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羞赧 他眉尾上挑,一派風流模樣,“你……
夏淵呼吸一窒, 這個妖豔的朱砂痣,出現在他的每一個夢裏。
他手持一卷,正在看書, 她踱着蓮步走過來,薄絹曳地, 酥.胸半掩,兩點間的朱砂痣紅的晃眼, 她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書,嬌嗔,“書哪有我好看。”他熱血翻滾, 眉尾猩紅, 大手把她箍上書案, 薄絹褪到腰際, 他嘗盡這一片香脂玉肌, 直到紅梅在她遍體綻開。
冬夜歸來,她捂着他冰涼的雙手,急的眼淚都掉下來, “怎麽捂不暖呀?”情急之下, 她拉開衣襟,紅色的朱砂痣盡顯無疑,她用熱乎乎的身體暖他的手, 溫熱渡入四肢百骸,他嘴角輕勾, 摟她入懷,情到深處,讓把她連骨帶肉揉進心窩,她檀口微張, 斷斷續續叫,“好熱呀!”
午夜夢回,她爬到他堅硬的胸膛,淚水漣漣,“想阿娘。”他吻盡她的淚痕,“明日帶你回去。”她破涕為笑,妩媚似妖,小手伸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撓,他心裏的燥熱,如翻江倒海,十指相扣,眉目傳情,晨光微曦照進這一方芙蓉紗帳,她還在昏睡,胸口的朱砂痣紅的仿佛要滴血。
兩人每在一處抱着或說話,或親親,白璧無瑕上的那顆朱砂痣,都紅的耀眼。
和眼前的這顆一模一樣,甚至位置也一樣。
烈酒的後勁湧上大腦,他恍然不知身在何處,夢裏的美好仿佛餘韻未消,他留戀那一份溫情。
現在少女就在他的手邊,像一個撥了殼的雞蛋,瑩白如玉,潤滑若脂,仰着頭等待他的垂愛,他稍一使勁,就可以擁她入懷,任他随心所欲,恣意妄為。
“将軍。”香桃被他抓的肩膀疼,一臉無辜的看着他。
他猛然驚醒,低頭見她雙肩留下兩片殷紅的掌印,是他恍神時無意識留下的印跡,他手忙腳亂的扯過寬大的袍子,把她包的嚴嚴實實,“穿好衣服,別着涼了。”
香桃縮在他寬大的衣袍裏,長睫輕垂,紅唇微噘,顯然是有點失落,這會她正頭暈目眩,遂把頭靠在他的胸膛,手腳并用的緊扒住他,眼睛慢慢阖上。
“你不許走。”她小聲呢喃。
夏淵認命的仰身躺下,香桃像個小奶貓一樣伏在他的胸口,睡的香甜。
他雙臂環住纏在身上的女子,心裏邪火亂竄,恨的牙癢癢。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動作有多危險!
胸上一團軟綿,他情煩意亂,血液噴張,身體的難受程度簡直和當日吃了“佛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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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身處險境而不自知,竟心安理得的抱着他睡着了。
她呼吸均勻,吐氣如蘭,青絲纏在他的小臂,他真的想像夢裏一樣,狠狠的欺負她,直到她嘤嘤哭泣,嬌聲告饒。
想到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夏淵不禁陷入沉思,夢裏的女子和香桃是什麽關系,兩人胸前都有一顆朱砂痣,這是巧合,還是他夢裏思淫,把香桃投射到夢中女子的身上?
