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寧願要神經病也不要她? (11)
——既然舍不得殺我,從今以後,就不能再恨我!
——霓裳,為我生個女兒,像你一樣的女兒,我會寵她上天!
……
他的頭,越來越痛!
他驟然退步,推開了霓裳的關懷靠近,猩紅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想将她與模糊記憶中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卻被某種怪異的力量阻擾着。頭,痛得快要裂開——
“啊——”
便是這時,祁佑踢門闖了進來,見到房中狂性大發的皇甫天賜,又見到瑟瑟發抖、衣衫不整站在窗邊的霓裳,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他立刻關上門,大步邁到她面前,她見到陌生人,驚了一下,才遲鈍地反應過來。
“啊!你出去!”
“別怕!是我,我是天佑!”祁佑摘下人皮面具,一張熟悉的俊臉展現在她眼前,随後又扯下自己的披風包裹住她的身體。
霓裳看着痛苦得四處亂砸東西的皇甫天賜,痛心問祁佑:“他怎麽會這樣?天佑,快想辦法幫幫他啊!”再這樣下去,她真怕他會傷了自己。甫下卻微樣。
“沒辦法,他每一次妄想想起關于你的事,就頭痛,痛不欲~生,只要熬過去,就會慢慢平靜下來的。”祁佑說着,體貼地護着她,以免殃及池魚。
皇甫天賜雙手捂着頭,不停地狂叫,像是被困住的野獸想要掙脫束縛獲得自由。無意中,他瞥見了祁佑和霓裳的親密之舉,兇狠的目光射了過去,恨不得把她身上那件披風撕爛。事實上,他就是這麽做了。
他沖向霓裳,猛地推開了祁佑,低吼着,三兩下就讓那件披風碎成飄絮。她的後背抵着窗框,首先就護住了腹部,輕輕抽泣着對他說話:“天賜!天賜……不要怕!”她主動抱住他,淚濕的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前,柔聲勸慰着:“我知道你很難受,我也很難受,沒關系……我會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我們不着急,可以慢慢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想起我們的一切,我會等你的……”
男人的手本是死死地攥着她的雙肩的,過重的力道已經使指甲深深地嵌入了她的肩後,血液滲出,瞬間刺激了他的視覺。8她的聲音很好聽,像羽毛一樣輕輕地拂過他的心,讓他漸漸放松,整個人緩緩冷靜下來。他低頭,虜獲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有了她的甜美滋潤,狂暴的頭疼慢慢得到舒緩。
一旁呆滞的祁佑默默地看着這一切,心底浮現濃濃的失落之餘,又酸楚難耐,只好悄聲退到門口,臨走時,還是忍不住以私心擾斷了兩人的親熱,道了句——
“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你若不信,可回宮之後向星奇姑姑問個清楚,切莫沖動傷了她,否則你會悔恨終生。”
罷了!罷了!只要有機會守護她,就已經是他的幸福!
☆
傳聞,宮廷舞優淩落塵失寵,皇上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傳聞,皇上對新娶回來的傾妃娘娘寵愛有加,有意擇日為她舉行封後大殿……
傳聞,傾妃娘娘已有龍裔,是皇上作為王爺假死外逃時留下的種,難怪皇上才見了一幅畫像就執意要娶她,原來兩人早有前緣……
傳聞,皇上對傾妃娘娘的獨占欲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一般的奴仆若是好奇多看了她一眼,也要被挖雙目……
傳聞……
得知這些真假參半的傳聞之後,最不甘心的莫過于左婉兒。她如今在宮裏的身份十分尴尬,是主子不算主子,是奴才不算奴才,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太妃。想要明目張膽去勾搭皇上,還得怕被人說三道四。其次,就是淩落塵,先前日日為皇上獻歌載舞之時,她不是沒趁機獻過媚,可惜,皇上明明對她的撩撥有了反應卻狠心将她推開。
霓裳被賜予“傾”字封號,寓意取自: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霓裳入宮後就直接搬進了皇甫天賜的寝殿,乾清宮,被勒令與他同食同睡。當然,夜夜摟在一起入睡,精壯欲盛的男人根本就不安分,無奈于她的胎兒尚在調養中,他便不能真槍實彈地要她。每一次,都隐忍着濃烈的欲~火,半是威脅、半是誘哄地纏着她,将她狠狠地吻遍、摸遍,又捉住她的手為自己纾解了欲~望,才算完事。
跟皇甫天賜相處期間,他偶爾也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一些言行舉止,是與她相關的,感覺就像是他從沒忘記過她——
比如,她喜歡跳舞,現在大腹便便不能跳,他便讓司制房和司珍房送來許多美輪美奂的舞衣和飾品,哄着她道:“日後,待你生下了孩子,朕為你建一百個鳳凰臺,你愛怎麽跳就怎麽跳!”
