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自己疼死有什麽好處?我就問你一遍,你想乖乖地使用,還是想讓我把你綁起來強行用?”
嚴琒還是沒有回應,但是黎诜走向他,他也沒有再躲了,兩人最終沉默着在床邊坐下。
吸奶器是手動的,黎诜小心地将矽膠的吸乳罩覆在嚴琒右胸,确定嚴絲合縫,才試着捏了一下手柄。他第一次用也不知道該使多大勁,這一下又快又急,嚴琒只覺乳尖遭受了強烈的吸力,頓時蹙眉悶哼,更是被之後那種暢快的出乳感弄得無地自容,黎诜竟還在旁邊說風涼話,“你明明都随便讓我舔讓我吃的,不過就是多了點真貨,不是都一樣嗎。”
嚴琒沒給他氣出個好歹,眉頭都快擰成川字型,他早已意識到自己和這位少爺的思維不在一個維度,沒有接着黎诜的話說,而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現在心中所想,“黎诜,你太過分了。”
是點名道姓,不是主人,叫得黎诜異常慌亂,他強自鎮定,軟軟地抱怨,有些委屈,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嚴琒不知好歹,“你就這麽不喜歡嗎……”
嚴琒真受夠了,“我怎麽喜歡?難道我應該喜歡?”
黎诜底氣不足,“可是我喜歡啊……明明我才是主人。”為什麽我非得遷就你,為什麽我就那麽在意你的感受?
答案呼之欲出,黎诜意識到了什麽,嚴琒卻沒有給他理清思緒的機會,“如果你覺得沒什麽,你自己怎麽不産乳?怎麽不像個女人一樣,從胸口擠出奶水來?!”
嚴琒越說聲音拔得越高,黎诜有些吓到,無意識捏緊手裏的東西,嚴琒胸口一疼,條件反射低頭看去,只見白色的奶水滴滴答答落在吸奶器的瓶子裏,嚴琒瘋了一樣的難堪,話語也不受控制,“你自己不男不女,就非得把別人也弄得不男不女?你變态!黎诜,你太惡心了。”
啪!
清脆的巴掌聲,驚醒的是兩個人,黎诜的唇微微顫抖,臉上的表情也近乎扭曲,一下子就讓嚴琒想到錄像裏那個小小的黎诜,也是這般憤恨不甘卻無從發洩的無助,嚴琒被打得稍微冷靜了些,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可他動了動唇,卻喉嚨幹澀,什麽也說不出來。
沒一會黎诜和錄像裏一樣,自己平靜下來,不再多說什麽,只一板一眼地将嚴琒兩邊的奶水都吸出來,不多,150毫升的瓶子只裝了一半,弄完之後黎诜拿了東西準備離開,嚴琒看着他高傲又僵硬的背影,動唇開口,聲音裏透着疲憊,“何必呢……我确實不是個合格的娃娃,你想要什麽不是易如反掌?退了我,換個聽話的,不好嗎?”
黎诜的腳步頓了頓,沒回答,徑直走出了房間。
那小半瓶奶水,黎诜本來打算倒掉的,因為都說初乳不會很好喝,可他猶豫了半晌,還是偷偷嘗了一口,确實不好喝,不僅鹹,還很苦很澀,黎诜抹了抹臉上莫名的濕意,不明白為什麽想對自己好一點就那麽難。
從前不可能,好不容易不用壓抑了,他禍害的也不是良家婦男,他都去買娃娃了,就算是個不聽話的娃娃他也都縱容了,怎麽有點異于常人的性癖就十惡不赦?雙性招誰惹誰了?!怎麽就不如旁人優秀?怎麽就變态惡心?!
黎诜真的,怎麽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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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性産乳有違倫常,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所以停了藥之後,嚴琒的身體就漸漸恢複了正常,但他的态度卻沒有因此而軟化。
兩人陷入僵持,每天還是會有一杯牛奶送到嚴琒房裏,可他決計不會再喝,黎诜也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這雷打不動的一杯牛奶,已經成了誰先妥協的一個信號。
黎诜通常忍不住,會跑去嚴琒屋裏坐坐,肆無忌憚盯着嚴琒的胸,因為不能吃也不能碰所以十分怨念。嚴琒本來話就少,現在更是不搭理他,只把黎诜當個空氣,擺出一副,你要麽停了牛奶,要麽退貨,其餘免談的姿态,黎诜拿他沒辦法,整個人越發沉郁。
嬌氣的人容易受情緒印象,沒兩天黎诜就病了,一覺睡醒昏昏沉沉,到了下午秦叔敲門進來,一量體溫燒到快四十度,人都燒得有點迷糊。秦叔立刻請了家庭醫生,挂上點滴,黎诜迷迷糊糊醒了一會,就覺得手疼頭疼渾身疼,委屈得不得了,沒看到想看到的人,恨恨摔了墊在手底下的一個水捂子,跟秦叔鬧脾氣,“你去告訴他,我病了!”
