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虞府對峙

茹兒匆匆吃完,就跟着清歡帶着人出去了,等再回來的時候所有人的手上倒是滿滿當當地捧着各種蔬菜材料,後面還跟着一整推車。

清歡覺着,吃不到鮮肉包,那就讓廣大安京城的同胞們吃但其他餡的,什麽白菜餡啊,韭菜餡,酸菜餡,梅菜豆幹的,豆沙的,南瓜的,牛肉芹菜的……

大夥把所有材料給搬下車就開始準備工作,洗碗的洗碗,擇菜的擇菜,蒸紅豆的煮南瓜的都各自開工。

清歡往四周看了眼,大家雖然都是在緊忙幹活,可其實并不有條理,她也沒閑着,幫茹兒一起和面來這着,一邊幹活一邊說:“茹兒姐,等這事過了,你就培訓一批長工,和面的和面,挫條的挫條,擀圓皮,調餡料,包餡料,上蒸籠,出貨,都分開來。”

“為什麽?”

“一個人做很多活的話,難免會有些磕碰,但是他常年只做一個動作,那速度效率會高點。”清歡說。

茹兒聞言,沾滿面粉的手一頓望了眼清歡,疑惑地在她的臉上打了一個圈,點點頭說:“好的,聽你的。”雖然她并沒有完全聽懂清歡在說什麽。

和面要的力氣還是挺大的,清歡沒一會兒就手臂發酸氣喘籲籲,沒來得及嘆一聲,微張開的嘴就給人塞了一勺沙沙的東西。

虞清歡轉頭看向罪魁禍首溫世言:“什麽東西?”其實入口就知道是紅豆沙。

“豆沙,好吃!”他手裏捧着一大碗紅豆沙,應該是張開大哥剛剛調好的餡,不是特別甜但入口有種嫩嫩滑滑的感覺。

溫世言用勺子又剜了一口遞到清歡唇邊:“啊……”

“你吃。”清歡輕笑,沒張嘴。

溫世言上揚音調嗯了一聲,嘴角下沉嘟嘴不開心了。

清歡咧嘴一笑,世言立刻把豆沙給塞進去結果撞到了某人的牙齒,這一陣酸爽,簡直了。

溫世言緊忙把豆沙碗和勺子都放下,捧住清歡的臉頰,緊張兮兮地盯着她的嘴看:“娘子,沒事吧,我看看……”

“哎,沒事。”清歡想把他的手拍開,結果卻紋絲不動。

Advertisement

上一秒還急切關心的溫世言手指一動,瞬間就把虞清歡有肉的小臉給捏了起來,“诶,沒事……”

“喂!”清歡被捏得生疼,“兔崽子,手癢是吧!”

“是!”溫世言毫不避諱啊。

清歡的臉還被捏着,說話聲音也是怪怪的:“終于肯掉馬了是吧?”

“娘子又開始說胡話。”世言雙手一松,挑眉一笑便轉身端起身後桌子上的豆沙碗繼續一勺一勺往嘴裏喂。”

清歡正要張口揭穿他的面具,齊沣和他的人一晃眼就出現在了張記的門口,她悄悄瞥了眼身邊埋頭吃紅豆沙的世言,面無表情,眼角卻悄咪咪地遞給她含笑的餘光。

他在提防齊沣?

清歡将他這勾人餘光一瞥收在心裏後,就出門走到齊沣身前。

齊沣身後的侍衛還抓住一個五十上下的老頭。

暗黃的膚色粘着泥巴,臉上幾乎是溝壑叢生,他被兩個侍衛緊拽着胳膊,從進門到現在一直低着頭,花白的頭發亂糟糟的,還有幾根枯草夾在白發中間,顯得特別搞笑。

“流民?”清歡有點疑問,在她印象裏,流民該是和乞丐差不多的樣子,沒吃沒穿,身上破破爛爛才對,但是這個老頭子,即便是被侍衛們按在地上揍了一頓沾了不少穢物在身上。

“算是,也不算是。”齊沣稍稍偏轉頭,餘光掃了眼身後的老頭繼續說,“我的人打聽下了,最近确實有流民出現在安京城外,但是不知道已經被誰安置好,有吃有穿的,過得挺滋潤,我看這個老頭算是他們的頭,就給扭回來了。”