比如,她喜歡彈琴唱歌,他便以玉簫與她合奏或者伴奏。從前在他面前唱過、舞過的曲子,她都彈遍了,十指損傷也在所不惜,只希望能有一曲能幫助他恢複記憶。
又比如,她喝藥怕苦,他便讓星奇姑姑或者淼淼盯緊了司膳房熬藥和制作蜜餞的每一步,以防範着有人要對她和胎兒不利。
……
入夜,星空低垂。
皇甫天賜回到乾清宮,只看見淼淼和衆宮女守在廂房門外:“吾皇萬福!”
“都平身吧!娘娘呢?”才分離了半天,他就想念霓裳,想到快心疼,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回皇上,娘娘正在沐浴!”
男人推開門,邁着修長的雙腿走進去,果然見屋裏空無一人,內室倒是隐約傳來水聲。他把披風解下,丢給了随身的內侍安公公
“怎麽都不伺候着?”他轉身入內室,望見浴池處屏風後那抹妖嬈的身影,頓了頓,又道,“算了,都退下吧!”
衆人偷笑着出去合上門,他便越過屏風,将水裏的瑩白胴~體一覽無餘。霓裳急忙拉過池邊的衣衫掩蓋自己,在水汽的氤氲之下,雙頰又羞又紅。
“你、你怎麽突然進來了?我還沒洗好呢!”
就算兩人有過親密的行為,也不代表她能大大方方地被他看裸~體啊!
皇甫天賜勾了勾唇,對她的嬌羞反應很滿意,下一刻就迅速褪去了身上的衣物,也踏入水池中。池子裏的水是活的,保持着一定的熱度,即使在初冬夜裏浸浴也不必害怕着涼。
“我幫你洗。”他暧昧道,在水中一手揉捏着她的柔軟,另一手拿起香巾真的幫她搓洗起背部來。
霓裳一眼也不敢看他那健碩的身體,轉過身背對着他,低聲提醒着:“就洗澡哦,不能做別的……”
“當然,不然你希望我還做什麽?”他說得很正經,手上的動作卻相反,力道加大,故意捏疼了她的倍蕾,惹來她氣呼呼的瞪眼。她最近被他寵慣了,小女孩的脾氣也跑了出來,正想開口大罵色狼,就感覺到他在輕柔地撫摸着她背後的印記。
看着那個特殊的烙印傷痕,與她柔嫩白希的肌膚極不相稱,他心疼問道:“一直都不敢問你,這是怎麽弄的?”
聞言,霓裳回眸,幽幽地盯了他一會兒,他直覺是跟自己有關……
“當時,你以為我騙你,便要懲罰我的皇兄,結果是我為他擋下了……”
“一定很痛吧?”他輕聲問着,淡淡地在印痕上落下一個吻,似乎想要撫慰什麽。他認得這個烙印,鐵烙圖騰是他親手設計的,自從帶她回宮之後,每一次看見這個痕跡,他都很心痛。
她說過的往事,他一點也記不起來……
像蝴蝶悄悄落在背後,輕輕一點,溫柔融入心裏又蕩漾開來,她感受得到他自責內疚的心,搖了搖頭回答:“不痛了!已經過去了!”