還有在夢裏,他明明對那個女子愛到入骨,內心的陰暗處為何有深深的負疚感,讓他對她只敢遠觀,而每一次的情動,都是她先挑起欲.火。
他今晚喝了很多的酒,又躺在醉人的暖帳,只覺腦袋昏沉,什麽都想不清楚。
他也累了,絲絲幽香傳來,沒有時間容他多想,他慢慢阖上了眼睛。
香桃向往常一樣,天不亮就醒來,她眼睛還沒睜開,就狠狠的皺起了眉頭,腦袋裏仿佛在攪泥漿,又沉又暈。
她記得昨夜和夏淵在馬場的偏房裏喝酒,她喝了一碗就醉了,後面有一些烏七八糟的行為,最後的記憶是夏淵出門,她抱着酒壇倒了一碗酒,再後面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夏淵面前有沒有做丢臉的事。
她悔不當初,伸手揉揉額頭,頭好疼。
這一動,她的心差點跳到嗓門眼。
她才發現她的身子下面竟是夏淵,她躺在他的胸口,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
而她的兩條腿,環在他精瘦的腰上!
一瞬的失神後,她蹑手蹑腳的抽出四肢,從他身上爬下來,猛打了個滾,身貼牆壁躺着,就是頭皮扯的疼,她回頭一看,原來頭發壓在他的手臂下面。
她手輕輕的握着頭發,一點一點從他的臂彎往外扯,突然他臂膀擡高,縷縷青絲輕松被她抽出。
她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翻轉身子背對他躺着。
夏淵醒了,兩人同時靜默,只能聽見彼此微微的喘氣聲。
“天還早,再睡會。”
夏淵在沙場上練就了氣沉丹田的說話方式,平時他說話聲如洪鐘,淳厚有力,當他刻意壓低住嗓子說話的時候,聲線帶着微啞的性感,音色裏充滿了磁性。
蠱人心魄。
香桃小小的“嗯”了一句,聲音低的估計也就她自己能聽見。
她阖上眼,努力回憶昨夜發生了什麽。
她喝了一碗“綠蟻”,整個人輕飄飄,暈乎乎的,行為和思想都不受控制,支離破碎的記憶中她好像拉了夏淵的手,還當着他的面坐到桌子上,最後在摸他的臉?
啊!
冷靜,她告訴自己不要慌,摸個臉而已,剛才還像個八爪魚一樣扒在他身上呢,這樣一想,好像摸臉也不算什麽出格的事了。
她應該沒做更過分的事了。說不定夏淵還不知道她扒在他身上睡覺這件事。
對,一定是這樣的,否則以夏淵冷漠寡情的性子,早把她仍浔水裏了。
如果只是摸手摸臉,在喝醉酒的情況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再說,夏淵比她喝的還多,說不定還是他先動手的呢。
饒是她努力說服了自己,整個人還是像煮熟的蝦子,耳窩脖頸紅撲撲的。
頭腦還是昏沉,她拍拍自己的臉,還是睡覺吧,希望一覺醒來,大家都忘了。
她的手無意間觸碰到自己的嘴唇。
“啊——”她失聲大喊,彈跳着坐了起來。
她的嘴唇怎麽變得那麽大?她又摸了摸,是腫了,嘴角還有一絲甜腥,嘴唇還被咬破了。
夏淵直身坐起,怔怔看着她,默然不語。
他想到她醒來後會情緒激動,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不管怎麽說,是他情難自己,輕薄了她。
昨夜,她雙唇壓過來的時候,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失控,她的唇瓣豐盈軟糯,他吃不夠,欺不足,直到蹂.躏的她幾近凋零。
她嬌花一樣的人兒,那經得住那般摧殘,嘴唇高腫是必然的結果。
香桃捂住嘴,拼命回憶,怎麽都想不起自己的嘴是怎麽腫的,喝完第二碗酒,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恍惚中她好像做了一個美夢,夢裏有誰,她不記得,只是那份甜蜜,在她心中還留有餘韻。
做什麽夢,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嘴弄腫呀。
她猛轉過身,怒視夏淵,夏淵迎着她的目光,抿了下嘴唇。
“是你。”香桃看到他嘴角的血跡,失聲指控。
夏淵點點頭。
“為什麽?”香桃無法理解,也不敢相信。
“因為我們都喝醉了。”夏淵蒼白的解釋道。
香桃心裏一沉,腦中一片混亂,她拼命忍住心中翻湧的情緒,眼眶不覺蒙上一層薄霧,對面那張涼薄的臉,模糊成一片。
她是他的小妾,即便重生了也是他的小妾,他本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但,一定要在這樣的情況下麽?
