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狐媚子呢 他倆被說

姬玉擡頭去看他, 這厮全部注意力都在倆人交纏的指頭上,很少落在她臉上,對着這張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下不去手, 也刻意避開。

這個王八蛋。

姬玉一開始還蠻介意,現在已經無所謂,最多在心裏罵他一句,別的想法沒有, 反正她對這厮幹這幹那也是一樣的, 區別不大。

還有一種正巧的感覺, 她能光明正大,在他的默許下享用他。

像喝一杯下午茶, 亦或者食用一份小點心, 帶了那麽一點驚喜的意思,可以細嚼慢咽, 仔細品其中的美味。

這厮大概不知道,他這樣的極品把主動權給了別人,會很慘的。

再想一想長公主的女兒小郡主,身份那麽尊貴, 千方百計想把他弄到手都沒成功,叫她搞到了, 還有什麽好抱怨的。

反正遲早有一天叫他後悔。

姬玉等着呢, 女子報仇, 十年不晚。

可能是她出神的時間太長,沒有親他, 這厮不滿的晃了晃手,姬玉只好繼續,順着他的手背, 一路親到骨節處,最後是指尖。

這厮真的很漂亮,尤其是一雙手,白的勝雪,皮膚脆弱的像一層薄膜,可以清晰的瞧清下面淡青色的血管,指頭伸直時小拇指每次都不太合群的微微翹起。

摁回去它又翹,天生的合不攏,可也是這只最得姬玉的心,感覺它是最精致的那個。

指甲形狀完美,除了一角月牙的白之外,其它都是粉紅的色澤。

為了不讓他摳東西,每次都把新長出來的指甲剪到禿,一點也不給他留,而且很勤快,次次瞧他摳東西費勁,姬玉都有一種成就感。

于是‘良性循環’一樣,給他剪的更勤,兩三天一次,現在開個什麽匣子,掰個堅果都要靠她來,他自己摳到明年都摳不開。

說到摳堅果,突然又想到他一個用處,就他手這麽閑,留了指甲下次抓一把堅果擱他面前,一晚上能扒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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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愛吃這些,就是手賤,正好剝來給她,享受一下他的服務。

又不留神發現他一個用處,真不錯。

姬玉忍不住擡眸,小小地打量了他一眼,被親得舒服的人半眯着眼,像是剛起床一樣,有一種貴妃卧榻的優雅和慵懶。

姬玉是見過那些嫔妃的,各個妖豔美麗,宛如一朵朵盛開的花兒,春天到了,每一支都是正嫩正水靈的時候,說是百花争豔不為過,然而任她們千嬌百媚,也及不上太子殿下。

他屬于其中最特別,最好看的,開在寒冬臘月的紅梅,生長在懸崖峭壁上,即便在山下也能瞧清他的鳳姿,顯眼到有些奪目。

姬玉喜歡看他站在人群裏,一眼就能注意到他,鶴立雞群似的,偷瞧他的人太多,他都分辨不出來有誰,自然也發現不了她,正合适觀察他。

她這廂還在胡思亂想,腦子裏天馬行空,完全停不下來,忽而感覺馬車頓了一下,南風的聲音響起,告訴他們到了。

原來在她不留神的時候,已經離開了皇宮停在太子殿下的別院門口,宅子不算很大,但是精致,一看就不是他的手筆。

他不會在乎這些亂七八糟的,什麽都不在意的那種,雅致的院裏要麽是南風安排的,要麽是買的時候上個主人搞得,太子殿下就是個入住的人。

他這個人生活其實很糙,衣着,配飾,和旁的,只要舒服就行,就跟老奶奶選東西似的,得勁就好,別的無所謂。

下來的時候還是姬玉背得,這次不是太子殿下主動要求,是她被那句‘沒用’打擊到。

女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話又說回來,連‘小嬌妻’都背不動,确實不像話。

太子殿下僅遲疑了一下便直接覆了上來,一雙手搭在她胸前,像是調笑一樣道:“還背上瘾了?”

