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6她是主金主(17) (2)
知道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麽,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說那樣的話。
好像,過去很久,謝姜戈才說出那麽一句:“其實,你不用做那些事情的,你不需要用三天兩夜的時間從多倫多來到曼谷。”
“是啊……”蘇妩喃喃的,木然的念叨着:“是啊,我想我也許打一通電話就可以了,打一通電話和你道歉就可以了……可是……”
“可是……要是,打了電話萬一姜戈認為我不夠真誠了怎麽辦?我覺得我要是很真誠的話,說不定姜戈不會太生我的氣。”
蘇妩絞着手,長長的旅程讓她疲憊,讓她脆弱,謝姜戈回過頭來她就光顧着說話,忘了去擦拭一直在流淌的眼淚了。
緩緩的,謝姜戈的手來到蘇妩的眼前,緩緩的他的手掌貼上她的臉頰。
PS:《梵歌》和《世界級情人》的混搭番外放在70章了,在那裏留了一個懸念,喜歡的話可以去看。
在這裏向大家賠罪了,哥哥說大話了,那個番外由于梵歌結束有一陣子了,再加上一般剛剛入v總是狀态不好的緣故特別的難寫,所以就請大家原諒我沒有在說好的時間更新了。
29她是金主(19)
猝不及防的,謝姜戈回過頭,蘇妩張着嘴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所有的話都哽在她的喉嚨裏。
緩緩的,謝姜戈的手來到蘇妩的眼前,他的手掌貼上她的臉頰,大拇指輕輕的從她的眼角擦過,把她的淚水擦幹。
兩個人都木然着臉,謝姜戈臉別開手從她的臉頰垂落,蘇妩垂下眼眸,他們就這樣在暮色中呆立着。
“我沒有生你的氣。”謝姜戈說,聲音很輕,他向蘇妩靠近了一點:“肚子餓了吧?”
還真是,蘇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差不多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蘇妩從來都不吃飛機上的餐。
“你是偷偷的跑回來的?”
蘇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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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姜戈輕輕的嘆氣:“這麽說來,你現在身上半分錢也沒有,你不僅身上半分錢都沒有,你還沒有地方去?”
蘇妩再點頭,由于出入境有現金限制,一過數字限制就得辦理各種各樣的手續,她為了不多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帶的現金有限,幾經折騰後她的錢全部花光了。
“走吧。”謝姜戈拉起蘇妩的手。
“去哪?”蘇妩沒有動。
“到我家裏去,我給你做飯。”謝姜戈口氣無可奈何的樣子。
似乎忘了剛剛自己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蘇妩表現出老大不願意的樣子,謝姜戈拉扯了幾下她這才跟在謝姜戈的身後,走了幾步,皺眉。
“謝姜戈!”
“做什麽?”
“以後,不許嘆氣,嘆氣是大人們的事情!”蘇妩加重口氣,她不喜歡謝姜戈嘆氣,謝姜戈嘆氣讓她感到不舒服。
謝姜戈停下腳步,回頭,微微的彎下腰,目光在蘇妩的臉上來來回回着,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蘇妩給謝姜戈做了一個你找死的表情,謝姜戈毫不理會,再次的向着蘇妩靠近,很近很近,低頭。
沒有經過蘇妩的同意,謝姜戈的唇就貼上了她的唇。
謝……謝姜戈這是發什麽神經,不過,謝姜戈終于肯把腰彎下來了,她只需要踮起一點的腳尖,兩個人就可以吻到一起了。
謝姜戈是聰明的,片刻的生澀之後完全掌握了屬于男女之間潛藏在心底裏的那種本能,調動,糾纏,欲拒還迎,把算是半個新手的蘇妩逗得氣喘籲籲。
蘇妩在心裏嘆氣,緊緊握着的手放松,緩緩的,不能自己的手勾住謝姜戈的脖子,以此來支撐正逐漸下墜的身體。
手剛剛一觸及謝姜戈,謝姜戈卻是突然放開蘇妩。
蘇妩愕然,謝姜戈微微的勾起唇角,握住蘇妩的肩:“現在,你還認為我不是大人嗎?嗯?豌豆公主?”
