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謝霖聽了這句話,  遽然反問回去,瞋着猩紅的眼瞳,情緒強烈且激動的吼着,  “是你到底要我怎樣吧?廖岑川!”

說完這句話以後,謝霖用了全身的力氣推開廖岑川,  原本慘白着的臉因為氣血翻湧而變得通紅,  一直紅到了脖子。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着,眼瞳裏滿是怒火。

“你到底什麽時候能夠放過我!我都已經這樣了,  你還是要來糾纏我!你到底安得什麽心?讓我當廖時語的替身,又讓我做你們婚姻之間的第三者,我他媽在你眼裏就這麽賤嗎?為什麽要三番五次的來作踐我,折磨我的心!”

“廖岑川,  你他媽裝出一副情聖的樣子給誰看啊?當初喜歡廖時語的人是你,  把我當替身的也是你,  現在又來轉頭跟我說喜歡我。你不覺得自己的喜歡很廉價嗎?你以為我很想要嗎?我謝霖從來不要別人玩剩下的東西,你要不就跟廖時語好好過日子,要不就從我眼前徹底消失。”

吼完這些話以後,  謝霖靠在牆面上粗喘着氣,  他已經消耗了很多的精力,無力再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了。他這次進醫院爆瘦了二十斤,一米八的個頭現在只剩下了一百一十斤。說是只剩下骨頭都不為過。

謝霖的一番話讓廖岑川聽的心髒突突的跳動,他沒想到謝霖會對他和廖時語訂婚的事情反應的這麽強烈,原以為他解釋過以後謝霖會明白他的苦衷。可他萬萬沒想到,  謝霖和他說的居然是讓他消失。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他們兩個人的未來,  真實的做給謝霖看,給謝霖足夠的安全感,向謝霖展示他所有的愛意。這還不夠嗎?

廖時語和他的婚姻是名存實亡的,  他不會虧待姐姐,姐姐也可以找尋真正的幸福,他也沒有阻止過。兩全其美不是更好嗎?

為什麽謝霖的反應會這麽抗拒……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可當他看到謝霖的眼淚還有痛心疾首的言語時,他知道自己又惹謝霖生氣了。明明還在生病,情緒不能大起大落,卻還是因為他而發怒。

廖岑川本能的道歉,他小心翼翼的走近謝霖,柔聲的穩定謝霖的情緒,他說道:“霖霖,別激動……別激動,我們不能太過情緒化。”

謝霖的手一直在顫抖着,是發火後的後遺症。謝霖手扶着牆,想要一步步的走出這個陰暗逼仄的地方,逃離這個有廖岑川氣息的地方。

“霖霖,我覺得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廖岑川擔心謝霖逃跑,很快的抓住了他的手以後,拼命的解釋着:“即使我和廖時語結婚,哦不對,她會改名為謝晴,是她原來的名字。她不會管我們的事情,本來姐姐就是幫我們的忙,她也不喜歡我的。但是她喜歡廖家,畢竟在廖家長大生活,現在和我結婚只是換一個方式進入廖家。我們是互利互惠的關系,有什麽不好呢?”

廖岑川耐着心的解釋,他想讓謝霖明白,他和廖時語結婚對他和謝霖之間的感情沒有任何的妨礙。他不喜歡廖時語,廖時語也不喜歡他。訂婚完全是權宜之計,謝霖怎麽不明白他的苦衷呢?

“我和廖時語結婚後,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回到以前同居的日子。你在我家住,或者我搬去你家。我直播的時候你也可以一起,以前你不是最想讓我在粉絲面前承認戀情嗎?我都可以滿足你,你要的一切,我全部都可以滿足。我們能不能和好啊?”