齊沣說完這話就暗搓搓瞄了一眼還站在屋裏安心吃紅豆沙的世言。

清歡移了下擋住齊沣的視線說:“這和你的猜測不謀而合,肯定是有人收買他們了,你要不,就提到寧王府的地牢去審審?”

齊沣擺手說:“不用,他已經全部交代了。”

“喲,齊公子厲害啊。”虞清歡沒想到這次齊沣的活幹得這麽利索。

齊沣苦笑一聲:“不是我利索,是這家夥被我侍衛打了兩拳就給招了。”

那老頭聞言,忽而擡眼看了下清歡似乎滿不服氣齊沣這句話的,但是張嘴一動後又低下頭去明顯不敢多說。

清歡的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擡着下巴點了點那老頭:“他說什麽了?”

“是虞家人買的他們。”齊沣挑眉下瞥一眼複又看向清歡,眼前的女人臉色已經變了,他遲疑着說,“要不,這事就算了?”

虞家畢竟是清歡的本家,再說虞崇山位高權重到都不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裏,怎麽着都不好下手啊。

他心裏剛這麽嘀咕完,就聽見清歡冷笑說:“沒事,正好,我也想找虞家的茬!”

清歡是覺得挺不對勁的,丁香樓事情結束世言中毒,世言醒過來沒等一天那個提供梁少卿線索的乞丐死了煙羅鋪子,現在又把虞家雙手奉送到她眼前邀請她打臉。

而且直到現在,溫敬秦和寧王,周正都沒有再出現,怎麽都覺得,所有的事情和他們幾個老頭有關。

“你找虞家的茬?”齊沣顯然不信,在齊沣看來,虞家就是清歡的靠山,這哪裏有找自己靠山麻煩的?

“怎麽不信嗎?”清歡眉梢一挑,反倒是覺得她是在跟齊沣挑釁。

齊沣沒說話就這麽看着清歡,似乎是要把清歡的心思看透,但還沒等他看出一二來,溫世言突然蹿過來一把摟住清歡的小蠻腰,裝傻充楞傻兮兮笑說:“娘子要去哪裏,我也要去。”

“……”她怎麽覺得,這小子是故意來搞破壞的。

齊沣對着世言笑說:“世言,這事你去不合适。”

“我不合适,你合适啊。”溫世言眼睛圓滾滾地瞪了眼齊沣,然後哼着轉頭看向別處。

清歡憋笑,把箍在自己腰間的那只鹹豬手給提溜開,然後對齊沣說:“我跟世言去吧,我跟虞家的确有些事□□情要解決,齊公子要是不介意,還請在暗中多加保護。”

“好。”齊沣爽快答應。

他剛張嘴再要提醒什麽,世言又湊到中間一下把齊沣給擠開,一臉寵溺地盯着自家娘子,來了一句:“娘子,我會保護你的。”

清歡也不知道怎麽回他,灼灼看他一眼後歪着腦袋咧嘴一笑,“提刀跟我一起去吧。”