什麽嘛?就為了向她證明他是個大人就随随便便的吻她了,什麽話嘛?要吻也得她先吻才對!蘇妩想對謝姜戈發脾氣。
“謝姜戈!”蘇妩氣呼呼的叫着謝姜戈的名字,就是什麽話也說不出來,眼睜睜的看着他不把自己當回事的掉頭而去。
謝姜戈望着前方的路,對于三分鐘前奇怪的表現自己給出自己的解釋是:那僅僅是一個男孩子被刺激到的本能表現,類似于兒時爸爸嘲笑他腿短手短無法把籃球投到籃筐去,于是他偷偷的開始練習投籃,最終他在爸爸的面前把那顆籃球投入到籃筐去。
嗯,是那樣的,明明比自己矮小,一道閃電就可以讓她投到自己的懷抱裏的女人竟然用那麽老氣橫秋的語氣說自己不是大人!
“謝姜戈!”一直跟在謝姜戈背後的蘇妩叫住謝姜戈,謝姜戈看着有點奇怪呢,一個人一直在點頭,還……
“你又想做什麽?”謝姜戈回過頭,口氣聽着很是變扭的樣子,表情呢則是不耐煩的。
蘇妩指着通往謝姜戈的路:“謝姜戈,你走過頭了。”
站在木屋的門口,摸着那些粗糙的木板,蘇妩覺得親切,挂在她頭頂上貝殼風鈴也讓蘇妩覺得親切,忍不住的蘇妩想伸手去逗弄它,手被謝姜戈抓住謝姜戈示意她不要出聲;
之後,謝姜戈帶着她蹑手蹑腳的進入屋裏,在從豆腐塊一樣小的客廳蹑手蹑腳的進入謝姜戈的房間,之所以這樣鬼鬼祟祟的都是因為謝姜戈的媽媽,謝姜戈告訴蘇妩,最近他媽媽情緒不穩定,她媽媽一旦情緒不穩定了就會在面對着她不熟的人表示出抗拒。
蘇妩坐在謝姜戈的小木板床上,手裏拿着謝姜戈塞給她的雜志,謝姜戈讓她在這裏等他做飯,謝姜戈讓無聊的時候就看雜志。
真是的,把她當孩子來着。
事實上,坐在小木板床上等謝姜戈做飯的确是無聊的事情,無聊得蘇妩側耳去傾聽外面的動靜。
謝姜戈家的廚房設在挨着後門的走廊,極小的一塊地方,小得只能放瓦斯和僅僅只限一個人進入,好幾次謝姜戈從哪裏出來都是滿頭大汗的。
現在謝姜戈往鍋裏放油,片刻之後很香的味道就出來了,聞到那些香味蘇妩才覺得自己的肚子餓壞了。
十幾分鐘後,蘇妩在謝姜戈的小木屋裏吃着謝姜戈做的飯,米飯上面放着若幹的茄子外加一個煎蛋。
透過小木屋的縫隙,蘇妩可以看到謝姜戈家豆腐塊的客廳,現在,小小的茶幾變成了飯桌,謝姜戈和他的媽媽一人坐在一邊,謝姜戈媽媽吃的和自己一模一樣,而謝姜戈的碗裏就只有白米飯,想必,謝姜戈把他的那份菜都給了自己吧?
蘇妩低頭看着自己裝飯的碗,果然,她還真的像大家所描繪中的那樣是一位嬌滴滴的豌豆公主。
即使是這麽餓她還是吃不下那晚白米飯,她只勉強吃掉了那個煎蛋還有小部分的茄子,煎蛋還算可以但茄子不新鮮,米飯和她從小吃到大的米不一樣,她吃了一口就吐出來了,還有油有怪味道。
謝姜戈進來的時候蘇妩用雜志蓋住那碗米飯,謝姜戈并沒有拿開那份雜志他只是摸了摸碗然後把碗收回去。
謝姜戈再次進來的時候他的手裏多了兩條香蕉,如果蘇妩沒有猜錯的話,謝姜戈手中的香蕉應該從那位叫沈畫的女孩子家拿來的。
蘇妩接過謝姜戈手中的香蕉,把香蕉放在一邊,香蕉的主人讓蘇妩感到不舒服。
“吃吧,我保證,這香蕉沒有經過農藥還有任何化學藥品催熟。”謝姜戈把剝好的香蕉拿交到蘇妩的手上,他就這樣自以為是的說出這樣的話。
蘇妩拿着香蕉一動也不動。
“你剛剛就吃那麽一點……”謝姜戈目光直直的望着木板牆:“你到晚上會餓的,我家裏什麽都沒有就只剩下這木板牆了,我總不能讓豌豆公主去啃木板吧?”