“那這裏呢?”他緊緊抱着她,指着她手腕上冰淚石鏈子下的傷痕,又問道,“我又是如何傷你的?”
霓裳沉思了一下,才說:“我不小心弄壞了你一幅重要的畫像,你很生氣,就扭掉了我的手臼。”
真奇怪!原來她不僅僅記得他的好,還很清楚地記着他的壞,只不過,那些恨意都已經變得風輕雲淡了……
“什麽畫像?”皇甫天賜的腦海中又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頭也随之開始疼痛。
“算是……我的畫像吧……”她發覺到他的不妥,急忙幫他揉了揉太陽穴,說,“別想了!頭痛就別想了!”
皇甫天賜摟着她,懊惱地皺眉:“我很矛盾,越來越不懂自己是個怎麽樣的人!我以前居然對你做了那麽多可惡的事……”
“無論你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都是寶寶的父親,而且是我最愛的……”她說着說着,察覺到男人的手已經游弋到她的雙~腿內側,驚叫了一聲,“讨厭!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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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歡,債賤S少 - 言情吧
【這世上唯有心債,我們欠不起、算不清、還不完。】
沈天涯總披着白馬王子的外衣,只有蘇海漫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S。偏偏她倒黴地成了他的M,于是,白開水般的人生漸漸被他染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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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娶妻是嗎?
好!那麽她決定不再見、也不再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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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疼愛”愈發狂野
皇甫天賜摟着她,懊惱地皺眉:“我很矛盾,越來越不懂自己是個怎麽樣的人!我以前居然對你做了那麽多可惡的事……”
“無論你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都是寶寶的父親,而且是我最愛的……”她說着說着,察覺到男人的手已經游弋到她的雙~腿內側,驚叫了一聲,“讨厭!你在做什麽?”
她一動,他修長的指就順勢滑了進去……
“我問過禦醫了,只要動作輕一點就可以……”他一手圈住她,一手在水中興風作浪,含着她的耳珠暧昧道。
霓裳的身體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懷孕後就變得更加敏感,很快便招架不住,嘤嘤輕吟——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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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隐忍得很痛,卻輕柔地吻着她,誘哄道:“忍一忍,你太緊了!我都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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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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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腦補……)
☆
臨近晌午,被折騰了一夜的霓裳是被悠悠笛聲喚醒的,那是一段童謠的曲子,她在現代聽過。被淼淼伺候完起身,她看着快要到午膳的時間,就不想勞煩下人準備早膳了。
祁佑本來是負責保護皇甫天賜的,不過禦前侍衛當中,他的武功最好,也沒別人比他更值得信賴,便将他調來保護霓裳。
霓裳走出房門,就看見祁佑倚在院中一棵已光禿的樹下,笛聲就是來自于他的演奏。她這才知道,原來他也懂音律,而且還吹得那麽好聽,要是能和皇甫天賜的玉簫合奏一曲,一定很完美。
她一步步向他走去,唇間忍不住逸出了歌聲——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你怎麽會吹這首曲子?”她看着他驚訝的表情,微笑問道。
祁佑恢複了平靜,視線移向遠方天際,緩緩開口:“小時候,有個宮女教我的,每當我睡不着之時,她就唱這首歌來哄我入睡……”
他的語氣很平淡,在霓裳聽來,猜測是一個哀傷的故事。宮裏長大的孩子的确錦衣玉食,卻不見得都幸福快樂。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笛聲跟上了她的輕唱,“蟲兒飛,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東南西北……”
霓裳低頭淺笑,溫柔地撫摸着已有六個月大的腹部,身上的母性光輝璀璨而耀眼。小小的雪花飄飛下來,落在她的發絲上、秋衣上,她一臉驚喜地接住雪花,臉上的笑顏瞬間使天地皆失色。
他靜靜地看着她,久久舍不得移開目光——
只要有你陪……
只要有你陪……
他曾經幻想過,要讓這個女人愛上自己,為自己生孩子,并與自己長相厮守。可惜,一切止于幻想。那一次戰場上所受的傷很嚴重,一元大師說,他今後的生育能力會受到影響。既然他永遠也無法給心愛的女人一個孩子,那還有什麽資格給她幸福?縱然她不介意,他自己也會介懷,血脈無法得到延續,是一種深深的遺憾。
倒不如,就這樣,看着她幸福!
