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的位置尋去,走到臨近,狼嘯的聲音越來越響亮,還不止一條,元拓走到近前,便看到了十餘個閃爍的綠光,那是狼的眼睛,夜刀正在和這匹頭狼對峙,一個閃電滴下來随着一聲巨響,元拓看到了被夜刀護在身後的元卓。

雖然不知道元卓是不是還活着,但能找到了他,元拓的心就安了不少,屏息凝視,從地上抓起了一把石子,看準時機抛向了狼群,一頭狼因為石子擊中眼睛倒地唔鳴,其他的狼也都因石子擊打受傷受驚,狼狽逃竄,跑進了黑暗裏……

元拓看着狼群跑遠,踉踉跄跄的走向元卓和夜刀,夜刀看到元拓出現,發出一聲歡快的嘶鳴,似乎知道元拓行動吃力,渡步到他身邊,讓元拓扶着他走。

元拓走到元卓身邊,頭頂有事一聲驚雷,閃電的光芒讓元拓看清了元卓,元卓身上的白衣殘破不堪,被血污和泥土染得面目全非,額頭被撞了一個大口子,幾步能看得到白骨,鮮血淋漓,元拓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元卓身前,險些厥過去,“哥……”

元拓顫抖着手伸向了元卓的手腕,觸到了那微弱到幾乎探查不到的脈動,讓元拓喜極而泣。

元拓又哭又笑的半天,才靜下心小心檢查起元卓的傷勢,元卓的右小臂和左小腿都骨折了,身上有不少的擦傷和撞傷,肩上的刀傷極深,還在斷斷續續的流血,元拓原本正愁苦着無醫無藥,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卻從元卓的懷裏,找到了元謙讓元卓帶的藥,借着微弱的夜光,找出了治療內傷和止血的藥,給元卓和自己服下,因為那小布包裏沒有外用藥,元拓把一顆止血丹含化,噴在元卓的額頭和肩上,從自己身上撕下了布條,纏在了傷口上。

出乎意料的,元卓還在藥包裏找到了保胎藥,元拓看着元卓平坦的小腹,猶豫再三還是把藥碗給元卓服了,撿起了元卓身邊幾根從樹上折下來的樹枝,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幾條碎布,固定住了元卓骨折的腳和手臂。

,元卓身上的外傷不比元卓輕多少,但他完全顧不上自己了,一心都撲在了元卓身上,對自己身上的疼痛全然未覺。

雨似乎沒有停的意思,元卓重傷,又因為動胎大出血,不能再留在雨裏,元拓把人抱起來,吃力的躍上了馬背,讓夜刀沿路尋找,不用找什麽人家只要能找到一個遮雨的地方就足夠了,但是天不遂人願,夜刀馱着元拓和元卓直到天亮,都沒找到一個能躲避的地方,而雨卻一直都沒停……

36、獲救

陽光消逝,周遭又恢複了漆黑,陌生的環境,一天一夜的行走,恍惚的精神,讓久經沙場的元拓根本辨別不出東西南北,只能任由夜刀走,把他和元卓的生死都交給了夜刀……

元拓快堅持不住了,腦袋裏越發的昏沉,視線裏的一切都越來越模糊,他知道自己已經在發燒了,但懷裏人的溫度比他更高……

元拓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必須堅持下去,手一次次的伸向自己受傷最重的小腿,捏一下,掐一下,讓疼痛刺激大腦,強迫自己保持清醒,血凝固就又湧了出來,無聲的控訴主人的虐待。

這場雨下了整整一天,元拓帶着元卓走了整整一天,把元謙給他們準備的藥全都喂給了元卓,但元卓依舊沒醒,元拓發現元卓不禁前額有傷,後腦也有一個腫塊,元拓隐隐的覺得元卓一直昏迷肯定和頭上的兩處傷有關,卻根本不通醫術,除了擔心,對一切都無能為力。

夜刀這匹寶馬,沒辜負元拓的信任……

漆黑的視野裏,突然出現了一抹閃爍的燈光,元拓管不了那是海市蜃樓,還是死神的接引,只把那當成是唯一的生機,因為他已經到極限了,吃力的伸出手,拍了拍夜刀的脖子,啞着嗓子讓夜刀朝着有光的地方跑,自己緊緊的抱住懷裏的人,夾住了馬腹,意識開始脫離身體,他還是撐不住了……

古樸的小鎮,幾個人提着燈站在村口向遠處張望,似乎在等待什麽人,其中一人有些耐不住性子,看向站在另一側身上穿着素布藍衣發福發的像個冬瓜一樣,還在不斷往嘴裏添東西的中年男人,“趙管,主子說的人今天真的會到嗎?這雨下了一天一夜了,誰還會在這種時候到咱們這偏僻地界來。”

冬瓜男把手裏的幹果都扔進了嘴裏,嘎吱嘎吱的亂嚼了一通,含糊的道:“主子是誰,怎麽可能錯,主子要是想知道,連你男人以後會不會紅杏出牆都會知道,安穩的等着吧!”

