送進了心裏療養院,喬立言去見她時那個瘦小的女人嘴裏吐出的仍舊是傷人的言語,眼神充滿仇恨與悲傷,刀子一般狠厲。
此時尚且不知情的迦南坐在車上,看着喬立言挂下電話,忍不住開口,“我可以一個人解決他們的。”頓了頓,看着喬立言的側臉補充,“我可以保護你。”
喬立言啓動車子對她笑:“我知道。”
“可你讓我覺得,我很沒用。”迦南說得認真而直白。
活到如今,她年輕的生命裏,迦南只對兩件事抱有較多信心,一是數學,二是自己的身手,而這兩樣,如今都對喬立言沒有用處,她想為他做些什麽。
喬立言一手握着方向盤,目光微微側過來,“迦南,”他眨眨眼,語氣裏多了一分無辜,“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三三章】
迦南沒吭聲了,晚上在家裏用餐,屋子裏來了些人,有個穿職業裝的女人遞給她一份表格,用俄語說了些什麽,旁邊屋子裏的傭人用中文翻譯,“請認真填寫,每一個都要填上去。”
表格上面是俄英對照,迦南看了看,竟是關于婚禮的一些事宜,密密麻麻下來,婚禮的進行時間,周邊的環境,教堂燈光的顏色,婚紗的款式,連她喜歡的蛋糕裝飾和窗簾彩帶的布置巨細無遺。
“雖然離結婚還有一段時間,但提前布置是必須的。”籌劃組的女人說,模樣看起來幹練而嚴肅,“一生一次,決不能丢了喬家面子。”
一生一次……麽。
等将這些人應付完都已經是晚上了,雖然還有很多但不需迦南操心,人一走家裏空了一大半。
要結婚了啊。
這個時候,她忽然才有了一些概念。
喬立言父母常年在歐洲,這邊一直是喬立言打理,這樣說來真的是從未見過他們,連喬家祖母去世也沒有出現,不知婚禮時是否會見到他們。
迦南想到這裏有些無措,走到書房去找喬立言,喬立言穿着單衣坐在桌前用電腦辦公,迦南走過去掃了一眼發現他在談生意,又準備退下時他說,“怎麽。”
迦南站着,這樣真的好嗎,嫁給他,是不是給他帶來了許多困擾呢。
他的父母就算尊重他的意見,也絕不會同意的吧
“你父母知道這件事嗎?”
“嗯?”他看着屏幕,屏幕将他的黑睫毛映得微微發亮,“我們的?”
我們的,迦南心裏漏跳一拍,低聲應了,“是。”
喬立言說:“他們随我。”
“可喬家不是從你小時候就開始挑選妻子了嗎?”
“是,”喬立言終于擡起頭,眼神平靜,唇角卻是笑的,口吻柔柔像是開玩笑,“不過最終由我來決定。”
迦南沒想到後面該怎麽回答,索性回頭出房門,哪知走了幾步就被男人從身後抱住了,熱而強壯的身體從後面貼上來,摟住她。
迦南僵了僵,喬立言把臉埋在她頸窩裏呼吸着,細微的聲音她聽得分明,“明天醫院身體檢查,早點起來。”
是何準說的那個全身檢查?
迦南心裏一沉,垂下眼,要結束了嗎,“嗯。”
她等了等,喬立言還是沒有放手,于是她說:“還有事嗎?”
“迦南好冷漠,連抱抱都不行呢。”喬老板口氣又開始無辜。
“不是……”
她在想,要不要提前告訴他好了,說不定他不會嫌棄的。
可是萬一呢。
難道今晚是最後了的麽。
“迦南。”
“嗯?”
“還在生氣?”
迦南怔了怔,看着面前的路,書房是昏暗的只開着一盞落地燈,房門打開,客廳的光照進來。
原來他放在心上的啊。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喜愛能夠依憑什麽呢,能夠持續多久,至少,不會成為他生命的全部吧。
迦南轉過身來,擡頭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
“沒有,我只覺得我很沒用,我沒有可以給你的東西,像其他女人一樣可以給你一些東西,可以讓你更加有光彩的,或者是能夠幫助你的東西。”
喬立言的臉埋在陰影裏,可她看清他是笑着的,他伸手捏捏迦南的臉,“沒有,迦南把自己給了我,這是我最想要的。”
迦南一呆,她真的沒有想過喬立言會如此直白地講話說出來。
他眨眨眼睛,眸底微微亮了,他用幹淨沉穩的嗓音低低将她的意識溫柔地包裹起來,“迦南從來沒有問過我想要什麽,我想要迦南,不是保镖,不是殺手,不是部下,是作為相伴一生的人,這樣,迦南懂了嗎?”
