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陸禮森發現侯小邈最近變得跟以前不大一樣了,尤其表現在對自己的親昵程度上。

以前侯小邈做飯,陸禮森從後面抱他都要被嫌棄一陣子,現在陸禮森洗碗,侯小邈還會來個突然襲擊,從後面跳起來,兩手挂在他脖子上,真跟只猴子似的,把自己當成了一棵大樹,蕩過來蕩過去。記憶中,就是從他告訴自己聲帶沒問題起那天才這樣的。

雖然不清楚那天的事件中戳中了侯小邈哪個點,不過對于現狀,陸禮森十分滿意。

在公司,侯小邈工作能力超群,什麽東西一教就會,關鍵是懂事,比以往的那些助理順眼幾百倍。回到家,侯小邈是廚房好手,不論什麽菜,到他手裏就成了美味佳肴,陸禮森深以為,給他一把野菜,他都能做出滿漢全席的味道。在床上自然不必說,雖然不能說話,少了些樂趣,可情到濃時,侯小邈的一個眼神就能把陸禮森的魂給勾走。

陸禮森一手握着方向盤,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一手爬上了侯小邈的大腿,來回撫摸。

侯小邈看都不看,擡手拍了他手背一下。

“啪!”

脆生生的響聲,陸禮森紋絲不動,依舊摸啊摸。厚厚的牛仔褲下是一雙又長又直的大白腿,脫光的時候他最喜歡撫摸小猴子大腿內側的肉,光滑軟嫩,果凍都沒這好摸。

以前陸禮森不是這樣的,可當侯小邈對他表現出親昵後,他就總忍不住也想對他再親昵些。最直觀的表現就是沒事摸摸小猴子,親親小猴子,捏捏他的臉,掐掐他的耳朵,跟個無聊又好色的變态大叔似的怎麽都玩不夠。

車停靠在一家聾啞學校門口,侯小邈這周跟朋友一起來參加活動。

陸禮森剛把車停穩,就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興高采烈地跑過來。那男孩陸禮森認識,接送侯小邈的次數多了,早就熟悉了。

男孩叫侯小伍,名字跟侯小邈就差一個字,陸禮森第一次聽到便調侃侯小邈,問這侯小伍是不是他兒子。做志願者的人有那麽多,侯小伍偏偏黏侯小邈一個人,這不禁更讓陸禮森拿過來作為調侃侯小邈的談資。

侯小伍距離汽車越來越近,陸禮森的大手還流連在侯小邈的大腿上,侯小邈擰了擰他手背上的皮膚,讓他松手。

“急什麽?小短腿跑過來還有一會兒呢。”發現侯小邈一臉擔憂,陸禮森倏然間吃了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男孩的醋,嘴巴酸兮兮哼了一聲,任由侯小邈掰他手指不為所動。

侯小邈好不容易把陸禮森的鐵砂掌從自己大腿上挪開,手剛摸上車門,一道身影撲到他身上,不等他做出反應,嘴巴就被陸禮森含住,靈活的舌頭闖進口腔裏舔舐,勾着侯小邈的舌頭糾纏,在裏面掃了一圈後意猶未盡地退出。

侯小邈氣鼓鼓地盯着他,眼睛裏放射出一句話——你也不怕人看見!

Advertisement

“貼着膜呢,外面看不到。”陸禮森的身體又往侯小邈那邊探了探幫他開門,不冷不熱地哼唧道,“你還怕那小子看到吃醋不成?”

侯小邈趁他不設防,使勁擰了一把陸禮森的鼻子,看到他疼得五官都皺在一起,跟偷吃了二兩蜜似的,歡天喜地地跳下車。

“真幼稚。”陸禮森趴在副駕駛座位上沖外面吼,想想不過瘾,又掏出手機發信息。

侯小邈迎上侯小伍,口袋裏的手機發出震動聲,打開新信息一看——敢捏我鼻子,晚上回去看我怎麽捏你尾巴!

發件人上赫然寫着陸禮森的名字,侯小邈趕忙轉過身,急赤白臉地用手語吐槽他——你才幼稚!你最幼稚了!尾巴你妹啊!