姬玉沒有反駁,“殿下軟嬌玉貴,背一背不吃虧。”

‘軟嬌玉貴’幾個字可能刺激到他,姬玉聽到這厮輕嗤了一聲。

心裏應該極是不認同的,可他就是啊。

從小金湯銀水養出來的,又長得這麽好看,瞧他父皇和太後對他的态度,那是恨不能捧在手心裏,含在嘴裏都怕化了,要不是他母後突然遭了大難,寵他的人應該還多一個。

皇後娘娘在他身上用的心絕對比明王殿下和九公主多,第一個孩子真的得天獨厚,占盡了先天優勢,嬌生慣養的不亞于深閨的小姐。

不,比那些小姐還要受寵,要不是他母後,再加上後面帶娃的幾年磨練,這厮早就從根上壞掉,糖水澆灌出來的黑蓮花。

可能比長公主還要霸道,任性,藏了些反人類的思想。

得了那個女孩的記憶之後,她曉得了一件事,高智商很容易反人類,反社會,厭世,不想活,想拖大家一起嗝屁,毀滅世界之類的。

還好,他還沒開始已經被扼殺在搖籃裏。

姬玉背着他,路上發現自己是真的不行,才走了多遠一點的道,已經累的直不起腰,這體格嚴重不合格啊。

太子殿下也感覺到了,沒有客氣的逮着機會諷刺了她一把,“就這體力哪天遇到刺客,跑都跑不掉。”

姬玉心說再垃圾不也把他平安背到了正屋裏,安然放在床上,沒有摔着磕着他不是。

知足吧。

她自己還累出一腦門的汗呢,從袖子裏掏出帕子一擦,直接将表面一層棉的浸透,不少水珠呢。

她叉腰喘了一會兒才有空隙四處瞅他的別院,來時沒有瞧外面,但也大概曉得往哪拐,應該在離皇宮五六百米的地方。

很近很近,上次估計就是在這裏落的腳,才能那麽快收到消息然後回宮,一個時辰不到被她抓包。

知道了他皇宮外的老巢,下次逮他更好逮。

姬玉望了一圈心裏有底之後吩咐南風,弄幾套女裝來,又有些不放心他的眼光,決定親自挑,這邊附近到處都是商戶,他的宅子有一面靠近大街。

這麽近也就幾步路而已,然而身份不方便,姬玉索性直接叫人家帶些衣裳進來,好看的留下,不好的拿走,一般那些大戶小姐買東西都是這樣,或者直接量身形定做。

定做太慢,她就想要現穿的,南風去辦,他幹活麻溜,很快帶着幾家掌櫃回來,掌櫃還差小厮搬來幾個箱子。

每個箱子裏都是些珍稀又漂亮,獨一無二的衣裳,一一展開給她看,不是她一個人穿的,所以她看中一件,便會歪頭瞅向太子。

太子殿下戴着披風的帽子,臉上蒙着帕子,一勾頭眼睛在哪都瞧不見,自然也不曉得她尋求他的意見。

姬玉咳嗽一聲他才擡眼朝這邊望,用眼神詢問她作甚?

姬玉擡了擡下巴示意他看那兩個小厮撐開的衣裳,是一套純白色的,這厮身上仙氣本來就重,尤其是不說話的時候,就這麽一坐,身形修長高挑,厚實的衣裳都藏不住單薄骨感的線條。

太瘦了。

再胖十來斤不是問題,其實已經比剛開始看起來好了很多,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更瘦,只剩下骨頭,沒有肉。

最近被她養胖了不少,每天又是塞零食,又是塞甜點的,飯也沒少喂,終于有了點正常的模樣。

臉比原來水嫩,少年感更足。

和她想的一樣,這厮只掃了一眼便沒什麽興趣的移開視線,還不耐煩的催促她,“随便選選得了,天都黑了。”

後面的話沒說,怕門外的南風知道。

也就姬玉能猜到他現在的想法,急着出去玩,本身也不是在意這個的人,于是自個兒做主,将這套留了下來。

心裏還是好奇,如果由他選的話,他會挑什麽顏色和款式的?

