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恩愛要不要這麽色氣?

第52章 . 恩愛 要不要這麽色氣?

新房裏紅燭高燒春宵帳暖, 後廳應酬完賓客的程老爺程夫人卻是坐卧不安心神難寧。

程夫人尤其愧悔,“早知道阿栩硬撐着起來拜堂,當初該請人來教一教才是。”

如今外人眼裏他是個健全人, 可若不能照常行房,得鬧多大的笑話。

兒媳婦臉上也不好看。

程老爺瞪着眼, “教,怎麽教?”

他們家家風甚嚴,男子成婚之前連個通房都不許有, 難不成去找皇後娘娘借人?那也太難為情了。

程老爺按着妻子肩膀,“放心,這種事男人天生都會, 沒什麽好多慮的。”

程夫人剜他,“說得輕巧, 當時你怎麽不會?”

還記得洞房花燭夜丈夫跟個睜眼瞎子似的,還差點走錯了門!倒得程夫人厚着臉皮指點丈夫如何行事——虧得她出閣前惡補些知識,不然新婚夜兩人都得面對面呆坐着, 連落紅都沒法交代。

一旁的李管事眼觀鼻鼻觀心朝着牆壁, 努力縮小自身存在感:天哪,他都聽到些什麽……原來國公爺看着老成,背地裏卻這樣沒用。

程彥無奈地摸了摸鼻頭,他當時一心只讀聖賢書, 哪有空管兒女私事?常聽人說書中自有顏如玉,哪曉得這檔事卻是書裏學不來的。

可能因他在這上頭用的心思不多,以致于如今只得了程栩一個兒子。

程夫人無奈扶額,“程栩比他老子還呆,我看,今晚鐵定非鬧出笑話不可。”

李管事眼角抽了抽, 想說夫人您真是多慮了,世子爺才不要人替他擔心呢——就他那一肚子壞水,恐怕吃虧的倒是阮姑娘。

誰說這等事學不來?他看世子爺平時看的書裏就有不少教導房中術的,還口口聲聲道家典籍——哄傻子罷哩。

程夫人踱來踱去走了半日,終是按捺不住,“不成,我得過去瞧瞧。”

程老爺忙攔着,“別,當心吓着孩子。”

就算阿栩真的怯場,也不能讓他們老兩口來摻和,這對一個男子是多大的心理陰影?程老爺同為男子,當然能夠體會。

李管事只好自告奮勇代主子走這一趟,心想他這個管事真是身兼數職,又得算賬,又得持家,還得臨時充當聽房的老媽子——程家人上輩子積了多少福,這輩子才能請到自己來當差?

哎,他真是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

一壁搖頭,一壁腳不沾地來到喜房前。李管事做不出那等窩牆根的龌龊事,于是清了清喉嚨,給裏頭的人提個醒。

果然裏頭窸窸窣窣的動靜停下,半晌,方聽見世子爺嗡嗡的鼻音,“什麽事?”

李管事道:“夫人讓老奴來問一聲,少爺和少夫人要不要用點心?”

阮林春撲哧一笑,這府裏都是些活寶,難道還怕行房累着了?呃,雖然是挺累的……

程栩板着臉,“已經用過了。”

阮林春剛想說他撒謊,可循着程栩目光所及,再看到胸前幾處淩亂的草莓印,頓時臊得沒處躲,只好拿被子蒙住頭,假裝休息。

李管事聽到小主人沙啞的喉嚨,一顆心方始放下——就說不用擔心的嘛,瞧瞧,虛脫成這德性。

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什麽,又轉身道:“少爺,夜裏若是叫水,只管喚人,老奴随時恭賀。”

等他走掉,阮林春方從錦被中探出頭來,青絲披散,讓她看去更添幾分媚态,還笑盈盈地拿腳趾去勾程栩的腳趾,“世子爺,你想叫幾遍水?”

自然是取笑他方才的飛快繳械——唉,可惜李管事這個老光棍半點不懂,或者壓根不考慮他家主子的實際情況。

一夜七次郎那是小說裏才有的,現實幾乎不可能。

程栩臉色微微愠怒,“信不信我再折騰你一次?”