說到最後,廖岑川的聲音也逐漸的變小了。他看到謝霖面如死灰,眼神也沒有一點的神采,最後甚至閉上了眼睛。他害怕謝霖多想,又不知道該怎麽對謝霖解釋,幹脆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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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将怒意全部消耗了。真好,原來心如死灰是這樣的感覺,他再也不會因為廖岑川的話而受傷,感覺到心髒戰栗的疼痛。

不在乎了所以就不會難受。

“好啊,我同意你們結婚。”

在寂靜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以後,謝霖突然開口說道。

廖岑川的表情由驚訝到驚喜,轉變的很快,然後重重的抱住了他,激動的說道:“太好了,霖霖你放心,我不會碰她的。結婚後走完過場我就搬出來和你住,到時候你想去哪裏玩都行,我會陪在你身邊。只要你每天開心快樂,抑郁症就會慢慢好轉的。”

廖岑川蹭着謝霖的臉頰,心裏頓時舒服了許多。他知道謝霖深愛着他,是不會不明白他的苦衷的。他發誓這輩子只對謝霖一個人好,忠貞不渝。讓謝霖不後悔這次的決定。

謝霖被動的承受着廖岑川的親密擁抱,還有貼臉等行為。直到廖岑川激動的想要親吻他的嘴唇時,偏頭躲開了。

看到謝霖面無表情,眼睛也不肯看他的時候,廖岑川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對不起霖霖,你還在生病,我要多考慮你的感受。可我實在是太高興了……你不知道這幾個月我是怎麽堅持過來的,沒有你的生活我真的過夠了,我簡直離不開你了。你能夠同意我真的好開心,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不會讓你後悔答應我。”

廖岑川沉浸在謝霖跟他和好的喜悅中不能自拔,全然沒有發覺謝霖的表情沒有半點兒的開心,完全就是廖岑川一個人的獨角戲。

而廖岑川想到和謝霖的未來,興奮的嘴角一直上揚着。他的努力結果沒有白費,謝霖那麽愛他一定理解他,未來的日子他要好好珍惜。

廖岑川的經紀人周崇一直打電話給他,想要他回去工作,約定的直播時間到了,人卻還沒有到場,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他。

可廖岑川這邊剛和謝霖和好,正想好好溫存着,更何況現在謝霖生病了,他是想陪護的。

而謝霖卻道:“你如果忙的話就先走吧,我沒事,一會兒我爸會來照顧我。”

廖岑川眼神中滿是掙紮,最終在謝霖的勸說下,親了一口謝霖的嘴唇然後匆忙離開,“我明天就來陪你,乖乖等我。”

“好。”

離開這個房間,看到謝霖最終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的時候,廖岑川的心裏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仿佛他現在離開後,謝霖就會從他的生命中消失。心髒密密麻麻的痛了起來,他坐在車裏難受的彎了腰。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瞎想,大概是謝霖和他鬧了太久了,以至于現在和好以後仍然有恐慌感。

他承認謝霖對他來說太重要了,比任何人都還要重要。

謝霖回到病房的時候,遲景湛已經把菠蘿削好插上了叉子,等待着他回來吃。

遲景湛看到病房的門被推開,一時激動的問道:“謝霖你去哪裏了?”

謝霖看到遲景湛一臉的焦急,明白過來是因為自己的突然消失讓他感到害怕了。謝霖說道:“沒去哪裏,就在樓裏随便轉了轉。哇,菠蘿看着好好吃。”

謝霖叉了一塊菠蘿,塞在嘴巴裏。酸甜可口,一點兒都不澀。謝霖強忍着想要吐出來的欲望,假裝滿足的吃着,可眉毛都皺了起來。

遲景湛看到這樣的謝霖,有些心疼的說道:“吃不進去就別強迫自己下咽了。”

“不好意思……”謝霖小聲道。

“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了廖岑川的車,他是來過了嗎?”遲景湛突然問道,他看向謝霖的表情,心裏有些擔憂。

謝霖沒有任何隐瞞,點頭道:“來過了,剛剛我見了他。”

聽到這句話,遲景湛抓住了謝霖的肩膀,目光凝視着謝霖的眼神,鄭重的問道:“他說什麽了?”

