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既然不用上班,沈仲詢也不再客氣,他體諒林初體力不支,讓她乖乖躺着別動,一個人賣力奮鬥,到了後半夜才消停下來,沈仲詢想哄林初去洗澡,可林初懶得連頭發絲也不願動了,無論沈仲詢和她說什麽話,她都只能“嗯嗯啊啊”地回答。
沈仲詢緩了片刻,将林初直接抱去了浴室。大冷天裏兩人渾身是汗,黏膩膩的睡覺會不舒服。林初已顧不了羞不羞,有氣無力的随沈仲詢替她擦洗,沖幹淨後重新被抱起來,聽沈仲詢低低道:“你怎麽會這麽輕呢,平常都吃些什麽?”
林初嘟囔道:“飯!”
沈仲詢低笑了一聲,往她的嘴上嘬了一口,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回床上,撈過被子蓋嚴實,摟住林初安穩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窗簾已擋不住日光。冬天的太陽又舒又柔,金色的薄紗覆在南江城,微風一過,薄紗掀起一層小浪花,窗簾輕輕擺動,沈仲詢也睜了眼。
林初安睡在他的懷中,巴掌大的小臉貼在他的胸口,淡淡的呼吸像是羽毛輕撓。酥|癢般的誘惑,沈仲詢勾了勾唇,輕輕擡起林初的下巴,将早安吻落下。
原本只想淺嘗,可沈仲詢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他愛極了林初的味道,柔軟香甜,他肖想已久的姑娘此刻這般乖順,欲|望一觸即發。
林初在半夢半醒間隐約覺得自己又要“倒黴”,她輕哼了一聲,便聽耳邊有人騙哄:“乖乖的,我這次慢一點,一定不讓你難受。”
林初心底在喊,信他個鬼!無奈她渾身軟呼呼的,意識也模模糊糊,似乎只想沉溺在睡夢中。
而沈仲詢只想沉溺在她的身體裏,他安慰着身下小姑娘的每一處,他知道林初漂亮,可從不知道當碎金的陽光鋪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會有一種透明純粹的美。
沈仲詢自認為人溫和,此時此刻,他只想将玻璃一般的林初碾碎。
他盯着林初窄小的肩膀、細小的脖子,還有只及他半臂粗的小胳膊,他小心翼翼地抓住林初的肩,盡量不去弄碎她,可充血的那處在履行他掩藏在黑暗處的沖動,碾碎林初,只需要他埋進她的身體裏。
沈仲詢照做了,林初低叫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正見沈仲詢眼底裏翻滾的欲念,沈仲詢啞聲低語“刀刀”,一個發力,将林初不斷抵進雲頂。
瘋狂過後,林初決定睡死在床上。沈仲詢神清氣爽,起床洗衣做飯,中午他回房去喚林初,又揉又捏,好半天才将她搖醒,林初撒氣道:“你煩死了,我痛!”
沈仲詢親親她,探進被子裏替她捏了捏腰,林初怕癢,嬉笑了一聲躲開,又耍賴道:“起不來了,真的起不來了!”
身為罪魁禍首,沈仲詢有一點點自責,他架住林初的胳肢窩,一個用力,便将她舉出了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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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驚叫:“冷死了!”
沈仲詢立刻抱緊她,笑道:“裝,你看看暖氣都多少度了!”
林初嘟囔了一聲,光天化日之下她一絲|不挂的被沈仲詢抱着,始終有些羞赧。
沈仲詢往她的胸口親了親,林初又一聲低叫,兩人站在床沿鬧了一陣,沈仲詢這才替林初穿上他的襯衫:“你的衣服我待會兒幫你烘幹。”
林初訝異道:“你幫我洗出去了?”見沈仲詢點頭,她沒好氣道,“你一個大男人,幹嘛洗我的衣服!”越想越別扭,林初竟覺得羞愧。
沈仲詢勾唇:“我喜歡。”
他喜歡做一切和林初有關的事情。
吃飯的時候沈仲詢和她商量:“還是放幾件衣服在這裏,像今天這樣多不方便!”
