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動靜哎,年輕人就是容易把持不住啊

第53章 . 動靜 哎,年輕人就是容易把持不住啊。……

紫雲倒是沒覺得有何不對, 她早已習慣了自家小姐奇葩又跳脫的腦回路,如今看來新姑爺也不遑多讓——真的是夫妻相呢。

當然也能理解,打從小姐回來, 三姑娘明裏暗裏使了多少絆子,真真是人憎鬼嫌, 落水都算便宜她了。

可惜并沒有死。

紫雲炯炯有神的道:“三姑娘暫時無恙,虧得大殿下發現得及時,親自将人撈了上來, 如今已送回府中,煎了些湯藥,人也清醒了。”

阮林春跟程栩對了個眼神, 各自意會——阮家跟周家并非世交,亦不親密, 阮林絮為何要去參加周老太爺的壽宴?恐怕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紫雲還在等着回話,阮林春卻實在沒心思去管這個愛折騰的妹妹,正好白錦兒昨日送來一株山參, 拿去還給她女兒, 也算應景。

至于要不要親自去看……既然阮林絮需要的并非她關懷,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紫雲答應着離去,程栩方才嘆道:“周成輝為什麽不去救人呢?”

那樣就能促成一樁孽緣了,多好。

阮林春認真地提醒他, “你忘了,周成輝已被你廢了雙腿。”

程栩:“……他可以讓小厮去救嘛!”

阮林春:……

周成輝若有這麽機智,當初也不會到護國寺铤而走險了。

這回的事實在出于意外,不曉得是周成輝伺機報複還是阮林絮故意設的局,亦或是将計就計往陷阱裏跳,不管怎麽說, 如今她跟顧譽的關系終于出現轉機——總比先前僵持的局面好多了。

阮林春嘆道:“看來,府裏又要辦一樁喜事了。”

她倒不在意阮林絮嫁給誰,只是這麽一來,自己先前收的禮金又得原封不動送出去,阮林絮倘若聘為皇子正妃,禮金還得翻倍——想想怪舍不得的。

程栩見她只顧咬着筷子出神,便體貼地夾了幾個生煎包給她,并道:“我看沒那麽容易,大皇子本性剛愎自用,豈會被兒女私情要挾,令妹愈是手段盡出,大皇子只怕愈添嫌惡。”

男人都喜歡女人死心塌地愛着自己,但卻不希望她們千方百計嫁給自己——這樣只會倍感壓力。

阮林春瞥着他,“你好像很了解男人。”

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看不出來嘛,或許是經驗之談。

程栩:“……難道我應該了解女人?”

那樣更糟糕吧。

阮林春:……

還是別廢話了,難得遇上光明正大八卦的機會,阮林春躍躍欲試,“咱們要不要打一個賭?”

“賭什麽?”程栩眉鋒微擡。

阮林春想了想,“就賭我三妹能否嫁給大皇子。”

這個她是确信無疑的,畢竟原書中大肆渲染那兩人的分分合合愛恨交織,可見阮林絮在顧譽心中必然有一席之地——怎麽也是個官家小姐,他都公然抱過她身子,還是濕淋淋的那種,難道還不肯娶她?那阮林絮只好去上吊了。

程栩眼中露出興味道:“好,賭就賭,下注若何?”

“那就三百兩銀子為限。”阮林春終究是個小氣鬼,雖然如今有了兩萬多銀子的本錢,但那都是崔氏的血汗,怎麽能輕易使用?

反正夫妻之間,點到為止即可。

程栩微微蹙眉,“這太沒意思了,要賭就賭個大的。”目光上上下下在妻子身上逡巡了一遍,“誰輸了,誰就聽憑對方處置,一天為期,你覺得如何?”

阮林春雖然知曉程栩的歪腦筋多,但作為擁有上帝視角的人來說,她可謂穩操勝券,于是欣然應戰,“好,你可別後悔。”

程栩微微一笑,與其擊掌為誓。

其實他根本不怕輸——無論誰憑誰處置,對他而言都一樣,他巴不得阮林春能想些新花樣呢。

阮林春望着對方氣定神閑的面孔,莫名記起那句“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

本來沒打算往床笫方面想,這會子卻不由自主地望向程栩俊白的臉,薄紅的唇,以及單衣底下瘦削卻結實的身軀。

太糟糕了。

阮林春努力讓注意力集中到食物上,三口兩下吞下那幾個包子,随後拿清茶漱了口,“咱們現在該幹什麽?”

因她一邊喝茶一邊說話,聲音含含糊糊的,程栩下意識忽略了那個“什”字,“該幹……嗎?”

阮林春先是愣怔,随即反應過來,臉上泛紅,忙照地上啐了口,“流氓!”

程栩:……他說什麽就成流氓了?

阮林春看他毫無所覺,這才意識到自己淫者見淫,忙打岔掩飾過去,“久聞國公府有個大園子,夫君,你帶我過去看看吧。”

雖然程栩并未要求她改口,可阮林春還是自發自覺地喚起夫君來,覺得這樣聽着舒服。

程栩亦如是。

兩人攜手穿過一道籬笆圍繞的拱門,便來到後院那塊寬闊的空地中。其實阮林春對府裏的布局十分熟悉,這院子她也逛過,但去年來因是冬天,花木荒疏,景象蕭條,哪像現在郁郁蔥蔥,一派欣欣向榮之相。

自從他結識了這女子之後,日子确實變得一天天光明起來,連心境也不複從前晦暗了。

程栩專注地凝視着妻子側臉,卻不料阮林春忽地尖叫一聲,“有蛇!”