手語已經學得差不多卻依舊深藏不露的陸禮森,危險地眯起眼直視着侯小邈,暗暗又記上一筆:侯小邈吐槽陸禮森一句,欠操一次。

以至于侯小邈晚上被陸禮森翻來覆去做了一遍又一遍的時候都不能理解,陸禮森好端端怎麽又獸性大發啦。

侯小邈無意間在電視裏看到一檔相聲大賽節目,從此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陸禮森打浴室出來,就看到侯小邈在沙發上笑得前仰後合,他瞅了眼電視屏幕,好嘛,滿眼都是五顏六色的文字從右向左飛過,把屏幕上的人物遮擋了大半,很費勁才能看到下面的圖像。

“看什麽呢?”陸禮森手裏拿着毛巾擦頭發。

侯小邈笑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根本沒空搭理他。

遭遇冷落的陸禮森在他身邊坐下,瞄了眼電視旁邊多出來的四四方方的盒子,那玩意是侯小邈剛搗鼓好的。

陸禮森啧啧道:“屏幕上亂七八糟的玩意去得掉嗎?這樣看你也不嫌棄費勁。”

話音落下,剛好一個相聲結束,在等待下一集自動播放的空當裏,侯小邈拿起本子快速地寫好一行字。他壓根沒有工夫送到陸禮森眼前,直接往旁邊的人身上一塞,都沒塞到手上。新的相聲開始了,侯小邈的魂兒仿佛被電視勾走,對着電視劇一個勁地咧嘴傻笑。

【這叫彈幕,看的就是它。傻蛋,這都不懂。】

陸禮森沒好氣地把毛巾往茶幾上一丢,捏着本子的手緊了又松。

哼,彈幕我不懂,我懂其他的。

侯小邈一口氣看了三個小時的相聲,看到最後笑得臉都痛了,才依依不舍地關電視睡覺。

陸禮森抱着iPad在床上等他有一會兒,侯小邈拿起床頭櫃上的小本子,翻到前幾頁,上面赫然寫着“晚安”兩個大字。

陸禮森嘴角甩出一絲笑,湊過去親了親侯小邈的額頭。

侯小邈以為是晚安吻,就勢在他下巴上也親了下,作為回應。出乎他預料的是陸禮森明顯沒有輕松放過他的意思,親着親着,身上的衣服就沒了,身體更是被陸禮森擺成奇怪的姿勢。

陸禮森的手指抽出,再進入時換成兩根。

侯小邈一把抓住他的手,等下等下,這都什麽姿勢啊,太詭異了吧。

陸禮森甩開他的手,無視他的疑惑,又加入了一根手指。

侯小邈伸手在床頭櫃上一陣摸索,摸到手機立刻拿過來打字。只可惜屏幕剛剛亮起來,還沒來得及解鎖就被陸禮森丢開。

侯小邈只聽“砰”的一聲響,心中不住慘叫:完了,摔地上了,也不知道屏幕碎了沒。

“想什麽呢?不許分心。”陸禮森掐住侯小邈的下巴,另一手從他身體裏抽出,扶着自己的性器在入口處碾磨。

侯小邈瞄了眼床下,陸禮森勾唇一笑:“碎了給你買新的。”

有錢就是任性,侯小邈送了他兩個白眼球,為自己的手機屏幕點了根蠟。

陸禮森猛地挺進去,狠狠地撞了幾下。

身體被凹成別扭的造型,在這樣猛烈的撞擊下痛中帶着酥麻,侯小邈腳趾頭蜷縮着,難耐地抓住陸禮森的胳膊,迷惑地望着他,弄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用這種高難度動作,舒服是舒服,可……可這也太令人害羞了。

“看什麽呢?”陸禮森一巴掌拍在侯小邈圓潤又緊實的屁股上,用勁揉搓了幾下,“沒見過這個姿勢吧?傻蛋,以後每天我讓你見識一個新姿勢。”

被操幹得意識渙散的侯小邈哪有閑工夫去細想陸禮森這句沒頭沒尾的話,直到一股股滾燙的液體一滴不漏澆灌在他的腸道裏,他才反應過來。

侯小邈頓時滿頭黑線,擡起腳踹在陸禮森的小腿肚子上——還堂堂陸氏集團的總裁呢,忒小心眼兒了!

