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搜身 他的手沒有一絲猶豫就伸進了她的……
這一日,香桃在壽安堂幫祖母搗草藥,回到茗汀堂已很晚。
“彩月,幫我準備洗澡水。”她邊往寝室走,邊吩咐,她确實感覺累了,晚膳在祖母那已吃過,洗個澡,她就想睡了。
她雙腳剛踏進門,就聽身後“哐當”一聲,門被關上,她愕然轉身,看到夏淵背靠着門,目光陰鸷,盯着她看。
不想理他,香桃徑直往裏走,卻被兩只大手,鉗住了香肩。
她轉臉,斜觑着肩上的大手,聲音也冷,“将軍這是要做什麽?”
夏淵手腕一用勁,輕松的把她轉了個圈,面向自己,凜聲問:“你是否藏着不為人知的一面?”
聞言,香桃心裏一“咯噔”,臉上微微有些失神,夏淵問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知道她重生了?
看到她第一時間的反應,夏淵心裏就有了答案,起初他對方道士的話将信将疑,現在看來,果然是這個女人在背後搗鬼。
性情大變,還有她身上的香氣,都是疑點。
“蠱毒在哪裏?”他睨着眼前的女子,語音裏仿佛淬了冰。
香桃怔愣,聽不懂他在說什麽,“蠱——毒?”她疑惑着重複。
夏淵嘴角牽出一絲嘲弄,“再裝傻充楞,本将軍可要動手搜身了。”
說完,他傾身靠她近了一點。
夏淵傾身靠近香桃,他身材高大,肩寬體闊,軟織的素袍勾勒出胸膛的肌理,結實又充滿力量。
香桃只覺對面是一堵銅牆鐵壁,而立于其下的她,頃刻就會被轟然倒下的牆垣碾成碎骨。
她下意識往後挪了挪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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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淵眉峰高蹙,鳳目半垂,眼尾上挑着,狎邪又冷厲,他的臉徑直抻到香桃面前,讓她躲無可躲,桀傲的神情,像是欣賞困鬥的小獸,“別逼我動手。”
他渾身上下充盈着攻擊性十足的氣勢,香桃被壓的喘不過氣,一顆心仿佛失落到無際的黑暗,她知道夏淵嫉惡如仇,得罪了他,下場凄慘。
有一次她聽邊關的驿使說,當夏淵發現身邊的一個參謀是敵國的細作,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直接砍了頭挂在旌旗上示衆三天三夜,身體則被扔到大漠喂了禿鹫。
香桃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确認她纖細的脖頸還完好無損,她迅速往後退了兩步,聲音由于害怕而微微顫抖,“将軍搜也沒用,妾身.不知道什麽蠱毒。”
夏淵眼睫輕落,有了那麽一瞬的心軟,可是想到那日日折磨他的淫夢,漆黑的眸子裏寒光乍起,“那你身上的香氣從何而來?”
香桃喉頭一噎,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目前看來,夏淵是誤會她用了什麽巫術,她若照實說,只會讓現在的境況更加詭秘,不會有人信她的說辭,反而引起誤會,有理也說不清。
她沉了一口氣,努力穩住心神,用盡可能合理的說法解釋:“妾身潛心向佛,常在室內燃佛香,是以沾上了香氣,才.經久不散。”
呵,夏淵嘴角勾起,淡然一笑,“不錯,有點像佛香,但是.”他眉頭一蹙,冷漠從眼底浮了上來,“寧遠夫人在白馬寺吃齋念佛二十年,回府時,從未把佛香帶回來過。”
香桃也知道這個說法禁不住揣摩,但沒有更好的理由了,她緊抿着唇,指尖止不住的顫抖。
忽而她擡起頭,反問夏淵,“以将軍看來,妾身的香氣從何而來?”
“蠱毒。”夏淵脫口而出,“你對我種了情蠱。”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香桃眼圈猛然闊了兩圈,怔了幾息确認自己沒有聽錯,驚得張口結舌道:“情蠱?我對你?”