阮林春做出怕怕的模樣,“信啊,不過……”

然而話沒說完,她的唇便再度被男人堵住,方才初嘗滋味,她還以為程栩已經洩勁——這對未經人事的男子來說是很正常的。

哪曉得這麽快又能重整旗鼓,應該說少年人血氣方剛受不了刺激嗎?

阮林春還真有點怕了,弱弱的央求道:“明日再來吧,還得早起向爹娘敬茶呢……”

然而程栩堅實的軀幹卻牢牢貼着她,他的肌膚原是相當的冷,哪怕情動時的溫度也比旁人稍低一些,阮林春身上都快摩擦出肌栗,然而與此同時,心裏卻仿佛有一把火蓬蓬升起。

涼的涼,燙的燙,讓她意識都迷亂起來。

最後她也只來得及回應程栩的吻,“那你待會兒要不要叫水?”

真要讓李管事來清理案發現場,想想都怪尴尬的。

程栩默然片刻,“不用,櫥櫃裏有新棉被。”

意思是說糟蹋一床也沒關系嗎?果然是財大氣粗的黃金單身漢啊……阮林春勾着他的脖子,整個人也化作軟軟的一灘水,漫山遍野纏綿過去。

程夫人一夜沒睡,兩只眼睛都是紅的,本來是憂,可見兒子兒媳遲遲未起,這憂反而變作喜。

程大老爺道:“你笑什麽?”

程夫人微微抿唇,心想丈夫真是個榆木疙瘩,當然是希望快點抱孫子呀——看來阿栩并非她想象中那樣遲鈍,對付女孩子頗有一手呢,這都累得起不來床了。

程大老爺:“……別忘了還得給你我敬茶。”

程夫人瞥他一眼,“一杯茶喝不喝值得什麽,看到他們小兩口恩恩愛愛,我比喝十碗大紅袍都高興。”

程彥一面想這是個什麽稀奇比喻,一面卻不得不提醒妻子,“莫忘了,還有老太太。”

程夫人面上的笑意方才淡了些,那個老虔婆,她當然知道有多難纏。但,平時忍讓忍讓便罷了,若敢欺負到她兒子頭上,休想!

程彥對繼母雖沒有多深厚的感情,但本朝以孝治天下,愈是像他這樣的官身,為人處世愈得戰戰兢兢,不能有絲毫行差踏錯。

正要讓奴仆去後廂房喚人,誰知李管事卻來回話,少爺和少夫人已經起身,正在洗漱等着待會兒敬茶呢。

“瞧瞧,他們原比你懂事。”程老爺于是笑着攜起妻子的手,“走,咱們且去後廳候着。”

阮林春昨晚雖是過度操勞,可她一向早起慣了,倒也不覺得多麽難受。

反而程栩頗有些無精打采,慢吞吞地穿着衣裳,一副被榨幹了的模樣——這便是逞強的後果。

雖然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可阮林春身為妻子,還是适當表示一下關切,“相公,不如你多躺一會兒好了,老太太那兒我一人應付足矣。”

反正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程老夫人再跋扈,就不信能生吃了自己。

當然她只是随口一說,并沒有真個單刀赴會的打算——哪有新娘子單獨敬茶的道理?只怕第二天府裏就該傳言她失寵了。

程栩當然聽得出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微微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會陪你。”

阮林春:……糟糕,忽然又感覺臉頰發燙起來了。

忙對着鏡子照了照,太紅就不宜多施胭脂了,否則豈不成了猴屁股?

當然粉底還是要塗的,不為變白,而是為均勻膚色——這具身體的底子本來不錯,無奈在鄉下那段日子添了多處曬傷,一張臉時而暗黃時而白皙,跟打翻了顏料盤子似的。

不知是否她的錯覺,今日那些瑕疵看着倒不十分顯眼,而且膚色也顯着提升了很多,雖然不至于白成反光板,總比之前蠟黃暗沉的模樣好多了。

難道是因為這間屋子朝東,天然有個好打光?阮林春側了側頸子,不是很确定地問身後,“相公,你覺得我怎麽樣?”

