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巧計賺大錢
等到了裏屋,趙公子先去洗漱換衣,周揚找來了筆墨,準備寫一個制作白酒的方子,這就是他的生財大計,卻沒料到落筆就是一個墨團,嘗試了幾次,已經将一張紙寫的不成樣子,不由有些灰心,扔了筆,只見竹生在旁邊嘿嘿恥笑。
過了盞茶功夫,趙公子出來了,周揚便道:“趙公子,你家裏應該也做生意吧?”
趙公子端坐在太師椅上,由着竹生伺候着喝茶,聞言點了點頭。
“那你家裏,做酒類生意嗎?“
“有一些,怎麽?“
古代酒類生意都被朝廷和富商大賈壟斷,看來趙公子家世不菲,周揚暗道找對了,繼續說道:“我聽我死去的爹娘說,我家裏是開酒坊的,有一個家傳釀酒古方,釀出的美酒天下少見,這個方子我背下來了,我現在背,你幫我寫下來。“
趙公子沒推辭。兩個人一個背,一個寫,方子很快寫成。
趙公子看着方子,疑惑道:“周揚,這就是你說的古方,你要我幫的就是幫你把方子寫出來嗎?”
“當然不是,我想請你幫我找人按照古方去釀酒。”
“這?“他很擔心這是這個小屁孩的游戲,不太敢當真,哪有七歲的孩子又會背詩,又會談事的。
“趙公子,我剛才那兩首詩,你覺得價值多少?“
“如此好詩,當為無價之寶!“
“那我都送給你了,以後就是你的了!你就幫我按照這方子釀酒試試,就算不成功,你也不吃虧吧?“
“這,倒是。那好,我就幫你試一試。“趙公子心道,反正家裏在揚州剛好有一座酒坊,交給曹掌櫃的試一試,料他也不會說什麽。
“好,你夠爽快,這古方可是無價之寶,你別讓太多人知道,秘密做事最好呀!“
“周揚,我看你人小膽大,像是一個天生的奸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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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哪裏哪裏!這幾天我就在你這裏住下啦,我要等我的美酒出來,行不行呀?“
“嘿,你倒是會打算,竹生,你去給安排一個房間。周揚,你閑着沒事,快想想那些古詩呀,多背幾首出來最好,我可以花錢買下!“
“好,趙公子你放心,我這幾天什麽也不做,就專心想詩句,想起來就告訴你!“
“行了,看你也餓了,你和竹生一起吃飯吧。“
竹生不情不願地帶着周揚,安排了一個房間,又帶着周揚去吃飯。
吃飽喝足,周揚找到方才趕馬的車夫馬四:“馬大叔,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幫我傳個話。“說着摸出15個銅錢遞給馬四。
那馬四是個實誠人,忙推拒:“使不得使不得,你要我幫什麽?“
周揚将銅錢塞在他手裏,囑咐了一番,卻是要他去關帝廟傳個話,讓劉大、張力兩個過來找他。
馬四只負責趕馬車,這時趙公子已經用晚餐在睡午覺,正是無事,便樂呵呵地答應了。
過了才半盞茶功夫,劉大、張力并趙三、吳二、李大牛、李小牛、郭江都趕了過來,卻不敢走近這宅子,周揚也知道不能帶他們進去,便謝過了馬四,帶着他們去到一處胡同角裏,吩咐道:“既然你們都來了,那都看見了,我現在已經求一位公子幫忙,帶着我一起賺錢,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能有房子住了。不過,這之前,你們得好好表現。“
幾個人目光閃閃,無比興奮地看着周揚,興高采烈地說:
“老大,你說,你要我們做什麽?“
“對呀,老大,你讓我們做什麽都行。“
“是呀是呀,我們都聽老大的!“
“這樣,你們去找張寡婦買一些舊衣裳,一人一身,買最便宜的就行,把這些銅錢帶着,剩下的錢,都買饅頭,帶回去大家一起吃!“
周揚說着,将餘下的銅錢,全部分給他們拿着,又囑咐道:“你們要團結,要動腦筋,小心點,別讓劉老頭和王婆子看到錢,知道嗎?買完了東西,趕緊回去廟裏,讓大家都吃飽,聽到沒?“
“知道啦老大!“
“老大,劉大娘病的很重呢,快不行了!“
“劉大娘?哦哦,是趙雪兒的娘,她怎麽樣呢?是身體疼還是怎麽的?“
“身體發熱,燙的很,人也昏迷了!“
“好,我知道了,你們先去辦事,我一會兒就請大夫回去廟裏!“
幾個狗腿興高采烈地走了。
周揚摸了摸兜裏還剩下的五兩銀子,有些心塞,當乞丐的日子真難過呀!不過只要自己的酒方子成功,以後錢財有的是。他倒是不擔心趙公子貪了自己的酒方子,這個人不行,那就換人,反正他從現代帶來的各種法子夠吃飯的。
想了想,跑去和竹生商量,好說歹說,終于用那五兩銀子,換了十幾塊小碎銀子,然後和竹生還有馬四都說了聲,就離開了。
花了一塊碎銀子,周揚請了個大夫跟着自己回了關帝廟。順道還買了壺酒。
趙雪兒的娘明顯是發高燒,古代的藥也不知道有效沒,不行就只能用酒試試。
大夫把了把脈,開了藥,囑咐了下,就嫌棄的要離開。被周揚一把拉住,又喊過來張力,讓大夫給上了藥,包紮了一下,不然這傷口搞不好會生膿,那可就不妙了!