托了鋼化玻璃膜的福,侯小邈的手機屏幕安然無恙,在路邊随便找了個貼膜的換了一張新膜,省錢又省事。

“小兄弟,你這手機怎麽摔的啊,能把膜碎成這樣真能耐啊。”

侯小邈對貼膜大哥笑了笑,瞟了眼在路邊等自己的陸禮森,心道:這你得去問他,他大爺厲害得很,我摔七八次都不抵他一次。

回到車上,陸禮森掏出皮夾子往侯小邈身上一丢。侯小邈不解地望着他,陸禮森闊綽地說:“貼膜的錢給你報銷了,自己拿。”

侯小邈斜了他一眼,用剛換好膜的手機打字。

【一共才三十塊,陸總真大方,給我報銷這麽多錢。】

陸禮森邊卡車邊說:“我也想給你多報點兒,可惜手機不争氣,就碎了個膜,它要是全壞了,我直接給你換新的。”

侯小邈一個勁兒地點頭。

【嗯嗯嗯,知道你有錢任性。】

“那是對你,對別人我摳着呢。”讨人開心的情話陸禮森信手拈來,見侯小邈沒動靜,像是要證明自己似的,又說,“不信?打今兒起錢包你裝着,你給我一張卡,兩千塊現金就行,用完了我跟你要。”

這話侯小邈聽得分外耳熟,不久之前的電視劇上母老虎妻子就是這麽對新婚丈夫說的,只不過現金數少了點兒。

細數兩人相處的這些日子,确實跟新婚的小夫妻無異,可這錢包……侯小邈放在手裏,覺得分外沉重,仿佛兩只手都無法拿動。

他偏過頭,望着專心致志開車的男人,男人英俊的側顏明晃晃地闖入自己的視線中,霸占了所有的注意力。

這個男人人前冷峻,人後死皮賴臉;這個男人脾氣不大好,對自己卻鮮少發火,就算發火,也都是嬉笑打鬧間佯裝出來的;這個男人從一洗碗就摔盤子到甚至學會了蛋炒飯;這個人明明那麽風流,和自己在一起後卻溫柔專一,像是只忠犬圍繞在自己身邊……

侯小邈不敢往下想了,打從戀愛一開始他就沒抱多少希望,可陸禮森一次次給了他希望。無限的希望讓他畏怯,他怕有朝一日所有的希望又會被陸禮森親手打破。

“那麽入神想什麽呢?想怎麽花錢呢?”陸禮森調笑了他一句。

侯小邈故作生氣把錢包塞進他衣服口袋裏。

【我冒冒失失的,回頭把你錢包弄丢,看你還笑得出來。】

錢包的問題就這樣被帶過,陸禮森很快便驅車來到目的地。

中式傳統建築從裏到外透露出古色古香的氣息,走進去看到一張張八仙桌,正中間的舞臺上兩個站立的話筒和一張桌子,侯小邈恍然大悟,陸禮森帶他來看相聲了。

陸禮森預訂的是二樓VIP包廂,小二把他們點好的茶水零食送上來後便退下去。

陸禮森分別給兩人倒了兩杯水,相聲很快開始了,陸禮森一指舞臺說:“怎麽樣?比電視上看舒服吧。”

侯小邈點點頭,全神貫注地聽着下面人說相聲。這是他第一次聽真人相聲,現場版跟電視放完全不同,沒有字幕,需要認真聽。

陸禮森聽了會兒相聲,就被侯小邈的表情抓住了目光,再也挪不開。

小猴子一手抓着零食往嘴巴裏送,兩眼放着光,目不轉睛地看向舞臺。一個個節目依次送上,就連換人的那幾分鐘他都沒有停止大笑。看到精彩的地方,手裏剝開心果的動作都停下了,陸禮森索性抓了一把過來,一邊剝,一邊喂他。

