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

燕離瞬間身體緊繃,他見識過薛浪的手段,從他手下走一遭,不死也要掉層皮,只是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挺過來,只要能活下來就好。

“從今夜起,你得陪本王睡覺。”

“......為,為何?”燕離怔愣,等意識到自己的逾矩後,忙接上一句,“但憑主子吩咐。”

睡覺?侍寝?前些日子主子接受了他的告白,但一直沒有動他,他那些小冊子也無用武之地,被丢在了犄角旮瘩,回去是否得溫習一下?可那種東西,要怎麽硬着頭皮看第二遍啊?

薛浪如何料到他心裏過了許多彎彎繞繞,随口說着自己的想法:“得讓你習慣本王的觸碰,要不然以後本王再接近你,得穿軟甲。”

燕離噎了下,半晌,“哦”了一聲。

薛浪偏頭一看,那紅得滴血的耳朵說明了一切,他撩起唇角,故意對着那只耳朵說話:“燕燕在想什麽?莫非迫不及待想與夫君我圓房?別急,等一會兒,我們就完婚。”

“答應你的,來年開春,就娶你。”

這下燕離紅的不只是耳朵了,整個人都成了一只煮熟的蝦子,想移開飽受摧殘的耳朵,但卻舍不得放開緊抓着薛浪衣襟的手,驚訝地看着他,這句話不是他用以搪塞那個什麽相府公子的嗎?

“主子......”

薛浪笑得更歡了,方才的不虞早就煙消雲散。

至于他怎麽知道的,知道的時候獨自樂了多久,就不足道了。

他倆小鬧怡情,可苦了好容易再見到主子的幾個人,看戲上頭,沒燕離那樣好的功夫,被抓了好幾道傷口,衣裳也破破爛爛,不僅要提防自己的小命,還得拎着楚王,以免他被踩死。

說來也怪,傀儡是楚王召來的,發動的卻是無差別攻擊,這人愚蠢地給自己招了一群催命的吧?

此時楚王心裏也暗恨,當時只說這種技藝絕不能留與他人,匠人做完最後一個傀儡,就被陰陽抹了脖子,他的後人連夜自盡,一點與傀儡相關的東西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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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宮門大開,數千精兵湧了進來,不由分說地與傀儡打了起來,解救了被折磨至深的幾位大人。

楚王被破布塞了嘴,見此雙眼圓瞪,北燕軍為何在此!?

是也,大楚與大慶相隔千裏,被困守于陵陽城的北燕軍不可能悄無聲息地來到這裏,不過,誰說了北燕軍只有一支?

作者有話要說:

山中無日月——我太野了

31、開春成親

薛浪是一個報複心極強之人,同時,他也有足夠強的實力,在被迫為質之時便不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他勢必要讓慶、楚傾覆,天下盡歸己手。

北燕軍包括薛浪有心招攬的所有人,更多的是走投無路的窮困之人,可以說,他走到哪裏,哪裏就會誕生新的北燕軍。

這是他一手創立的最強助力,絕不可能拱手讓于他人,慶帝想從他手裏奪兵權,沒門。

王林三兄弟做的事,便是為他在大楚招賢納士,等到他有朝一日再回來,洗刷這片土地帶給他的恥辱,鬧個地覆天翻。

現如今,時機已然成熟,最靠近王城的楚軍即便接到消息即刻趕回,也來不及。

而至于王城原本守着的禁軍,被燕離陰了一把,困在王宮外不遠的地方,眼睜睜地看着大把北燕軍湧入王宮。

楚王真是老糊塗了,完全忘了,處于弱勢的大慶漸漸能與大楚分庭抗禮,軟弱的慶軍一次次絕處逢生,反而打得楚軍一退再退,直至今日,兩方回到從前。

這一切背後的推手,就是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不顧陰陽的再三反對,只為了滿足女兒,把這條僞裝成狗的狼引入王宮,是他這一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不過一切還有轉圜之地,他大楚可不是吃素的,既然薛浪他敢深入腹地,就要做好死無全屍的準備。

念及此,他忽然清醒了一點,雖說依舊怕死,但能讓薛浪全軍覆沒在他這兒......

北燕軍中能人遍地,竟也有略懂傀儡之人,專挑傀儡防守薄弱處下手,其餘人自然地有樣學樣,一刻鐘之後,兇神惡煞的“傀儡軍”被拆得一地零件。

薛浪跟燕離調笑完,轉頭看見楚王一臉的嘲諷,以及,視死如歸?