謝姜戈話還沒有說完,蘇妩已經把整根香蕉吞進肚子裏,并且自覺去拿另外的那根香蕉。
夜幕降臨,問題來了。
比如,洗澡問題,比如睡覺問題。
赤着上身的幾個男人從澡堂門口走出來時蘇妩下意識的躲到謝姜戈的背後去,謝姜戈也很配合的把蘇妩藏在他身後。
很久以後,蘇妩都會記住那樣的時刻,記住謝姜戈用五塊泰铢為她買下的洗澡攤位,那是最靠南的地方,四四方方的頭頂上有蓮蓬,五塊錢才可以買到獨立的蓮蓬,要是兩塊的話就只能和別人共享提供淋浴的蓮蓬。
即使是獨立的那沒有天花板的浴室還是讓蘇妩覺得害怕,她讓謝姜戈在外面等她,她讓謝姜戈給她唱歌。
那個時候謝姜戈唱了什麽歌蘇妩不記得了,她就記得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謝姜戈臉紅紅的樣子。
“謝姜戈,你臉紅該不會是……”蘇妩拉長着聲音。
謝姜戈反應神速:“你不要胡思亂想,那只是讓水蒸氣給蒸出來的。”
解決了洗澡問題,接下來的就是睡覺了,蘇妩現在身無分文她當然是住不了那些星級酒店,不僅星級酒店住不了連便宜的旅館也是想都不要想。
最後,只能乖乖的聽謝姜戈的話,睡在謝姜戈的小木板床上,謝姜戈把一切安排妥當後拿着他的一件襯衫就想出去,蘇妩拉走了他。
“謝姜戈,不要走。”蘇妩沖口而出。
對于這片地方蘇妩覺得要是沒有謝姜戈在身邊她會害怕的,比如附近那些喜歡罵髒話的男人們會不會突然冒出來,要知道這窗的木板薄得一只手就可以穿破,會不會那只手會把老鷹捉小雞一樣的抓走她。
“姜戈,不要走。”蘇妩去捏住謝姜戈的襯衫。
謝姜戈看了看她一會,點頭。
把窗半撐開,用竹片做的窗簾拉下來,關掉了燈,一切,就只剩下初七,初八時期的月光,剩下這片水上人家從窗戶滲透到水上的暈暈燈光。
周遭很安靜,偶爾從誰的窗戶傳來老舊的廣播聲音,房子下面是河水,河水下面有成群結隊的小魚,它們孜孜不倦的在嬉鬧着,跳躍着,它們的每一次跳躍都會發出甜蜜的聲響“噗通”“噗通”。
蘇妩躺在床上聽得心裏歡騰,她側過頭就看到了謝姜戈,謝姜戈坐在房間唯一的木凳,頭靠在在木板牆上,閉着眼睛手橫抱在胸前。
謝姜戈,睡了嗎?蘇妩手撐在枕頭上,在依稀的微光下手去摸謝姜戈的臉,從額頭到鼻梁到唇角,手指輕輕的停在唇上。
最近一陣子,謝姜戈的臉可沒少出現在她的夢裏,漂浮在多倫多領土上的日光下,和謝姜戈年齡相仿的男孩都讓蘇妩想起謝姜戈的臉。
摸着謝姜戈的臉,蘇妩心裏有淡淡的難過,終有一天在無數個暗沉的夜裏,謝姜戈只會在另外女人只手可及的地方。
倏然,謝姜戈睜開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如蝴蝶翅膀擦過蘇妩的手指。
30她是金主(20)