“下雪了!”她興奮地轉了個圈,得意得似乎忘了自己即将成人母。
祁佑伸手扶穩了她,提醒道:“小心點!”接着,又解下了披風給她系上,“天氣越來越冷,可別感染風寒了,你不顧着自己也得顧着孩子。”
霓裳攥緊了披風,對他嫣然一笑,頃刻間,天地再度失色,仿佛只剩下一團溫暖的陽光直直地照射到他的內心深處……
便是這時,院門處傳來了皇甫天賜的聲音——
“怎麽都站在外頭發呆?”
兩人望向他,祁佑坦言回答道:“今年初雪很美,我們便多賞一會兒。”
“對啊,今年的初雪來得好早!”霓裳笑着附和道。
皇甫天賜走近霓裳,認出了她身上的披風是屬于祁佑的,劍眉微擰,擡手扯了下來,棄之于地。她微微一怔,想要去撿,就被他的長臂帶入懷中,緊貼上炙熱的胸膛,不同于披風的柔軟卻更為暖和。
“你太小氣了!”她有點尴尬于面對祁佑,訓了皇甫天賜一句,“祁佑也是關心我而已。”
男人理直氣壯道:“不需要他關心,你有我就夠了!”話落,就攬着她往寝宮走去。
祁佑看着他霸道的背影搖了搖頭,也不惱,只是默然撿起披風,嗅了嗅披風上殘留的女子馨香,眸色越來越落寞。
午膳過後,皇甫天賜也不急着去禦書房處理政務。出于私心不想讓祁佑和霓裳有太多單獨相處的空間,他便賴在乾清宮裏陪着她。她心血來潮說要畫畫,淼淼就帶着幾個婢女舉着小暖爐圍繞着兩個主子,生怕初冬的冷風在兩人身上化成了病魔。
一代君王像雕像一般坐在軟榻上,一動也不動。
只是,時不時地催促着畫架前的絕色女子:“霓裳,一個時辰了,還沒畫好?”
“再等一下!快了!”霓裳看了看快成化石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偷偷一笑,“忍一忍,畫好了就讓你看看,我這畫工可是前無古人的……”
“前無故人?竟敢誇下海口!我待會很要好好看看!”在霓裳面前,皇甫天賜極少以“朕”自稱,從皇甫天恩把她的畫像呈給他那一刻起,他就沒打算把她當成三宮六院裏那群女人來對待。
他的霓裳是與衆不同的,因此,他要給予她的一切也是獨一無二的。
甫皺是懂而。“好了!”霓裳頗有氣勢地收筆,輕松道。
終于得到解放令的男人,松了松僵硬的肩骨,走向她。當看見那幅號稱“前無古人”的作品之時,臉色一黑——
“這是什麽?很像戲劇裏的醜角,我看起來有這麽滑稽嗎?”
聞言,一衆婢女掩嘴偷笑,霓裳挺着大肚子不滿地反駁:“這不叫滑稽,這叫可愛!你懂不懂什麽叫藝術啊?”
“不懂!我明明長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傥、器宇軒昂……”
霓裳噗嗤一笑,以前怎麽不覺得他是個自戀狂!
她解釋道:“這叫漫畫!是指以通過虛構、誇飾、寫實、比喻、象征、假借等不同手法,描繪圖畫來述事的一種視覺藝術形式。”
皇甫天賜似懂非懂,挑眉問道:“這麽醜陋的東西能敘述何事?”
“嗯……畫整個故事太麻煩,要不我來畫個全家福吧!”
“何謂全家福?”