大夫有點不情願地給張力脖子包紮好,連如何傷到的也懶得問,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張力卻感動的眼淚汪汪,“老大,以後我一定聽你的,絕對絕對不反抗,老大對我這麽好,我當時是豬油蒙了心,竟然對老大動手,老大,嗚嗚,你真好!”
周揚很是自得地享受了一下他的感恩戴德,又撫慰了一番,讓他邊上歇着去了。
接着吩咐各位小弟将劉大娘搬到廟堂中間,生了火,燒了水,開始煎藥,又讓趙雪兒用酒給自己娘擦了幾遍身子。
周揚則時不時用熱布幫劉大娘敷額頭,忙的晚上連趙公子那裏也沒去,睡在了破廟裏。
就這樣又是灌藥湯,又是擦燒酒,到了第二天上午,劉大娘總算醒了過來,周揚又讓人煮了點饅頭粥,喂了她吃。
“劉大娘,你可要堅持住呀,趙雪兒就靠你了,你要死了,她就會被人欺負,搞不好被人賣了,多可憐呀!“
“你要自己去抵抗病魔,戰勝它,不要怕它,你快多吃點東西,這樣才有力氣,好得快!“
劉大娘其實模樣不錯,就是長期營養不良,人餓的面黃肌瘦。聽到周揚這小大人般的話,頗為感動,點了點頭,又喝了一碗饅頭粥,還吃了小半個饅頭。
周揚也沒敢離開,畢竟有個大人的話,他們做什麽事都方便好多,他是真心希望劉大娘能盡快好起來.!
周揚總是拿話激她,怕她尋死想不開。到了第四天,劉大娘已經完全退燒,人也能四處走動了,就是身體有些虛弱,但是精神已經恢複了,看來周揚那番激勵的話起了效果。
這期間,得了周揚的吩咐,大家都換上了新衣裳,也勤快地洗手洗腳,雖然看起來仍然很破舊,但是也勉強能入眼了。
劉大娘好起來後,又幫大家梳了頭發,再配上一身雖舊但是幹淨的衣裳,已經不再像乞丐了。
趙雪兒等幾個小乞丐,又七嘴八舌地将周揚的事情都告訴了劉大娘,聽的她連連驚奇。
“周揚,這真的都是你做的嗎?“
“是呀,劉大娘,我已經開始賺錢了,過幾天就見效,到時候我要買一所宅子,你和大家都搬進去住,你幫忙管着大家,你看怎麽樣?“
“真要這樣,那肯定是好事,我當然跟着你們,看着你們!“
“好,一言為定了!“
正說着,劉大跑進來說:“老大,來人了,那天那個大叔來了!”
只見馬四大步走進來,一把拉住周揚,道:“小哥兒,快跟我走,公子到處找你呢,說你要的東西出來啦!”
“真的嗎?太好了!”周揚知道自己的酒方子見效了,抓着馬四就要走,卻想起來什麽,又喊上了劉大娘、劉大和張力。自己這次去可是要談判的,不能不帶點自己人。
一行人匆匆趕到趙公子的宅院,只見一個富态的中年人正坐在正廳,陪着趙公子喝茶。
“周揚,你來啦,這些是?“
“這兩個是我的兄弟,這是劉大娘。“
劉大和張力第一次走進這麽大的宅院,早已經被周圍的環境和人物給震撼住,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此時聽了周揚的話,都不由地有些激動,挺直了脊背,我們可是老大的兄弟!
“好,你們坐,周揚,你之前寫的方子,我們已經釀出酒來,曹掌櫃是釀酒行家,你且聽聽他怎麽說?”