程栩踏着鞋上前,輕輕環着她肩膀,吻她的發鬓,“夫人一直都很美!”

油嘴滑舌!阮林春瞪着他,當然心裏還是挺高興的——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聽旁人稱贊她的美貌。

而且,程栩這話未嘗不實。小說裏不是常寫什麽“那一夜,她褪去少女的青澀,呈現出女人的妩媚風姿”之類的麽?

也許內在的激素水平發生變動,也會影響外在的顏值。

阮林春很快就丢開不想了,而是從容地洗漱更衣,和程栩一起到後院敬茶。

此刻程家衆人都齊聚在老太太的壽安堂裏。

昨天應該是見過的,可因為新婚氣氛太過熱烈,阮林春又十分緊張,沒來得及細看,只囫囵吞棗記了個大概。

好在這些人面目特征迥異,倒不容易弄混。

程老太太姓張,并不似一般的老人家發福,反倒異常的消瘦,面龐也是相當的窄,下颌又尖,加之鼻梁挺高,使她看上去像個吮過的棗核,又幹又癟。

看着便是尖酸刻薄難伺候的個性。

與之相反是她的娘家侄女,亦即現今的程二夫人張氏,生得珠圓玉潤,一張短胖臉,鈍鈍的鼻梢,淡淡的眉毛,看似毫無攻擊力,可想到程夫人跟她的龃龉,她居然還能笑得這樣親切,這就委實有點可疑了。

張氏也是第一個起身來迎接的,見了阮林春比見到自己的兒媳婦還歡喜,“果然生得如花似玉一表人才,唉,這樣的妙人,怎麽偏偏叫大嫂得了去!我就沒有福氣。”

她身後一個站着侍立的女子面容微微黯淡,想必便是二少爺程楓的妻子方氏——婆母當面說這樣的話,叫她怎麽過得去?

程楓去了蘇杭一帶游學,并沒有帶上方氏,而方氏婚後多年也只生了一個女兒,在家中地位不高,難怪張氏有空沒空都會貶她一頓。

阮林春雖有些惱火這人拿自己紮筏子拉仇恨,可嬸娘說話,論禮她是不能打岔的,只得微微垂首,笑而不應——誇吧誇吧,幾句陰陽怪氣的話,能耐她何?

張氏說得口幹舌燥,也不見新娘子回應半字,想來不是過于腼腆,就是太過厚顏——真以為人家說的是實話呢!

無論哪種都不是好應付的。張氏一拳打在棉花上,只得先歸座,又朝着程夫人擠眉弄眼,暗示她新娘子是個愣頭青,今後務必得小心些。

程夫人懶得睬她。

這會子侍女已奉上滾水泡好的茶葉來,阮林春親自倒了一盞奉到座前,“祖母請用茶。”

老太太且不接過,只睨着她,“聽說,你昨日是從崔府出的門?”

阮林春手上一頓,恭敬的答道:“是,我母親現住在崔家。”

老太太冷笑,“崔夫人雖與阮侯爺和離,可你仍是阮家的女兒,怎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聽說崔夫人亦出身書香門第,知世情懂禮節,她便是這樣教導你的麽?”

程栩微微蹙眉,正要上前,阮林春朝他使了個眼色,表示自己能夠應付,這廂便朝着老太太恭敬道:“那敢問老太太,孫媳應當如何?”

張老太太漠然,“在家從父,自當聽從爾父之命。”

阮林春微笑道:“但,祖母與父同時在世,而又有分歧,請問孫媳又該聽誰?”