“就是……”霓裳又執起細毛筆,在宣紙上勾畫了一個簡單的人物臉部輪廓,“比如說,我現在把我和孩子也畫上去,還有皇兄……”
他立即反對,從身後抱住她,奪下了她手中的細毛筆,猶如愛撒嬌的孩子:“不行!你只能畫我!”
“才不要呢!你嫌我畫得醜,我以後不畫你了,要畫皇兄、皇嫂……”她想到什麽,忽而頓住,內心的不安顯露在臉上。
“怎麽了?”
霓裳放下細毛筆,柳眉緊蹙:“我有點擔心皇嫂,她當初幫我順利出嫁,皇兄也許會責罰她……”
她還記得,施碧玉送她離開花舞皇城前,說過的話。
——碧玉姐姐,為什麽你要一直幫我?
——霓裳,你的心不在這裏,人留下來也沒用。而且,你在這裏,只會妨礙我,妨礙上官錦愛上我。既然你對上官錦無男女之情,就走吧!走得遠遠的!你的孩子需要的是一個父親,而不是舅父,舅父永遠取代不了父親的地位。祝你一路順風!
那個溫婉美麗又聰慧的施碧玉,真的愛着皇兄嗎?
若是真的,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但願皇兄會放下心結,愛上她吧!
等霓裳回過神來,房內的婢女已經被皇甫天賜趕了出去。
“花舞國的事,我會派人去打聽一下。”他的手,趁她不注意時已經探入了衣襟內,聲線變得低沉,“你不如擔心一下自己……我餓了!”
霓裳的臉微微一紅,想着他自從欲~望解禁後,就經常狼性大發……
“可是……現在是白天……”
男人笑了笑,似乎在嘲笑她的單純,是誰規定夫妻之事不能在白天做?
“晚上比白天冷——”他将她攔腰抱起,走向內室,欲~望早已被溫香軟玉撩起,有點迫不及待,“你身子弱,容易受涼!”
話雖如此,他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不管是白天黑夜,都想狠狠地要她!這一份甜美,是他永遠也要不夠的!
☆估計要被和諧,快訂閱吧~先溫馨幾章,更虐在後面~
..
即使成為昏君
上官錦的二十七歲壽辰乏趣而散
錦華宮中燭火搖曳照不亮男人心底的一片漆黑——
失去了最心愛的女人即使讓他長生不死也枉然
夜深寒氣重他才扔掉手中的酒瓶步履踉跄地走向內室龍榻
的被褥下有個女人見男人要落寝她便主動掀開被褥起身自從她幫助霓裳離開花舞國之後這個男人就把怒氣全在她身上夜夜召她暖床眼神對她盡是不屑言詞也對她百般犀利漸漸地她學聰明了也學乖巧了低眉順眼間令他越來越不解氣——
等等誰讓你走了
被他開口喊住施碧玉的心驀然一緊緩緩轉身恭敬道:皇上還有何吩咐
她身着一襲粉衫如瀑的青絲半挽起一個雲髻珍稀的白玉簪卻比不上她的半寸無暇玉容她從壽宴結束就來到錦華宮暖床累了整日差點在他睡着如今眉宇之間的倦意十分明顯
在冬夜裏名門貴族、富賈商家乃至皇室子弟召婢女暖床是常見之事通俗一點的說法這類女子叫做通房丫頭就算跟主子發生了肉~體關系頂多也只能姬妾的名分無論如何跟別的正妻側室比起來身份都是低了一截而受人鄙夷的
上官錦的目的就是要利用這一點來羞辱施碧玉
脫——他吐出幾分淡淡的酒香雙眸皆蒙上了一層醉意眼前絕美的輪廓幻化成另一張臉你以為朕封你為妃真是怕了你施家的勢力不過是看你的身體符合朕的胃口罷了
聞言施碧玉微微一怔常言道酒後吐真言
他心裏竟是這般想的
她愣着沒動上官錦勾唇一笑伸手拉過她的柔荑一翻身天旋地轉之間兩人成了一個男上女下的暧昧姿勢他看着她一幅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樣腹中的酒液頓時化成一團火在燒狠狠地燒着灼痛了他的心也蔓延到她的身上、心上
朕這樣對你他惡意地咬了一下那柔軟的唇瓣問道你不恨嗎
你不在意我我也不在乎你我恨什麽她淡然道習慣了他莫名其妙的強取豪奪她幹脆省下了反抗的力氣
上官錦的手往她腰間探去熟稔地撩開衣帶冰冷的話語和此時的暧昧舉動毫無聯系:你知道嗎在一年前朕每每想象到霓兒會如你這般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朕的心就痛如刀割朕真的好恨、好恨十分痛恨這一切