姬玉就坐在他旁邊,中間隔了個桌子,微微前傾些身子貼近他,小聲道:“殿下,衣裳錢姬玉付,您确定不選兩套自己喜歡的?”

這厮眼前一亮,整個人都像睡醒的雄獅一般,來了興趣。

姬玉:“……”

果然男人也喜歡花女人的錢,不,應該說世上所有人都喜歡花別人的錢,誰都不喜歡花自己的。

剛剛還喊着随便的人,突然站起來,叫人家小厮又展開幾件瞧瞧。

姬玉在他背後看着,對他會選什麽十分感興趣。

還記得他當初說在胸前随便紋個花花草草,因為他對這方面太随意,導致她到現在都不曉得他的愛好。

他會喜歡什麽樣式和顏色的衣裳?

這厮瞧中了一套很露很露,全都是絲的羅裙,玉白的指頭挑着一角道:“就要這套。”

姬玉一看他那種微微上挑的眉眼,就知道他打的什麽壞主意,肯定想着選了給她穿。

姬玉當然不肯,“你要是穿的話就要,你不穿不要。”

直接把他要戲弄人的路堵死,看他怎麽辦?還堅持就摁着他給他穿。

叫他就這麽露着胸口和肩膀出去。

太子殿下大概也猜到了她此刻的想法,又悻悻的将那套放回去,閉着眼睛選了一套全黑的,沒完,另一只手指了指墨色的。

不能挑捉弄她的,他好像真的對這方面無所謂,衣裳和他平時穿的沒什麽兩樣。

他往常也都是大氣莊重色為主,竭力把自己穿成老爺爺,什麽老氣套什麽。

當初那身嫣紅色朝服可能是看丞相穿起來很顯老态?所以弄過來,結果襯的他更亮眼了,也許是嫌明黃色土氣才換的?反正從來沒見他穿過明黃色的衣裳。

皇上也嫌難看,朝服是暗黃色的,看着大氣許多,不廉價。

所以說是習慣了這樣的色澤和款式?還是确實沒想法?

姬玉還沒來得及下決定,這厮又将兩套放回去,選了一套天藍色的,這個色要青春稚嫩的多,有了那麽一些十幾歲少年該穿的模樣了。

是他本心裏想選的?

姬玉瞧見了他又選了一套粉紅色的。

她有些意外,這厮居然這麽騷包的嗎?還喜歡粉紅色的?

太子殿下拿着那套粉紅色的回頭瞧了她一眼,意圖很明顯,是給她選的。

然而付了錢,送走了掌櫃們,門一關,那身衣裳被姬玉套給了他。

不得不說他的眼光還是可以的,這套粉紅很襯人,顯得他更明媚美豔。

是淡粉色,不會太豔,也不會太俗,清新又高雅,往他身上一裹有種深閨小姐的意思,忽略他面無表情和微冷帶着淩厲的眼神,怎麽看怎麽——漂亮?

