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芙蓉帳內奈君何>抹茶曲奇

文案:

山下有一湖,湖心有一竹屋,屋中有一醫館,名為芙蓉帳。

屋內有一醫女,不問脈,不看病,只賣四種藥:忘情水,後悔藥,換顏丹,種情蠱。

2碧波湖心芙蓉帳

“就是這裏,和我夢中所見一模一樣。”女子櫻唇輕啓,露出雪白的貝齒,因為長時間的步行香汗淋漓,嬌态盡顯。

驟雨初歇,湖上霧氣氤氲,恍如蓬萊仙境,但還是隐約可見湖心一抹翠綠。

“小女子月昙求見姑娘,望姑娘賜見。”語氣虔誠,竟是朝着湖心喊去。

水面依舊平靜如初,沒有絲毫異樣,偶有幾只鳥兒掠過湖面,滌蕩起幾圈淺淺的水波。

“小女子月昙求見姑娘,望姑娘賜見。”她再次喊道。

今日,她定要見到這湖心之人。

忽然,水光粼粼,湖面蕩起一陣漣漪,只見湖心處有什麽正排山倒海襲來,光芒煞是刺眼,素手遮目,待動靜消失,眼前的一切竟讓她大吃一驚。

美眸一亮,似是驚訝,竟不相信世間有這般奇景。

百花鋪路,竟從湖心一直延伸到腳邊,那一米寬的小路,花團錦簇,偶有群蝶圍繞,花香氤氲。

真是奇景。

心中有些驚駭,可是,仿佛是想到了什麽,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朝着那百花小徑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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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柔軟非常,神奇般得可以感覺得到湖水的流動,她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湖面的一葉小舟,輕飄飄的,朝着湖心飄去。

可是,眼前并不是什麽竹屋,而是錦緞建成的小屋,上面繡滿芙蓉,一針一線,無處不透着精巧,卻沒有給人奢華俗氣的感覺,只覺得讓人眼前一亮,這是所有女子夠渴望的錦繡之屋。

門上有一匾,上面龍飛鳳舞寫着三個大字:芙蓉帳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巧奪天工的小屋!她心中感嘆。

繼續前進。仿佛想到了什麽,她往後看了一眼,心猛得跳的一下,發現那百花路早已消失不見,往湖邊看去,哪還有什麽湖邊啊,眼前只有煙霧缭繞,看不見任何景物。

心中的擔憂更甚,但此時,除了朝前走,沒有退路。

走進,見屋內精致小巧,紅色紗幔垂下,似是女子獨居之處,中間有一白色屏風,在這一紅色為主的錦屋中尤為顯眼。

隐約可見,屏風後面,坐着一位女子。

“你找我何事?”語氣清冷,卻字字如珠,聽得人心頭一顫,如清泉流入心間,雖冰冷,卻清澈悅耳。

“幾天前,小女在夢中偶然夢見一奇景,巍峨的大山下有一湖,湖心有一竹屋,屋中有一醫館,名為芙蓉帳,屋內有一醫女,不問脈,不看病,只賣四種藥:忘情水,後悔藥,換顏丹,種情蠱。幾經波折,我才尋到此處,請姑娘一定要幫我。”

突然,屏風撤去,只見一窈窕女子一襲白衣坐在哪兒,白紗覆面,眉心一抹朱砂痣增添幾分嬌媚。

宛如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她大喜,果然與夢中所見的女子一模一樣。

“今日你尋到此處,算是有緣,我這兒的情況,你也了解,不知你要讨的,是哪一味藥?”

仿佛戳到了痛處,她頓時花容黯然,“姑娘願意聽我的故事嗎?”

“但講無妨。”

“小女子名叫月昙,如今,是寧城攬月樓的花魁,過着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嘗的日子。”

“一月前,偶遇賊匪,幸得以為好心人所救,月昙感激不盡,後來才知,那恩公竟日金科狀元,名叫潘子書。恩公不但沒有嫌棄我的出身,而且對我百般照顧,我以為……我以為他是真心喜歡我,幾日相處,我早已對他心生愛慕,我終于鼓起勇氣,希望和他一生相守,他竟然說,只是憐惜我,家中早有妻室,而且,他很愛他的娘子。” 她娓娓道來,泫然欲泣。

“我早已攢夠錢為自己贖身,而且也有很多恩客想要納我為妾,我如今依舊身處勾欄,就是希望遇見一個不嫌棄我并真心愛我的人,如今,讓我見識了他的溫柔體貼,轉身卻打碎我的美夢。”晶瑩的淚水劃過她的臉頰,楚楚可憐。