謝霖想到了廖岑川說的那些話,情緒再也控制不住,抓起遲景湛的手反問道:“可以提前去米國嗎?明天就走。”

謝霖的神情激動,仿佛他已經受夠了這裏,拼命的想要逃離。抓着遲景湛的手片刻沒有放松,目光迫切又緊逼。

遲景湛有些驚訝,原定的五日後的機票已經買好了,現在看到謝霖如此想要走,他只好說道:“可以,我讓助理看看票,我們改簽。”

聽到了遲景湛的同意,謝霖長舒了口氣,表情也終于放松下來。

遲景湛摸着謝霖柔軟的發絲,柔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他找你……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我只是不想再見到他了,想要快些忘記他,不被他打擾。”謝霖沒有和遲景湛說這些事情,他覺得沒有必要,這到底都是他和廖岑川之間的事情,和別人也沒有任何關系。

遲景湛嘆了口氣,他也不氣餒,畢竟到了米國接受mect治療以後,他會獲得嶄新的謝霖。到那時候,有關廖岑川的一切都會清零,走在大街上都不會相認的。

他會把謝霖保護的很好,會給謝霖最想要的愛情。

“我明白,我們明天就去米國。我現在幫你收拾一下東西,再和主治醫生打一聲招呼後辦理出院手續。”

遲景湛笑着,內心雀躍無比。米國,這是他和謝霖曾經相識的地方,也會是他們開啓嶄新人生的地方,他怎麽能不開心?

想着謝霖失憶以後,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只能依靠着他,他也全然為謝霖所用,心裏頓時生出一種滿足的感覺。

離開杭城以後,謝霖給謝禹明打了個電話告別。等治好病,恢複以後再回來。

謝禹明知道謝霖這次去米國是做mect治療,後遺症也聽遲景湛說過了。他很擔憂,但內心卻祈禱着讓謝霖失憶後,徹底忘記關于廖岑川的一切。

到底是親生的孩子,誰家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

說不定,失憶以後忘記過去,也忘記了自己是同性戀……沒準還能走上正軌,結婚生子。

當然,這些想法謝禹明都沒有跟謝霖說。

登上飛機後,謝霖就把手機關機了。他再一次的把手機卡扔掉,失憶意味着他的重生,不想和過于有瓜葛。

他在本子上把重要人的電話都記在上面,然後掰斷了手機卡。

“準備好了嗎?”遲景湛嘴角挂着微笑,說的話有兩方面的意義。

謝霖看了一眼遲景湛,安靜的把安全帶系上,“準備好了。”

兩個人坐在頭等艙的位置,之間隔了一條過道。遲景湛沒有辦法觸碰到謝霖,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安撫性的親一親謝霖,讓他不要害怕,有他在身邊。

謝霖閉上眼睛,現在的場景讓他想起了當時在飛機上遇到廖岑川的過往。他還記得當初的自己是怎麽被廖岑川的臉迷的神魂颠倒的,是怎麽死皮賴臉的糾纏廖岑川,熱臉貼冷屁股。

輕蔑的笑了笑,一切都是自己活該。

當時被遲景湛拒絕以後,他面子上過不去偷摸回了國。現在被廖岑川折磨至抑郁,回米國做治療。

大概一切都是一個輪回,終有定數。

長達12小時的飛機終于落地,半天的時間謝霖下飛機的第一刻腿都軟了些。

機場門口有遲景湛的朋友來接他們,謝霖跟着上了車。

遲景湛陪着謝霖在後排坐着,柔聲問道:“喝水嗎?”

“不渴。”

“菠蘿吃嗎?”

