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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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所有的年少輕狂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第二天醒來發現得了重感冒的黑子哲也深刻地意識到了這一點。渾身無力的黑子哲也在掙紮着請了假叫了外賣後就陣亡在了床上，正當他思考着回去後會怎麽加訓時，有人來了。大力的開門聲後，踏踏踏地徑直到了房門口。嚣張地毫無私闖民宅的自覺。
“下午好青峰君。”黑子哲也對那個仗着有鑰匙就肆無忌憚的犯人說道。
“為什麽青峰君就沒事啊？而且青峰君昨天不是說好了會去部活麽。”黑子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落落大方地翹了課逃了部活的青峰君。
“那種事怎樣都好，”活蹦亂跳還有力氣頂着小隊長殺人笑翹部活的青峰大輝端着盆冰水走了進來，“竟然連降溫貼都沒有你是想死在家裏麽。”
“降溫貼之前用光了。還有怎樣都好什麽的太過分了，青峰君是要毀約麽？”
“啧，我說了會去就會去，快把拳頭放好啦！”青峰大輝一把握住黑子蠢蠢欲動的拳頭，把他按倒在床上，然後麻利地用被子裹好，“生病了就不要亂動。”
“真是令人不爽啊，”全身無力的黑子只能哼唧幾聲，把下巴往被子裏縮，“所以說綠間君說的沒錯，笨蛋是不會感冒的。”
“喂哲！”青峰憤而握拳，在空中抖了幾秒，可對着黑子那張任人宰割的病弱臉怎麽也下不去手，只能報複性地一把扯下了剛敷上去的毛巾。
黑子的臉暴露在空氣中，雙頰的紅暈在蒼白的臉上愈顯酡紅，汗濕的睫毛微微顫動。
青峰暴躁地把毛巾丢回了臉盆，然後快速地一伸手拍在了黑子的額頭上。可那落下的力度如此輕柔以至于那驚鴻一現的他那在籃球上被甚贊的速度倒更像是在害羞了。
“你生病的時候都這麽惡劣麽。”
“一般都是用手背或者額頭的，青峰君。”
“啧，”青峰俯下身抵上黑子的額頭。少年的體溫微熱，帶着病氣的微熱吐息噴在他臉上，他的臉也不由地發燙起來。“這樣可以了吧？”
“這麽麻煩誰受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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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青峰君的錯，”少年一本正經地說道，臉帶紅暈眸光潋滟，感冒中的少年說話時帶着點鼻音，平添了幾分撒嬌意味，當然那只是他本人所不會承認的觀者的錯覺，“所以只要傳染給青峰君就會好了。”
青峰的頭順着少年光潔的額頭滑落，埋在了頸間。他深吸了口氣，剎時鼻腔裏滿是香草奶昔的甜膩氣息。
“那就快點好起來吧，哲。”
“承您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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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了那種話，但是當黑子哲也重新回到學校時已經是兩天後了。是的，就在黑子終于忍不住把青峰君趕回去訓練的第二天。這都讓黑子快要懷疑青峰君是不是有什麽特殊氣場了。
黑子哲也站在熟悉的體育館前，只覺得懷念不已。就像是好久不見一樣呢，這樣感嘆着的他推開了門。
“我好想你啊小黑子！小黑子不在連訓練都無聊起來了，小青峰一個人偷跑真是太狡猾了！”
然後就被三天沒見的黃濑涼太激動地抱了個滿懷。
“不是一直都很無聊麽。”遠處是紫原君嚼着滿嘴薯片的含糊吐槽。
“有沒有想我啊小黑子，要不是萬惡的經紀人大人我才不會放棄和小黑子的二人世界呢！小黑子生病了我卻不在身邊！現在一定要補償！補償！我要全程貼着小黑子！”相對普通中二少年算的上高大的少年抱住了平均身高下的肖黑子，意圖把他像肉餡一樣包起來。黃濑滿足地蹭着黑子的頸項，迷倒了萬千少女的俊美臉上淨是毀形象的傻氣笑顏。即便如此，顏值爆表的模特大人依舊是那麽好看。
“好久不見，黃濑君，還有請放開我，你很重。”
只可惜對捕獲小黑子并沒有什麽用。
“黃濑你快放開阿哲！二人世界，你當我死的麽？”
或者說，起到了絕佳的反作用。原本懶散地補眠中的青峰大輝發揮出他那飽獲盛譽的速度，眨眼便來到了粘在一起的兩人面前，一把扯開那只被直球擊中而焉焉噠噠的黃毛。
“喲，歡迎回來，哲。”
“我回來了，青峰君。”他對着某籃球少年勾了勾嘴角。
訓練結束時黑子全身癱軟，比初次參加一軍訓練還要狼狽，要不是被青峰提到了長凳上，估計早變成癱倒在地的不明物了。而在他們已經能夠調侃時，他的眼前還滿是金星。黑子哲也從未如此明晰地認識到何為天才。不過是兩天而已，他已經明顯跟不上進度了。不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有了長足的進步，這樣的進步速度，已經不僅僅是普通的天才了，那是堪稱奇跡的天賦，而對于在門前徘徊苦無寸進本就焦躁不已的人來說，大概便是怪物了吧。