吃第一個的時候侯小邈小小地驚詫了幾秒鐘,到第二個,他便樂享其成。更甚的是,他還嫌棄陸禮森剝得慢,手掌搭在人家大腿上,晃着催他快點兒。

陸禮森被他熱烘烘的猴爪子摸來摸去,要不是定力驚人,一早就把人按在這八仙桌上這樣又那樣。

終于迎來了最後一個相聲,打從逗哏一出場,侯小邈就覺得那人分外眼熟,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一個個包袱抓過去。

五個相聲進行兩個多小時才結束,陸禮森正準備離開,一個身穿唐裝的男人走進來了。

由于侯小邈口不能言,點頭打了個招呼後,就坐在一旁聽那人和陸禮森說話。

唐裝男人身形魁梧,說起話來溫文爾雅。與陸禮森交談間不乏熟稔,侯小邈估摸着這兩人是舊相識,關系應該蠻好的。

唐裝男人聽陸禮森說侯小邈喜歡看相聲,便問他今天的相聲還滿意嗎,最喜歡哪個相聲。

侯小邈在手機上打下一行字給他。

【滿意滿意,最後一個特別棒。】

唐裝男人看完笑了笑:“喜歡捧哏還是逗哏啊?”

【當然是逗哏。】

“有眼力。”唐裝男人叫住路過的小二,對他說了一句話,片刻之後,那逗哏便上來了。

“嗳嗳嗳?誰喜歡我?”那逗哏一進來就叽叽喳喳地說話,看到唐裝男人對侯小邈點了下,立馬跑到侯小邈跟前。他身上的長袍還沒脫呢,手不知道在裏面摸索什麽,伸出來時手裏竟然多了一支簽字筆,“來,我給你簽名。”

唐裝男人笑着踢了他屁股一下:“人家還沒跟你要呢。”

“要多不好意思啊,我提前給多好。”那逗哏對他做了個鬼臉,扭過頭問侯小邈,“你有紙不?”

侯小邈就紙多,從口袋裏拿出個本子給他,只見逗哏在本子上洋洋灑灑地簽下自己的大名——陳默。

侯小邈愣了片刻立馬張嘴笑,陳默的嘴簡直是辜負了這名字。

陸禮森和唐裝男人在說聽不懂的事情,侯小邈和陳默一個人寫,一個人碎碎念,等到他的本子都快用完了,才想起來納悶,陳默和那唐裝男人對于自己不能說話十分淡定,就好像早就知道一樣。

陳默待了沒一會兒,就拉着侯小邈下樓帶他去舞臺後面參觀,此舉正合侯小邈心意,跟陸禮森知會了一聲便下樓去了。

一離開那兩人的視線,陳默便扒在侯小邈耳邊悄聲問:“陸禮森那裏是不是特別大?”

幸虧侯小邈嘴巴裏沒東西,要不一準兒噴出來。

陳默捏了捏侯小邈發紅的耳朵:“你別不好意思啊,我這是跟你交流呢。我可是聽我家那口子說,陸禮森器大活好,我家那口子器大活爛,每次做那事跟殺豬似的,愁死我了,我還指望他跟陸禮森取取經。”

侯小邈一邊臉紅一邊想,這話說得,你不成豬了嗎?殺豬的就是那個唐裝男人?

陳默顯然沒發現這件事,戳戳侯小邈不停地問床上的事,見侯小邈一副放不開的樣子,揮了揮手說:“你跟我有啥不好意思的,咱倆都是下面的,交流下跟自個兒男人的經驗有助于夫夫和諧。”

侯小邈總算抓住了關鍵字,夫夫和諧。看樣子陳默和唐裝男人一早就知道了自己與陸禮森的關系,他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呢,不免心生好奇,陸禮森是怎麽對別人介紹自己的。

侯小邈把自己的疑惑寫在手機裏,陳默掃了一眼說:“我聽我家王晉陽說的,據說是有人想給陸禮森床上塞人,陸禮森拒絕了十幾回。大家都好奇是哪個小妖精這麽有能耐能困得住風流鬼陸禮森,後來陸禮森自個兒說要好好談場戀愛。當時大家還以為他說笑了,現在看來是動真格的了。”

