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你要找的人不會再那個鎮子裏的,朝廷抄家的所得只不過是個殼子,安陽家百分之九十的錢財,都還在那個人怎麽可能會淪落到這兒。”憨厚男似乎猶豫了一陣,還是大膽的開了口。

被稱為将軍的人,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沒有給出回答。憨厚男看着将軍的側臉,沉在心裏多日的疑團在終于忍不住全線爆發了,急吼吼的道:“将軍,小的越來越不懂您,明明當初是您想要對付安陽當家,為什麽現在您又出來找他,要救他,您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為什麽,很簡單,我不要他死,他就不能死,也不能逃出我的視線。”安陽元拓并沒有因為身邊手下的詢問而惱火,斜了憨厚男一眼,語氣平穩毫無起伏的開口回答,但他的話裏卻透漏着另一種情緒,這話不像是在說給別人聽,反而像是在說服他自己……

憨厚男側目看了眼元拓,他雖然是安陽元拓手下十大護衛最笨的一個,但跟着主子這麽多年,還是能察覺出了點什麽,臉色有些微變,半晌又道:“将軍安陽家的事,陛下規勸你少管為妙,安陽家的事是德親王在管,德親王的勢力日益作大,他對你本來就,如果他真對您做什麽,陛下恐怕也……”

元拓聽到憨厚男的話,臉色變得極為陰沉,“這次的事是真正針對的是誰,別說你麒麟不知道,我安陽元拓雖然是靠着自己爬上這個位置的,但安陽家是我的根,有了這個根我才能站得更穩。安陽家的禍不可不為是因我而起,安陽家世代平平穩穩,有什麽可能與敵國共通。”

憨厚男聽出了将軍的話裏的深意,“将軍你這話是說,德親王他……”

“有些事不用說的呃太清楚,”元拓搖頭,看着身邊的憨厚男一字一句的道:“我安陽元拓從來就不是個怕事的人,他敢挑戰我,就該承受我的憤怒,你若是怕死,現在便可脫離本将軍。”“将軍,麒麟的命都是您的,您要說這話不如直接殺了我,麒麟什麽都不怕,怕只怕将軍您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付諸東去。”

“和你說笑的,你這麽好的幫手,就算不聰明,本将軍也舍不得你走。”元拓挑眉,笑的一臉的玩世不恭。

麒麟大變的臉色,稍有緩解,他跟着這個主子已經有十年了,對自己主子還是有了解的沉默了半晌道:“将軍,今早白鷺有信,想要把那個孩子送到別處,您為何不答應,您沒有子嗣,一個孩子突然出現在府裏太顯眼了。”

提起某個小家夥,元拓的眼裏出現了很複雜的情緒,有疼惜,也有疑惑,半個月之前,安陽家大亂那夜他的人搶在了所有人的前面潛進了安陽府,偷龍轉鳳,用一個棄嬰替換了安陽情,把真正的安陽情和奶媽偷出了安陽府,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做,從聽到德親王調查安陽家開始,他就已經開始着手了準備這個計劃,也許是血濃于水,那孩子到底是他侄子,而且他真的喜歡那個孩子,喜歡到骨子裏去了,再者元拓告訴自己,這只是下一次游戲的預備而已,有了這個孩子做籌碼,他能把元卓玩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他沒想到這計劃會這麽順利,那個被他偷龍轉鳳的孩子,居然會死,還是被人毀容,連安陽元卓都沒發現那孩子是假的,這該說什麽,天意弄人嗎……

思緒亂飛了一會,元拓淡淡的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麒麟傻傻的摸了摸鼻子,對于這些頗有典故的話根本搞不懂,對于自己不懂的事,他也很聰明的知道閉嘴。

兩匹馬轉眼間就來到了那屋子的牌樓前,元拓看着延伸出百米的燈籠,心裏空蕩蕩的,跳下了馬背,麒麟也跟着跳下了馬背。

麒麟把兩匹馬遷到一邊的樹下,一邊系缰繩,一邊道:“将軍,既然你肯定這件事是有人搞鬼,陛下那麽信任你,你有沒有想過把這些事告訴陛下,讓陛下給安陽家做主。”“麒麟,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你的腦袋是榆木的,”元拓看着麒麟無奈的的矮榻,“朝堂之內沒有信任可言,陛下現在寵愛我,因為我是他的臣子,我能幫他博取利益,但是當我威脅到他更大的利益,他就會除掉我。”

元拓是個謹慎的人,這是他的經歷告訴他的,他曾經吃過不小的虧,還是栽在他最親的大哥手上,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永遠的朋友,永遠的兄弟,連君臣都不是永遠,真正能永遠的只有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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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拓帶着麒麟按照這無名鎮的慣例,他去到當鋪壓了他的兵器,走出當鋪元拓一家一家的客棧酒家去搜尋,卻都一無所獲,元拓失望了,難道他這次真的錯了,就在走到最後一家酒家的時,突然聽到了一聲異響,那聲音清脆,特別,似曾相識,他曾經在哪聽到過……

17、不期而遇 ...

