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失房加失業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二更,求收藏求評論。

“小六子你們上哪瘋了,等你半天了。手機也不接,你那手機就純擺設啊。還以為你又玩失蹤。”

張小漁和劉子骥倆人從驢肉店吃過飯,便一起回長留村了。車子在院子裏停穩,兩人剛下車,就見一個帶着墨鏡和口罩的高壯男人撲了上來。張小漁唬了一跳,劉子骥繞開他,上前一腳把墨鏡男踹開。

“你就這麽對兄弟的!”

“子骥哥,是我們來了!”

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張小漁一看來人,這不是劉子骥的女朋友嘛。他剛準備迎上去,又自覺她估計不大待見自己,邁出去的腳步便拐了個方向,徑直往自家門口去了。

張小漁的家離村裏有一段距離。他家幹的又是收廢品的營生,平常少有人來。所以馬少飛才放心地讓失憶的劉子骥住在張家。

張小漁走過去開門,拉門的鎖很不好用,他用力地擰着鑰匙。不知是不是聽到有人回來的動靜,虎紋貓叫了一聲,從陰影裏走了出來,朝他喵喵叫着。

“啊,哪來的貓!快走開!子骥哥!”身後突然傳來女人高亢的尖叫聲,把在場的男士們都唬了一跳。只見孫佩玲一邊尖叫着一邊躲到劉子骥身後,扯着他的外套,哆哆嗦嗦地發抖。

劉子骥一臉黑線,朝張小漁吼道,“磨蹭什麽呢!還不快開門。”

張小漁急地汗都出來了,好不容易開了鎖,門一開,貓就先跳了進去,站在玄關那頭注視着這邊。他忙走過去把它抱在懷裏,對它耳提面命,“貓大爺,咱們去廚房,今天你不能随便進客廳。”說着快步去了廚房,虎紋貓好似被尖叫聲吓到,乖乖趴在他懷裏,也不掙紮。

張小漁拉開櫥櫃,拿出一罐劉子骥買的貓罐頭,打開了放在它面前,低聲對它說道,“貓大爺,趕緊吃了,先到外面玩會。待會再回來。”貓像回應他一樣,朝他叫了一聲,便低下頭吃得津津有味。

他悄悄往客廳看了眼,劉子骥與馬少飛兩人挨着坐在沙發上,正低聲地說着話。孫佩玲卻百無聊賴地站在一旁。

“這次沖突不算大,還好沒出事,鬧事的人被拘留了一個晚上就都回家了。看來你最近應該去拜拜菩薩,就你一個倒黴,躺着進了醫院。”

劉子骥聞言瞟了馬少飛一眼,“原來我一直在為你小子擋災啊。看來我是該好好燒柱香,求菩薩保你出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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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少飛嘻嘻笑着,攬着劉子骥的肩膀說道,“你我兄弟一場,可不就這時候派上用處。”

孫佩玲看他倆勾肩搭背地有點不樂意,語氣不快地喊了聲,“哥!”馬少飛一聽,立馬把胳膊收了回來,挪了挪屁股,朝孫佩玲瞟了一眼,好像在說,你哥我是清白的。

孫佩玲走了過去,嫌棄地看了眼破舊的沙發,擠在他倆中間坐下,轉頭拉着劉子骥的手,水靈靈的眼眸專注地望着他,“子骥哥,你還要在這住多久,什麽時候跟我回家啊?”

劉子骥不适應地往回扯了扯手,手掌卻被孫佩玲死死扣着。他只好惡狠狠地看了眼馬少飛。

馬少飛接到他的示意,忙安撫表妹,“玲兒,你要是累了,先去車上待會。我和你子骥哥還有事要商量。”

劉子骥乘機抽回了左手,朝馬少飛說道,“對了,我發現了一條重要的線索,正要和你說呢。走,去我房裏說話。”

孫佩玲快哭出來了,“那我在客廳裏等你們。”

待房間的門關上後,張小漁還呆愣在廚房門口。孫佩玲轉頭看見他,一下子便站起身,收起臉上的表情,要笑不笑地瞧了他一眼,“子骥哥才不會看上你的,你離他遠點。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張小漁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孫佩玲撂下狠話後,就走到劉子骥門口,擰開房門,朝裏面的倆人哀聲說道,“外面有貓,我不敢一個人呆着,讓我呆在子骥哥的房間裏吧。我保證不出聲,不會影響你們的。”

張小漁不知道他們在房間裏商量了些什麽,差不多兩個鐘頭後,天快暗下來的時候,那兄妹倆才都走了。或者更貼切地說,是哥哥強行把妹妹拖走的吧,那姑娘哭喪着臉,活像就要和情人生離死別的朱麗葉。

張小漁看着這出話劇差點沒傻眼。等吃過晚飯,兩人都窩在客廳的沙發裏消食。張小漁剛打開書,貓就走了過來,爬到劉子骥的膝蓋上,粘人地朝他喵喵叫着。劉子骥看它叫的可愛,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它便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張小漁無語地看了眼這只叛變的貓,心中暗罵,小東西太沒節操了,幾個貓罐頭就投敵了。小白眼貓。

