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蹭的累”!
第55章 我……“蹭的累”!
今天的宋鳶不敢相信,竟會有無良作者把他的黑歷史當做标題! 憤怒!譴責!!! 拜托大家多多留言呀~~~ 我看到留言會信心百倍!!!能量注入!!!......
這裏人生地不熟,他也聽不懂日語,受到驚吓後本能想要逃竄。然而,宋鳶循聲望去,在小巷裏看到了一個女人——就是剛才發出喊叫的女人,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宋鳶立刻警惕起來。聯想到曾經看到過的日本新聞,那個男人可能是猥亵女人的變态。宋鳶正欲上前,忽地看到女孩揚起拳頭砸在男孩的肩頭,相當煩躁地喊了一聲,“無路賽!”
“無路賽”,宋鳶聽懂了。這個詞存在在他非常有限的日語詞彙庫中。
小學快畢業的時候,班上有一個宅男特別喜歡《灼眼的夏娜》裏的女主角夏娜,所以總是把這句日語挂在嘴邊上,連別人讓他寫同學錄,他都 “無路賽無路賽” 地喊叫。他說,“無路賽”是 “啰嗦” 的意思,是 “蹭的累” 才講的話。
大家問他 “蹭的累是什麽意思”,他說 “就是像宋鳶那樣的”。班上的同學一下子就明白了,噢,原來蹭的累就是長得好看啊!
宋鳶得知 “蹭的累” 是“傲嬌”的意思,已經是好幾年後的事了。虧他還以為 “蹭的累” 是“長得帥”的意思,在那個愛顯擺自己的小屁孩年紀,他還經常向別人顯擺自己會說幾句別人聽不懂的話,比如“我蹭的累”。
知曉這個詞彙的真正的含義是 “傲嬌” 後,宋鳶是相當崩潰的,已經到了感受到了恥辱的程度。這件事給他帶來了深刻的教訓,教會了他不懂的事不要亂說。由此,宋鳶快速告別了臭屁愛顯擺以及中二的少年時代。
宋鳶才被恥辱的舊事臊得臉紅,一回神,發現那對男女竟然吻了起來。幾分鐘前還吵得那麽激烈,讓宋鳶誤會是女孩子走夜路遇上了變态,結果現在兩個人就好得不分你我,吻得難舍難分了。
宋鳶更害臊了。這會兒他不僅是一個沒有魅力的擺設,還是一個傻愣愣地杵在那裏的閃亮燈泡。他趕緊走開了。
到了沒有人的地方,宋鳶才放慢腳步。想到剛才那一對情侶親昵的樣子,宋鳶忽然有一點羨慕他們。羨慕他們即便生氣起來,看起來也好愛對方…… 他甚至還羨慕他們能吵架。宋鳶本來覺得吵架是傷感情的,不是什麽好事情。但是,吵架至少還可以和對方講話,看樣子,吵架還有可能促成稀裏糊塗的接吻和親熱。
那也不壞。
吵架突然變成了讓宋鳶覺得好羨慕的事。
不知道走了多久,宋鳶猛地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并不認識眼前的路。
他一直機械地走動向前走,一直走…… 想的都是有關蔣家明的事,根本沒有留意過路的風景。這下子,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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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燈發出冷白的亮光。身處黑暗之中,面朝空無一人的寂靜街道,面對完全不認識的地名,宋鳶有些發慌。道路兩旁的高樓像是身穿漆黑戰甲的巨人,低頭俯視着他……
旺盛的想象力把他自己吓得夠嗆。宋鳶趕緊停止聯想,掏出手機,才發現蔣家明打了幾個電話過來,最近的一次是三分鐘前。他的手機在靜音狀态下,又沒有及時查看,所以現在才察覺蔣家明打電話給他的事。
宋鳶趕快回電話。電話一接通,他聽到蔣家明問他:“小鳶,你在哪裏?”