事實上昨天的婚宴阮老太太也去了,且是賓客中地位最高的長輩,這個阮林春還真料想不到——不管是為了彌補兒子的虧欠,還是想挽回崔氏的心,無論如何,她都深深感激老太太這番情誼。

阮行止當然沒來,生怕崔氏當着衆人的面向他讨債,寧可稱病,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雖然只是湊巧,如今阮林春拿來堵這老人家的嘴卻是正合适,要麽,她得承認孝道為尊,只論輩分,不論男女:她要是堅持父命最大,那她同樣也擺不起老太太的款來。

怎麽說都是兩難。

張老太太果然卡了殼,面容鐵青,“牙尖嘴利。”

本想當場打翻那盞茶,好給阮林春一個教訓,誰知程栩眼疾手快,愣是穩穩地接過,“祖母,再不喝就涼了。”

張老太太:……他幾時有這份身手?看來府裏還真是大變樣了。

一時間反而投鼠忌器,不好再發作,只得接過那杯茶,象征性地抿了口。

程夫人看了場虛驚,反倒遍身冷汗。

再呈給公婆時便另換了一壺茶,水中白菊花飄飄蕩蕩,茶色清亮,甚是引人垂涎。

阮林春拱手道:“夫人雙目赤腫,舌苔厚重,可見有脾虛火旺之像,這白菊花最能敗火,還望夫人滿飲此杯。”

想不到新得的兒媳婦這樣觀察入微,程夫人心裏熨帖得沒話說,忙命侍兒拉她起身,又含笑道:“稱什麽夫人,該叫母親了吧。”

阮林春知趣地改口,露出編貝般的牙,“母親。”

張氏冷眼看着,覺得這一家子真是演技精湛——必定是事先排演過了,在大夥兒面前扮演骨肉情深,真真虛僞得要命。

但偏偏世人就愛這一種的,否則怎麽都說程家家風優良,還把那小瘸子捧到天上——如今多了個這麽個能說會道的兒媳婦,可謂如虎添翼,今後怕是好戲不斷、不得不看呢。

再看身邊的方氏,一棍子都打不出個悶屁來,難怪楓兒不要他,遠遠地躲到鄉下念書,一年都難得見上一面。

張氏愈想愈是怄氣,更恨大嫂樣樣跟自己比着來,當着阮林春的面反倒和顏悅色,“侄媳婦你既然進門,日後就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一樣,缺什麽只管跟嬸娘來要,嬸娘一定不會委屈你的!”

一面說着,一面還使勁摩挲阮林春的手腕,恨不得搓掉一層皮似的。

阮林春再怎麽皮糙肉厚,哪禁得起這般折騰,不由得攢起眉頭,程栩一眼瞧見,快步上前将她拉開,“二嬸,你輕點,沒看春兒手腕都發紅了麽?”

張氏勃然大怒,“混賬,你敢這麽同長輩說話?”

她越看越覺得這小瘸子不順眼,身子日漸好轉不說,還娶了個美嬌娘,都能行房事了!日後倘若生出個兒子來,那爵位還有二房的事麽?

程栩焉能不知這家人心底所想,冷笑道:“做長輩的倚老賣老,晚輩難道處處順着?人情世故講究的是禮尚往來,二嬸你就算出身商賈,也不至于和市井潑婦一般胡鬧吧。”

張氏氣得胸脯亂顫,正要禀報老太太請家法來,大老爺程彥輕咳着起身,喝令兒子退下,又望着張氏笑道:“小兒無知,凡事發自肺腑,未經思量,弟妹休與他見怪。”

什麽鬼,難道不敬長輩還能得一句誇贊麽?張氏瞪圓了眼,沒想到這位國公大伯竟公然護短。

好像程栩才是赤純之人,她們這些家夥都兩面三刀似的。

張氏咬緊牙關,本想繼續辯駁,頂上的老太太卻疲倦道:“行了,都散了吧。”

張氏驀地意會,老太太最忌諱的便是這商賈之說,甚至成了一塊綿亘至今的心病——若非因着出身,當初也不會以妾室入府,等着先夫人病殁之後才得以扶正。就算張家後來靠做生意捐了兩個官,可暴發戶的名頭擺在那裏,再怎麽也比不得書香清貴。

這會子就算在口頭上争贏了,可那些都是老太太不愛聽的話,也沒什麽意思。

張氏惱恨地瞪了這家人一眼,帶着丫鬟仆婦悻悻離去。

阮林春則抓住機會朝方氏蹲了個福,“大嫂,沒來得及給你敬茶,是我的不是。”

鬧成這樣,當然繼續不下去了。

方氏卻似乎松了口氣,亦悄悄還禮,低聲道:“多謝。”

謝什麽,謝她出言解圍,還是謝她給張氏難堪?阮林春不禁失笑,看來這二房自己都是一團亂賬,虧得嬸娘還有心思操心別家呢!