她根本就避他都不及,真有情蠱,她寧願種到白馬寺的銅像上,也不會種到他的身上,“将軍明鑒,妾身沒有那種東西。”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
夏淵長身玉立,單手負在身後,另一只手振袖揮出,只見幾道寒光風電般在香桃身前劃過,下一刻,她身上的衣服片片飄落,只餘一件翠色小衣。
夏淵收回手臂,亦将那半寸長的匕首收到衣袖中。
“你自己拿出來,還是我親自來取。”他這話冰冷薄情,仿佛對面不是春光洩露的女子,而是罪行滔天的奸惡之人。
香桃抿着唇,玉軟的身體因為震驚和屈辱輕輕的戰栗,她不知道夏淵聽了誰的挑唆,執意認定她下了蠱,但以他的寡情的性子,做出任何事都不足為奇,她恨只恨天意弄人,這一世還要和他牽扯不清。
她不想多言,更不想對着那張陰鸷的臉,遂把頭轉向一邊,一口銀牙幾近咬碎,她沒有蠱毒,也交不出來。
眸光一凜,夏淵欺近了一步,兩人只有半拳的距離,他目光不帶一分亵渎,仿佛在審問敵軍細作,公事公辦,冷漠無情。
他的手沒有一絲猶豫就伸進了她的小衣,尚未觸碰到肌膚,他感受到她身子止不住的輕輕戰栗,輕嗤一聲,他移眼到她的側臉,只見她吹彈可破的雪肌下面泛着刺目的血色,洇染出一大片,小巧的耳朵像熟透的蝦子,玉頸上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
“是你自找的。”說完,他微粝的大手觸了下去,不帶一絲憐惜。
掌心甫一觸到那片玉潤——
溫熱沿着血管傳至四肢百骸,滑膩滲透肌膚軟至心尖,他整個人像被滾水燙熟了般血液沸騰,體內燥熱狂肆,壓抑的欲望紛至沓來,他呼吸一窒,仿佛回到了夢裏面。
一樣的玉軟香嬌,一樣的傲然挺立,在夢裏他沉溺再沉溺。
如水的眸子,嘤嘤的哭泣,聲聲的“郎君”,句句的求饒,仿佛言猶在耳,令他幾欲沉淪。
他猛的抽回手,腦中瞬間安靜,沒有了灼熱,沒有了香軟,沒有了嬌音,只餘倔強的側顏。
他愕然看向對面,少女的身體,曲線迷人,微微泛着瑩白色的光,現在卻像被風雨摧殘過,劇烈的顫抖着,仿佛随時會零落到泥水中。
夏淵在戰場上遇到過無數棘手的境況,都沒有這一刻腦子裏亂的慌,他真的是着了魔。
沉沉的籲了兩口氣,他才找回一絲鎮靜,擡起眼卻不知如何面對眼前的狀況。
對面的人顯然比他吓的還狠,臉上的血絲已經退盡,只剩下慘白,只是脖頸還梗的硬挺,仿佛僵住了般。
夏淵心裏默嘆,他好像欺負人了?
驚惶未息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愧疚,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正過她的小臉,他以為會看到淚水漣漣,誰知——
她咬破了嘴唇,也未見一滴眼淚,但眼眶已憋的通紅,血絲從透明的肌膚下滲出來,我見猶憐。
夏淵心裏一落,眸光暗了下來,他正欲出聲安慰,忽聽身後的門扉“咔哧”動了一下。
電光火石之間,他一把攬過衣不蔽體的女子,把她按在自己的胸膛裏。
香桃整個人沉浸在憤恨裏,突然被夏淵拉進懷中,她羞憤欲死,拼命掙紮。
情急之下,夏淵攔腰把她團成一個丸子,整個護在胸前。
“有人。”他在她的耳邊輕語。
香桃放棄掙紮,臉上的悲憤卻一絲未減。
開了一條縫的門扉悄然合上,發出了更清脆的一聲“咔嚓”。
“誰?”夏淵聲音如刀,劃過門扉,外面撲通響起雙膝跪地的聲音。
崔副官撲倒在門外,抖如篩糠,半天說不出一句囫囵話,“将.軍,明日.白馬寺.”
“滾。”
話沒說完就被當頭一喝,崔副官連滾帶爬的跑了,他相信,若将軍身上沒人,他這會一定被爆了腦袋,其實他什麽都沒看見,就眼前一閃而過一抹雪色,随後被将軍碩大的身形擋了個嚴嚴實實。
但是,看沒看到,他都不該這個時候出現,想到要面對明天,崔副官面如死灰。
聽腳步聲消失在院子裏,夏淵轉回臉,垂眸對上一雙憤恨的水目,她泫然欲泣的眼底仿佛肆虐着無邊的屈辱、不甘、憤慨和寒涼。
夏淵恍惚一瞬,他和她有這麽大的愁怨麽?
香桃聽崔副官走遠,推開他硬邦邦的胸膛要下來,夏淵并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雙手依然抱着她。
香桃又羞又氣,小臉像熟透的蜜桃,血□□滴,他碰着她肌膚的地方,仿佛是火鏈,在身下滾燙,她拼命的踢他,捶他,要擺脫他的桎梏。
“別動!”他口氣不容置疑,而後一言不發,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香桃在他懷裏一秒都待不下去,無奈他的胳膊遒勁有力,箍得她所有的掙紮都像貓爪子撓人。
前世今生,她一切的行為在他面前都宛若螳臂當車,香桃心裏一陣悲涼,陡然之間,一陣邪火在她胸中翻湧,一轉臉,她狠狠咬在他的胳膊上。
鮮血順着銀牙,汩汩冒出,腥味溢滿她的口腔,還是不解氣,她益發用力,像一只發怒的小獸,把牙齒狠狠嵌進對方的骨血,和着兩世的恨意,生啖他的血肉。
嘶——
夏淵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甩胳膊把她仍在床上。
“你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