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了,保護你的最好方法,不是讓你學會最強的武功,更不是把你自私地關起來。”
“大楚已經拿下,待我們回到大慶,摘下那把寶座,三書六禮,天下為聘,娶你當我的皇後。”
“沒有拒絕的餘地啊,為了你,我可是放棄了大把美人和美景。”
燕離眼眶紅彤彤的,聞此忽地一揚眉,格外大膽地問:“美人?”
薛浪立馬搶救自己:“自從見了燕燕,這世間再沒有人的顏色能入我的眼。”
影衛大人被哄得開心了,笑起來險些勾了薛浪的三魂七魄,薛浪于是摟着他愈發膩歪,親得人混混沌沌,怎麽也不肯撒手。
正是情濃時,王林毫不知情,門也不敲的就闖了進去,咋咋呼呼地喊:“主子,已經收拾幹淨......了。”
在薛浪想要殺死他的視線中,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以至于無,恨不得把頭摘下來讓主子當球踢。
“滾出去。”
“是。”王林滾得比球還快。
外頭的兄弟好奇地看着他,問:“怎麽樣?主子屋裏是誰啊?”
王林摸了摸脖子,瑟縮着走了,屁不敢放一個。
“怎麽了他這是?”
“多半看見不該看的了。”
“那我們還......”
“嫌命太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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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極簡單的拜堂,沒有高堂與天地,甚至沒有旁的見證者,挂滿紅色禮帶的大殿中,薛浪親手為燕離披上紅蓋頭。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歡愉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
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漢詩《結發為夫妻》)
“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燕離默默地念出最後一句,纏綿悱恻,薛浪眉眼柔和,隔着紅布描摹他的容顏,胡說八道:“意思就是說,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從燕離破天荒地揭下面具,穿着大紅的喜服落後一步随薛浪走進大殿時,殿外驚訝的吸氣聲此起彼伏,議論倒是壓得很小聲,卻由于人數龐大響得像蜜蜂嗡嗡。
正是因為這份熱鬧,剛肅清過的王宮才顯得喜氣洋洋一點。
薛浪謝謝他們捧場,回頭就挑着最樂呵的那些人賞了一頓鞭子,美其名曰松松筋骨。
作者有話要說:
拖了半年的小婚 (抱鍋逃跑
32、陵陽事變
與大楚幾乎翻天覆地的劇變相似的是,在大慶,一場針對厲王的局,已經鋪好了大半。
當初,淩消他們護送瑞王等人回到陵陽後,便終日待在影衛營中,神龍見首不見尾,厲王府中一應事務還是管家經手。
城外的北燕軍更是沉得住氣,該練兵練兵,該種地種地,一點也看不出主心骨失蹤的慌張。
這種平靜惹得薛裘楓差點懷疑這是薛浪設下的圈套,因此居然等了許久都沒動手,然而他有耐心,其他想要薛浪死的人,就不會這麽想了。
回朝半月有餘,薛浪始終沒有出現在朝堂上,即便他以前也不屑于上朝,但辦完事至少也要上一次朝給大臣們做做樣子的,然而這次竟是連慶帝的诏都不應了。
有異心者逐漸沉不住氣,彈劾厲王的折子堆積如山,恰好有不知何處傳出厲王身死的消息,朝上頓時炸開了鍋,矛頭直指當初同去武安的幾位大人。
“邢大人,臣等聽聞,厲王莫名身死,可是真的?”
邢新心中嘆惋,厲王若同他們一道回來,也不必有如此多的波折。
當初也是他允諾,回了陵陽,功勞分給同去的幾位大人,然而甫一回來,武安平患的功臣就變成了游手好閑的瑞王。
而關于厲王種種不好的猜測甚嚣塵上,以至于有大膽進言,說厲王有通敵賣國之嫌的。此刻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但慶幸的是,他從來都沒站過隊。
“邢某不知,但相信厲王吉人自有天相,總能化險為夷的。”
有人鑽起空子追問:“也就是說,你也沒見過厲王?”
“不,邢某見過的。”
“那你為何對厲王失蹤的情況瞞而不報?還是說,你在包庇什麽?”
“這......”
