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得這些都不重要了,總之今後除了他,沒有人再能染指這個人。
既然他想要消沉,元拓就放縱他消沉下去,不過要他付出代價……
床上昏睡中的元卓,突然打了一個哆嗦,元拓看着,下意識的伸手給某人拉了拉被子,看着男人因為傷口撕裂,高燒的滿臉通紅的臉,把元卓的手從被子裏拉出來,握在手裏把內力絲絲傳進元卓體內。窗外依舊是濃霧彌漫,山谷外的日出很美,很暖,青草萌芽,枯樹抽枝,被陽光籠罩的一切都是勃勃生機,但是被遮擋的地方依舊是一片死寂,毫無生氣,就想某人的心,被黑暗籠罩了太久,即便已經有些看開,有些大徹大悟,也還是不能真真正正的重生蛻變……
元卓身體新傷加舊傷,正常來說應該會睡上一定時間,但元卓沒睡上半天就醒了,比那夢魇追着驚醒了過來,元拓當時就坐在元卓床邊,看着元卓驚醒,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元卓睜開整個世界是漆黑一片,大腦還渾渾噩噩,但敏銳的神經告訴他他身邊還有別人,失去意識之前的一切重回腦海,元卓清晰的記得那個人,此時他也确定那不是夢,因為現在在他床邊的就是這個人,他身上的特殊的體香,除了那個人不做他想,元拓身上的體香,一種特別的花香,雪蓮香,元拓當兵第三年受過一次傷,元卓托人把一株千年雪蓮送到了元拓那兒。
那一株雪蓮便是元拓那次身受重傷,所有人都說回天乏力,卻能安然無恙的原因,那千年雪蓮,這些年還幫了元拓不少,因為千年雪蓮有些功效是終生的,例如百毒不侵和他身上的淡淡體香,受重傷之後傷口雖不能迅速愈合卻能迅速止血,元拓那不死戰神的稱號,就是得益于千年雪蓮,然而元拓對這些并不知曉,同時他也不知道身邊有不少人,都是他大哥送到他身邊的,元卓的眼睛看不到,所以他的觸覺嗅覺聽覺,都被訓練的強過常人百倍,元拓身上的雪蓮香,常人察覺不到,他卻能洞悉。
元拓看着元卓空洞的眼睛,良久才開口道:“醒了?”
元卓有意游出一絲茫然,半晌虛弱的喚了一聲,“元拓?”
“是我,你又失明了。”
“嗯,藥效過了。”元卓苦笑,只是很不是時候,多讓他有幾天光明,恐怕就是要折磨他的,“你怎麽會到這來?”
“來抓你回去複命,在陛下面前再立個大功。”元卓愣了一下,半晌揚眉一笑,“是嗎,這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元拓嘴角也揚起了一個弧度,這個人看不透他,他似乎很高興,但眼裏卻有一種難掩的落寞。
“那現在就走吧,別因為我耽誤了将軍的正事,那我可就罪上加罪了。”元卓說着就要從床上起來。
元拓伸手壓住了元卓的肩,把人按回了床上,“本将軍要的是活的,養好你的傷在上路也不遲,本将軍不想帶個病貓上路拖泥帶水。”元拓說完,起身離開了客房。
元卓的聽着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嘴角揚起一抹壞笑,聰明如他,察覺到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但随後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心恢複了一潭死水,這一點點的苗頭,并不能改變什麽。
元卓躺在床上,空洞的眼睛大睜着,他的世界裏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沒有其他的顏色。元卓并沒有安靜多久,就又有腳步聲靠近,元卓眉頭皺了一下,那不是元拓武功和氣息都不一樣,這人重的外加功夫,元卓沒有做聲,他現在是連死都不怕,也沒什麽可防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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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是元拓的副将麒麟,送來了一碗粥,直接交到了元卓的手裏,并說明将軍命令他看着元卓吃完才能離開,元卓只得在外人的監視下吃了一碗粥,同時他也品出了,這粥加了料,安神散,和一種治傷的藥粉。
粥很香甜,他卻只吃到了苦味,人心隔肚皮,元拓是只養不熟的狼,這次又想做什麽,他還真是想不出來。