清歡帶着世言和丁子先行往虞家去了,齊沣讓人回去找人随後也跟上。

她一直以為上次在溫府跟虞崇山說得挺清楚,就算是故意虞崇山上鈎,可這麽久過去他都沒動手,還以為這老頭不會作妖了。

結果,是她高估了。

到虞家大門的時候,齊沣帶着人先行隐蔽起來,清歡和世言站在門口摳門,丁子就拎着那個小老頭站在一邊。

開門的是個小厮,見到清歡和世言很殷勤地喊了一句:長小姐,姑爺。

小厮把門打開,清歡先走了進去,世言在門口愣了下才慌慌張張地跟上清歡的腳步,扭頭看着四周好不驚奇的樣子。

清歡臉色難看,虞府上下的人一看就是來找茬的誰也不敢上前,倒是那個開門的小厮,小跑着去到後廳通報了一聲。

清歡站在前廳還沒等一會兒,就見虞崇山從廊道右側拐進來,他穿着一套褐色暗花長服,進門時面無表情見到站在清歡身側的世言,臉色微變可又迅速收斂。

不過,那一瞬的表情變化并沒有逃過清歡的眼睛。

“岳父大人好。”世言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乖乖地給虞崇山鞠躬。

虞崇山擰眉嗯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麽可能在他看來,溫世言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傻子沒有必要放在眼裏。

他轉而看向自己的“女兒”:“回來,是有什麽事嗎?”

“爹說得是什麽話,女兒回來看看不是應該的?”清歡倒是不急着跟他攤牌。

虞崇山冷哼一聲只手負背只手握拳放在身前:“你能回來看看,那才真是稀奇。”

“當然啦,要不是你們幹的出稀奇的事,我也不能稀奇地回來看看啊。”虞清歡說着已經坐在椅子上,秀眉向上一挑好奇地瞅着虞崇山,“所以,你應該知道我來做什麽?”

“我怎麽知道?”虞崇山五官擰在一起,對清歡說得話莫名其妙,那只放在腹前握拳的手不安地放在了身後。

清歡聞言頓了下,掩嘴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對虞崇山說:“爹,女兒當初也跟你說過,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相安無事……”

虞崇山雖然位居高位,但真正的大權還從未到他的手上,他更知道丞相府外有人等着他動手,所以一時半會兒也拿這麽作死的虞清歡沒有辦法,只能伸手指着虞清歡咬牙啓齒地警告:“別過分!”

更何況,把眼前這女人惹急了,那就是欺君罔上,滿門抄斬的下場。

“啧,我就過分了,怎麽着啊?!”清歡眼睛嫌棄地一閉,歪着腦袋望向別處完全不把這為所謂的皇帝身邊的紅人放在眼裏,“哎,我說丞相大人,你就說你是不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什麽蠢辦法不行,非要我替嫁。”

自己害怕的東西被虞清歡就這麽輕飄飄地說出來,虞崇山還真的是有點胃疼,他眼睛充血,血絲像是蜘蛛網一樣攀爬在他的眼白,那模樣怕不是想要把虞清歡撕得粉身碎骨。

虞清歡卻對老頭子的憤怒視若無睹,百無聊賴般地擺弄茶桌上的青瓷茶杯,漫不經心地說:“還想把我害死,結果呢……我沒死,哎呀,你是不是半夜都得氣得跳起來?!”

虞崇山再度伸手食指指着眼前的女人,“虞清歡,你……”

“诶诶诶,別急,今天我也不是來找你算這筆賬的。”她把桌上空茶杯握住手心,抓得緊緊的,“你應該慶幸,我并不想和你們虞家同歸于盡。”

虞崇山冷哼一聲恨恨甩下自己的手臂,氣得不行撇過頭也不去看虞清歡,他怕自己被氣死。

清歡始終拿着那只被她選中的青瓷茶杯,起身走向站在門口的虞崇山,經過世言身邊的時候将手上的茶杯遞給了世言。

世言一臉莫名其妙地接過杯子,嘟囔着嘴看了一眼虞崇山扯住清歡的胳膊:“娘子怎麽能跟岳父發脾氣呢,娘子乖,咱們回去吃桂花糕。”

虞清歡嘴角抽搐,心說這家夥真不愧影帝二字,這時候還要裝模作樣來一波演技。

虞崇山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對這個女婿一點懷疑都沒有,冷冷地看着小夫妻倆,什麽話都不說。

虞清歡将世言的手給推開,遞了個眼色讓他好好握着杯子。

她慢慢轉身終于看向虞崇山說:“我今天就是想問問,到底是虞家哪位去砸了張記鋪子?”