再醒來的時候嚴琒在床邊守着,代替水捂子,握着黎诜因為挂水而冰涼的手,見他醒了有些緊張的樣子,輕聲問他想不想喝水。黎诜暈暈乎乎點頭,就被扶着坐起來,靠進明明才幾天沒碰到,卻好像已經久違了的懷抱裏,嚴琒将偏熱卻不燙的水小口喂給他。
嚴琒太溫柔了,每次都是這樣,自己有點頭疼腦熱,他總是最緊張的那個,還因為這個跟他擺臉色和生氣,黎诜不是自戀的人,但嚴琒對他的感情不一般,黎诜能感覺出來。
生病的人最大,黎诜攥着嚴琒袖子趁機撒嬌,“你能不能……繼續喝牛奶?”
嚴琒頗疲憊地嘆了口氣,反問道,“換個娃娃,好不好?”
結果是嚴琒被氣急敗壞的黎诜攆出了房間,第二天黎诜燒都沒完全退,就跑去Doll House領了個新娃娃回家。
病恹恹的黎诜帶着猛男壯漢娃娃跑去嚴琒面前示威,“你當真以為,非你不可?”
嚴琒遠沒有自己想的那般不在乎,确實是他一力主張讓黎诜換個娃娃,可在這一幕真的發生之前,嚴琒從沒想過黎诜買個新娃娃到底是什麽概念,直到此刻黎诜把人領回家來了,有些東西才跟着具象化了。
黎诜會沖着別人打開身體,會笑着跟別人撒嬌,更甚者,會對別人的胸愛不釋口。
這些嚴琒都無法接受,心底有一個聲音清晰而尖銳,黎诜是他的,應該只是他一個人的。
嚴琒進退兩難,無從抉擇,但黎诜如果真的決定要留下這個新的娃娃,嚴琒覺得自己很快将如摧枯拉朽般一敗塗地。
No.1037 23
黎诜還病着,氣完嚴琒就轉身回屋,新娃娃跟在他身後,看他走路打晃點,連忙上去扶他。娃娃很聽話很規矩,也沒什麽小心眼,就是正常的肢體接觸,明明和嚴琒一樣有胸有肌,可感覺就是不一樣。黎诜掙開了娃娃的手,自己站穩了,讓秦叔把娃娃帶去安頓,回到床上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之後直到黎诜病好了,嚴琒都沒來看過他,黎诜氣悶之餘卻是束手無策,他從來沒有陷入過這種境地,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他在意的人不在意他,抛開就是,就如嫌棄他是雙性、什麽事都做不到最好的母親,或者是從來就當家裏沒有他這個人的冷暴力父親,黎诜早已割舍了對他們的感情,甚至在暗中計劃一場轟轟烈烈的報複。
但他們走得突然,比起傷心,黎诜更覺得煩悶,他搭好了戲臺,精心排練了許久,誰能想到臨開演了,觀衆卻沒了,留下他孤零零一個人,站在戲臺上像個笑話。
黎家的中落完全是因為人丁單薄,基因原因留下血脈非常艱難,到了他這一代,甚至都沒有個親戚能跳出來争一争家産,簡直歲月靜好,無聊至極。
雖然活着沒意思,但也不至于要去死,從報複無望的憋悶和不甘中緩過勁來,黎诜突然意識到,他可以為所欲為了,這才買了嚴琒,然後一步步走到今日。
只要像對待別人一樣就好了,舍棄嚴琒,換個聽話的、可以讓他随便吃奶的娃娃,皆大歡喜,可黎诜就是不願意。他只想要嚴琒,想讓他聽話,想讓嚴琒滿足自己的癖好,更想讓他對自己好。
很想非常想,迫不及待地想。
可嚴琒連他領了個新娃娃回家都完全不在乎。
黎诜覺得難堪,想不明白為什麽,也搞不清楚憑什麽,他還從來沒有在什麽事情上如此受挫。他不想等也不想忍了,反正最終的目的,嚴琒只要乖乖讓他吃奶就好了不是嗎?
想通這些黎诜親自端了牛奶去見嚴琒。
嚴琒的精神不太好,幾日不見胡渣都長出來了,見到黎诜的那一瞬,眼神極亮,他緊張到不由自主迎了上去,好像想要說什麽的樣子,随即就看到了黎诜手裏的牛奶。嚴琒眼底的情緒變得有些複雜,如果黎诜這時候還有理智,就會發現那不再是純粹的厭惡和抗拒,而是掙紮和妥協。
黎诜這時候能注意到的只是嚴琒仍舊對牛奶排斥,所以他沒有再猶豫,“你乖乖喝了,我們就像以前一樣。不喝的話……你家是A省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