夜很安靜,蘇妩的手停留在謝姜戈的臉頰上,微光裏頭她無法看清楚謝姜戈臉上的表情,但她知道此時此刻謝姜戈正在安靜的偢着她,就像她偢着他一樣。
未來的某一天,姜戈會屬于另外一個女人,未來的某一天,蘇妩會屬于另外一個男人,這樣的念頭在蘇妩的心裏鬧騰的,讓她難受。
于是,安靜的夜她聽到自己說,用着很委屈的聲音說着。
“我從來沒有在這樣的地方住過,姜戈,我睡不着,老是覺得害怕,我知道自己這樣想有點傻,可是怎麽辦?我老是覺得這水裏會出來長得奇奇怪怪的東西撲向我。”
女人呵,在某些的方面是天生的表演家,蘇妩都差點被自己的聲音給騙住了。
謝姜戈又嘆氣了,他從木凳移到木板床上,低低的說:“我保證沒有,沒有任何奇奇怪怪的東西會撲向你。”
“我也知道一定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撲向我,可我就是害怕……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害怕。”蘇妩軟着聲音,手扯着謝姜戈是襯衫下擺。
“那,你說我要怎麽辦你才不會害怕。”謝姜戈把聲音壓得低得不能再低了。
“我也不知道。”蘇妩搖着頭。
這次,謝姜戈的嘆氣改成呼氣了,他側着身體在蘇妩的身邊躺下。
只容下一個人的小木板床上現在躺着兩個人,木板床太小了,兩具身體就只能側着緊緊貼着,如果不那樣的話的會掉下去。
“好了,豌豆公主,你可以睡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即使是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出現,我也會想辦法讓它只注意到我。”
“噗嗤”一聲蘇妩笑了起來,輕輕的說了一句,那我就放心了。
緩緩的,蘇妩把手擱在謝姜戈的腰間,再緩緩的收緊。
要睡覺了嗎?當然不!
一會,蘇妩發出蚊子般的聲音。
“謝姜戈,你睡了嗎?”
“……”
“謝姜戈,你到底睡了沒有?”
“睡了!”
“謝姜戈,你說會話給我聽。”嘴裏說着手也沒有空閑着,指尖在他的後背游離着。
“你到底煩不煩?”緊緊閉着眼睛的人無比的惱怒。
木板床太小了,氣急敗壞導致他的鼻尖蹭到她的鼻尖,她的手指在他的背部畫圈,他下意識的一收腰,就這樣,兩具身體貼得更近更緊。
輕輕的,她的鼻尖去蹭他的鼻尖,微微一側頭,她的唇在他的唇上輕輕的蹭了一下再退回,遲遲沒有等到他落下來的唇,她用自己的唇再次的去貼他的唇,還是沒有等來任何的回應。
第三次唇貼上去的時候蘇妩用自己的舌尖舔了舔謝姜戈的上唇瓣,再想退開已然來不及。
如她所願,他終于捉住她唇,帶着懲罰性的啃咬着,咬牙切齒,蘇妩,你故意的吧?