“張記鋪子?”虞崇山聽到這四個字明顯的遲愣,也是,他從來不會去煩底下的事,一個包子鋪他怎麽能知道呢?

清歡點頭,但沒解釋。

“什麽張記鋪子?”虞崇山果然皺着眉問她。

“哦,您不知道啊?”清歡诶了一聲,招手那個被丁子拖進來的糟粕老頭。

丁子一把手把那老頭甩進了門檻上,老頭的腹部正好撞在門檻上,疼得龇牙咧嘴。

老頭連滾帶爬地越過門檻跪在地上,一連磕了幾個響頭的。

“這是什麽人?”虞崇山問。

虞清歡雙手負背一步一頓地走到老頭子的眼前,低着頭看着他,脖子換了幾個姿勢後才說:“你自己跟丞相大人說。”

“诶!”老頭子擡眼褐黃的眼珠讪讪地望了眼清歡就看向更讓人渾身發寒的虞崇山,他沒見過什麽世面更不敢多看一眼這高高在上的丞相,所以瞄了一眼之後就迅速把頭埋在了他們的腳跟前面。

“我們是荊州的流民,十多天前才來安京,本來打算告禦狀,可沒想成安京也不好活就先在城外随便搭了幾間草屋先擠着等能解決溫飽再告禦狀,沒想,前些天有個老頭子突然找上我們,說有個買賣能讓我們吃飽穿好,還能幫我們去見皇上。”

老頭子興許現在才發現這樣的謊言簡直就是來鄙視他的智商的,所以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他吞了吞口水繼續說:“他讓我們去西市一個張記包子鋪蹲着,想辦法鬧事,只要把張記包子鋪給砸了,他就說服他主子把我們的禦狀給遞呈給皇上。”

“哦,讓你鬧你就鬧啊?”虞清歡簡直服氣這群人的三觀和智商。

“不,不是。”老頭連忙解釋,“那人說張記包子鋪坑窮人錢,還是貪官家做的買賣,還……”

老頭急切想要解釋,可話說到一半就給止住了。

“還有什麽啊,快點成嗎?不說我就把賬算你頭上。”虞清歡冷着臉看着白花花的頭。

老頭子诶了一聲,放在地上的兩只手暗暗地握拳,“他還說,他主子是當今丞相,幫我們解決禦狀的事情很容易……”

“混賬!”

不等這老頭說完,虞崇山就厲聲喝住:“你這血口噴人的本事誰教給你的!”

“喲,爹啊,您這是想說,是我故意找人來冤枉您的?”清歡呵呵一笑,對着丁子伸手道,“來,刀給我。”

丁子猛地一驚沒能及時反應過來,清歡擡頭看了他一眼,丁子才把腰間的刀□□,遞給清歡。

清歡手握刀柄,蹲下,眼睛沉沉地瞧着老頭,刀刃輕巧地架在了老頭的脖子上,“說,是不是誰讓你這麽冤枉丞相府的?”

“我,我不知道啊!”老頭眼睛暗自看了一眼的架在肩上的刀具,見着女人的手一直抖大概以為她不敢做什麽事。

清歡也着眼看着自己微微發抖的手腕,她倒不是怕,而是這刀有點重,不适合她這麽個嬌小弱女子,就算架在人肩膀上也是有點過分沉了。

“哦,我手抖,一不小心,你脖子就會被我劃開了。”清歡毫不掩飾自己的輕松的殺意。

演戲還是挺難得,真是難為那誰了。

老頭一聽這話,冷汗涔涔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倏地擡頭擡手叫冤:“姑奶奶,我沒騙人啊,要是不信,可以讓這家的下人都出來,我能認出來!”