她跟程栩自不敢居前,而是謹慎地跟在程老爺程夫人身後,程夫人回頭看了兩人一眼,似乎想說點什麽,可終究還是化作一聲長嘆。

回房之後,阮林春便認真問道:“你們程家一直如此硝煙四起麽?”

程栩嘆息,“先前可沒這樣明顯,從你來之後就不一樣了。”

這是自然,看張嬸娘的模樣就不似善茬,可能程栩從前病病歪歪的,二房早已将爵位和家産視為囊中之物,如今非但侄兒的身子日益好轉,還多了她這麽個體健适合生育的侄媳婦,二房不惱才怪呢——不是阮林春自誇,京中适齡女子雖多,像她這樣健健康康的卻少得很呢。

這廂思忖着,程栩卻已翻箱倒櫃尋出藥膏來,細細替她塗抹到手腕上。

阮林春發笑,“哪就這樣嬌弱了?又沒見血。”

“別動,”程栩按着她,輕輕皺眉,“一點小傷都不能馬虎,看你難受,我比誰都心疼。”

阮林春:……這便是情到深處自然撩嗎?

不好意思地放下袖管,“真的沒事,從前犁田除草,比這煩難的事多着呢。”

雖然并非她親身經歷,可承載了那份記憶,她幾乎能感同身受。

話說回來,自己的膚質按說沒這麽細膩,怎的被張夫人輕輕一捏就會受傷?總不見得那人也是個練武奇才吧。

阮林春狐疑地看着手腕上一圈紅痕,難道真是女大十八變?連死皮和老繭都能變掉?

忽聽程栩那邊喚她,阮林春不再多想,高高興興地跑過去——因為要開飯了。

程栩的飯食一向是單做的,送到房裏來,阮林春本想到公婆那邊盡盡孝心,無奈程夫人執意不要她立規矩,說只要她多陪陪阿栩就好——真是個溺愛兒子的母親啊。

當然對她而言卻是個絕佳的婆母。阮林春最厭煩便是那些瑣碎規矩,自是欣然領命,卻之不恭。

席間,程栩不住地給她夾菜,“以往都是你給我帶吃食,如今也嘗嘗我們府裏的手藝。”

阮林春真可謂目不暇接,雖然預料到國公府的早餐會異常豐盛,但,這也太多了吧?什麽叉燒包蝦餃燒賣應有盡有,光主食就有湯餅和各色粥點數種,絕非兩個人的分量所能負擔。

阮林春尤其鐘愛那碟生煎包,雖然長亭侯府也有,可卻不像這裏的廚子好手藝,能鎖住湯汁的同時将外皮煎得焦香四溢,一口下去,滿滿的鮮甜。

太棒了!阮林春幸福地鼓着腮幫子,再看她對面的程栩卻只是含笑坐着一動不動,“你不吃嗎?”

程栩這才拿起筷子,忽然注意到阮林春臉頰濺了一點湯汁,于是随意用指腹抹去。

阮林春以為他要找水盆淨手,正待喚紫雲來,誰知他卻沒事人般地湊到唇邊,輕輕一吮便完事了。

阮林春:!要不要這麽色氣?

忽然感覺和程栩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正如坐針氈時,紫雲進來了,附耳低語了兩句,阮林春神色微微變化。

迎着程栩探究的目光,她吐口氣道:“我三妹不慎落水了。”

“哦,死了沒?”程栩平靜地喝着白粥。

阮林春:……你好像很希望她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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