他平時不是一副端方自持,清貴驕矜的樣子麽?
趁人之危,算什麽君子。
他本來就不是君子,是個薄情寡義,冷心冷肺,肆意妄為的大壞蛋。
見她怔住,淚花子在眼眶打轉,夏淵心裏一揪,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
“別哭了。”他溫聲安撫。
不說還好,一說香桃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噼裏啪啦往下掉。
夏淵頓時手足無措,撩起衣袖就要幫她擦眼淚。
香桃一把推開他的胳膊,兩個粉拳雨點般落在他的胸口,哽咽着怒斥,“你不是自诩千杯不醉麽,怎麽偏就昨晚醉了。”
夏淵知道這會說什麽都沒用,只是不動聲色的看着她,待她發洩夠了,兩手抓住她的皓腕,“別打了,手疼。”
她的小手柔嫩,打在他堅硬的胸肌上,疼的可不還是她。
香桃憤然躺下,留給他一個倔強的美背。
夏淵也輕輕躺下,試圖哄她,“昨夜我們什麽都沒做,除了那個.”親親。
“也沒有人看見。”
“你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嘴上的血你別害怕,是你咬的我。”
香桃薄薄的香肩猛然一抖,冷哼出聲,“那對不起了,夏将軍。”
夏淵知道說錯了話,輕皺了一下眉心。
他果然不擅長哄人。
突然,他想起一件什麽事,翻身坐起,忽的從身上摸出一瓶藥膏,對香桃道:“今日府裏舉行家宴,你的嘴這個樣子出門不便,這是軍中最好的消腫藥,你抹上後,半日之內,即可消腫。”
香桃這才想起,國公府每年都是中秋的第二日辦宴席,屆時阖府的家眷都在,看到她這副模樣,難免一番盤問。
她翻身欲要下床。
夏淵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問:“你幹什麽去。”
“找冰水。”香桃沒好氣道,她面上嫣紅未消,柳眉一橫,顯得嬌嗔可愛,夏淵看得呆住,不自覺眸光一晃。
“冰水哪有藥膏好用,軍中多的是跌打腫痛,軍醫們治這個有秘方。”
說着他打開了瓶蓋,草藥的氣味四處溢散,一聞就知道是正宗的藥香。
香桃也不矯情,放着好東西不用,到了宴席還不是自讨苦吃。
她一把拿過藥膏,指腹沾了一點,輕輕按在唇上。
“嘶——”饒是她下手夠輕,稍一碰觸,唇瓣還是疼的厲害。
夏淵跟着擰眉,她的皮膚也太細了,想到昨日那唇瓣含在嘴裏,确實嫩如凝脂,也難怪這會一碰就疼。
“我來。”夏淵拿過藥膏,想幫她上藥。
“不用。”香桃脫口而出,“我自己可以。”
夏淵觑他一眼,果然醒了酒後,她的小古板樣又出來了。
“你看不見自己的唇部,所以下手重,還抹不均勻,難道午宴上你想讓大家看到你坑坑窪窪的嘴?”