“姓趙的,你男人才紅杏出牆呢。”

趙管撇撇嘴,無所謂的道:“抱歉老子沒男人。”

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在雨裏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冬瓜男趙管的聲音,本就沙啞不好聽,在窸窸窣窣的雨聲裏,顯得更加呱噪。站在冬瓜男身後給他打傘的少年皺着眉,伸手掏了掏耳朵,把臉轉向了雨簾的另一頭,剛好頭頂一聲巨響,一道白光閃爍照亮了視野中的一切,正對面那林間小道上似乎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少年拍了拍和人吵得正歡的冬瓜趙管的肩,“師傅,林子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趙管聽了小徒弟的話,轉頭朝雨簾的那一邊望去,卻什麽都看不到,沖其他人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眯着本來就只有豆子大的眼睛,豎起了耳朵靜靜的聽,半晌,果然在淅瀝的雨聲裏聽到了馬蹄敲擊地面的聲音。

“來了,快跟我走!”趙管喊了一聲,奪過了另一個男人手中的火把,就朝着馬蹄聲的方向跑去,也不管雨還在下,會不會打濕衣服,其他人也都跟着沖了出去。

一群人跑出了十幾步,突然聽到了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緊跟着是一聲嘹亮的馬啼,天空中再次亮起一片慘白,接着是讓人心驚的響雷,除了趙管以外都在盲目奔跑的人,都在白光的指引下,看到了倒卧在地上的兩個人,和那匹神駿的黑馬。

趙管縱身一躍跳出來十幾米,想要去看地上兩人的情況,卻迎來了馬兒的鐵蹄,趙管那球形的身體利落的閃到了一邊,沖馬兒道了一聲,“夜刀,乖,我是來救你主人的。”

黑馬聽到趙管的話,打了一個響鼻,乖巧的俯身舔了舔主人的臉,趙管試探性的向前走了幾步,見黑馬沒有再做出攻擊,才蹲下查看倒卧在地上的兩個人身邊,接着手上火把閃爍的光,看到了兩人的慘狀,趙管橫肉肆意的臉上露出一絲沉痛,嘆了口氣念了一聲,“總算到了。”

伸手在兩人的脖子上各摸了一下,感覺到了那微弱的脈動才松了口氣。其他人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趙管從兩人身邊站起來,走向夜刀輕輕拍着夜刀的頭,讓其他人把地上還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送回去。

“趙管,這兩個抱的太緊分不開。”趙管正打算離開,在腳邊忙活的幾個人叫了一聲。

趙管詫異的轉頭看了一眼,眉頭輕皺,微不可聞的嘆了一聲,“分不開,就讓他們抱着吧!”幾個人應了一聲,把兩個人擡上早就備好的擔架往回走……

七嘴八舌的念着,兩個人還真沉,擔架不知道能不能那個禁得住,還有人在說,主子真不愧是主子,說的可真準,而這個時候又是一道驚雷加閃電,照亮了他們正經過的牌樓,上書兩字天策……

雨在第二天的午後終于停了,兩天兩夜的雨水,洗清了一切污濁,泥土都帶着清新的香氣,天策府裏的人,在主子離開的兩年後,再次過上了充實的生活,因為有兩個病人需要他們照顧……

天策府,靜心園的卧房,原本應該再昏睡幾天的元拓,因為擔心某人,提前醒了過來,看着陌生的環境,原本還有不太清醒的意識,因為沒找到那個人急火火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卻又重重的跌了回去,嘴裏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痛哼,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在痛,這可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元拓疼的險些又昏了過去。

元拓正躺在床上等着疼痛過去,猛地聽到了吱呀的一聲開門聲,緊接着是一個沙啞的陌生男音,“你醒了。”

元拓戒備的轉過頭看向來人,轉過頭先看到的是一面擋住他所有光線成弧度的牆,再擡頭才看到了有鼻子眼睛嘴的球,看到一個體形如此健碩的人,元拓還是愣了一下,才開口,“他在哪?”

這擋住元拓光線的球,便是在雨夜裏救下元拓的趙管,趙管很詫異元拓居然沒有先問這是哪,他是誰,就直接問那個人,抖動着滿臉的橫肉擺出了一個不怎麽好看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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