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花樣吃醋記,續(修)
這兩天,因腿傷,淩柱便恃寵而驕地連請了幾天假。
白天讓倪睨幫忙塗了藥然後就賴在倪睨這兒不走了。
什麽事兒也不幹,就躺在倪睨的床上養膘。倪睨也不催他,只在床邊架了個桌子對賬,順便陪他說說話。
但是倪睨工作比較繁重,淩柱一般也不煩她,只自己逗貓或者睡覺。
懶得骨頭都快散了。
倪睨這邊對一本賬就念一個盈虧數字給淩柱聽,聽到最後,淩柱都快睡着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麽。
“我說你怎麽這麽笨啊?當然是向你炫耀我這小半年做了多少事,掙了多少錢啊!”倪睨得意。
“哦,很多嗎?”淩柱沒甚概念。說着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扔給倪睨。
倪睨定睛一看:竟是淩柱這半年來所得所有賞賜的清單。
當時大部分賞賜都是直接入了淩柱的私庫的,倪睨雖說得了不少好東西,但是直觀感受還是第一次。
“這尼瑪不是大臣,是皇帝的私生子吧?随便兩次打賞比老娘半年抛頭露面、累死累活都賺得多!這世界也太不公平了!”
倪睨正經地注視淩柱,“哥,為人要有骨氣你造嗎?你這小金庫裏金銀財寶再多那也你跪來的,你都不嫌腿疼嗎?丢不丢人?”
淩柱“嘿”了一聲,就要揍她。
手都擡起來了,準備給她一個板栗,外面禀報,“老爺,夫人,赫舍裏公子來了,正在正廳等待呢。”
“他倒是來的熟門熟路,這主人家還沒發話呢,下人就帶他進了屋。今天當值的從門房到淩譽全都給我扣一個月月錢!”淩柱火大。
倪睨不理他,整了整發型就準備出門會情郎,被淩柱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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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頭上的玉簪去了。”
“哎?就你事兒多!”倪睨口中嗔怪,卻還是聽話地随手撤了簪子往桌子上一放。這玉簪就是之前太子送來的生辰禮。
誰知道開門沒走兩步就迎面看見太子殿下大步走來。淩譽跟在他身前身後勸阻,卻被太子身邊的人給擋了。
太子一見倪睨立馬仰起了笑臉。揮手讓下人、護衛都離遠點兒,“淩重!”
“臣婦參見太子殿下!”說着就行了個标準地蹲禮。
看來,倪睨見了太子,不僅學會了“嗔怪”這麽高難度的詞,還學會了規矩二字。
可是太子卻略心塞,“不是說了不要自稱臣婦嗎?我送你的簪子呢?怎麽也沒見你帶過?是不是不喜歡?我帶了你喜歡的蘭花過來,瓣蓮蘭花,開地好極了,這次你一定會喜歡!”
“殿下怎麽過來了?這邊就是後院了,您這不合适。”
倪睨不理他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只道貌岸然地說教,一邊引着太子往前面正廳去。
“也就是你現在換了女裝,要不然也不會說什麽合适不合适的話了。不過聽鈕祜祿大人說你閨名倪睨,不知道是哪兩個字?總覺得淩重這名字配不上現在的你。”
喲呵呵,這太子瞎說什麽大實話?倪睨抿着嘴笑,也不答話。
忽然正屋傳來一個男人的喊聲,“倪睨!”
“哎~”倪睨條件反射地回了一句,因聲音增大尾音拖長還略顯婉轉。
正要轉身,被太子抓到了手臂,太子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他怎麽在你屋裏?”
想了想,這話也不對,鈕祜祿·淩柱是倪睨的相公,自然可以在她的屋裏。
太子手松了松,最不該在這裏的是自己吧?
不!倪睨是我的!這個鈕祜祿·淩柱!該死!
倪睨感覺他的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松了又緊,就耐心地停下來等他說話。
淩柱推開門,斜斜地往門框上一靠,衣衫因在床上滾了兩圈而顯得很是淩亂。閑閑地對着太子請了個敷衍的禮,“太子殿下貴客啊,只是您的手是不是放錯了地方?”
太子只是沉默地注視着他,眼睛慢慢開始充血,拉着倪睨的手越收越緊。
直到倪睨忍不住痛呼出聲的時候,淩柱大步跨來,一手拍在太子的脈門上,太子的手立馬松開。
倪睨自然被淩柱拉了回去,一時沒收住勁,倪睨便被淩柱抱了個滿懷。
皇帝到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那個韓氏是怎麽回事?對着朕的淩柱投懷送抱就算了,還把淩柱的衣服給弄亂了!□□不堪!放浪形骸!
皇帝的手“呼”地攥緊,太子也太沒用了!這個韓氏!該死!
“保成也在?”
“參見汗阿瑪!”
“參見聖上!”
