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就依你所言來辦

暮語終是在半騙半哄之下換上了那件薄如蟬翼的寝衣, 緋紅的顏色、柔軟絲滑的衣料、還有恰到好處的剪裁,都将暮語的身形勾勒得玲珑有致。

往常暮語多是穿些素色的衣物,加上未施粉黛, 瞧着是清純可人的,而今日這身紅衣卻襯得那張小臉顯得愈發嬌媚動人,當真是至純至-欲。

因着那寝衣衣料纖薄, 透着搖曳的燭火光亮看去,襯在暮語白皙的肌膚上又帶着幾分若隐若現,倒是比一絲.不挂更來得勾人心魄。

“夫君。”帶着幾分嬌羞,幾分讨好, 暮語輕喚了一聲。

那嬌嬌軟軟的聲音直往謝承允心裏鑽。

“過來。”謝承允坐在床邊道。

暮語羞怯地靠近幾步,随即便被謝承允拉過手腕,随後托住她的後腦勺,溫柔而又霸道的吻襲來。

謝承允今日可謂一波三折, 眼下終于吃到肉了, 自是不能放過, 那吻比平時多了幾分占有欲。

很快暮語便被吻的渾身發軟,雙腿失力便不由自主地坐到了謝承允的腿上。那吻從唇瓣落至耳郭, 又從脖頸一路蜿蜒而下,暮語感覺身上漸漸灼燒起來, 鼻間不自覺地發出幾聲嘤咛。

“叫夫君。”謝承允聲調沙啞又帶着幾分不容抗拒。

“夫君,夫君……”暮語的聲音嬌顫着連喚了兩聲。

寝衣肩帶滑落肩頭, 與兩人的墨發交纏在一起, l兩人身形纏繞,紅衣紅燭紅唇,無處不惹火。

謝承允環繞着暮語的腰身,暮語纖細白膩的手臂無力地搭在他肩頭, 随着他的節奏起起伏伏。

望星居外,曉蓮又聽到那臊人的聲音,便知王爺和王妃已和好如初了,頓時松了一口氣,心中的愧疚感稍減了幾分。

房頂上,如晝聽到聲響下意識得看了眼自己的左膀右臂,覺得它們大致是可以保住了,自己下半生不用做個殘疾人還是得多謝王妃,還有王妃跟前的那個婢女。

正想着,如晝便從房頂一躍而下,站在曉蓮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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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從哪裏來的?”曉蓮驚了一瞬,看了眼眼前的黑衣人,又看了眼天上。

回來神來看清他的臉才問道:“你是今日那個護衛?”

如晝點頭。

“大半夜的,你想幹嘛?”曉蓮警惕的退後兩步。

“多謝曉蓮姑娘救命之恩。”如晝抱拳單膝跪地道。

“什,什麽?”曉蓮莫名其妙。

“在下如晝,往後曉蓮姑娘若是有用的我上的地方,大可開口。”如晝平靜道,說完縱身一躍,又沒影了。

曉蓮楞在原地半晌,剛剛那什麽人?說什麽用得上大可開口,就這速度,上哪找人去?

如晝回到房頂後似想起什麽般,又從上面躍下,迅速塞了個玉哨到曉蓮手中,接着“嗖”一聲又沒影了。

曉蓮:???

曉蓮看了眼手裏的東西,又擡頭看了眼黑漆漆的夜空,要不是手裏拿着這玉哨,她定以為剛才是自己産生了幻覺。

翌日清晨,謝承允照例醒的很早,他看了眼旁邊仍在熟睡的暮語,白嫩的小臉,微微紅腫的雙唇,還有頸間的紅色斑駁印記。謝承允一時有些心疼,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她身上的紅印,因着他指腹略帶薄繭,一股酥酥癢癢的感覺将暮語弄醒。

暮語睜開惺忪的睡眼,羽扇般的眼睫撲閃了幾下,看見謝承允俊朗的面容,和煦一笑,軟軟糯糯的地喚了聲“夫君”。

謝承允伸手将她攬在懷裏,暮語的小腦袋從他頸窩出探出,又看見他下颌處蓄的胡渣,便伸手過去搓了幾下,似乎比昨晚長了些,也更為紮手了些。

“夫君,我能拔一根下來嗎?”暮語甜甜問道。

“你敢?”

話音剛落,謝承允下颌處痛感傳來,一根胡渣已然被暮語拔下。

“夫君,疼嗎?”暮語又問。

謝承允臉色黑了一瞬,還是沒忍心責怪她,只揉了揉她細軟的頭發道:“身上疼嗎?”