她所回應他的是用舌尖再唇瓣在他的下唇舔了一下。
暗沉的夜,感官永遠力壓着理智,可不可以?是錯是對?那些都只屬于太陽升起之時。
如她所願的,他翻過身體他把她壓在身下,他的唇沿着她的唇一路往下,來到鎖骨,手也從她的衣服伸進去,沿着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上。
由于她的胸衣現在正涼在外頭,說起那件涼在外頭的胸衣,蘇妩還覺得蠻可笑的,她覺得謝姜戈在涼那件胸衣的時候鬼鬼祟祟的,臉也紅紅的,可愛極了。
離開多倫多的時候太急了,導致蘇妩忘了帶任何的衣物,這樣一來涼在外面的那件胸衣就成為她唯一的一件了,因此,現在她可以說是真空上陣,謝姜戈的手很輕易的就攀上那方聳起的所在。
蘇妩竊喜,這樣是謝姜戈主動的,很快的,随着謝姜戈接下來的動作蘇妩就沒有心思去想是誰主動這件事情了。
又,又來了,謝姜戈絲毫不憐香惜玉,下手又粗魯又莽撞,那種毫不顧忌的力道的揉捏讓被他所掌控的……
又疼又脹又癢。
可惡的是謝姜戈輕易的讓她的乳||尖變硬,可惡的是謝姜戈的手掌壓住那小小的一粒,玩命的折騰着。
蘇妩撐開肩胛,擡手,手從謝姜戈的背上往下,來到後腦勺,手指向着他的發底延伸。
壓在自己身上的身體在躁動着,壓在自己身上的身體也和自己一樣不安着,沒有握住她胸部另外的手從她的臀部往下。
現在,她穿着的是謝姜戈的半截褲,半截褲穿在她的身上更像九分褲,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蘇妩上床的時候把褲管卷到膝蓋那邊了。
也不知道怎麽的謝姜戈的手從她的臀部一路往下移動,來到卷起的褲管,他的手又從褲管上摸索着,沿着寬寬的褲管伸進去,來到她的大腿內側,和停留在胸部上兇惡的手截然不同的是落在她大腿內側的手是溫柔的,溫柔得讓蘇妩不由自主的打開腿,讓他的手毫無阻礙的往上,往上。
當到達那裏時,蘇妩宛如遭受到點擊,即使是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但還是讓蘇妩感覺到謝姜戈手指的那種侵略性。
陌生的情潮,未來的不安讓蘇妩心裏惶然,那種惶然哽在她的喉嚨裏,謝姜戈手指挑開薄薄的內褲底層,他的手真真正正的觸及到最為晦澀的地帶。
他的手指經過了短暫的找尋,模式,真真正正的弄懂,明白之後,企圖把手指伸進,手指剛剛一觸及那片最為潤軟潮濕的所在,試探性的進去一點,哽在喉嚨的那聲終于發了出來。
疼,真疼!
和喉嚨發音同步的是蘇妩的手慌慌張張的去按住謝姜戈充滿好奇,并且想更為深入的手指。
暗夜裏,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他們的身體依然疊在一起,她和他的眸光糾纏着。
他手指輕輕的從她的甬道抽出來,握住她胸部的手也離開,随着吐納灼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邊,淺淺的帶着那麽一點點的輕佻。
“豌豆公主,現在知道害怕的了。”
微光裏蘇妩只能分辨出謝姜戈的輪廓而分辨不出他的表情,有沒有帶着嘲諷會不會有一點點的情動,臉有沒有和自己的臉一樣在發燙,發熱?
他從她的身上起身,下意識的蘇妩拉住謝姜戈的手,輕輕問出,你去哪?
“怎麽,還想繼續?”謝姜戈起身,背對着她坐在木板床上。
蘇妩沉默着。
