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掌櫃陰冷的聲音冒出來:“你就這麽相信,他會留個全屍出去?”

江畫:“我相信他。”美人笑起來,如蓮花初綻,“大不了,一起死。”

掌櫃深深看了江畫一眼。

花衣公子冷笑一聲:“虛僞!”似是想到了什麽,他不再說話,面沉如水的看着下方。

衆人都覺得這是一場毫無疑問的演出,野豬将會是壓倒性的勝利,所以只有江畫一人,壓了自己一方,收完籌碼的掌櫃消失在人群中。

場下的演出正在進行,野豬在籠中不斷撞擊,淮川一副不在狀态的樣子,江畫抓緊欄杆。

一聲哨聲過去,野豬被人從籠子放出來,對着最弱小的人橫沖直撞過去,淮川就地一滾。

場上頓時噓聲一片,淮川閃的及時,野豬來不及收勢,和他們劃出一段距離。

淮川迅速跑開。

野豬極為憤怒,後腳蹄子一蹬,又迅速沖着他發起攻擊。

好幾次都被淮川躲開,江畫露出一絲輕松的表情。

場上噓聲越來越多,突然樓上擲出一只杯子,精準的丢在淮川正在跑動的位置。

淮川只顧着身後的野豬了,一時不察,踩到障礙物,滑了一跤。

野豬抓住機會,向淮川撞過去,只見他被撞的高高抛起,又重重摔下。

江畫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眼淚不要錢的往地上掉,但還是聲嘶力竭的喊出那句口號:“夫君加油!”

花衣公子被江畫哭的煩了,嗤笑一聲,向着剛剛丢杯子的人丢出一個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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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一聲哀嚎,便沒了生息。

淮川躺在地上不知生死,野豬用頭頂了頂,而穿向前翻滾了幾圈,沒有動彈。

野豬哼哧哼哧幾聲,對上了羊駝的黑豆豆眼,場上還剩着一只完好的生物,讓它十分不悅。

野豬撅了撅後蹄子,咆哮着向羊駝沖過來。

羊駝停止了咀嚼動作,動物本能讓它感覺到危險,羊駝嘴巴動了動,朝着飛過來的野豬吐了一口口水。

野豬動作靜止了。

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探出頭去看,聞到了一股沖天靈蓋的臭味,一時嘔吐聲此起彼伏,江畫極為明智的先捂住了鼻子,留着嘴巴呼吸。

花衣公子眼瞳縮成一根線,怎麽也沒有想到,看起來綿軟無害的妖獸,既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同樣被羊駝口水洗過頭的江畫對此時的野豬深感同情。

等緩過一陣勁來,野豬瘋狂在地上把口水蹭掉,又憤怒的朝着羊駝攻去。

羊駝嘴巴蠕動幾下,連噴了多道口水。

江畫聽見旁邊的嘔吐聲更大了,甚至聽到了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江畫再次捂緊了鼻子。

掌櫃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身後,似乎心情很不好,但礙于規則,他還是沒有說什麽。

野豬像掉進了酒缸,暈暈乎乎的,一邊走一邊嘔出穢物。

羊駝繼續吐口水攻擊,最終野豬倒在地上。

羊駝上前試探着上前,發現野豬起不來以後,拉了一坨便便在野豬臉上。

就這樣,他們以最出人意料的方式獲得了勝利。

江畫欲要翻欄杆進去,花衣公子和掌櫃伸出手去攔,掌櫃快一步,提住了江畫的衣領,把她拽了下來。

花衣公子妖瞳透着戒備:“掌櫃好快的身手,我差一點就要把她推下去了呢。”

掌櫃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袖:“來者是客,總不能讓客人在我的地盤丢了命。”

看着江畫發愣的樣子,花衣公子譏笑:“蠢貨!這時候下去,只會變成獵物。”

江畫想起上一場确實是喊了人,人才上去的。

她趕忙道謝。

後廚又上來了,舉着刀對着奄奄一息的野豬刺下去。

尚存氣息的野豬長鳴一聲,在屠刀下無力掙紮。

血像煙花一樣炸開,雨一般落下。

場上鮮血淋漓,血點子甚至噴濺到了欄杆上,衆人卻對這種血腥的場面發出歡呼。

後廚只簡單将它解剖,便朝上喊:“第六十二位客人的招牌菜,上菜!”

一個寫着店小三的人走到她身邊:“客人,請問要端上來,還是直接用餐。”

江畫沒管他,直接翻越欄杆下去。

她跑到淮川身邊,搖了搖他的腦袋:“淮川!醒醒!淮川你沒事吧?!”

抱住他的那一刻,她就認出來這不是原裝貨。

聯系到之前在掌櫃身上,感覺到的一絲熟悉氣息,江畫就明了,淮川使出了一手金蟬脫殼。

剩下的她不知道淮川想演哪一出戲,江畫就順勢按着自己的劇本演了下去。

後廚拿着布擦了一下刀,他提醒一句:“客人您要是再這麽晃下去,他可能就出事了。”

江畫尴尬的放下淮川,掐人中捂着鼻子都沒能讓他醒來。

江畫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後廚:“求求你,救救他。”

後廚無動于衷,店小三端着滿滿一盤獸珠,走到江畫身邊,用活潑的少年音說:“客人,請用餐。”

江畫說:“我可以用這些獸珠買你們治療我夫君嗎?”

店小三歪歪頭:“客人,為什麽要救一道不屬于您的食材呢?”

江畫感覺到不妙:“我們不是已經贏了嗎?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店小三的三字都勾起詭異的微笑弧度:“客人,他已經是我們的食材了。”

江畫有種哔了狗的心情,這反派還真的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江畫站起身,拉住比自己矮半截的店小三:“你們這是欺負人!我今天就要帶我夫君走!”

店小三臉上字符都貼在了白紙邊緣,擠壓成細小的字:“客,客人,您,您這不合規矩!”

神出鬼沒的掌櫃忽然出現,站在店小三身後。

掌櫃禮貌道:“還請客人放手。”

店小三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化成一張紙,從江畫手中逃出。

江畫帶了十分的凝重:“請問掌櫃,如何我才能合規矩的,帶走我的夫君?我贏回來的這些不夠買下一個他嗎?”

掌櫃将盤中獸珠聚起,算盤打的飛起,用含笑的嗓音道:“好像,還差一顆獸珠。”

江畫哀哀切切道:“可以賒賬嗎?”

掌櫃負手:“客人,我這是小本生意,今天要是這兒開了口子,今後這人賒一點帳,那人賒一點帳,我這生意還如何做得下去?”

江畫緊了緊拳頭:“掌櫃,你和我夫君不是好友嗎?為何要如此相逼!”

掌櫃:“客人,只要在我這裏消費過,都是我的好友。”

上面等餐的客人有些開始不耐煩了,催着人要麽吃,要麽趕快下去。

掌櫃有些苦惱,想了想說:“不如客人用其他東西抵賬吧。”

他邪異的笑了笑:“什麽都可以,客人的眼睛,頭發,逆鱗,心……”

龍族頭發就是法力,逆鱗就是生命,眼睛便是氣運,心髒更不用說,這些都能關乎到自己性命。

江畫豁然開朗,這個b一直沒有打消動她眼睛和心髒的念頭,哪怕他現在和她有了層關系,但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出手。

江畫體會到了走鋼絲還要防止被風吹下去的感覺。

場外催促聲越來越急。

掌櫃胸有成竹:“客人,考慮得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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