邢新急得差點口不擇言,但慶帝還在上面坐着,氣壓極低,他怕自己一句不慎就會腦袋搬家,慶帝老了,近幾日多有勞累,脾氣愈發琢磨不透。
禁衛統領葉航不在朝上,幫他不得,而武安共事的其他幾位大人此刻皆埋着頭,即便對上他求助的視線也是慌忙移開。
發問的人不懷好意地看着邢新,看起來不得到滿意的答案不會罷休。
正在邢新左右為難之際,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來,為他擋了這一劫。
“陛下,臣有一言。”
剽騎大将軍年逾古稀,一臉剛毅,不茍言笑的樣子同他那個成天笑得可怕的外孫一點也說不上相像。
邊疆戰事吃緊,大慶人才凋零,有威望的将軍寥寥無幾,年輕小将更是只有生死不明的薛浪一人,無奈之下,慶帝只能拉下臉請容毅帶兵行軍,鎮守邊關。
再有幾日,剽騎大将軍便要離開陵陽,此一去,兇多吉少。
且不說楚軍兇悍,就說山高水遠,他一個隐疾未除的老人,雖然身子骨看起來依舊硬朗,可要跨過連綿的山峰,屬實艱難。
所以當日剽騎大将軍自領命請求挂帥出征時,不少老臣都悄悄紅了眼眶,為他,也為大慶拿不出一個可以替代的将軍而羞愧。
平時在朝上,他從不多言,這次發表看法,又是同薛浪有關,連慶帝都懷疑他祖孫二人私底下是不是站成了一派,還好,北燕軍的兵符早就收回來了。
慶帝擡了擡手:“愛卿請講。”
容毅說:“厲王少時曾在大楚為質,必然對其懷恨在心,老臣鬥膽說,這世上最不可能親近大楚之人就是他。”
确實,薛浪此時正打着滅了大楚的主意。
但慶帝狠狠地皺了下眉,厲聲問:“愛卿可是怪朕無能,将他送出去當質子了?”
“臣不敢。”
容毅生平最不會看人臉色,迎着慶帝火冒三丈的視線還敢不卑不亢地接着說:“厲王是我大慶兵神,智謀無雙,連老臣也自愧弗如。”
慶帝更加不悅,不知他為何突然誇起薛浪來了,又問:“愛卿此言何意?”
正在容毅準備一鼓作氣說完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插了進來。
姜半夏走到容毅身邊,神采奕奕地說:“陛下,臣以為,剽騎大将軍之言不全然正确。”
容毅擡眼看了他一下,安靜地等着他的下篇,沒有心急地辯駁出聲。
慶帝心煩地用手抵着額頭,聞言好不容易來了點精神,示意他繼續說。
“厲王雖為質,但歸來時容光煥發,誰又能肯定,他在大楚受過折辱呢?相反,臣倒是認為,他早就被大楚招安了也說不定。”
“你這是詭辯!”
有人為薛浪說話,姜半夏求之不得,因為這只會進一步加深慶帝對薛浪的懷疑,懷疑他“吃裏扒外”。
“大人別急,聽姜某說完再罵也不遲。”他甚至沒分一個眼神給那人,在慶帝的默許下接着說,“陛下明鑒,如若厲王當真歸順大楚,此次無故失蹤,會不會也是趁機去了大楚?”
“那為何又有厲王身死的消息傳出呢?”
“是啊,可厲王為大慶打了那麽多勝仗,難不成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嗎?”
“難道......他與大楚合謀......”
’ 慶帝不由得跟着底下的議論想遠了,且越深思,越心驚。
這地方從不缺少陰謀,幾乎人人都包藏禍心,他不是看不出姜半夏是刻意為之,引導他鏟除薛浪。
但之前也說了,禍心人人有,薛浪亦然,所以慶帝寧願養一幫吃幹飯的家夥,也不想把一個不穩定因素留在身邊。
“行了,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他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斜眼瞥見容毅一臉的波瀾不驚,不禁疑惑,“剽騎大将軍,你還有何說的?”
容毅似是嘆了口氣,沉聲答:“老臣無話可說。”
說是這麽說,但他依舊悍不畏死地又添一句:“不過如果陛下還想報大楚當年的一箭之仇,厲王或許是唯一的突破口。”
聞言,慶帝動怒更深:“你是說,沒了他,朕就攻不下大楚了?”
容毅抱着拳,火上澆油道:“老臣所言附實。”
“你!”慶帝氣得站起身,在殿上指着容毅就要開罵,被陳公公急拉幾下才尋回理智,憤然拂袖而去,薛浪他不關心,但他還要依仗容毅攻打大楚。
陳公公從容地收拾殘局:“退朝。”
“恭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了朝,剽騎大将軍腳下生風,走得飛快,有意探尋的大臣實在跟不上他的步子,只得眼睜睜看着他走遠,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