謝姜戈找到他的鞋子,穿上,回過頭來,彎下腰,偢了她片刻,說:“我要到河裏去抓魚,這個時候一般都可以抓到較大的魚,等抓到魚後今晚我給你做新鮮的辣魚湯,你會喜歡的。”
說完後,謝姜戈就急匆匆的離開,片刻,就聽到“噗通”一聲。
謝姜戈到河裏去抓魚,謝姜戈要把他抓到的魚做新鮮的辣魚湯,蘇妩裂開嘴,心情變得好起來,把耳朵貼在木板牆上的縫隙裏,去傾聽外面的動靜,只聽到外面有來來回回的撥水聲,謝姜戈游到她的窗外這一塊了。
也不知道謝姜戈抓到魚沒有。
這一夜,蘇妩睡得很好,在謝姜戈的小木屋裏蘇妩夢到謝姜戈做的辣魚湯的味道,小謝做的辣魚湯可真辣,一口湯下去辣得她的舌頭發麻。
蘇妩睡到中午才醒來,正午的光讓小木屋顯得十分的通透,木凳上放着那種紙袋包裝的牛奶還有面包,在面包身邊放着嶄新的毛巾,牙刷,牙刷上還有擠好的牙膏,裝着半杯清水的杯子下壓着謝姜戈留下的字條。
字條無非是交代她好好的呆在這裏這一代比較亂不要到處亂跑,蘇妩伸了一個懶腰,心裏覺得快活。
姚淑芬被沈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吓了一大跳,她看見自己的女兒氣急敗壞一邊叫着謝姜戈的名字一邊朝着一個方向跑去。
搞清楚是怎麽樣一回事後,姚淑芬心裏訝異,謝姜戈今天是怎麽了?竟然當起冰店迎賓員了,按照她對謝姜戈的了解,他是怎麽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這一帶由于住的都是收入不多的人,因為收入不多娛樂場所有限,到冰店吃冰還有紮啤是這一帶大多年輕人的覺得較為時髦的娛樂方式,一般冰店老板為了招攬客人都會雇用較為養眼的年輕男女在冰店外充當迎賓人員,為了噱頭和吸引注意力,這些迎賓人員一般會穿着老板準備的花哨衣服。
謝姜戈作為這一帶最漂亮的男孩,那些冰店老板沒少在他身上動過腦筋,他們幾乎一開口就被謝姜戈回絕了,即使他們提出會加上一倍的工資。
謝姜戈會拒絕在姚淑芬眼裏是意料之後的事情,到冰店吃冰的也有不少已婚的少婦,小姑娘們也許還能按捺一些的愛慕,已婚的少婦可就大膽得多,她們會利用搭讪的機會在年輕小夥子身上吃一把豆腐。
可想而知,俊美的謝姜戈站在那裏肯定會讓她們瘋狂的。
果不其然,單單看着沈畫一幅的樣子沈淑芬就可以猜到謝姜戈會有多吃香,幾乎,女孩子,女人們都湧到有謝姜戈站臺的冰店去了,她們借助質詢座位的機會在謝姜戈身上上下其手。
“謝姜戈,你就這麽缺錢嗎?”沈畫氣得把拿在手裏的購物袋狠狠的丢在地上,購物袋裏有她買給謝姜戈的球鞋,她還買了絲線準備在謝姜戈的球鞋上繡上他的名字。
沈淑芬好笑的看着自己醋意大發的女兒,沈畫一直很優秀,人聰明學習成績好脾氣很不錯,不過一碰到謝姜戈她那麽點的小劣性就出來了,占有欲強。
這會,她一一撥開那些黏在謝姜戈身上的女人,伸手手指一一的指向那些女人,用表情告訴她們,你們敢碰他給我試試看。
不過,沈畫也是一只紙老虎,謝姜戈就低低的在她耳邊哄了幾句,她就乖乖的離開,離開之前還不忘把謝媽媽從冰店帶出來。
于是,女人們又對謝姜戈圍了過去,沈畫挽着謝媽媽的手恨恨的盯了那些女人一樣,咬着牙頭也不回。
拐彎處,忍不住的姚淑芬回過頭去看謝姜戈,謝姜戈在對那些女人們笑,他對每一個從他手上拿到座位票的女人笑,他用優美的動作對着每一個女人做着請進的動作。
這下,姚淑芬更為的訝異了,謝姜戈這是怎麽了?