深夜,無命鎮的酒家醉生夢死,大堂的十六張桌,滿了大半有人獨自飲酒,有人對飲,推杯換盞好不熱鬧,但大多都是安安靜靜喝自己的,不制造任何聲音去打擾別人,只有一桌坐着五個彪形大漢,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善類,其中兩個是刀疤臉,另外幾人都留着絡腮胡子,一臉的兇相,端着碗大的酒杯吆五喝六,罵爹罵娘的大喊。

整個酒家都是他們的聲音,他們身邊除了角落的一桌一人外,其他都是真空的,酒家的小二,不止一次的走到他們這桌,要求他們安靜不要打擾別人,但是這五個人卻置之不理,嚣張的氣焰,讓人難以忍受,但是這酒館裏的常客卻并沒有上前阻攔說教,因為他們對這個無名小鎮了解,這裏有執法者,不需要他們這些尋求避難的人來管。

小二的臉色變得即為難看,對這幾個人忍無可忍,卻并沒發作,繼續忙着手下的東西,拿了兩個裝滿紅色葡萄酒的白玉壺,走到大哥鄰座角落裏白衣男子的桌前放下,看着醉眼迷離的白衣男子,桃紅的面頰,蒼白的膚色,顯得這人更加的單薄,那谪仙的美,即便是如此憔悴也依然阻擋不了。

年輕的小二并不是常人,他看的并不是樣貌,而是另外的東西,只是這麽一打眼,他就知道這人身有舊傷,用葡萄酒換下了男人桌上的白酒酒壺,輕聲細語的道:“先生這是我們老板關照給您的,慢用。”

“多謝!”白衣男人吸了吸鼻子,就聞出了那甜香濃郁的酒味,擡起頭無神的眼睛裏像是一個黑洞,但微揚的嘴角讓人感覺到溫和的暖意。

小二看着白衣男子溫文爾雅的樣子,雖然在他眼中看不到交流,依舊是好感大升,笑着道:“先生您已經在這喝了三天三夜了,今個移駕我們客棧休息一晚如何,小的去客棧那邊幫你打聲招呼。”

“醉生夢死,我也不能真醉死在這,麻煩小二哥了。”白衣男子半睜着眼睛笑着應了一句,拿起白玉酒壺,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先生慢用。”小二欠了欠身端着裝着空壺的轉身離開,白衣男人從桌上拿起一只金色的小镯,指尖輕輕撩撥着那兩個相疊的小鈴铛,那曼妙特殊的清脆聲,似乎把他帶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幾乎永遠都走不脫的夢魇,空洞的眼裏滿是悲戚,這獨飲傷心酒的白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元卓,元卓到這五名鎮三天,也整整喝了三天沒有合眼,累嗎,感覺不到,因為心一直在疼,疼的感覺不到其他。

叮叮的特殊金屬摩擦聲,惹來了幾個人的側目,那投射來的目光,明顯的不懷好意,賊光四射,元卓隔壁那桌彪形大漢似乎安靜了下來,眼光都瞟向了元卓的手裏的東西,竊竊私語的說着,那東西肯定值錢,路費,翻本,之類的。

原本腳踏椅子的幾人,紛紛坐下,安靜的捧着杯子,一反之前的嚣張姿态,有變必定有異。

元卓渾渾噩噩沒有了往常的觀察入微,根本沒什麽心思注意身邊的人,更沒有注意到自己成了賊人眼中的肥肉。兩壺葡萄美酒夜光杯被喝的一幹二淨,元卓扶着桌子站起來,單薄的身形越顯蕭條,搖搖晃晃的往酒家門口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小二沖他叫了一句,“先生慢走”

元卓轉頭沖小二哥的方向笑了一下,雖然知道元卓看不到小二還是還以一笑,提醒元卓走過多遠之後是客棧,目送元卓離開。

這小二對元卓明顯是多加照顧,為什麽會如此呢,原因很簡單。元卓交友滿天下這無名鎮的幕後老板,也是元卓的至交之一,不過他們兩個的交情一直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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