暮語搖頭。

“那便起身吧,今日我們去騎馬。”

暮語本想再睡一會,聽到“騎馬”二字,頓時來了精神,立時從被窩裏鑽出,梳洗穿衣一氣呵成,而後兩人便同乘一騎,仍是先前那匹王爺慣用的棕色戰馬,一路往西郊馬場而去。

西郊馬場乃皇家禦用,占地寬闊,放眼望去是綠地藍天的廣闊美景,加上今日天氣晴好,二人興致皆是很高。

暮語今日特穿了便于騎馬的騎裝,紅衣黑靴,長發用束帶高高束起,顯得活力四射。

到了馬場之後,謝承允便先帶暮語去了馬廄挑選馬匹,暮語一眼相中一匹棕色的小馬駒,顏色正和謝承允騎的那匹相近。

“夫君,我喜歡這匹。”

女子選馬,通常只看外表,一般多喜歡白色或紅色馬匹,像暮語這般,一挑就挑了匹烈馬的倒是少有。

“這匹乃是西域戰馬,性子桀骜,恐怕王妃……”一旁的馴馬師本想出言勸阻,話說到一半看見王爺淩厲的眼鋒掃過,頓時吓得不敢出聲。

“這馬匹尚未長大,體形不高,王妃騎着正好,”謝承允淡淡道,“本王自會教她如何馴馬。”

“王爺所言極是。”馴馬師附和道,随即遞上馬鞭。

謝承允輕輕一托,将暮語送上馬背。

“害怕嗎?”謝承允柔聲問道。

“不怕。”暮語第一次獨自坐在馬背上,頓時覺得視野開闊,十分興奮,連王爺都矮她一截。

“輕輕甩動缰繩。”

暮語依聲照做,馬匹果然慢慢悠悠地走動起來,暮語興致頗高,也不覺害怕。接着又無師自通般地甩了幾下缰繩,馬匹速度漸漸加快,開始小跑起來。

馬匹越跑越快,暮語也開始體會到騎馬的樂趣,回頭看了眼身後越來越遠的王爺的身影,興奮道:“騎馬好好玩,我喜歡!”

謝承允看她騎得不錯,便放手讓她自己去玩,他發現暮語對彈琴作畫之事一竅不通,對騎馬這種事倒是有種異常的天賦,幾乎可以算是無師自通了。

馬場上紅衣駿馬,藍天綠地,再配上小姑娘的歡聲笑語,顯得格外悅耳動聽。

雲州之行迫在眉睫,南夷雖不足懼,但此行或多或少有些危險,謝承允本想着将暮語留在上京,自己動身前往雲州,但昨日之事的發生讓他有些猶豫,上京多少雙眼睛盯着南安王府,還是将她護在身邊最為放心。

且她喜歡自由自在的天地,不該據在王府,合該讓她開心些才是。

學完騎馬後已過午時,兩人回府後,謝承允随意用了些午膳便動身入宮去了。

暮語依然沉浸在上午騎馬的歡快中,表面上雖然仍是笑意晏晏,但心裏不免有些擔心。事情因她而起,王爺所為皆是為了護她,只怪自己太過蠢笨,就怕連累了王爺。

謝承允騎馬行至宮門處,見到一人身穿緋色官服,負手而立,見他下馬便主動迎上前來,似是等待許久。

“下官高志安,拜見南安王。”那人上前拱手行禮道。

“何事?”謝承允淡淡道。

“下官等候王爺多時,是為了蕭家。”

南安王并未應聲,示意他繼續。

“下官未婚妻晗玉因為昨日一事,對王妃心生愧疚,寝食難安。昨日之事乃蕭晗姝一人所為,與蕭家無關,更與晗玉無關,還望王爺明察秋毫。”高志安言辭懇切道。

“蕭家之事,你倒上心。”南安王寒聲道。

“有些事情,下官身為局外人自是看得清楚,但是當局者迷,難免會有過激之舉。”

南安王擡眼與之對視了一瞬。

“高大人聰明,這個人情本王領了。”南安王說罷便頭也不回地朝宮門走去。

年紀輕輕便任侍郎之位,高志安此人還算有幾分頭腦,南安王邊想邊朝禦書房走去,他今日之舉意在告知南安王,蕭家對于小女兒的死心懷不滿,英國公或将上書彈劾南安王,也或許還會有其他一些過激舉動。

高志安看得清楚此時孰是孰非,也知英國公根本不是南安王的對手,今日特意等在宮門處告知此事,便是為了此事不禍及他的心上人。

倒也算是癡心一片,南安王想着,便遂了他的意吧。

宬熙帝在禦書房剛看完彈劾南安王的奏折,內侍便通傳說南安王到了。且此次彈劾不僅是英國公上書,更聯名了數十位言官簽名,南安王行事素來跋扈,在朝中樹敵衆多,往日這些人對南安王心生畏懼,不敢輕舉妄動,今日有了英國公牽頭,這些人可算是壯膽子一道上書彈劾了。

宬熙帝将奏折丢在桌上,語氣不喜不怒道:“你就不能讓朕省點心嗎?”

其實死了個國公府嫡女本不是什麽大事,且是她謀害王妃在先,錯就錯在南安王在衆目睽睽之下當場殺人,且還言辭犀利,當着衆人的面,竟是半分面子也不給英國公府留下。

不過這些事也符合他一貫的行事作風,今日若只是英國公一人上書倒也還好辦,一下十多位的言官聯名上書,皇帝就是想偏袒南安王,處理起來還是有些難辦的。

“承允,你說朕該怎麽辦?”

“既然這些人上書叫皇上治臣弟的罪,那麽皇上下旨治罪便是。”南安王淡淡道。

宬熙帝:“……”

這還耍上脾氣了?

“皇上忘了之前臣弟所言,要回雲州一事?”南安王繼續說道。

宬熙帝反應過來,神色由憂轉喜:“好,就依你所言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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