更讓謝姚淑芬訝異的事情還在後頭,傍晚時分在菜市場,她見到謝姜戈在賣魚,更訝異的是他挑的是被飼養在水裏的活水魚。
由于手頭上不寬裕謝姜戈一般很少買魚,有買的話一般也會買那些最為便宜的魚,活水魚的價格可不便宜,對于謝姜戈的家庭情況來說還貴得要死。
更令姚淑芬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謝姜戈買完魚後還進入了牛肉鋪,看他的樣子應該還打算買牛肉。
謝姜戈今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是姚淑芬這一天第三次這樣想。
這一晚,蘇妩吃到謝姜戈給她做的辣魚湯,味道如她夢裏夢到的一樣把她的舌頭辣得發麻,不過,蘇妩覺得好吃,比家裏的廚子做的還要好吃千倍。
這一晚,蘇妩還吃了謝姜戈弄的牛肉焖飯,用牛肉焖出來的飯粒沒有昨晚入口那般的難吃。
謝姜戈進來的時候看到她空空如也的碗碟時,他的目光是柔和的,柔和得讓蘇妩想蹭到他的懷裏去,小狗兒般的在他身上撒歡。
31她是金主(21)
她知道了很多的事情,那些的事情在她二十二歲之前聞所未聞。
她知道在超市有固定的打折區,知道了有些人可以把一天的生活費壓縮在十塊泰铢之內,她知道了在市場半斤的綠豆放在水中就可以結出新鮮的豆芽菜來,知道了隔夜剩下的飯在次日弄些水進去再加點海鮮就可以煮出味道還不錯的粥。
二十二歲這年,蘇妩知道在曼谷有着兩種月光。
一種是挂在曼谷繁華街區的霓虹燈上,那種月光一般會被人們所忽略,它們被人們忘卻在紙醉金迷中。
一種是撒在謝姜戈家門口的月光,總是沾着霧氣,可以清楚的把你的影子印在水波之中,它們和你距離很近很近,近的會不由自主的去相信,只要你用手就可以撈出河裏的月光。
這一切一切組成了一種叫做回憶的東西,活躍在蘇妩某個很沉很沉的暗夜裏,常常會給她一種錯覺,她的頭依然枕在謝姜戈那個老舊的枕頭上,輕輕的一推來窗,就有潮濕的風伴随着流動的月光灌進來。
後來,蘇妩還知道,她住在謝姜戈家裏短短的幾天就花去了謝姜戈半個學期的學費。
住在謝姜戈家裏的幾天裏問蘇妩快樂嗎?是的,是很快樂,那種快樂很純粹,純粹的就像回到兒時,爸爸拉着她的手給她念中文詩歌她便滿足。
晚上,她睡在謝姜戈的木板床上,謝姜戈就坐在一邊的木凳上,夜很安靜。
白天的時候,謝姜戈怕她無聊就避開他的媽媽把她帶到旅館去,在謝姜戈家附近有小車站,車站旁邊有那種提供旅客休息的旅館,一般在白天住進去費用會便宜很多,一個小時兩塊泰铢,旅館裏面有電視,有洗手間,還提供午餐。
早上八點鐘的時間,在他媽媽沒有醒來之前他會用他的直行車載着她來到旅館,之後謝姜戈去打工,晚上六點的時間謝姜戈會帶着他做好的飯菜來到旅館,等她吃完飯後陪她看會電視,等八點鐘的時間會離開旅館,因為到八點旅館一個小時兩塊泰铢會漲到一個小時五塊泰铢。
從旅館出來他們會經過拿道窄小的河堤,謝姜戈走在前面蘇妩走在後面,有人經過的時候謝姜戈會把她護在身後,沿着河堤岸走十幾分鐘就到了謝姜戈的家,那個時候謝姜戈的媽媽已經睡覺了,他們會在走廊裏坐一會然後回房間。
初住進謝姜戈的小木屋時夜空挂着的是一彎淺淺的月牙,漸漸的,夜芽兒一點點的豐滿,變胖,這期間蘇妩沒有說過回去,謝姜戈也沒有讓她離開,他們之間逐漸的開始有了一些些的親密接觸。
那些親密的接觸和那張奇怪的協議書沒有任何的關聯,蘇妩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開口閉口的用那個“金主”的名號。
他們之間的那種親密算什麽,其實蘇妩也不清楚,為數不多的親密接觸來得極為的自然,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吻上了。