周揚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兩人什麽打算,很明顯趙公子和曹掌櫃都已經明白自己酒方子的威力,現在這兩人,估計是趙公子不好意思一口吃下自己,于是就想讓曹掌櫃出面糊弄自己。
“不用,趙公子,我完全信任你,你只說,我的酒方子如何?”
“不錯,不愧是傳世古方,所釀之酒味道濃郁,口感醇厚,前所未有。“
“那我把這古方子拿出來,入股你們家的酒類生意,只要5成所得,你看如何?“
趙公子未料到周揚所圖甚大,和曹掌櫃對看了一眼,見到曹掌櫃朝着自己使眼色,于是閉口坐下。曹掌櫃開口道:“這位小哥兒,你這方子是不假,我家公子憐你貧弱,願意資助你1000兩銀子,買下這個方子,我已準備好契書,只需要你簽字畫押,就可以拿到1000兩白銀。”
周揚一聽,翻了個白眼,這個老烏龜,敢坑老子。
不再搭理這個老烏龜,朝着趙公子說道:“趙公子,我相信你是好人,才找你幫忙,你怎麽能這麽欺負我呢?這個方子是我的家傳至寶,我爹娘死時再三囑咐我,就算窮得沒飯吃,也不準拿出來賣。反正我是決不會賣的!“
曹掌櫃臉色有些難看,朝着趙公子連連示意。
周揚看出來這老烏龜鐵了心想騙自己的方子,繼續說道:“趙公子,這舊方子,我能寫給你,我也能寫給別人,你只是偶爾來揚州,我在揚州已經住了好多年,我早有打算将方子入股做生意,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我的詩也就當作白送好了!“
趙公子聽他這麽說,到底面淺,眼色止住曹掌櫃,說道:“好,雖然你是小孩,但是我不會欺你年幼,你既要入股,我便應了你,家裏的生意我說了不算,但揚州城的生意我還是能做主,那就按照你說,你入股我們揚州城的酒坊,得利潤5成,你願意的話,我們便簽字畫押。“
周揚曉得自己這個方子以後的威力,他本想拿着這個方子入股全國最大的酒坊,但是現在一下子成了揚州城的小酒坊,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先混到銀子再說,于是點點頭,“可以,你現在寫契書,我和你畫押,然後去縣衙裏做個公證。“
趙公子和曹掌櫃見他連公證都知道,又高看了他一眼,心道看來這小孩說的看來是真的,看樣子果真打聽過其他家,再想到目前己方已經占了利,這方子若是再推廣到其他城市的酒坊,那收入鐵定翻幾番,現在只将揚州城的酒坊利潤分一部分出去,算是薄利換得天大利潤,這筆買賣怎麽看都劃算。
“曹掌櫃,以後咱們就是一家,我家傳的可不止是這張酒方子,還有我爹的釀酒手藝,我也都記下來了,你要是有心,我可以說給你喲!“
“小哥兒此言當真?“曹掌櫃激動的站了起來。
“當然!“
“好好,那以後就要有勞小哥兒了!“
安撫完曹掌櫃,周揚迅速和趙公子訂好了契書,由人送去衙門一份做公證。這才坐下來歇口氣,說道:“趙公子,我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買座宅子,所以希望先預支一千兩銀子。“
“可以,宅子的話,我等會讓人幫你一起挑一座。“
“那先多謝啦!“
“你要謝我,先把詩背來!“
“嘿嘿,我買好了宅子,住了進去後,親自來背給你聽。你放心,我也跑不了!“
趙公子也不再啰嗦,派了留守揚州的老仆,陪着周揚一行人去挑選宅子,最後選了一所位于城南的三進宅院,約有七八間屋,大家一起住足夠寬敞了。雖然他有了銀子,但是暴富最易招來嫉恨,所以選了位于城南的宅子,這裏屬于平民區,是一般殷實人家居住的地方,不算富有,也不算窮,又遠離了城西貧民區的混亂,治安較好。
當然,趙公子所在的城東區,都是富商大賈居住的地方,周揚暫時人太小,能力有限,還不想沾惹太多是非。
宅子是現成的,因為之前的主人家中獨子高中,留在京城為官,于是居家搬遷,只留了一個仆人打理房子,屋中還留有不少器件家具,也一并買了下來,又派了劉大娘帶人添置了一些生活必備品,總共花了将近200兩銀子,衆人一起忙活整整一天,終于住進了新房。
算起來,10個男孩,3個女孩,劉大娘一個大人,再加上周揚,一共15個人。周揚快速分配好房間:自己獨占一間正房,劉大娘帶着自己女兒趙雪兒以及另外2個女孩一起住一間,劉大帶4個小弟住一間,張力帶4個小弟住一間。還剩餘四間房子,周揚準備留着備用。衆人自是聽他的,都沒有意見。
晚上周揚說是要慶祝,派人買了豬肉,炖了豬肉白菜,煮了白米飯,大家吃的盆光碗光。
“大家都吃飽了吧?現在都來屋子裏開會。”
吃飽喝足,周揚號召大家來到客廳,客廳裏面擺了兩張木椅子,中央擺了兩條長凳,劉大等人在長凳坐下,周揚拉着劉大娘坐在木椅子上。
“好,今天,我答應你們的第二件事,住大房子,已經做到,對不對?”