這一聲 “小鳶”,讓宋鳶差一點哭出來。在這片不熟悉的土地上,聽到唯一可以信賴的愛人的聲音,簡直就像支柱一般。
宋鳶強行忍住激動的情緒,“我在……”
話一出口,宋鳶才意識到他不記得道路名了。明明剛才才看了路牌,路牌上有漢字,他認得,結果由于心不在焉、雜念太多,導致他腦子空空,什麽也沒有記住。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街角有一間便利店,而且那裏也有路牌。
“我這裏有一間便利店,我看一眼路牌……”
宋鳶快步向便利店走去,看到街角的路牌後,他感到慶幸地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念不出的文字。可是,手機裏卻沒有傳來蔣家明的應答,宋鳶這才發現是他的手機自動關機了。
再嘗試開機,屏幕上也只顯示出電量耗盡的紅色标識。
宋鳶不清楚手機是什麽時間自動關機的,也不知道蔣家明有沒有聽到他報出的位置。
他回頭看向便利店,或許可以拜托店員借手機給他,再打電話給蔣家明報位置。
店員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孩子,微笑地向宋鳶打招呼。宋鳶嘗試和他講英文,但是男孩立馬就露出了很困擾的表情,不停搖頭擺手。
“NO. ENGLISH. NO.”
對方的口音有些重。宋鳶從反複蹦出的幾個詞彙中,理解了他想表達的意思——英語不會說,也聽不懂。
宋鳶用日語對他說了一句 “謝謝”。像是“謝謝”、“你好”、“多少錢” 這樣的簡單日語詞彙,在來東京之前,他還是做過一些功課的。
可是男孩店員卻流露出焦急的神情,兩只手臂上下上下地揮動。宋鳶不能夠理解,看他似乎有話要講,但是卻怎麽也講不出的憋屈模樣,宋鳶做了一個 “OK” 的動作,想讓他放松下來,慢慢想,慢慢講。
這時,男孩店員突然靈機一動,指着店內的一扇門說:“ENGLISH. GOOD.”
宋鳶明白了。方才男孩店員的手舞足蹈,是希望宋鳶稍等一下,留下來。店裏還有人的英文好,或許能和宋鳶交流。
男孩店員見他似乎懂了,就跑去搬救兵,不一會兒,男孩店員就和另一個身着店員制服的男人從後面走了出來。
另一人年紀稍長一些,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戴一個黑框眼鏡。他先和宋鳶用英文打了一個招呼,帶着一些日式的口音,可是這口音卻凸顯了他那股把一個單詞一個單詞講得一板一眼的認真勁兒。
宋鳶把前因後果大致說了一遍,語速放得很慢。年長的店員大致理解了,把自己的手機拿來詢問宋鳶要撥打的手機號碼,準備幫他撥號時,宋鳶這才意識到他記不住蔣家明的日本手機號。
宋鳶思索片刻,或許可以問一問路,如果知道向着蔣家明租住的公寓該怎麽走,他也可以自己回去。
這時,宋鳶意識到了一個有些棘手的問題。盡管他記得公寓所在的街道的名稱,但是他不知道街道名的日語念法。宋鳶用中文把地名講出來,寄期望于這個詞語的日語念法與中文念法在發音上相差不大,可是期望還是落空了。年長的店員搖了搖頭。
接連幾次希望落空,使得宋鳶感到沮喪。不過現在不是可以沮喪的時候,宋鳶又立刻打起精神,向年長的店員詢問有沒有紙筆。他可以把街道名寫下來。
然而,兩位店員都沒有紙筆。宋鳶環顧四周,發現店內有賣便利貼和彩筆。他買來便利貼和彩筆,寫好街道名,遞給店員看。
年長一些的店員用不太流利的英語給宋鳶指路,還借用宋鳶購買的彩筆畫了一個簡易的地圖。宋鳶大概了解了公寓的方位,向二人道謝。年長的店員還問宋鳶,需不需要喊警察來幫忙。
成年男人還要被警察護送回公寓,不僅給人添麻煩還很丢臉,宋鳶當然不要。他說:“It’s OK. I will figure it out. Thanks a lot.”
走出便利店,溫度驟降,刀子似的冷風就把宋鳶的臉吹疼了。
宋鳶把衣領立起來,勉強遮住臉,快步在步道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