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故事的來龍去脈我大致了解了,聽你的意思,你是想嫁與潘子書?”白衣女子并沒有因為她的事而心生同情,語氣依舊清冷。

“月昙不求嫁他為妻,只求守在他的身邊,可是,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妻子柳氏,今日尋姑娘,就是希望姑娘可以想法子讓恩公愛上月昙。”用絲帕抹幹眼淚,目光透着堅定。

“你可知,這一切,會改變你的命運。我可以幫你,有違天命之事必然有其惡果,這一切的後果,必須由你承擔,你可要想清楚。”

“只要恩公可以愛上月昙,就算只有一刻鐘,月昙也死而無憾。”

白衣女子一聲嘆息,“也罷,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事成之後,我要你身上的一樣東西,你先應允,我便會把種情蠱給你,再教你如何使用。”

“姑娘請說,只要月昙有,一定雙手奉上。”

時間在此刻幾乎停止,而後空靈的聲音響起。

“我只要你的一滴心頭血。”

3心頭之血換真情

攬月閣內,月昙精心裝扮,本就傾國傾城的容貌,此刻更是端麗冠絕。

對着銅鏡微微一笑,鏡中的人兒也朝着她一笑,果真是撩人心弦。

她不稀罕任何人的傾城,只在乎一個人的傾心。

可是為何,那人偏偏,心如磐石?

明明,他不嫌棄自己的身份。

垂睫,暗自神傷。

“月昙姑娘,潘公子來了。”鸨兒在門外喊道。

那是她平日最厭惡的聲音,可是今日,卻聽得她心頭一悅。

那是她朝思暮想心尖上的人啊。

霎時,唇畔綻放一抹微笑,頓掃黯然,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只是淡淡道,“請恩公進來。”

門打開,進來一位翩翩佳公子,面白如玉,眉清目秀,俨然書生模樣,目光柔和,盡顯溫和。

一襲青衫長袍襯得他格外玉樹臨風。

這樣俊秀儒雅又滿腹經綸的男子,是寧縣所有閨中少女夢寐以求的如意郎君,而自己,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

他救了她的人,但是,她卻為他失了心。

見月昙豔光四射,眸中閃過驚豔,可卻無半點亵渎之意,只是單純的欣賞。

幾日前的尴尬歷歷在目,潘子書有些拘謹,“月昙姑娘找在下有何事?”

見潘子書一副疏離的樣子,心中隐隐作痛,不由得嗤笑,“恩公何必将你我的界線劃得如此清楚,月昙是有這般不堪嗎?”

“不,沒有,子書絕無此意,子書一直将姑娘視為知己良朋。”潘子書忙說道,語氣有些急促。

“你明明就有。“月昙逼近,對上他的眼睛,“不然……為何将我拒之千裏之外?”

潘子書踉跄,退後兩步,然後将頭撇向一側,“月昙姑娘,請自重。”

她的話,仿佛在她的心頭狠狠紮了一下。

“呵呵,自重?”月昙退後,搖頭苦笑,仿佛他的話是是一個多麽大的笑話,“你終究是将心裏話說出來了,潘子書,我在你心中,只是一個勾欄裏的輕佻女子罷了。”

“不,不是這個意思。”

言者無心,聽着有意。無論是什麽意思,她出身勾欄,這是她無法磨滅的事實,這也是,她心中的逆鱗,然後不同的是,這逆鱗只有他不能碰觸。

因為,她在乎他,僅此而已。

“我不怪你,我可以答應你,從今以後,不在與你糾纏,但請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好不好?”水眸含春,盈盈似水惹人憐。

這樣的女子,本就惹人憐愛,更何況是本就對月昙心生憐惜的潘子書。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月昙說道。

“如果我能做到,一定應允。”

月昙一笑,星眸顧盼生輝,“給我一個吻,一吻過後,你我再無瓜葛。”

“月……”

“我就要你一個吻,就當是給我的紀念,好不好?”

“只是一吻?”

“對,只是一吻。”見他心已軟,忙答道。

窗外疏影橫斜,屋內暗香浮動人自醉,燭落已成淚。

月昙看着她,日思夜想的臉龐此刻緩緩逼近,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緩緩閉上眼睛,睫毛微顫,指尖抵着掌心,有一種微微的顫動。

只要他心甘情願的一吻,就會愛上自己。她對自己說着。

只要一吻,就可以斷了他對自己的念頭。他對自己說着。

雙唇相依,彼此的味道交融,雙手輕輕攀上他寬闊的背。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吻,竟然可以讓自己如此貪戀。

潘子書,此生,生死相随。

“姑娘,他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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