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校長是美女

翌日，卯時，娘給我打扮的精神抖擻，雖然外人看起來還是胖胖的，憨憨的。

我們一行數人，浩浩蕩蕩地向學堂行進。

石芮邊走邊跳的唱着不知名的曲子：“我去上學校，天天老遲到。老師說，門外站，看你以後還敢遲到不遲到……”兩只明亮的眸子帶着戲谑的光芒，小巧的鼻子下，一張粉紅小嘴一張一合，一片怡然自得。

娘噙着笑，輕拍她的頭一下，“臭丫頭！”掩不去的嬌寵，藏不住的喜愛。

石芮吐舌，嬉笑。

佳佳與我在一旁偷笑。

身後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在越過我們時聽到胖虎甕聲甕氣的聲音。“嬸子！”

“哎！胖虎，今天還早，不用跑”娘關心道。

胖虎搖頭，“我們和別人約好了，早上到學校先比賽翻卡片——嬸子，他真要去上學？”

誰告訴他了呀？咋這舌長呢？我腹诽。把自己大刺刺斜挎在肩的書包早忘九霄雲外了。

娘點頭。

胖虎上挑濃眉，嘴角蠕動，揚起一抹陰森森的笑紋……轉身跑開，身後跟着一群小跟班，遠去。

我只感到一股寒意從後頸衍出——剛才，我分明看到他說的是：小傻子，你要倒黴了！

身旁的佳佳拉住了我的手，傳送着一片溫暖。

不多時，我們已經來到了學堂，牌匾上書：石村小學。金屬材質的大門大開，一群頸子上系着和胖虎頸子上一樣的紅布條的學童們如蜂擁般湧進院子，我們也被人群推進院內。只見整齊的紅磚平頂房子一字排開，門上釘着一個小牌：一年級（1）班、一年級（2）班、一年級（3）班、二年級（1）班……

正在打量間，石芮一臉緊張地拉過我，伸着一只手指，問道：“鐵蛋兒，這是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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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語地垂下頭，悶聲說：“1”

她又伸過兩只手指……

不等她問，我又悶聲說道：“2。1＋2=3。”

石芮瞪大了本就不小的大眼睛，嘴巴大張，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

“噗——”佳佳一只胖手捂着豐滿的小嘴，另一只肥手按着圓鼓鼓的肚子，看起來笑得不輕。

石芮一臉茫然地看看她，又看看我，不解地挑挑眉。

娘用食指輕點她光滑的小額頭，“現在才想起來關心鐵蛋兒啊，這姐姐當得不稱職哦。”

佳佳插嘴道：“我與嬸子昨天就考過鐵蛋兒了。鐵蛋兒真聰明呢，我算不出的他也會耶。我爸爸說了，鐵蛋兒是啥來着？哦，叫‘大智若愚’。”

“媽，校長室在哪裏啊？”看到一旁圍了不少小觀衆，我感覺自己像個耍猴戲的。

“哦，我家鐵蛋兒着急了呢！”娘愛撫着我的頭，牽着我向前走去。身後傳來石芮的大嗓門……

“鐵蛋兒啥時候會算數了？以前老師問他這是幾？他說，‘手。’這又是幾？‘手。’這個加這個等于幾？‘手’……”

我拉着娘快步走，遠離她的聒噪。

我們走過兩排房子，來到一間屋子前。

娘敲門，裏邊傳來一個悅耳的女子聲音。

“請進……”

我兀自揣測：難道這校長是個女子不成？不解間，已被娘拽進了屋子。

只見室內有一張寬大褐色桌子，上邊整齊的擺放着一摞摞的書本和一裝滿筆的筆筒，還有一個臺燈。一名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在寫着什麽，她身後是一個高大的書櫃。聽到我們進來，她擡頭，一臉詫異地起身，走過來熱情地詢問道：“你們好，有什麽事嗎？”

娘不語先笑，“你好，校長，我家孩子想上學……”

女子轉頭看向我，和藹地問道：“你幾歲了？”

她的笑容耀眼非常，若天上高挂的太陽，灑落着萬丈的光芒，讓人倍感溫暖。她眉若春山，眼如明月，膚若凝脂，鼻若嫩竹，唇如胭染，語若莺啼……如此聘婷女子，任人想破腦袋也無法與那搖頭晃腦，須髯飄飄的老夫子聯系起來。猛然間，感覺有人在拉我的臂膀，我愕然回神，看到了娘緊張而又關心的詢問眼神。

“小朋友，你今年幾歲了？叫什麽名字啊？”美人校長溫柔地問道。

我自然反應回答道：“19……咳——我8歲了，叫石磊。”呼——差點說漏嘴。

“之前上過幼兒園嗎？”

幼兒園？我歪頭，苦想，不懂。

娘急忙說道：“孩子之前身子弱，沒上。現在都8歲了，幹脆和我女兒一起上一年級吧，我兒子很聰明的，一定跟得上。——鐵蛋兒，給校長算個算數……”娘急于要我表現，我怎能駁她面子。

我低着頭，悶聲說着幼稚的算數題。

娘臉上掩不住的驚喜，校長的面上也現滿意。

“好了，我收你。這小孩兒确實聰明。”

我不擡頭，羞于見人：19歲了，這等幼稚的算數被人誇獎，着實無臉面見人。

娘欣喜地拉過我謝過校長，拽我去了一年級（3）班，也就是石芮與佳佳的班級。

沒想到老師竟然也是個女子，臉圓圓的，如一只紅蘋果般，是個甜美可愛的女孩。（這裏只要沒結婚的女子都稱之為女孩，沒結婚的男子為男孩）

老師扶着我的肩，向衆人道：“這是你們的新同學——石磊，大家歡迎……”

啪啪啪——

小孩子們全力響應老師的號召。

不遠處的佳佳拍手很是賣力，石芮則是對我舉拳頭，以示加油。（她第一次做這舉動時，我還以為她欲打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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