“那我去找把銅鏡。”說着,香桃伸手去奪藥膏。
夏淵長臂一揮,攔腰把她抱到腿上,讓她半躺在他的臂彎,“別動。”他肅然喝住想要掙紮的香桃。
他指腹微粝,指背細膩,于是他曲起食指,指背沾上藥膏,輕輕點在她的唇上。
他動作又輕又柔,落在她的唇上,像羽毛柔柔劃過,如果不是親眼看着,沒人敢相信這是舞刀弄槍,殺敵無數的一只手。
他平時都是目中無物的樣子,一旦認真起來,臉部的線條更加俊毅,眼眸如碧潭般清亮,對着這樣的一張臉,任誰都會怦然心動。
香桃垂下長睫,由他給自己上藥。
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只聽夏淵沉聲道:“好了。”
香桃掀起眼皮,看到他額角滲出了密密的一層汗,估計是怕弄疼她,他一直拿着勁幫她上藥。
身下的胳膊一用勁,她被抱着坐起,失去了禁锢,她趕緊往床下出溜。
“躺下再休息會,否則白天你頭疼。”夏淵對着她的背影勸道。
“不想睡。”她趿拉着鞋,快步走出了寝室。
夏淵嘆了一口氣,真是個倔強的女子,還是喝醉了可愛。
夏淵給的藥膏果然有效,正午時分,香桃的嘴唇已經完全消腫,看不出來一絲異樣。
只是她頭還疼的厲害,渾身酸軟無力,走路仿佛踩在棉花上。
往年中秋家宴,香桃都是一早就過來幫忙,今日卻姍姍來遲,不免引得姨娘們的排揎和小娘們的妒火。
她做什麽都無情打彩,神色恹恹,自然也沒把任何人的話放在心上。
挨着夏淵,她又坐到了首桌,今日家宴人來的全,連一直卧病在床的大娘子,都坐到了桌子上。
夏老夫人看着香桃的面色,一臉的擔憂,“小桃子,你是不是不舒服,祖母怎麽瞧着,你的臉色比大娘子還差。”
香桃一怔,忙展開笑顏,“祖母,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衆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往夏淵身上瞟,杜姨娘甩着帕子道:“母親慣愛揣着明白裝糊塗,您把香桃塞懷瑾房裏,還不是想讓他們二人恩愛,如今遂願了,反倒心疼起來了。”
聞言,桌上其他的人俱都低頭癡癡的笑。
香桃渾身一個激靈,大家這是誤會大了,她也不好解釋,坐在那滿臉的一言難盡。
餘光中見夏淵沒事人一樣,垂眸飲茶,她默默甩了他一個冷眼。
杜姨娘的話剛落了地,又聽大娘子難得開口道:“這女子不比男子,總是要嬌弱一些。”
夏老夫人看着香桃,滿眼心疼,她突然敲了一下夏淵,“你看香桃,嘴上沒有一絲血色,還不快給她夾菜。”
夏淵眼神微動,目光自然就落到她的唇上。
瞬時倆人都像過了電般,心裏一陣酥麻,不約而同的轉開了目光。
夏淵拿起公筷,撿了一片牛肉,放到香桃面前的小碟裏,靠近她的耳朵,發出的聲音低沉淳厚,“頭還疼麽?”
香桃現在腦袋很沉,不想動也不想說話,于是側臉沖着他眨了眨眼睛。
夏淵嘴角勾笑,坐直了身子。
林姨娘把他倆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心裏莫名的不爽,嗔笑道:“中秋佳節就是阖家團圓的日子,今年懷瑾正好也在,你們幾個小娘怎麽不過來敬酒呀,蘭小娘你先來吧。”
蘭娥珠早就準備好了,今天她特地穿了一身翠色襦裙,和夏淵天青色的素袍很是登對,她端着酒盞,袅袅婷婷的走過來,舉着酒盞柔聲道:“妾身祝将軍萬事亨通,鵬程萬裏。”
夏淵端起茶碗,隔空一舉,散漫道:“今日戒酒,就喝口茶吧。”
蘭娥珠眼底劃過一絲失落,尴尬道:“妾身喝酒,将軍請便。”說完一口飲了杯中酒。
林姨娘笑出了聲,“我記得懷瑾在邊關的時候,幾個小娘裏偏對蘭小娘最特殊,府裏得了好東西都要我給她獨留一份,看看今天你們倆,真是心有靈犀,偏就穿了同色的衣服。”
衆人望去,還真都是清淡的顏色,蘭娥珠臉上爬上兩片薄紅,“謝将軍一貫的照顧,今日.還真是巧了。”
香桃心中不禁腹诽,巧什麽巧,夏淵翻來覆去就那麽兩件衣服,不是石青色就是天青色,但凡穿個翠色,就能和他搭上。
這樣一想她才發現,蘭娥珠全是翠色的衣服,她還真是用心良苦呢。
又見林姨娘對夏老夫人道:“要我說呀,香桃住在懷瑾屋裏,一個人伺候也屬實辛苦,不如我讓人收拾出來一間院子,撥給香桃住,如此她不至于太累,懷瑾若想叫別的小娘,也方便不是。”
夏老夫人眉頭一皺,目光掃向他二人,嚴肅道:“你們什麽意見?”