******
第二天迦南被送去檢查,如女傭所說,是當地一家私人高級醫院,只招待VIP,病房如總統套房一般華麗一應俱全。
醫院這方便負責人是何準,迦南這才曉得何準原來當真是個醫生,在這裏工作,偶爾跟喬老板出去跑跑路。
喬立言只陪迦南檢查了一個項目就去談生意了,地點似乎不在俄羅斯,但喬立言表示第二天就會回來,“會有人陪你的。”
迦南很快發現陪她的人是誰,喬溪。
她發現他時他正在臺上可憐兮兮地打針,被一個強壯的女護士扒了褲子露出白嫩嫩的屁股來,護士面帶微笑一針紮下去,鬼哭狼嚎。
“這孩子夜生活混亂,以前有胃潰瘍,今天來複查。”何準笑着說,“請不用在意。”
迦南默了一默。
她的房間在喬溪隔壁,中午她路過房間,門開了一半,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一眼掃過去,瞧見喬溪和一個金發白種男人坐在床上接吻,如火如荼,喬溪坐在男人腿上,男人的手都已經伸進他褲子裏了。
迦南又默了一默,突然有些擔心喬家的未來。
一天下來檢查完基本項目算是可以休息,迦南發現醫院裏還有專業醫療SPA和游泳池,不過等得檢查完一部分才能去,晚餐是火雞腿肉配上奶酪蔬菜,醫院裏甚至準備了亞洲的鳗魚定食,味道嘗上去不錯。吃完了又吃了杯布丁,她覺得有些撐了,自從跟了喬立言她覺得日子是越發頹廢,一邊走一邊想着明天檢查的事,走到隔壁門前,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
雖然她知道喬溪和他男朋友在做那檔子事兒,可她覺得,這聲音,也委實痛苦了一些。
“來、來人啊……”
喬溪難受地呻吟着,性感無比。
迦南想了想,也許是情趣如此,正準備離開喬溪又叫了一聲,“來人啊,痛死了!”
她扣了扣門。
“來人啊……救命,啊啊啊痛!”
迦南又想了想,開了門,一擡眼一看裏面,身為場面見識不少的自己,也愣了一下。
……= =
喬溪這桃花眼兒的美人少年以一種扭曲到難以形容的姿勢趴着,下半身跪在沙發上,上半身卻在下面,雙手撐在地上,纖細的眉毛擰在一起,臉頰泛着誘人犯罪的粉紅,而那個中午見到的金發男人,身材格外強壯,竟然覆在喬溪白皙纖細的身體上,一手摟着他的腰,一手也撐在地上,兩個人都是光溜溜的,下半身連在一起。
迦南盯着喬溪痛苦的神情,十分确定這并非來自歡愉,“需要幫忙麽?”
喬溪一擡頭看見迦南,臉都黑了,那外國男人也瞧見了迦南,還吹了聲口哨。
喬溪哭着臉用中文沖她叫,“把何醫生給我叫來,尼瑪我卡住了!”
……
迦南雖然和喬老板在一起時怎麽慌神,平常見這事兒也十分鎮定,她打電話給何醫生然後拿了瓶潤滑油給喬溪,喬溪看着她仿佛掃視武器的那種細致目光,忍不住又沖他嚷嚷,“看什麽看,你怎不害羞啊!”
“沒事,你不喜歡女人。”
“……”喬溪被哽住,痛的呲牙咧嘴,他男朋友倒是輕松鎮定,還跟喬溪開玩笑,折騰得他滿臉通紅,雖然迦南覺得,他那兒被卡在裏面,也是挺痛的。
她記得和喬立言親密時,她太緊張了,吸得狠了喬老板就會輕微抽氣,不知享受還是難受地撫摸她的身體,要她放輕松。
想到這裏迦南臉突然熱了,轉過臉,“怎麽會卡住?”
“要你管!”喬溪面子丢盡,他完全不想見到這個女人。
不一會兒何準來了迦南就走了,她在隔壁又聽見喬溪又在那裏鬼哭狼嚎,然後是何準無奈的聲音,“小少爺,麻煩下次請不要為了增加情趣,放奇怪的東西進去好嗎?”
“要你管!”
迦南想,果然是傲嬌。
第二天做完檢查便可以泡SPA,私人醫院與高級會所沒兩樣,有專門的海鹽溫泉,迦南在溫泉室裏面泡,泰國女服務生在一旁進行細致的精油推拿,力道恰好,一按摩下來迦南頓感疲憊,昏昏欲睡,也許何準報告裏說的對,她真的是過度透支自己的身體了。
迦南趴着迷糊一陣,便覺得按摩的力道不對了,那雙手也變了,更加粗糙更加熾熱。
她剛将頭側過一點點,一直手覆住她的眼睛,有些潮,然後是他的聲音,“迦南。”
【三四章】
是喬立言。
迦南安下了心,又想起自己沒穿衣服,只有一條白毛巾蓋着腰部,縮了縮身子,“你來了。”
男人松開手,在她背上輕按,不知為何迦南覺得身體越來越熱,浴房裏人都走了,潮濕溫熱的霧在上空彌漫将燈光遮掩得朦胧暧昧,她咬着唇兒,感覺到男人的指尖一路下滑,經過毛巾,伸進她股縫中。
迦南一顫起身立即按住他的手腕,卻發現男人一雙眸子似笑非笑,反扣住她的手将她拉近,吻住她的唇。
迦南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做,他滾燙的嘴唇一貼上來她就有些失神,等男人順利地坐在皮質床臺上而她跨坐在他身上,自己私密的柔軟被堅硬頂住時,迦南總算反應過來,臉紅推了推他,“門外有人……”
喬立言抱着她的腰,她坐上來比他高一點,他便捧住她的腦袋擡臉細細吻着她柔嫩的嘴角,舌尖探進去,“鎖了。”
“不是前幾天才、才那個了嗎……”
“迦南,你好單純。”喬立言似乎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笑起來。
他正值這個年齡,而她又如此可口,最重要的是,她是他心裏的人。哪個男人不願與自己心裏的那個女人親密呢。
男人開始撫摸她渾圓粉嫩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