急忙躲在程栩身後。

程栩循着她的視線望去,不禁好笑,用足尖将那長條狀的物事挑開,“哪裏是蛇,不過是條草繩。”

老國公爺是個風雅人,當初建這園子的時候便仿照天然野趣,不加修剪,任其自然發展,旁逸斜出。只留了個園丁稍稍打理,因前些時狂風大作,才用麻繩捆住這些枝丫,免得吹倒。

大概是忘拿了,松松垂在枝幹上,依稀倒像條菜花蛇。

阮林春鬧了個大紅臉,“是我眼拙了。”

程栩笑睨着她,“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麽,怎麽見了這個膽子就吓細了?”

在他眼中自己到底是個什麽形象啊……阮林春不怕人不怕鬼,因為那些都是可以預測且有法子應對,哪像蛇這種冷不防便能咬你一口——再說,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害怕毒蛇蟲豸是應該的。

阮林春因方才失了面子,連景致也沒心情瞧了,微微板起臉孔,負氣般朝前走去。

程栩跟在身後做小伏低,不斷賠罪——他方才真不是存心取笑,真的。

張二夫人在回廊上瞧見,便朝程夫人閑閑道:“二郎也太卑弱了,才剛娶進門的媳婦就忙着讨好,長此以往,勢必乾綱不振,這女子不得上天了?”

程夫人冷聲,“好不好,那也是我家中的事,要你操什麽心?”

張二夫人吃了個閉門羹,并不氣餒,她太了解當婆婆的人了,嘴上說得千般好萬般好,可等新娘子正式進了門,就只剩下橫挑鼻子豎挑眼——天底下哪有真正和睦的婆媳?只看各自能忍讓幾分罷了。

張二夫人笑道:“我瞧二郎是被那阮家的給拿捏住了,姐姐,你日後受了委屈,可別來找我哭訴,妹子我幫不了你。”

程夫人煩透了她這股煽風點火的個性,本待發作,想了想,卻是變作一副笑臉,“我倒寧願兒媳婦強硬些,哪像你家的那個唯唯諾諾,連大郎都管不住,任由大郎在外頭眠花宿柳,所以至今生不出個孫子來呢。”

說罷,便施施然遠去。

張二夫人黑着臉,說得輕巧,不看你家那個病病歪歪,誰知道能活幾年?就保證生得出孫子?

咱們走着瞧,看誰笑到最後。

被程夫人一頓排揎,張二夫人到底憋着火,午後借口服侍老太太起身,到壽安堂又上了通眼藥。

張老太太何嘗不知道二房的急迫,她也急,但,有用嗎?

當初就因為一條不許納妾的家規,害得她差點與國公府失之交臂,虧得老公爺對自己有情,力排衆議接進府中,可到底還是矮了那女人一肩,又讓那女人先生下嫡子。

千辛萬苦熬到那女人死了,自己扶了正,滿以為這下能苦盡甘來,誰知老國公爺嘴上答應得好好的,轉頭還是讓程彥襲爵,又讓程彥的兒子成了世子。

憑什麽,憑什麽?她付出了大半輩子,難道就該為他人做嫁衣麽?

她不服!

張二夫人見姑母神色猙獰,知曉勾起舊怨,忙陪笑道:“也未必毫無辦法,世子爺如今看着和常人無異,不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未必能夠持久;那阮林春又是個臉酸心硬潑皮破落戶兒,這才剛成親就鬧出矛盾,假以時日,豈不要拿刀動杖起來?”

因将後花園中所見一幕絮絮說給老人家聽。

老太太這才氣平了些,“活該!看看大房找的什麽人家?當初還以為結了門好親,如今那崔氏連诰命都沒了,被掃地出門,這樣的親家怎能不叫人笑話?”

張二夫人笑道:“所以教養出的女孩子也恁上不得臺面,這才剛圓房就忙着挾制丈夫,我看,大房非鬧得雞飛狗跳不可!”

還想和和美美生一窩孫子,做他娘的春秋大夢!

被誤以為吵架的新婚夫妻早已重歸于好。

阮林春晚膳用得太飽,頗有些不消化,又懶怠去後院走動——張二夫人那雙眼睛跟水銀似的無孔不入,一絲一毫都不肯錯過,阮林春實在煩她。

程栩看她不住嗳氣,便殷切的道:“這樣躺着更難受了,我給你揉一揉吧。”

“好啊。”阮林春從善如流地挪了挪身子讓他坐過去。

反正她之前也為程栩按摩過數次,投桃報李是應該的——盡管一個是治病,一個是享受,但,反正也差不多啦。

程栩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初次按摩居然頗有奇效,加之他手指涼涼滑滑,随便按到哪處肌膚,那處就跟觸了電似的,又麻又癢又熨帖。

阮林春舒服得直哼哼,還自帶語音導航,“往下去點,小肚子漲得難受。”

“這裏麽?”程栩貼心地戳了戳。

“嗯……”話到後面,聲音便變了調。

李管事手裏拿着一疊清單,正想來問問明天回門該帶那些禮物,不料經過世子爺房門,便聽到裏頭異樣的動靜。

天哪,才剛過飯點就……哎,年輕人就是容易把持不住啊。

李管事搖搖頭,無奈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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