姬玉對他這個裝扮很滿意,其實她也看中了這套衣裳,但是不知道該怎麽選給他,他自己能瞧上最好不過。

淡藍色的她穿了,不如他那套粉紅的靓麗,兩兩一對比又把她襯得宛如嫡小姐和庶出的區別。

姬玉已經習慣,上次還把她顯成了綠葉,他是鮮花呢。

倆人衣裳換好,開始紮發髻,過程中這厮格外老實,他喜歡一切撫摸,被人觸碰,姬玉給他打扮的同時,偶爾會摸摸他的耳朵,他便能坐得住。

要不然他會亂跑,或者幹脆被手邊的東西吸引去注意力,譬如說桌子上的杯子,一會兒去拿,一會兒又放回去,像個得了多動症的孩子,一刻不停歇。

只有每次在他快要動之前撫一撫他喜歡被觸摸的地方,他才能安靜下來。

其實任何位置他都喜歡被人撫摸,臉,下巴,耳朵,手,随便碰一個就好。

姬玉紮完直接扳過他的下巴,給他化妝,無需做別的,在他眼尾塗上一抹嫣紅,再在唇上擦幾下便是,這個妝便算是完成了。

她空出手,開始給自己收拾,頭上簡單一個馬尾,挽起來插根簪子。

知道這厮待不住,所以動作很快,盡量不耽誤時間,弄好發現這厮一點聲響沒出,心中已然有了那麽一絲不妙的感覺。

熊孩子只要不鬧就一定在搞事。

身上沒毛病,衣裳還是完好的,扳過他的臉一看,唇上的紅沒有了,他把口脂吃了。

抓住他的時候舌尖才剛收回去,一口小白牙上還留了那麽一絲殘跡。

姬玉有些後悔,應該先給自己搞好,再弄他,錯了順序還要重新來過,好在他只吃了口脂,眼尾上的沒動。

姬玉給他重新塗,還記得他那口小白牙上也沾染了些,叫他張嘴。

這厮人在她手裏,沒有反抗,張了嘴露出一口白牙給她看。

姬玉用指腹抹掉了一些,又叫他喝點茶水漱口他也乖乖照做。

每次犯了錯,讓他改正的時候都很老實,然而只要一看不見,他又開始了。

姬玉相信這次的口脂也待不長,尤其就在他唇上,只要一歪頭,她看不見,他肯定舔,太方便了。

姬玉只好吓唬他,“你也不怕爛舌頭,這東西有毒。”

這點小手段當然哄不住他,這厮什麽話都沒說,只一雙眼中透着濃濃的譏諷,一副‘你騙小孩子呢’的表情。

可不就在騙小朋友。

騙不了只好義正言辭道:“不能舔,舔了這裏缺一塊,那裏少一角,不好看就沒人喊你美女了。”

姬玉肉眼可見這厮剛伸出的舌尖縮了回去,一時不曉得該誇自己機智,還是為這厮暫時的容忍妥協點贊?

他想玩,想達到目的的心思也太強烈了。

好拼啊。

“美女,咱們可以走了。”

他允許不知情的人喊他‘美女’,會有一種騙過對方的愉悅感,但是她一喊就瞪她。

姬玉并沒有當回事,一拉他的手,他又不吭聲了,這厮可太好對付了。

姬玉先帶着他到門口把南風使喚走,然後再叫其他侍衛去前院守着,大家僅遲疑了一下便聽話的退了出去。

內院和外院之間就像兩個環,一個大的四方環,一個小的,帶的人不夠,守大的四方環會有死角。

倆人留過紙條後翻出窗戶,開始爬牆,太子殿下身手了得,一下便飛了身上去,姬玉在底下磨磨蹭蹭半天,還要他幫把手才行。

幫完又被他用不屑的眼神掃了一下,姬玉已經習慣,沒當回事,拍了拍身上的灰慢他一步從牆頭上跳下去。

翻過了內院和外院的那堵牆,還要再翻一道才行,那道太高太高,五米多,跳下去不死也殘,姬玉沒有勉強自己嘗試,也沒時間,怕南風回來後發現,直接走的後門。

後門有人守,但是只關注從外面進來的,從裏面出去的不管,叫他們順利的到了小巷子裏,姬玉有點心虛,像做賊似的,拉着太子殿下一路狂奔來到街上。

第一次從守衛森嚴的地方逃跑,好刺激。

她平時穩重的心境免不得多了一絲裂縫,忍不住活躍起來。

其實這不算她第一次逃跑,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明王殿下帶她,可惜哪都沒去,就在河邊走走。