清歡哦了一聲,恍然大悟的樣子。

然後拎着刀站起來,用刀撐着地面當拐杖,側過脖子看向虞崇山,“怎麽樣?要不,試試?要真冤枉了您丞相府,我立馬走人,并且向您表示誠摯的歉意。”

虞崇山冷哼,招手命人下去吩咐讓所有男丁都來前屋,他下吩咐的時候頗為自信,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麽貓膩。

莫不是真冤枉他?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這前廳屋前就聚集了丞相府上上下下所有的男性同胞,虞崇山走到外面跟那些個男丁發表講話,清歡給丁子使了眼色讓他把老頭子拎到外面去認人,等屋裏就剩她跟世言的時候,清歡走到他身邊,她趁機抹了一把世言因抓着杯子青筋疊起,骨骼分明的手。

“娘子啊,這種場合就不要亂摸了。”溫世言小聲嘀咕,這聲音也只有站在他身邊的虞清歡聽到,“要把我摸急了,我可把你扛回去。”

“喲,不裝了,小樣?”

“沒裝,真沒裝。”溫世言兀自一笑,暗暗地湊到她耳邊說,“回去,晚上在床上慢慢給你吹枕邊風。”

她覺得,自己晚上不要跟他在一起為好,很危險!

虞清歡從耳朵紅到脖子一點都不敢正視某人,好容易挪了兩步往前走了走,就聽見老頭子指着虞府的管家又叫又跳,“是他,是他,就是他!”

……

虞清歡差點唱出來!

她往前走了兩步跨出門檻,在廊道上看着被點名的另一個老頭——虞家管家虞七。

虞七是個四十上下的老頭,跟虞崇山年紀差不到哪裏去,但平日操心的事情多又常常多思多慮,所以看上去他要比虞崇山老一點。

虞七一下就跪在地上,又恨又慫地指着老頭說:“血口噴人啊!”

“什麽血口噴人,你跟我談話的時候,那我們這麽多人都看見了。”老頭認出虞七,說話竟然也給強硬起來,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他覺得只要把虞七敲死,自己就能活下來。

“丞相大人,真的是他!”老頭也跪了下來跟虞崇山指認,可虞崇山的臉色越來越差,怒意越來越足,周身都開始冒着一股血腥的戾氣。

老頭子也發現不對,忙是轉頭向站在門口的清歡求助。

“不承認沒關系,丁子,通知外頭的人把城外的流民都給請過來認人。”清歡颔首順手搗鼓着自己的指甲蓋,“要命的活兒,誰承認誰就得缺胳膊少腿,要不是虞七大管家,我們也不能亂冤枉人把人給整殘了,不是?”

“是。”丁子應了清歡一聲,就往外走去。

虞七擡頭癡望乞求似地望着虞崇山,大概是想讓他救他一命,可他等了好久都沒等到虞崇山的回應,那一瞬他的求生欲攀至高峰,可一如既往的,這世界總是給你最悲劇的結果,他漸漸變了臉色,一點一點把對虞崇山的期待轉成了憤恨。

“是二小姐。”倏地,虞七用他滄桑啞然的聲音開口,給自己求了一道救命符,“二小姐聽說太子爺經常去溫府見長小姐,又聽到風言風語說,長小姐被皇上看中,可能會……”

“胡說八道什麽東西!”

不等虞清歡惱怒,虞崇山就打斷了虞七。

虞七深刻的法令紋微微一動,冷笑着看向虞清歡:“長小姐,應該清楚,當初要害死您的也是二小姐。”

虞清歡當然清楚,畢竟原主剛剛沒命的那會兒,還未香消玉殒,虞翎兒和她母親那得意又龌蹉惡心殘忍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并記刻在腦海裏。

以至于到現在,穿越而來的虞清歡也能記得她們當初的可怕。

事到如今,她能如何,新賬舊賬一起算呗。

擡眼望向門口,丁子已經把虞府的門栓給打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