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掉了二十個
周圍人見狀,也沖了上來,勒斯跟褚呈兩人頓時就跟這群人打了起來。
對方的人數雖然多,但褚呈打架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再加上拳擊的愛好,幾乎處于上風。
男人下手幹脆利落的動作,臉上冷漠帶着戾氣的神情,吸引着勒斯的目光,心裏突然就萌生出了一個想法。
想看看這個人,其他的表情。
忽然有人向他揮出了□□,勒斯向後躲開了一下,随後在褚呈放倒一個人的時候,故意展現出漏洞,使得手臂被劃傷。
幾乎是在一瞬間,褚呈一腳踢掉了那人手上的刀,一腳揣在他的腰上,使得對方倒地之後,疼的沒辦法再站起來。
地上橫豎躺了一片,褚呈看向勒斯道:“沒事吧?”
“……嗯。”勒斯看着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鮮紅的血液卻順着他的指尖,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
褚呈微微皺眉,脫下自己的T恤,按在了他的傷口上:“不會打架,就不知道躲遠一點?”
勒斯沒有說話,褚呈讓他自己按着傷口,随後就帶着他上了車:“坐穩了。”
“嗯。”坐在後坐的勒斯回應着,聲音很輕,但卻足以讓褚呈聽見。
“醫院會有點遠,疼的話也忍一下。”褚呈說着發動了引擎。
勒斯卻道:“沒關系,傷口不深,回家吧!”
褚呈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順了他的意。
就在風聲因為機車的速度開始在耳邊呼嘯時,勒斯緩緩松開了按住傷口的手,T恤随風飄落在地,勒斯轉而伸手抱住了身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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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辣的疼痛感漫上皮膚,傷口很疼,手臂很冷,勒斯卻覺得自己的心髒在此刻是跳動的,裏面似乎被什麽填滿,滿到,都快溢了出來。
他擡起手上的那只手,看着鮮紅的傷口和血跡,揚了揚嘴角。
夜晚的街道上幾乎已經沒有了行人,褚呈幾乎是開足了馬力,将勒斯帶回了家。
褚呈讓勒斯坐在床上,随後找來了繃帶和藥,給他包紮傷口:“忍着點。”
勒斯的視線始終都落在他身上,因為好奇心的驅使,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玉鳳哥。”
褚呈給他消毒的動作一頓,随後冷眼擡眸看他,随後又聽見勒斯問:“這個名字,是誰給你起的?”
褚呈繼續着手上的動作,語氣平淡的回答:“我外婆。”
小時候的褚呈剛出生不久,外婆就找了個老先生給他算命,算命的說他必須起個女孩子的名字,才能平安度過一生,再加上老一輩人的喜好,所以就起了姜玉鳳這個名字。
氣氛又再度陷入沉默,勒斯看着褚呈給他纏上繃帶,又再次開口:“呈哥。”
“嗯。”
“反正你也是一個人,要不……我們做個伴吧!”
勒斯微笑着,褚呈擡起頭看着他,沒有回答。
見眼前的人不說話,勒斯放下了包紮了一半的手臂,繃帶微微松散,他一手撐着床,傾身緩緩靠近褚呈:“如果讨厭的話,可以揍我。”
說完,一個柔軟的觸感,便碰上了褚呈的唇。
他沒有拒絕,緩緩擡起手,撫上了勒斯的臉,指尖沒入他的發根,從被動轉為了主動。
房間裏的空氣逐漸燥熱起來,随後是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最後都被散亂的仍在床上和地上。
褚呈看着勒斯白皙的皮膚和性感的鎖骨,伸手撩起他一側的發絲,緩緩俯身,在他脖頸見咬了一口,仿佛是在标記着自己的所有物。
皮膚的刺痛感讓勒斯勾起了唇,他伸手回抱住褚呈的後背,感受着他一步步的占/有,從上到下,從裏到外。
如果面前的這個人,是宇宙的黑洞,那麽勒斯希望,他将自己吞噬殆盡,不放過一絲一毫。
兩個人幹柴/烈火一整晚後,就這麽在一起了。
他們并不像多數情侶一樣,會刻意約對方去看電影,來一場甜蜜的約會。但會一起騎車兜風,在觀景臺俯視城市夜景,在夏夜的風中接吻。
“最近突然覺得有些無聊了,不如……結婚吧?”這是勒斯在跟褚呈接吻後,脫口而出的話。
他坐在觀景臺的扶手上,手撐着一邊,低頭看着身旁的人,褚呈離開他的唇,手中的香煙已經燃燒殆盡,他透過雲煙缭繞看向勒斯,沒有回答,也沒有太多的表情。
勒斯笑了笑,擡頭看向眼前燈火闌珊的景色。
在那之後,褚呈變的忙碌了起來,幾乎是早出晚歸,也不要求勒斯跟他一起去工作。
做啤酒生意的老板給褚呈結了這個月的工資後,不禁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錢?”