“我沒有意見。”香桃率先回答,“不用麻煩準備新院子,我回雲惜館住就行。”
話剛說完,她感到身上劃過一道寒涼的冷光。
夏老夫人面上不悅,搖頭道:“那怎麽行,你那間屋子又陰又冷。”
“沒.”香桃話還沒說出口,又聽蘭娥珠接話道:“柳小娘的那間屋子空出來了,她那間是雲惜館最好的屋子了,又大陽光又足。”
夏淵眼裏閃過一瞬的不耐。
夏老夫人心裏有一絲動搖,她雖最喜歡香桃,但夏淵做為國公府唯一的男丁,子嗣才是重中之重,若能對各位小娘雨露均沾,總是機會多一些。
香桃看到老夫人眼裏的猶疑,不想放過這次機會,她胳膊肘撐在桌子上,手支着頭,有氣無力道:“祖母,我最近總覺身子疲乏,多站一會都累,若是能搬出去好好休息,就再好不過了。”
她話音剛落,夏淵猛然轉臉,香桃猝然對上他的眸子,像結了冰一樣寒,她默默轉開視線,裝作沒看見。
夏老夫人看着夏淵,沒有說話。
林姨娘笑盈盈道:“我這就叫人去收拾雲惜館,香桃你放心,我絕對把它布置的不輸茗汀居。”
蘭娥珠高興的快跳起來了,她拉起香桃的手,親昵道:“你什麽時候搬,我來幫你。”
香桃舒了一口氣,看蘭娥珠也沒那麽讨厭了,站起身眉眼彎彎道:“謝謝蘭姐姐。”
這時,夏淵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子罩在香桃頭頂,垂眼看她,話卻是說給別人聽,“她哪都不搬,就住在茗汀居。”
又勾唇對她一笑,“你已經站了一會,該累了,我抱你回屋。”而後不由分說的抱起香桃,大闊步朝茗汀堂走去。
香桃又氣又惱,掙紮着要下來,夏淵板着臉,一路把她抱回了屋子。
門扉一關,他胸膛微微起伏,輕輕喘息,咬牙道:“香桃小娘,昨夜濃情蜜意是你,今天着急着離開還是你,你到底有多少副面孔是我還不知道的?”
香桃瞳孔驟縮,不敢置信道:“昨夜,我?對你濃情蜜意?”
夏淵嘴角含笑,眉尾上挑,一派風流模樣,“對,是你先親我的。”
香桃默默轉過身子,以頭抵着門扉,耳後脖頸瞬間變得嫣紅,赧然道:“我想靜靜。”
夏淵看着她困窘的樣子,朗聲笑了出來。
香桃覺得他的笑聲浮浪又刺耳,她耳垂紅的好像要滴血,夏淵一時愣住,夢裏的活色生香和眼前的人仿佛在慢慢重合,仿佛又聽見她淚水漣漣的說,“想阿娘。”
被他盯的後脊一陣森冷,香桃狠狠的跺了跺腳,拉開門就要往外走。
夏淵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聲音散漫又性感:
“想不想回安康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