林初瞪他一眼,嚼着飯菜含糊了一聲:“思想龌龊!”
沈仲詢見她鼓着腮幫子一臉孩子氣,整顆心都柔軟了,這才像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不去想工作不去想生活,由他這個三十歲的男人供養一切,林初只要無憂無慮的享受就行。
飯後他送林初去補習班,又回到公寓裏打掃了一下房子,想了想,他又去超市買來一堆零食,順便買了一些盆栽,回去放下後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又去接林初下課。
林初的學習方法很死板,學習需要記憶,記憶需要鞏固,坐進車裏,她掏出筆記本重新複習,筆頭刷刷落下,一派專心致志。
沈仲詢不去打擾她,車子開得越來越穩,到達關錦花園,林初也終于給記憶加了一層籬笆。
林初的衣服不多,她對穿着沒有講究,冬天的外套最貴的也不超過八百。
“這件最貴,我今年過年的時候拿到獎金,買來獎勵自己的。”
沈仲詢笑道:“那這次過年我買東西獎勵你!”
收了幾件衣服放進行李箱,林初又拿了一瓶面霜,化妝品她用得很少,從前是為演出準備的,如今看來是派不上用場了。
沈仲詢還想多抓幾件衣服,被林初攔住了:“我只是放幾件做後備,你想幹什麽!”一臉警惕。
沈仲詢忍俊不禁,不再動歪心思。
收拾完行李,仍不見桑飛燕和施婷婷的身影,估計都去約會了。
林初想來有趣,出租房裏沒了單身,她都快忘記了剛搬家時自己是什麽狀态,仿佛和沈仲詢在一起是理所當然,是順理成章,是改不掉的習慣。
夜裏沈仲詢大顯身手,系着圍裙翻炒煎炸,他這段時間才了解林初的口味,林初在吃的方面從不挑剔,不過她更愛甜食,油焖茄子裏她要放六勺糖,還必須按照林父的烹饪步驟進行。
南江菜色本就偏甜,林初是甜上加甜,“外婆有糖尿病,過年的時候我們去她家吃飯,其實都吃不了幾口,完全不放糖實在不習慣。”
“你小心得糖尿病!”沈仲詢拍開她的手,從她的手中奪過糖罐,按照合理的分量加糖,絕不遷就林初。
林初又說道:“我吃出蛀牙來了!”她張大嘴,指了指左邊,又指了指右邊,頹敗道,“算了,我不記得是哪邊補的牙。”
沈仲詢哭笑不得,關了火後他鉗住林初的雙頰,“啊——”
林初乖乖張嘴,沈仲詢往裏看了半天,也辨不出是哪顆牙齒修補過,贊道:“那牙醫技術不錯!”說着,便順勢吻上了林初,林初哼了哼,摟住他的脖子,自動自覺的奉上飯前開胃菜。
開胃菜吃罷,沈仲詢胃口大好,連添了三碗飯,還要去添第四碗的時候林初立刻将最後一根茄子塞進嘴裏,捂住脹鼓鼓的肚子喪氣道:“吃飽了!”太撐了,不能再吃。
沈仲詢說道:“肉吃太少了,我看你最近又瘦了,明天開始多吃點肉。”
林初癱在椅子上:“我今天吃了兩碗飯,我每天這樣吃,不胖死才怪!”
沈仲詢笑了笑,盛出第四碗飯,将剩菜一股腦地倒進碗裏,絆了絆吃幹淨。
林初飯後運動,主動撩起袖子洗碗,洗幹淨後還是撐得厲害,沈仲詢切了一盤橙子讓她待會兒再吃,抱着她躺進沙發,替她揉起了肚子。
周六晚間,綜藝節目盛行,林初懶洋洋的靠在沈仲詢懷裏,肚子上的大掌傳遞着溫暖,舒适催眠。電視機裏頻頻傳來笑聲,林初也跟着笑,笑了一會兒聲音就變了調,沈仲詢問:“好點了嗎?”