“對!”
“接下來,我要分工,我們丐幫不能坐吃山空,必須有一技之長,每天只吃飯不幹活,遲早還要做回乞丐!劉大,你還想回去住破廟做乞丐嗎?“
“老大,我不想,我要跟着你!“
“張力,你呢,還想回去住破廟做乞丐嗎?“
“老大,我不要,我願意跟着你,你說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什麽都聽你的!“張力有些慌,這些天看着周揚出謀劃策,大家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他跟做夢一樣,這時被周揚問到,以為他要翻舊賬,唬了一跳。
周揚擺擺手,安撫了他,又問其他人。
“老大,我們不做乞丐了,我們要跟着你吃肉住新房穿新衣,你別趕我們,我們什麽都聽你的!“
經過會前的思想動員工作,大家的思想保持了高度一致,都不想再做回乞丐,都願意跟着周揚。
“劉大娘,你呢,你什麽想法?“周揚問向了唯一的大人。
“周揚,這些天我看下來,我是看出來你這孩子天生聰明,大家有你帶着,以後肯定能過好,我也就厚顏跟着你。你說得對,我們大家不能坐吃山空,不能光吃飯不幹活,必須要做點什麽營生,不然總有一天會花光銀子!“
見到所有人都贊同,周揚滿意地點點頭,忽悠一群小孩子,沒有絲毫壓力呀!
“好,既然大家都保持一致,那就是好事,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今天,我們丐幫開始立規矩,以後,劉大娘是幫裏的總管,我們都管她叫劉姑姑,她負責大家吃穿住行吃喝拉撒,劉姑姑,你明天可以去買兩個丫鬟,幫你一起管家。“
“要得,不過買丫鬟,會不會太貴了,其實我一個人也行。“
“就買兩個,我們都太小了,什麽也做不了,只能靠你,肯定是不夠的!就這麽定了!“
“接下來,就是我們,大家年紀都還小,正是擇業的時候,我已經給你們選了三條路,一條是去當酒坊學徒,學釀酒和做生意,一條是去當賬房學徒,學算賬管錢,一條是去讀書,以後可以考科舉做官。你們都來說說,你們想學什麽?劉大、張力,你們先來說!“其實周揚原本還想分配幾個人去學武,不過目前還不知道宋朝有沒有武林中人,何況學武又太費錢,暫時先作罷。
“老大,是不是去曹掌櫃那個酒坊?“
“不錯,我要選幾個能幹的去那個酒坊,你們一定要努力留在那裏,那個酒坊老大我已經入股了,以後有一半就是我們的,你們要替我看住好酒坊,把生意越做越大,把釀酒手藝也學到家!你們幹不幹?“
“幹呀幹呀老大,我就想做這個,我要去酒坊,幫老大看住我們的酒坊!“
劉大和張力兩個人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去酒坊當學徒,正合周揚心意。
剩下的,李大牛、趙三和吳二也選擇了當酒坊學徒,李小牛、郭江、趙雪兒并剩下的男孩子選擇當賬房學徒,管錢的吸引力也是非常之大。
只有剩下2個女孩,願意去讀書,周揚想想也好,于是就這麽愉快地分配完畢。
第二天,周揚托趙公子介紹了兩家當鋪,讓李小牛、郭江、趙雪兒等人進去當了學徒,劉大、張力等五人則直接送去了曹掌櫃那裏。剩下兩個女孩暫時先留在家裏幫助幹家務。劉姑姑又買回來一對母女,母親叫李大娘,女兒叫王花花,幫忙管家做事。
這天晚上,周揚總算洗了個熱水澡,又洗了頭,換了新衣,躺在了寬闊的木床上,一顆心總算安定下來。
接下來,大家各司其職,按部就班,學習的學習,做事的做事,日子慢慢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