他們在旅館看電視,電視裏出現男女親吻的鏡頭,男的把女的壓倒在草地上,手堂而皇之的伸到女的衣服裏去,女的穿的是薄薄的緊身T恤,男的手在透過緊身T恤攪動着。
蘇妩看着覺得有點怪怪的也不好意思,她想起在寺廟發生的那一幕,開始有點坐不住擱在沙發上的手移動,就想用一些小動作來掩飾此時此刻的那種尴尬,手無意間碰到謝姜戈擱在椅子上的手了,謝姜戈的手仿佛是抖了一下,蘇妩覺得有趣,手索性去拉謝姜戈的手,手指在他的手心上撓着。
于是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吻到一塊去了,吻着吻着謝姜戈手一扯,他們做坐的沙發是緊緊挨着的,随着謝姜戈手那麽一扯,蘇妩從自己這邊移到他的那一邊,她坐在謝姜戈的腿上居高臨下捧住謝姜戈的頭,謝姜戈的手掌握住她的腰。
兩具身體就蜷縮在一個人的沙發上糾纏着,電視上的那些仿佛蔓延到電視外來,謝姜戈很輕易的把手從她的襯衫下擺伸進去,最初只是在胸衣外徘徊着,最後索性摘掉她的胸衣。
這胸衣還是他給她買的,中低價位。
想到謝姜戈給她買胸衣,蘇妩覺得心裏極甜,用舌尖舔的他取悅他,從鼻尖到唇瓣再到耳垂,她的手也伸到謝姜戈的衣服裏起,即使她的腦子裏是大膽的,可手指卻是因為陌生變得怯生生的,她的手指怯生生的去撥弄他胸前的兩點。
随着那謝姜戈的那兩點變硬,謝姜戈頭擱在她肩窩裏喘息着,他的手還握住她的胸脯。
旅館的燈光暈黃老舊,這一刻,他們親密無間。
這樣親密無間的時刻把蘇妩的心烘得暖暖的,在她胸部上肆虐的手也讓她心動。
“姜戈,你想嗎?”那句話幾乎就要說出口。
門外響起敲門聲,是服務生也是老板的男人用他暧昧的聲音提示他們,八點時刻到了。
謝姜戈的手從蘇妩的衣服裏解脫出來,蘇妩不自然的去整理自己的頭發。
走出旅館房間,在白刺刺的白熾燈下,她變回了河南上游住在白色房子的豌豆公主,他變回了河南下游住在五十平方木屋裏的水上少年。
這一晚,謝姜戈又到河裏去抓魚了,蘇妩再次吃到謝姜戈煮的辣得舌頭發麻的辣魚湯。
六月中旬,蘇妩差不多在謝姜戈家裏住了一個禮拜,神奇的是在這一個禮拜裏竟然沒有人發現謝姜戈的小木屋裏藏了她這麽一個大姑娘,期間還包括謝姜戈的媽媽,為此蘇妩洋洋自得着。
沒有讓蘇妩洋洋自得多久,這個上午,蘇妩由于無聊從旅館出來,她戴着謝姜戈給她的帽子走在街上,小謝發話,這一帶治安很混亂,一個單身且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很容易為自己招惹來麻煩,出門的時候得把帽子戴着。
蘇妩在報刊買了報紙,那是曼谷周報,報紙的頭版頭條報道了蘇穎缺席蘇氏的年會,報紙上還刊登出幾天前蘇穎從公司出來的照片,照片裏的她看着面容憔悴,完完全全沒有平時那種女王風範,在照片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小标題,那些小标題用很隐晦的字眼在暗示着蘇氏這幾年都在走下波路。
拿着那張報紙蘇妩站在一邊,心裏有些的亂,冷不防,頭頂上的帽子被摘走。
摘走蘇妩帽子的是謝姜戈的媽媽,謝姜戈的媽媽拿着帽子,看着蘇妩嘴裏喃喃的,小偷,小偷,這帽子是姜戈的。
看來,這位夫人又把她給忘了。
在蘇妩看來,謝姜戈的媽媽就是一位老小孩,她粘謝姜戈粘的很,這位老小孩很安靜有時候也乖巧,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歡金光閃閃的東西還有記性不好,她只能記住那麽幾個人。
當然,蘇妩不在她的那幾個人裏。
謝姜戈的媽媽連着喊出小偷之後,不住的有人把目光往她這邊瞧,還有幾個人往他們這裏走來。
“阿姨,你看清楚,我不是小偷,我去過你家的,你看清楚,帽子是姜戈給我的。”蘇妩把自己的頭發整整齊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