如果我是她我不會希望看見你變成這樣恨會使你痛苦會使你太累
呵呵他輕笑着吻落溫熱的身體覆上她的嬌軀你懂什麽你又沒恨過罷了至少朕可以在你身上得到短暫的快樂視線右移他發現了一團精致的繡物——
原來是一個錦囊
他想起了霓裳曾送給自己的錦囊可惜不知何時丢失了
浮生戀兮似輕雲他拿起那個錦囊高深莫測地瞥了施碧玉一眼她的一臉驚恐令他心裏好奇輕聲繼續念道流年忘兮哀錦玉
錦玉
還給我——
她擡手要搶回他将錦囊舉高偏偏不讓她如願
這是你的不知為何他看見錦玉二字并列心中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感——
浮生戀兮錦玉
這感覺像她的身體一樣溫暖
在不知不覺間她好像成了一味獨特的藥能慢慢緩解霓裳留給他的毒
還我那錦囊是她的貼身之物她生怕引起他的疑心于是奮力要搶奪無奈的是雙手也抵不過他一只手的桎梏上官錦那是我的我只剩下它了求你還給我
求
真有趣這個字眼似乎是第一次出現在她的口中倔強的小口
上官錦邪肆一笑把手中的繡物向後一扔再度兇~猛地掠奪着她的美好:先取悅了朕再說
嗯嗚女子所有的掙紮和不滿在他的肆掠中融化成了嗚咽
☆
聽聞傾妃娘娘喜歡看雪皇上便特意讓人從山間移植了許多珍貴的梅花品種到禦花園以作觀賞還為佳人設宴
霓裳說人多才熱鬧
這才讓後宮裏包括左婉兒和淩落塵在內的一些女眷有機會一睹她的廬山真面目
傾妃娘娘您不記得奴婢了嗎淩落塵趁着皇甫天賜還沒來伺機湊到霓裳身前還壓低聲音唱了一句戲詞一葉輕舟去人隔萬重山
此時祁佑守在禦花園外星奇姑姑和淼淼雖在霓裳身邊伺候着但并不認得淩落塵
霓裳的記很好對聲音一向敏感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花旦驚喜地拉着她的手道:是你本宮當然記得你
娘娘記得就好只要娘娘平安無事奴婢吃再多的哭也是值得的
聽她這麽說霓裳就意識到她的宮中替身生涯必定諸多劫難安慰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不過你現在沒事就好你現在在哪個宮做事不如以後
話還沒說完就被其他人整齊的聲音打斷——
吾皇萬福
皚皚白雪地上五顏六色地跪了一地人獨獨是霓裳不需要對皇甫天賜屈膝的這是天子寵愛她的特例之一
在談什麽這麽開心皇甫天賜瞥見了淩落塵的身影皺了皺眉也沒作多想只是抱起了身子日益沉重的霓裳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龍椅寬大且舒适加上男人的溫暖霓裳置身其中只覺得很舒服連帶的一颦一笑的姿态比那些梅花要好看許多
其他人正襟危坐看着皇上和傾妃娘娘談笑風生、溫情耳語、你侬我侬可謂心思各異
左婉兒的心裏除了震驚就是嫉妒——
什麽傾妃橫看豎看都是之前那個舞妃~蹄子
可是舞妃不是被她命人活活打死了嗎難道是死而複活莫非是妖孽不成
淩落塵的心裏除了酸澀就是不甘——
沒錯是霓裳連累她的她的才藝郁郁不得志她的身子被人占了她在宮中殘喘茍活她一直真心待人卻從不得好報
這一切都是上官霓裳害的
皇甫天賜很不喜歡自己的寶貝被人盯着看便讓衆人宴席自便揮手示意随從停下只身牽着霓裳漫步到另一處梅林
弄來這麽多梅花得浪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啊一襲狐裘披風的霓裳漾着風華絕代的笑靥随口問道兩人所在的梅林布置有些詭異她想到這應該是他特意安排以奇門遁甲之術栽種的
他和她十指相扣任由她拉着左拐右轉很快就順利破陣走出了迷宮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沒找錯人這個陣法除了自己沒人會走若不是自己曾與她熟悉、教與她她怎麽能如此輕易地破解