他輕輕動了動唇,楚王看見他說:“好。”

好什麽?楚王沒來由地一陣心驚,反複以同樣的理由安慰自己。

事實如此,王城遭襲,駐守地方的軍隊肯定以楚王為先,呈包圍之勢在馳援的路上,如果在這之前,薛浪還沒控制住王城的話,很可能前功盡棄。

所有人都以為薛浪的下一步動作就是以雷霆手段處置大楚皇室,把王城收入囊中,但他本人顯然不那麽急切。

“收拾收拾,本王這一身喜服還沒脫,不能浪費了楚王的一番心意。”

楚王震驚地望着他,滿臉都寫着:你休想娶嫣兒!

薛浪沒看他,對着呆滞的下屬們說:“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把這兒弄幹淨,不相幹的人全部關起來。”

見他們還是無法理解的樣子,他拂袖想罵,想到燕離在身邊,最終只是壓低了聲音笑着說:“還不快去!”

幾人不寒而栗,領命而去,心道祖宗欸您可別笑了,怪吓人的。

燕離的情緒很快穩定了下來,見狀也想下去幫忙,結果被薛浪攔腰截住,他回過頭,耐心地等人說話。

薛浪扁着嘴,委屈極了,一點都不像剛剛要吃人的樣子,質問道:“你走了,我同誰完婚?”

懷裏的人霎時站好了,雙眼極亮:“不走。”

之前王宮為薛浪準備喜服時,他多要了一套,自己動手改小了一點,就等今日了。

宮殿裏,燕離乖乖站着任他擺弄,視線随着他緩緩移動,滿心滿眼都是對方。

來大楚之前,他從未料想自己居然有膽子向薛浪表明心跡,也絕不相信,這人能坦然到接受他,他生為天之驕子,雖然難免坎坷,但他始終是人中之龍。

但他自己也不差,除卻家世,他每天都在向心上人靠近。

他是薛浪最驕傲的利刃。

以前,薛浪就說過燕離不像普通影衛,他半路出家,受盡磋磨反而更加鋒利,他尊敬服從薛浪,卻不會低人一等,更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自卑。

相反,他因此驕傲不已。

除卻薛浪的信任欣賞,燕離本身确有很強的實力,所以才能在短短幾年內,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殺手,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影衛長。

遙想過去,燕離害怕這是大夢一場,反手緊張地抓住了薛浪的衣角不肯松開,嘗過被他親近的滋味,他再無法忍受兩人之間平淡的關系,這是他難得的野心。

薛浪由他拽着,垂眼能看見他緊抿的嘴唇,他當然不會以為這是不願意的表現。

“燕燕,閉眼。”

燕離聽話地閉上眼,幾息後,一個輕吻落在他眼皮上,然後是鼻翼,嘴唇。

他聽見那人似乎害怕吓到他而故意放緩的聲音。

“乖燕燕,成為我的王妃,好嗎?”

此時,薛浪想起了來大楚的路上,做的那個夢,當時覺得荒唐,現下品來,甜到了心尖上。

燕離甫一應下,他便咧開了嘴,恰好燕離此時也睜開了眼,兩人相視而笑。

薛浪把他拉到床邊坐下,慢慢地跟他描述他所做的夢,玩笑似的說自己原來會預知,接着又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時候就看上了人家,肯定是命運把他們緊緊纏在一起了。

他從來不知道他原來可以如此嘴笨。

其實他說這些,都是為了讓燕離安心,他看得出他的不自信,也擔心日後會被抛棄,薛浪生平說過無數浪子情話,卻都不能用在燕離身上。

“皇後?主子你是想......”

薛浪訝然這時他還能抓到重點,而後勾起唇點了點頭。

燕離擔心地看着他問:“可是您以前并無奪位之心,為何現在?”

他擔心的是薛浪被束縛,也聽他玩笑着說再也不參與奪嫡之争,做一生的浪蕩王爺。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薛浪把玩着他的一只手,輕笑着問,“你覺得我是兔子嗎?”

燕離果斷搖頭:“您是最優秀的獵人。”

“嗯,陰陽和楚王必須死,這是我給你的交代,那時候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那麽重的傷,我很後悔。”

面前的男人認真地說着,面容依舊淩厲,只是眼睛裏光華躍動,難過傷心的情緒一覽無餘,燕離心疼極了,伸手撫上那雙眼睛。

“我沒事,你別哭。”

薛浪沒反駁,更不會計較他的不敬,反而高興于他的自稱,在他拿起來的手裏蹭了蹭,接着說:“我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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