“不吃。”

“衣服拉上拉鎖,米國比杭城冷二十度,這裏還是冬天。”

謝霖不禁笑出聲來,調笑道:“遲景湛,你怎麽回事兒啊?像老媽子一樣管着我。”

聽謝霖這麽一說,前面開車的朋友也有些贊同的說道:“我看出來了,當時湛哥跟我說他喜歡男人了,當時我還不信。現在我真信了,啥時候也沒見過糙老爺們兒能有這麽體貼細致的樣子啊——湛哥,這就是你的心上人?也不娘啊。”

“莊羽澤,你別多嘴。”遲景湛裝模作樣的警告了一聲,“我就喜歡這一個男人,別的我也看不上。”

莊羽澤狡黠笑着,“那可太好了,我還怕你到時候看我眼神兒也不對勁,那我們十幾年的兄弟可沒得做了。”

謝霖聽到這兩個人直男發言有些頭疼,他也沒有回話,轉頭看着車窗外。異國他鄉,一年前他還在米國,可這次回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冷空氣鑽進他的衣服裏,謝霖從包裏掏出來一件外套,裹在身上。

遲景湛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別介意,直男開開玩笑,他沒有諷刺你的意思。大家思想都很開放的……”

“我沒事兒。”謝霖淡然的說着,他早就習慣了。

莊羽澤看了一眼車鏡,正好對上了謝霖的目光,他笑着說道:“別誤會,我們在米國呆這麽久,什麽沒見過。這邊兒同性戀婚姻都是合法的,你也不用擔心會被看不起。”

提起同性戀婚姻,遲景湛的手攥緊了一些。他想這個計劃已經很久了,即使太不上擡面,太趁人之危,他也想做。

大概是喜歡的人在他身邊,關壓不住自己的內心想法。他也不知道能控制多久,只祈禱着謝霖失憶以後,最好永遠都不要記起來。

“行李箱放在這裏吧,我帶你們去吃一頓飯。”莊羽把車停在了一個別墅旁。

這裏是遲景湛之前住的地方,謝霖有印象,曾經來這裏找過遲景湛,當時他對遲景湛的感情還是忍耐着不說。沒想到現在回來,完全颠倒過來。

遲景湛看了一眼謝霖,發現謝霖的臉色泛白,大概是舟車勞頓累的,立刻拒絕道:“不了,謝霖太累了,下次再說吧。”

莊羽有些失落的說道:“那行,到時候喊我。我帶你們去一家新開的店,很好吃的火鍋店。”

道別莊羽後,謝霖坐在沙發上,呆滞的看着這裏的一切,他居然又回來了。

那次不合時宜的表白,就是在這裏。沖動之下的決定,一股腦的說出口的喜歡。

遲景湛似乎也想到了這裏,他繞到謝霖的面前,坐在旁邊,輕聲道:“謝霖,之前的事情……是我太激動了。讓你覺得傷自尊了,現在我們故地重游,這次我可以彌補之前的過失。我向你表白,可以嗎?”

謝霖皺起了眉頭,經歷了和廖岑川的事情後,他開始對愛情這個東西有了恐懼感。也無法從一個人的一言一行中判斷這個人的心,到底是不是喜歡他的。

就像是廖岑川,口中說着喜歡他。背地裏還是和別人訂婚,再美其名曰的說是為了他考慮。裝作一副情深似海的樣子,其實什麽惡心他做什麽。

他不會再相信任何人對他說的喜歡,就連遲景湛也是。

即便遲景湛陪着他來米國,陪他接受mect治療。他相信遲景湛有自己的目的,但他現在還不清楚是什麽。

可遲景湛比廖岑川好的一點就是,不會背地裏做一些讓他作嘔的事情。更何況mect治療期間,他也确實需要人陪護。

謝霖疲倦的說道:“我已經這個樣子了……能活到什麽時候都不一定,你在我身上浪費心思做什麽?”