陳默言罷就一直望着侯小邈,聽完這一席話的侯小邈腦海裏閃過一行字,我就是那個小妖精,嗯,讓陸禮森動真格的小妖精。

陳默還以為自己說錯話讓侯小邈不高興了,忙解釋道:“陸禮森風流是以前的事,現在絕對沒有,我作證。”

侯小邈心說不用你做證我也知道,他整天粘着我,哪有空去找別人風流,只不過這個真格……侯小邈依然不能完全認同,總而言之就是沒有安全感。

陳默話不是一般多,不會要侯小邈應他,他就能一直說:“男人嘛,尤其是有權有勢又器大活好的男人,在沒有遇到讓他收心的人之前,大部分都是那個德行。我家王晉陽以前也那樣,你看他遇到我以後還敢和別人亂搞嗎?我不閹了他!”

“你要閹了誰?”王晉陽溫溫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陳默“啊”了一嗓子,一蹦一跳地跑到他身邊:“我在跟侯小邈學習如何腌豬肉呢。”

“哦?那要好好學,我喜歡吃腌豬屁股。”說着,王晉陽在陳默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那兩人圍繞着腌屁股聊得渾身是勁,侯小邈聽不下去了,拽着陸禮森往外走。

坐到車上,陸禮森笑話他,當事人都不覺得有什麽,他這個聽客怕個啥。

【我臉皮薄不行嘛!】

陸禮森不贊同地搖着頭說:“這可不是臉皮厚薄的問題,正常的小情侶都這樣,沒羞沒臊的。”

侯小邈斜視他,正常小情侶會當着朋友面這樣嗎?不過……侯小邈更關心的是另外一個點。

【你好像很向往這樣沒羞沒臊的日子啊。】

陸禮森反問道:“你不向往嗎?”

【想出櫃還不容易嗎?就看你有沒有膽子。】

“不是出櫃。”陸禮森微微一笑,“王晉陽帶他的小逗哏見過家長的,他父母對陳默很滿意。雖然不能領證,但也算是經過官方認可,是正正經經的小倆口。”

這話着實令侯小邈吃了一驚,他發現自己的性取向時間不長,儲備知識仍舊停留在影視劇的各種悲劇中,沒想到頭一次遇見除了他和陸禮森以外的活的同性情侶,就是這樣一對幸福美滿的。而陸禮森話裏話外似乎對這樣的關系很是羨慕。

恍然間,侯小邈想起陳默的小妖精言論,想起陳默拍着胸脯打包票說陸禮森現在收心不風流了。老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難道陳默說的是真的,陸禮森對自己不只是一時的新奇?

晚飯在外面解決,回到家裏,陸禮森發現侯小邈又在神游,忍不住問道:“又在想什麽?”

【他倆怎麽認識的?】

陸禮森發現,侯小邈對王晉陽和陳默格外感興趣:“就在今天聽相聲的地方。”

【王晉陽是他老板?】

陸禮森搖了搖頭,詫異地望着他,不知道是什麽令他産生了這種想法。他說:“陳默原來是裏面的學徒,後來王晉陽把那裏買下來送給他做禮物,陳默才是所有者。”

聞言,侯小邈睜大眼睛,不免感慨起來。

【出手這麽豪!】

“當然。”陸禮森接下來的一句話對侯小邈而言無異于是一顆深海炸彈,“王晉陽是柳園的老板,你看柳園要價那麽黑,就知道他有多土豪了。”

我勒個去,難怪覺得陳默眼熟,搞了半天侯小邈在柳園看到的活春宮,正是這二位演繹的!

陳默那股子放蕩勁看得他隐藏多年的性取向都覺醒了,這人還好意思說王晉陽器大活爛,簡直坑人啊!

“想什麽想得臉都紅了?”陸禮森好奇地探頭看侯小邈,距離之近,兩人的臉都快要貼到一塊兒了。

侯小邈用手機屏幕一把推開厚度賽過城牆的陸禮森的臉,點亮手機屏幕打字。

【你看看人家土豪的表現,再看看你的。什麽叫差距?這就叫差距!】

深知侯小邈的性格,陸禮森知道他這話就說着玩兒的,并非真跟他要東西。小情侶間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不正是這樣的嗎?