四天之後元卓的內傷外傷都有所緩解,元拓接到了一封飛鴿傳書,當天便啓程便要開拔往京城出發。
元卓知道那封信肯定有什麽蹊跷,但他什麽都沒有問,元卓并沒有帶多餘的衣服,他的那身白衣,雖然在客棧找人洗過,前胸和腹部的血跡還是一息尚存,都有淺褐色的殘留,而且不少地方都因為那天的打鬥破碎了。
元卓自己看不到,是全然的不在乎,但是元拓可不喜歡帶着一個破衣爛衫的乞丐啓程,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元卓,但這這地方可沒有店鋪,元拓想讓圓桌穿他的衣服,但是元卓的身高雖然和他相若矮不了多少,但元卓現在幾乎瘦的就剩下了一副骨頭,穿上他的衣服就像是小孩傳大人的衣服,松松垮垮比穿那套破衣服還不倫不類,看的元拓嘴角只抽搐。
元卓看不到元拓的臉色,但能勉強感覺到某人的情緒,拉了拉身上松垮垮的衣服,“我只是個囚犯穿什麽都是一樣,将軍何必為了這些小時發火呢。”
“閉嘴。”元拓吼了一句,很是不爽。
元卓聳聳肩,摸摸身上帶着香氣的衣服,沒再吭聲。元拓思來想去也沒想到什麽別的辦法正打算放棄的死後,有人敲響了房門,“安陽将軍,安陽當家,我們老板知道二位今日離開,讓小的送來衣服。”
外面人的話,掐住了元拓的神經,老板這個稱呼是在叫誰,元拓很清楚,那應該就是那天那個讓他很不爽,陰陽怪氣的面具人,元拓沖麒麟使了個顏色,麒麟開門,捧着一套衣物和皮靴的掌櫃,把東西交給了麒麟,隔空沖元卓說了一句,“安陽當家我們老板說,他随時準備好好酒,等您來喝,希望您再詞大駕光臨。”說完欠了欠身,轉身離開了。
麒麟捧着衣服,不知所措,元拓語氣有些不爽的開口,“把衣服給他。”
元卓接過衣服,一手捧着,一手向前摸,一步一晃的走到屏風後面,把靴子放到地上,衣服都挂在了屏風上,開始脫身上的衣服,那屏風極為通透,元卓在那邊脫衣服能隐約看到他姣好的膚色,和單薄的身形。
某種記憶在看到這一畫面的時候重返腦海,某人面紅耳赤的咽了幾口唾沫,他很清楚這個人的身體有多麽的削魂,輕咳一聲沖站在一邊無所事事的麒麟道:“找客棧要些幹糧,出鎮子把馬弄好。”
麒麟憨厚的應了一聲,出了門,獨留下某只在屋子裏欣賞某人的換衣秀,神秘人給元卓準備的衣服很全,裏衣,中衣,外衫等,一共六件套還有一條腰帶,裏面的元卓都自己穿好了,但是這外衫,他卻摸不出前後,哀嘆瞎子的無奈之後元拓只得開口求援,元拓嘴裏叫着麻煩,卻還是站起身走到屏風後幫某人穿衣服,元拓撐起衣服讓元卓傳,元卓穿上衣服轉身要拿腰帶,兩人的距離不知道怎麽就拉近了,一人仰頭,一人低頭,唇貼在了一起……
19、馬“刺” ...
元拓和元卓走出客棧,一人神色有異,一人雙頰飄紅,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讓兩個人都這麽的不自在,不過不自在歸不自在,兩人的步子卻沒停,直接去了無名鎮的當鋪,取回了來時留在這的東西,當鋪的小夥計,仿佛早就知道元卓等人要走,早就把他們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元拓壓在當鋪的是他貼身的兵器和随身的令牌,一個小夥計将元卓的兩樣東西和麒麟的長刀送了過來,元卓接下了,令牌入懷,刀束在了腰間。
另一個小夥計走到元卓身邊,把一根束發的銀釵和一張只遮上半張臉的面具送到元卓的手上,笑吟吟的道:“安陽當家,我們老板說這面具送您,您的身份多有不便,不論跟着誰都不宜露臉。”
元卓道了聲謝把面具和銀釵都收了起來,面具戴在了臉上,那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銀釵,卻被元卓不動聲色的藏了起來,還似有似無的背着元拓。元卓的動作做的極為隐秘,元拓自然是什麽都沒發現,拿起了麒麟押在這的長刀,帶着元卓離開了當鋪,到了牌樓外,麒麟已經整理好了馬鞍在等着他們了。
元拓走到自己座駕前,眉頭就皺了起來,沖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元卓道:“你是怎麽來的。”
“騎馬。”
“你的馬呢?”
“放了。”元卓滿不在乎的說着,感覺到某人呼吸一滞,元卓補了一句,“我來了,就沒想要離開。”
“上我的馬,我帶你。”元拓的眼光閃了閃,元卓的話讓他很不爽,心裏有些猜測,也有些莫名的心悸,眉頭一挑,伸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