明王殿下不希望她的臉被人看到,帶她去的地方人都少,即便找了朋友,也都是平時玩樂方面的,沒有一個是真心好友,那些位高權重,見過他哥的更不可能。

他純粹是拿她尋樂,想看她露出區別于他哥不一樣的表情,不管是撒嬌,還是發嗲,只要做他就開心。

她失望,哭,對他來說更好,就是他想要的,所以根本不會帶她去特殊的地方。

雖然如此,姬玉還是很感謝他,沒有他不會認識太子殿下,沒有他,她現在搞不好還陷在淤泥裏,如果有別的誰有錢有權,輕而易舉就能拿下她。

到時候她會更慘,反正姬玉覺得已經不會再有比現在更好的結局了,現在這種情況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她以為最多會是個窩在角落裏的透明人,過着不鹹不淡的日子,沒想到還能這麽精彩。

想一下上朝廷和百官吵架,喝太後的金湯銀汁,摸九公主和三殿下的腦袋,還能打明王殿下的屁股,不能更爽了。

姬玉确定周圍的人開始多起來才放慢腳步,鑽入人群裏。

他們出來的匆忙,還沒來得及吃晚飯,現在肚子是空的。

姬玉瞧見什麽都想嘗嘗,因為想吃的太多,所以就點了一份,她和太子殿下分享,這樣就可以空出肚子多吃些種類,各種各樣的,甜的鹹的都不放過,還能省錢。

出來後她才曉得太子殿下沒帶銀子,是一個銅板都沒有的那種,這趟開銷全都是她付錢。

她的錢少,總共一萬多點,買衣裳花了五百多兩。

五百兩按照原來她還是伺候人的丫鬟月例算,這輩子也掙不來,後來當了花魁,再加上明璃給的,慢慢攢到的。

這街才逛了一個開頭就沒了五百兩,跟太子殿下一起真費錢,一般的人根本養不起他,必須不停的往上爬才行。

還能怎麽爬,最多就是他許諾的王爺公主了,皇帝之下第一人,有封地的話養他應該夠了。

到時候他也該是皇帝,普天之下都是他的,不需要她養,自己能養活自己,搞不好還能倒貼她。

姬玉沉下心思,要了一份豆腐皮包子,裏頭的餡是茼蒿菜豆腐,很嫩,她嘗着不錯,塞了一個到太子殿下嘴裏,這厮也配合的啓唇,嚼沒了就回頭張着嘴示意她再塞一個。

沒了外人之後他好像更不拘束了,也有可能是被她投食投多了,習慣了,平時也這樣。

兩個‘小姑娘’就這麽邊吃邊走,離的很近,肩膀挨着肩膀,不時有人回頭看他倆,然後跟旁人說,“看這兩個人,是雙胞胎哎,真漂亮。”

“真的哎,是天上偷偷下凡的仙女嗎?好白啊。”

“這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偷跑出來的,看看這衣裳,再看看這身姿,太美了。”

也有人看他倆不順眼,‘呸’了一口,“狐媚子,盡勾引人。”

“穿這麽少,一看就是青樓女子。”

“漂亮是漂亮,就是不守女德,出門連個帷帽都沒戴。”

沒戴帷帽,但是穿了披風,一人一件,披風是一樣的,都是白色帶狐毛滾邊的,只行走間會露出一個粉紅一個淡藍的裏衣色澤而已。

這樣也算穿得少?不守女德?

姬玉一開始聽到有人誇他倆還蠻開心,到了後來幹脆板下臉。

她現在跟以前不一樣,學太子殿下學的,只要不說話,眼神瞟去,往哪看哪邊便安靜下來。

等周圍動靜都沒了,忽而聽到有人喊她。

“姬玉。”

是個非常熟悉的聲音,這也是他鮮少的直接叫她的名字,平時都是她主動跟他說話,這厮沒怎麽喊過她。

姬玉感覺有人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剛剛有人說我們狐媚子。”

姬玉翻了個白眼,他以為狐媚子是誇他的嗎?聽着語氣很是雀躍。

虞容心情确實不錯,第一次有人說他像狐媚子,青樓女子,真有意思。

哦,還有人誇他是仙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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