他看了眼正不亦樂乎逗着貓的劉子骥,疑惑地問道,“我看你現在身體恢複地挺不錯的。你怎麽不跟你女朋友回家啊。我這地兒又破又舊,每次一來,她都得鬧得厲害,你這又是何必呢。”

劉子骥突然捂嘴咳了幾聲,站起身對他說道,“我頭疼着呢。你別管。你明天不是要早起,趕緊睡你的。這麽晚了你看個毛書,再看你也當不了博士。”說着,惱羞成怒地抱着虎紋貓,砰的一聲甩上房門。

留下張小漁小聲嘟囔着,“我這也沒說啥啊,幹嘛發這麽大火。就跟那孫佩玲一樣莫名其妙,怪不得他倆能成一對。毛病。”

張小漁這下書也看不進去了,幹脆回了自個房間,沒幾秒鐘便睡了個天昏地暗。

沒過多久,聽說拆遷的事已經解決了,村頭立了一塊更大更新的廣告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能亮瞎眼。金子特地跑到張家催張小漁去他家簽字,撞見了劉子骥,還特客氣地跟他打了聲招呼,“劉律師,啥時候得空上我家吃頓飯,我爸一直等着要感謝你呢。”

張小漁見金子找他,以為自己窩藏劉子骥的事被村裏發現了,差點沒吓尿。

他小心翼翼地問金子,“金子,你認識劉律師啊?”

金子一副了然的樣子笑着說道,“誤會,之前那都是誤會。我爸還說要多謝劉律師不計前嫌,幫了村裏的大忙。我也恭喜你了,等你簽了字,就能住上大套房了。你家這院子也夠破了吧。”

張小漁聞言湊近低聲問道,“哦,是嗎,還能換套大房子?”

金子也壓低了聲音,“你家這還算少了,就換了套房。別家的不僅換套房,還能得這個數。”說完他伸出五指比劃了下。

張小漁也不管有沒有聽懂,眯着眼睛,用力地點了點頭。兩人眉開眼笑地往村裏去了。

張小漁從村長家裏回來後還是樂得合不攏嘴,他哼着不成調的曲子,晃悠悠地走進自家院子。見到劉子骥還在客廳裏逗貓,便笑眯眯地看着他問道,“你是怎麽辦到的?事情這麽順利就解決了?“

虎紋貓正在劉子骥膝蓋上蜷着,一副很享受愛撫的模樣。張小漁往窗外一看,天還亮着呢。它一直很粘人,沒想到竟然完全不挑對象。最近它已經完全不分早晚了,只要劉子骥在,便會賴在家裏不肯走,夜裏也要和他睡一個房間。張小漁很想進去瞧一瞧,他是不是要摟着貓才能睡着,這樣想着,他惡寒地抖了抖肩膀。

劉子骥看他一副怪模樣,狐疑地打量了他半晌,這才開口說道,“還記得那個光頭律師嗎?其實他是馬少飛家死對頭派來搗亂的。算了,和你也說不清。”

張小漁傻傻的哦了一聲,又問道,“那馬少飛家的對頭厲不厲害?你現在壞了他們的事,他們會不會找到我家要對付你啊?”

張小漁又被劉子骥用看蠢貨的眼神鄙視了。他默默地蹲到牆角畫蘑菇去了。

突然他又跑到劉子骥面前,嘆了口氣,感慨的說道,“我今天簽了合同,過幾天這老房子就要拆了。你可以回自己家了,或者跟你女朋友回家也行。”說完他皺着眉頭又思考了幾秒鐘,突然咧開嘴笑了,“你回家前別忘了給我這個月的住宿費。”

劉子骥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

張小漁忙補充道,“之前沈鵬已經答應了,要付我住宿費的。”

劉子骥沒有反駁他,低沉着聲音問道,“你現在最應該擔心的不是房子拆了,你就沒地方住了,也沒地方處理廢品了嗎。這樣,你還笑的出來嗎?”

張小漁一愣,“他們說這院子可以換個大套房。”

劉子骥嗤地諷刺地笑了下,“大套房蓋好也得明年吧。我問你住哪?我随時可以離開沒關系啊,我也是時候回家了。到時候你估計得睡大街了。”

劉子骥說完,慢悠悠地回了房間,臨關門前又回頭賤賤地說道,“哦,我前幾天還在網絡上看到一個新聞,一對老夫妻進城賣菜,晚上睡在馬路邊上,結果被大卡車軋死了。”說完他砰地關上房門。

張小漁傻了半天,心中暗罵,靠,這小賤人。罵完他就立刻苦惱起來了,住的地方到時可以随便将就,可是沒地方處理廢品,他豈不是要失業了,何況他還有一堆寶貝書沒地兒放啊。這會他真是樂極生悲,欲哭無淚。

沒幾天,施工的隊伍便進駐長留村,張小漁馬上面臨沒地兒住外加失業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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