陸禮森陪着他鬧:“你怎麽不比點別的?我活兒多好啊,王晉陽那活兒爛的,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

噗!怎麽又是這個梗!侯小邈樂不可支地彎了眉眼。

陸禮森突然湊到他耳邊,聲音磁性而充滿蠱惑地說:“要不,現在我就給你展示下我的高超技藝?”

侯小邈面紅耳赤地捂着耳朵向一旁躲。

【陸大總裁,你要點臉好不好!太下流了!】

“哪裏下流了。”陸禮森不以為意,一本正經地颔首說,“我說的是情話。”

【我看是色情話還差不多。】

侯小邈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留,直接戳穿。

陸禮森飛身抱住他撲倒在沙發上,滿臉都是賴皮:“那你寫一句情話給我看看,指導我該如何正确地說情話。”

情話。

這兩個字瞬間讓侯小邈怔住了,他拿起手機,打字的速度不如剛才那麽快,每一次觸摸屏幕都好像經過慎重考慮。

手機屏幕背對着陸禮森,他看不到上面的字,卻從侯小邈的臉上察覺出氣氛不大對頭。他第一反應就是侯小邈寫的內容絕對不是情話。

果然,正如陸禮森所料,手機屏幕翻轉,一行略帶哀傷的字映入眼簾。

【我有可能永遠無法對你說出情話。】

“誰說你不能說的!”陸禮森反應出奇的快,這一刻他腦袋比處理工作上的任何一次突發事件還要快,他抱着侯小邈坐起來,讓侯小邈坐在他并攏的大腿上,兩人面對面,陸禮森用鼻子蹭了蹭侯小邈的鼻子說,“你會寫,你會手語,那些都是你對我說情話的方式。”

侯小邈抓住陸禮森的手,認真地垂着腦袋在他掌心寫字。

【如果沒有紙筆,沒有手機,怎麽辦?】

陸禮森脫口而出:“你還會手語啊。”

【你又看不懂。】

陸禮森差點沒憋住,把自己已經差不多能看懂的事情洩露出去。關于他偷學手語的這件事,他想要給侯小邈一個驚喜,而現在,并不是一個好時機。

陸禮森抓住侯小邈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親了親:“看不懂又怎麽樣?對我而言,你每一個動作都是情話。”

侯小邈比劃了一個你騙人的手語。

陸禮森笑眯眯地說:“我知道你喜歡我。”

侯小邈又比劃了一個你是大笨蛋。

完全能看明白的陸禮森繼續裝不懂,替他翻譯:“你不能一天沒有我。”

侯小邈說陸禮森是全宇宙最最自戀的自戀狂。

陸禮森在他的鼻子上咬了一口,故作驚訝地叫道:“你已經到了沒有我就不能呼吸的程度啦?放心,親愛的,我也是。”

侯小邈哭笑不得,陸禮森說情話的技能簡直點滿了!

一想到這技能很有可能是在以前的風流韻事中慢慢點滿的,侯小邈心中非常不爽,反口也想咬陸禮森鼻子一下,沒想到被他躲開了,自己的嘴巴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臉頰上。

“感動得主動送吻了?”陸禮森的手在侯小邈的屁股上揉了兩下,“比起這個,我更想看你扮小動物給我看。”

侯小邈自動無視那雙不安分的手,歪頭望着他。言下之意是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想看這個了,要看什麽動物啊。

“我想看你現出原形。”陸禮森舔吻着侯小邈的耳廓,意味深長地說,“趴在床上,翹起長長的尾巴,對我搖擺你又紅又圓的肉屁股。”

陸禮森越說語速越慢,待他一句話說完,侯小邈半邊耳朵都被他舔得濕漉漉的,那雙大手也從褲腰處鑽進去,直奔臀瓣之間的蜜穴而去。

侯小邈惱羞成怒,啊嗚一口,使勁地咬在陸禮森的鼻子上——叫你精蟲上腦。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