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給你
霓裳知道他弄這個梅林的目的包括試探自己然而她不會生氣因為她體諒他的處境和感覺換了她是他失去記憶也會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再者坐在萬人之上的高座上多一點防人之心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她理解他、心疼他
為了我即使成為昏君你也願意她随口戲笑道
皇甫天賜帶着她走入一座假山假山甚大內裏也寬敞他将滿天繁星展現在她眼前深情地說着——
若你要的是合理的朕會許你百倍;若你要的是不合理的朕即使傾覆天下也會為你尋來
她上之有被看着周圍閃爍不斷的螢火蟲霓裳驚呆了
這樣像不像你說過的鳳凰臺上的星光只要是她說過的話他都默默記在心裏他深信那些就是他所消失的記憶
曾經的美好和溫暖他要一點一點地找回來
像好像簡直是一模一樣霓裳驚喜萬分被感動得快要流淚攥着他的衣袖的手在輕輕顫抖着你、你真的找來了現在是冬天啊你怎麽做到的
縱然失去了記憶失去了妖力他竟然還能為她展現一幕法術般神奇的美景——
熒光閃爍猶如一盞盞幸福的燈照亮了她的傾國傾城也照亮了他的俊美無雙為兩人編織了一個夢幻的世界她汲取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快要迷醉在他的低沉聲音中看着變幻無常的星光隐約有一種半夢半真的浮華之感
很簡單皇甫天賜把她圈在懷中用身體為她隔開石壁上的尖銳棱角以免弄傷了她水清國的南方有個小島島上四季炎熱要找螢火蟲并不難原本是命人尋了很多的只的可惜它們的壽命太短放在溫暖的紗罩中一路運送回來途中死了不少
☆為死了螢火蟲默哀~下一章再起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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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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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了算
天賜有時候我總是在想、總是在害怕我們的一切是個假象就像這些熒光一樣轉瞬即逝我好怕這是一個夢夢醒來的那一天你又不在我身邊了
他讀懂了她的落寞和不安畢竟他的心情是一樣的
不會的別忘了我是你的月光他輕吻着她的臉頰留下溫熱的印記安慰道我會永遠照耀着你不會消失就算真的是做夢也不會離開你
霓裳感覺窩心的同時想起了現代知識裏有關月光的理論不由得笑了笑
其實月亮本身是不會發光的
果不其然男人一臉愕然:你怎麽知道你上去過
他對她越來越好奇她懂得很多道理都是其他人所不懂的聽起來總覺得很有趣很合理他很想知道她這張甜美的小嘴裏還能吐出多少驚世駭俗的理論來
沒去過不過我知道月亮會發光是因為它反射了陽光她眉飛色舞地開始抛書包我們身處的空間叫地球地球不僅會自轉還會圍繞着太陽轉動而月亮則是圍繞着地球轉動當我們身處的位置轉動向太陽時就是白晝轉到另一面時就是夜晚
她覺得語言解說不夠生動還從手爐裏拿出一小塊黑炭在石壁上刻畫起來:太陽是一個火熱的大球它發出的光照射到月亮的表面月亮就會反射其中一部分當中有些光線照射到地球就是我們所看見的月光
皇甫天賜挑了挑眉取走她手上的黑炭又用手絹輕柔地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