一行人在皇帝開口之後稀稀落落地跪地行禮。
“禀汗阿瑪,兒臣新得了一盆瓣蓮蘭花,特來請鈕祜祿大人共賞。”
“哦?淩柱竟是喜歡蘭花嗎?朕卻是不知道呢。”
皇帝眯了眯眼,琢磨着是不是把皇宮裏的蘭花搬過來幾盆?
“回汗阿瑪,是鈕祜祿大人的夫人喜歡。”
算了,不搬了。
淩柱和倪睨跪地遠一點,皇帝沒叫起,幾人就跪着。
太子跟皇帝回話的時候,倪睨正興奮地跟淩柱咬耳朵。
因為皇帝的到來,暗處自然有暗衛,淩柱就拉了倪睨一下,兩人跪地極近,頭勾着,說話時嘴挨着耳朵,務必讓暗衛看不見他們的口形。
“卧槽槽!康熙爺!哥!活的!皇帝哎!你快掐我一下,老娘絕壁在做夢!要死了要死了!嗚嗚…好幸福!”
淩柱無語,默默地湊過去說了句,“妹子,這次你還真沒做夢。別說哥坑你,哥吧,最近一不小心勾搭到一個人,這個人吧,呶,就站在你面前。”
倪睨猛地轉頭,像看鬼一樣看着淩柱,滿臉都是“卧了個大槽”的表情,然後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笑。
“哥,你是不是想說,老娘已經成功升級成皇帝那個蛇精病的情敵,然後清朝副本即将進入噩夢模式?”
淩柱慌忙去按她的頭!卧槽!低頭低頭!你想讓暗衛看到你在說皇帝是個蛇精病嗎?
皇帝順着太子的話去看淩柱的時候就看到這麽一副荒誕的畫面。
韓氏那個表臉的水性楊花的女人恨不得趴在淩柱身上,淩柱衣衫不整但顧及到光天化日所以手忙腳亂地去推她。
好吧,雖然知道只是自己的臆想但是皇帝忍不住走了過去,一把扯起淩柱,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而太子因為角度問題,轉頭就看到了他的美人正在一臉惶恐地對着淩柱說着什麽,淩柱一臉兇神惡煞地沖她伸出了巴掌,卧槽這能忍?
于是淩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皇帝一把扯起來,因為腿傷和姿勢的轉換不及像是主動撲進了皇帝的懷裏。
而倪睨這邊是直接被太子拉進懷裏的。
一對站着,一對跪着。
這麽歷史性的時刻轉折性的畫面就這麽銘記在周圍的暗衛明衛和一衆下人的腦海裏。
只是如今,所有人都低眉善目,噤若寒蟬。
淩柱很不自然地推開皇帝,低聲問道:“聖上?”
“咳咳,太子不是說送來了一盆瓣蓮蘭花嗎?朕也很喜歡,咱們這就去吧。”
呸!朕才不喜歡那個韓氏喜歡的東西呢!
太子:卧槽!雖然被利用了,但是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事!
倪睨:卧槽!哥你其實不是當官的,是拿奧斯卡的吧?好長見識!看那一副僞白蓮花僞小受樣!呸!表臉!
太子發現倪睨直直地看着淩柱,很不爽地把人往懷裏抱緊了一下。越發堅定了要趕快挖好牆角好讓自家汗阿瑪頂上!
淩柱滿目清澈地對着皇帝說,“是嗎?太好了,咱們快去吧!倪睨也很喜歡蘭花!可是瓣蓮太珍貴,臣都尋不到!”
說着轉身對着太子長長一揖,“多謝太子殿下!”
被皇帝陰恻恻的目光殺死的倪睨和太子:卧了個大槽!淩柱你夠了!
然後四個人就回到了正廳,對着太子帶來的那盆瓣蓮蘭花看了一下午,似乎滿室和睦,其樂融融。
當然,如果忽視淩柱充傻裝愣地插诨打科,各種撩撥皇帝并給太子和倪睨拉了無數的仇恨值的話。
如果忽略皇帝看向淩柱越來越侵略的目光和對着太子的警告的目光以及看倪睨像是看一個死人的目光的話。
如果忽視太子緊緊護着倪睨,跟皇帝勇敢對視,并不時瞪向淩柱的猶如實質的目光的話。
上面的敘事還是很貼近事實真相的。
這麽說來,好像只有倪睨一個正常人?但是倪睨淚目,然而正常并沒有什麽卵用!
自家專注坑妹子一萬年不動搖的大哥太暴力太精明惹不起!
況且大哥還有一個被勾搭了還以為自己想勾搭的情人是個小白要緊着護着只沖她戳眼刀子的蛇精病皇帝牌情人!
算了,雖然自己手頭的太子智商也好像不太夠用,但好歹可以用來擋一擋他汗阿瑪的惡意,勉為其難收了吧。
可是還是好想好想哭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