“小黑子只是因為發燒太累了啦，完全恢複就好了！小黑子最厲害了啦，沒問題的小黑子……”
“不，不管是體力還是速度力度都跟不上進度，落後太多了。自身的才能原本就不及其他奇跡的世代，再繼續訓練下去差距只會越來越大。”名為征十郎的百戰百勝的隊長大人溫柔地把毛巾蓋在黑子的頭上，輕柔地按壓着他的頭。黑子就着這力道低下頭去。
“你明白的吧，哲·也。”
“早說了吧，訓練只會是這種結果。”青峰大輝一臉看透世事的滄桑臉，平白地老了幾歲。黑子默默地握緊了拳。
“并不是青峰君的錯，”低着頭頂着塊毛巾的黑子哲也，視界裏只能看到青峰君收緊的手，他擡起酸軟的手碰了上去，“赤司君說的沒錯，是跟不上大家的我的問題。”
“因為青峰君是天才，普通人跟不上是正常的吧，但是沒道理為了只是普通人的對手停下腳步，能夠當青峰君的對手的人一定是努力的天才，總有一天會出現的，為了那時能夠盡興，青峰君一定不可以松懈。”
“沒錯，所謂盡人事以待天命，期待對手會在原地待命是不會被天命選中的。沒想到黑子你也能有這樣的卓見。不過會期待不知道在哪裏的天才，真是太天真了。”冷冷淡淡的綠間君就那麽在莫名認真起來的黑子頭上澆了杯冷水。
“謝謝綠間君。我會更加努力的”
“哲你在說什麽啊，你現在就累趴了吧。”
“請青峰君放心，我也是很厲害的，”黑子作勢揮了揮拳，“我可是青峰君的影子啊。”
“……哲可是我最棒的‘影’啊，我會好好等着的。”
“不，青峰君不用等我，請盡全力前進吧，我會努力配合的。”黑子哲也驀地擡起頭，直視着青峰大輝，普普通通面無表情的臉上透出不同于往日的堅定，“我想要青峰君盡情地打籃球。我不想成為一個需要青峰君原地等待的‘影子’，我是青峰君共進退的夥伴啊。”
“哲你今天不是都看到了麽……”青峰低頭對上黑子的視線，眼底暗潮湧動，聲音是壓抑的低沉，只需一個契機便會肆意爆發不可收拾。
“小青峰你在說些什麽啊，”時刻關注着小黑子的涼太君強勢打斷了這愈發不妙的氣氛，“小黑子可是很厲害的。”
“小青峰不努力的話，可是會被抛下的喲。小黑子放心地交給最可靠的涼太的吧，小青峰要是偷懶的話，”一直致力于在小黑子面前耍帥賣萌的模特大人露出了招牌的‘對小黑子專用’笑，“我幫你教訓他喲。”
“落後的弱旅怎麽配獨占小黑子啊。”
“不需要不知死在哪裏的無名天才，”挂着能引爆整個體育館的帥氣笑容，黃濑整個人都是仿佛充滿了一切美好的‘光’的聚合體，“小黑子有我就夠了啊。”
“我啊，可是最努力了呢。”
只要看就能複制，一遍就能輕易抹消他人千般刻苦的天才黃濑涼太理所當然地說出了這樣招來漫天仇恨的話。
“黃濑君。”
“是，怎麽了小黑子？”
“黃濑君請小心……”
‘砰’
一記鐵拳狠狠地打在了他頭上，本來就長地不怎麽親切的青峰君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不良少年了。
“one on one吧黃濑，來好好的教·訓·我吧。”
充滿爆發力的拳頭咯吱作響。
“既然都恢複了大家就繼續訓練吧。”隊長大人這樣發了話，于是自由活動時間就要這樣結束了。
“訓練什麽的好麻煩，一點都不想做啊，”紫原拆開新一包美味棒，幾口便解決了一根。作為十年一見的天才，他無比自然地無視着體育館零食禁止條例，“真是的，原本還想着要是青仔偷懶的話我也不用訓練了呢。”他啪噠啪噠地大口嚼着最新的牛肉口味美味棒，鋒利的牙上下咬合着。
“都是青仔的錯。”由于青峰君突然的積極訓練，紫原的計劃慘招流産，這讓他一直怨念不已。
“我可沒答應過這種事啊，敦，等你能夠打敗我再說吧。”
“啊知道了啦，去訓練就好了吧。”
那是三天前黑子去追青峰後發生的事了，現在想起來依舊那麽沒有實感。誰又能想到那個一向只聽赤司的紫原敦會突然要死地反了天呢？不過如果說紫原只聽從強者，于是他挑釁當時在他看來已經可以戰勝的赤司還不至于讓人太過驚訝的話，那麽真正讓人震驚到仿若目睹了非日常事件的就是赤司爆發出來的實力了。明明是适合團隊作戰的PG卻在one on one中輕而易舉地打敗了具有壓倒性身高優勢的紫原君。
可從黃濑君口中聽到這件事時，黑子除了些微的驚訝外便只剩下了‘真不愧是赤司君’的充滿了果然如此意味的感慨，結果這反倒讓他疑惑不已了。
——我是怎麽知道的啊？
——不過赤司君又是什麽時候掌握的天帝之眼？
“哲也先休息一下，我明天會給你新的訓練計劃。”自那天起溫和有禮的赤司君就開始失禮地直呼前輩的名字，當然更不用說本就關系親密的隊友了。
赤司君有哪裏不對——在三天後再次看到赤司君的瞬間，黑子腦內突兀地冒出了這一念頭。可當時并不是什麽詢問的良好時機，于是那念頭便被壓了下去，然後随着和赤司的接觸愈發模糊朦胧起來，以至于現在只像是一個普通的錯覺。
“麻煩赤司君了。”
“這是身為隊長的我的工作，倒是哲也你可要快點适應呢，畢竟可不止大輝一個人等着你歸隊。”
“我可是一直想要再一次和你們一起迎來勝利啊。”
面容精致俊秀的隊長大人笑道，眼裏滿溢出真切的溫柔。
果然是錯覺吧，赤司君明明和以前一樣是那麽好的一個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綠間君和黃濑是一個意思，奈何他傲嬌啊【攤手】所以說厚臉皮才是王道！
小隊長現在是開眼了，現在算是二合一完全體？
＃做一個溫柔的中二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