“嗯。”褚呈應了一聲。
“那也得悠着點,我這現在也不是很忙,你要是實在着急,我可以預兩個月工資給你。”
“不用了。”
褚呈說着,戴上了頭盔就騎着車離開了。
他先是去了一趟銀行,查了一下這些年零零散散存下來的錢,大致算了一下之後,便去了市中心的珠寶店。
一進店門,導購小姐就走了過來:“歡迎光臨。”
“你好,我想挑一枚求婚戒指。”
“先生您這邊請。”
褚呈跟着導購小姐來到專櫃前,一邊聽着她的介紹推薦,一邊細細的看着櫃子裏的戒指,最後看到了一枚做工簡單,卻十分有設計感的圈戒:“麻煩你給我這個。”
“好的,那請先生到這邊付款,我幫您包起來。”
等他拿着戒指回到家時,褚呈想了想,覺得戒指盒的顏色太過粉嫩,有些矯情,便直接将戒指拿出來,放進了口袋裏。
他推開門進了屋,見勒斯并沒有在客廳,但卧室的房門緊閉着,他摸了摸口袋裏的那枚戒指,準備推門進去,卻突然聽見勒斯似乎在跟誰通電話。
“沈總的實力,當然不會有問題……當然……有空一定。”
十分簡短的對話,卻讓褚呈疑惑了起來。
沈總?
褚呈微微皺起了眉頭,随後勒斯就開門出來了,他看見站在門口的褚呈,不禁問道:“你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褚呈擡眸看他,只是道:“今天休息。”
他摸着口袋裏的戒指,正準備開口,勒斯卻勾了勾唇,突然抓住他的領口,将人往下一帶,吻了上去。
褚呈垂眸看着面前投懷送抱的人,伸手攬上了他的腰,炙熱的呼吸與體溫交錯着,粗/重/的/喘/息和嗓子裏不由自主發出的嘆息奏起了交響曲。
指揮官揮舞着他的‘指揮棒’,控制着這交響樂的節奏跟每一個動聽的音符。
在結束之際,揮灑那如白玉般,擁有美麗色澤的汗水,引得人為之顫栗。
似乎每次只要勒斯稍微往前一步,褚呈就會不由自主的為他而瘋狂,常常到半夜才會停下來。
等他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了。
褚呈想起來昨晚的話沒有說出口,扭過頭卻發現勒斯不在,整個房間裏,只有他自己。
褚呈起身,将地上的褲子撿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枚戒指,打算待會吃早飯的時候就給他。
他從衣櫃裏拿出一套衣服換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後,便準備去廚房。
本以為勒斯是起的太早,結果整個房子裏都沒有他的身影,玄關處的鞋子也不見了。
想了想,褚呈幹脆決定出去找他。
他拿上手機跟車鑰匙便下了樓,卻在走出單元樓的時候,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勒斯,只見眼前的一幕讓他疑惑。只見勒斯站在一輛黑色豪車旁,随後從車上匆匆走下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對着勒斯恭敬的叫了一聲:“勒總。”
這讓褚呈頓時皺起了眉頭,他看着那人為勒斯打開了車門,看着勒斯優雅的坐上了車揚長而去,依舊感到心中像是纏繞了一團讓他看不清的霧。
昨天電話裏的沈總,今天的勒總,如果他姓勒,那麽叫王建國的又是誰?
直到褚呈收到了勒斯發來的一條短信,他仿佛才恍然大悟,只見手機屏幕上寫着。
【找到一份兼職,明天早上回來。】
褚呈眸光暗淡,握緊了手中的那枚戒指。
勒斯在破曉時回來,到家之後卻發現褚呈不在,便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下,就被接通了。
“你在哪兒?”勒斯出聲詢問。
褚呈站在江邊大橋上,面無表情的看着漸漸升起的日出:“我問你名字的地方。”
勒斯來到了江邊,遠遠便看到了褚呈,他朝他走過去,褚呈轉身看向他,兩人站在日出的陽光下對望,江面被灑上了一層燦爛的顏色。
勒斯不禁問:“怎麽突然來這兒了?”
褚呈沒有回答,他朝勒斯走了過去,拉進了兩人的距離。
勒斯微笑着看着他,褚呈卻突然朝他伸出手,緩緩張開,露出了一枚戒指。可不等勒斯開口,褚呈就冷眼看着他,将手伸向大橋的欄杆外,張開手,将戒指丢進了江流裏:“游戲……結束了,勒總。”
面前的人恍如初見時一樣冷漠,勒斯擡眸看着他,只聽面前的人用充滿警告的口吻說:“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随後便與他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勒斯站在原地,眼中的光如同彗星隕落,最後輕淺一笑:“啊……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