林初抓住沙發靠墊,低吟了一聲,沈仲詢的大掌四下游走,鑽進林初的胸衣裏橫行,不一會兒,他又吻住林初,肆意搜刮起來。
脫去衣服,沈仲詢愛憐着林初的胸口,低低道:“昨天就想問你,現在怎麽穿的這麽好看,前兩次不是這樣的款式。”
他将林初架了起來,讓她跪在沙發上,而他剛好直視林初的胸口,灼熱的呼吸直噴那處。
林初羞紅了臉:“我媽給我買的。”
沈仲詢有些失望,他還以為這是林初為他準備的。他沒将失望表現出來,愈發賣力的讓林初開口求饒,沙發并不小,他在客廳裏折騰了林初一次,又将戰地轉移回卧室,兩人都不再羞澀。林初的體力到底不行,叫了一陣便沒了力氣,只求沈仲詢動作快些。
可明天周日,家中食物充足,一整天都可以不出門,沈仲詢哪裏會快,他只想慢一點,再慢一點,時間最好就停留在今晚。
他想起林初前幾次的忿忿不平,今天大發慈悲,讓林初主控。林初被他擡坐起來,羞赧的不知動作,沈仲詢喘着粗氣,好半天才往上一頂,林初這才低叫一聲回神,慢吞吞的動了起來,沒幾下便立刻倒進了沈仲詢的懷裏,沈仲詢吃吃笑着,一個轉身,将放棄主控權的林初再次壓在身下。
本以為周五晚已是兩人的極致,原來林初大錯特錯,周五沈仲詢還手下留情了,明天沒有事情,沈仲詢放開一切,攀頂後休息一會兒,又再次奮戰,到最後他終于覺得有些飽了,才饒過林初,将她抱在懷裏安慰了一陣,動作倒是未曾停歇,只是力道已能控制,兩人都享受在似酥似麻的快|感中。
天亮之後兩人賴床不起,沈仲詢到底怕林初挨餓,匆匆取出冰箱裏的面包喂了她兩口,又怕她口渴,再次去外頭拿來牛奶,擡起她的腦袋喂她喝下一半。
林初漸漸有了力氣,倒在床上陪沈仲詢說話,沈仲詢聊了會兒自己的學生時代,中學起他就是學生會長,到了大學,更是風雲人物。
“我不愛交際,很少跟人聊天,到了別人嘴裏,這就是‘酷’,其實我是太忙,會裏的事情多,我也在培養我自己的能力。”
林初笑道:“你好自戀,自己說自己‘酷’!”
沈仲詢咬了咬她的嘴巴,又聽林初問:“按理你這樣的,最招女生喜歡,真沒談過戀愛?”
沈仲詢一笑,撫了撫她的臉:“你這樣的也招男生喜歡,你呢?”
林初笑道:“我不自戀!”
沈仲詢撓了她一下,林初的笑聲瞬間提高,無所事事的周日,沈仲詢再次鍛煉起了林初的體力,兩人沒羞沒躁的在大半天裏起起伏伏,到最後沈仲詢竟冒出了反鎖在家的念頭,他不想工作不想出門,就想跟林初呆在一起。
林初罵他“好色”,“呆一起就整天做這個?”
沈仲詢抱緊她:“什麽都不做也行。”又莫名其妙道,“你怎麽這麽漂亮?”
林初紅了臉,哼哼着親了他一下。
起床吃飯,走了兩圈,不一會兒天又黑了,沈仲詢替她按摩,抱着她親來親去,知道這次不能再放肆了,他有些不甘。
林初今天實在懶得回關錦花園,腰酸背痛,就這樣殘了,沈仲詢傾盡所能的補償,将她揉得舒服了,他的胳膊也發酸了,林初又替他捏了捏,兩人索性就安安分分的聊到入睡。
後來林初始終記得這兩天,沈仲詢對她又狠又無微不至,她沒有意識到沈仲詢性格裏的某一點,他穩重正氣的外表下,是他“唯我”的篤定,他掌控着他想要掌控的一切,他的人生軌跡從不脫軌,他對一切都胸有成竹,他将林初據為己有,林初便只能專屬于他,他在林初的身上刻畫了兩天兩夜的印記,在她的身上布滿他的氣味,他的身心只認定了這一人,從此以後,這人也由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