遲景湛卻堅持的說道:“可我們就是來做治療的,只要mect治療一結束,你就會忘記之前所有的痛苦。你會重新對愛情産生希冀,我會陪着你的。”

謝霖如同死灰一般的眼睛看向了他,淡然說道:“遲景湛,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但你最好不要讓一個抑郁症患者考慮這些,我很累。對不起……”

遲景湛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剛才他也有些操之過急了。他明明知道謝霖生病,還要一再逼迫謝霖,簡直不是人幹的事。

他平時也不會這麽急躁,今天确實急了一些。

“抱歉謝霖,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今天的事情,你就當作我沒說過……我不想讓你的情緒變得激動,先緩緩吧。明天我聯系了主治醫師,先做面診,了解具體情況以後,再做mect治療。”

“好,謝謝你,為了我的病情忙前忙後,等我好了,我請你吃飯。”

遲景湛笑笑沒說話,他想要的也并不是這些。

回了房間以後,謝霖把自己以前在米國用的電話號重新裝回了卡。許多的信息随之而來,他看都沒看,直接扔在了床邊。

他已經很久沒和這些朋友聯系了,實在沒心思。他以為自己不會回來了……

本子上記的是謝禹明和寧炙的電話號,他到米國以後,給這兩個人發了個消息報平安。

寧炙的戲最近快拍攝完了,本想着回杭城和他聚一聚,卻沒想到謝霖回了米國。

這下謝霖的消息發過去後,沒過五分鐘,另一邊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

“霖霖子——”寧炙的聲音拖長,滿臉心疼的樣子,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傷心。

謝霖本來心情不好,但卻被寧炙這一副樣子逗得發笑,“叫什麽魂兒。”

“嗚嗚,霖霖子你怎麽能得抑郁症呢?我不過是閉關拍戲幾個月,你怎麽就變成這樣了?我太難受了,我心疼你。”寧炙哭的抽抽嗒嗒的樣子,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謝霖道:“沒事,我來米國治療了。下次回國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是不是因為廖岑川這個狗東西,老子去砸他公司!長得人模狗樣的,真不幹人事兒。我霖霖子那麽健康開朗的人,居然都抑郁症了……嗚嗚,當初我就說不要和他接觸,你跟我在一起不就好了嗎?!”

“是啊,當初我聽你的話就好了。”謝霖這次沒有反駁,大概是吃到了苦頭,才想起了後悔。

寧炙臉一紅,不停的說道:“那你回國以後跟我說,我去接你。好想你啊——怎麽我一回來,就只能看到屏幕裏面的你呢?嗚嗚,霖霖子好慘啊,要不我和劇組請假去米國陪你吧。你離不開人的,我照顧你!”

“別哭了,我又沒死。”不過差點兒死了。

“你去米國之後,那風招怎麽辦?”

謝霖淡聲道:“我爸在管。現在的我也沒有精力管這些……”

寧炙重重的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他說道:“對了謝霖,你知不知道,之前廖岑川的那一批眼影産品,有人覺得顯色度不夠好,懷疑品控問題。一怒之下把廖岑川告上了法庭,現在廖岑川那品牌暫停生産了,鬧的挺大的,估計他正愁着怎麽公關呢。也沒心思惦記你這邊兒。真是活該!”

謝霖一愣,廖岑川的眼影他是有參與設計過的,顯色度沒什麽問題。但保不準供應量大以後,工廠偷工減料,品控難以保證。确實做不到一個個的檢查,吃虧也正常。

“跟我沒關系,以後別提他了。”謝霖冷聲的說道。

寧炙咽咽道:“好……”

知道廖岑川吃虧,并沒有安慰到他分毫。謝霖反而因為這句話,心煩意亂情緒極其不穩定,很快就和寧炙挂了電話。

而另一邊,謝霖許久不登陸的微博,竟然有一條私信。

上面是謝霖和遲景湛當初在游樂園的照片,再定睛一看名字——臣肆易。

随後,臣肆易發道:和新男友真甜蜜,好羨慕。那廖岑川你就不管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來了,碼到手抽。

感謝打賞!!!感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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