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掉了三十四個

勒斯掐住葉方鳴的手加大了力度,  一雙藍色眼眸中滿是殺意:“我不會殺你,我既然答應了那個老頭子,  就一定會延續你的命,  直到你死。但你要是再敢對不該出手的人動手,  我會要了你一只眼睛!”

勒斯猛的将手中的針筒紮在了葉方鳴的手臂上,幾乎是在一瞬間将藥物打進了他的身體裏。

突然注入進皮肉裏的藥物帶來了酸脹難受的疼痛,葉方鳴痛苦的皺緊了眉頭:“咳……呃……”

勒斯冷聲在他耳邊,  一字一句道:“放心,到時候就算你瞎了,  我一樣……會讓你活着,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他說完拔出了針筒,松開了掐住葉方鳴脖子的手,  床上的人猛烈咳嗽了幾聲。

他冷眼看着葉方鳴,  随後收拾好東西,便拿着醫藥箱出去了。

當他跟林善下樓時,  恰巧碰見之前從葉方鳴房內出來的那個保镖,只見他看到勒斯下來後,便恭敬的站在了樓梯扶手旁。

勒斯在從他身前走過時,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一絲焦急的情緒,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朝別墅外走去。而那個保镖幾乎是在勒斯往下走的一瞬間,  便想轉身上樓,勒斯卻又在這時停下了腳步叫住了他:“對了……”

勒斯轉過身,面無表情的道:“你最好去準備一些能降溫的東西,  他今晚……可不會好受。”

那人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随後又聽見勒斯說:“不過你不用擔心,只是藥的副作用罷了。”

勒斯走出了別墅,剛踏出玄關大門,一只棕黃色的大狼狗便朝他沖了過來,林善下意識擋在了他身前,眼見那只狗就要沖上來了,突然一下就被人給拽住了繩索。

狼狗整個身子朝後仰了一下,雖然沒法上前,但是依舊兇惡的朝勒斯叫着。

身後拽住它的人有些心虛的連連對勒斯道歉:“十分抱歉,勒先生,真的非常抱歉,這狗的力氣太大了,我一時沒拉住,不小心脫了手,真的非常抱歉。”

護在勒斯身前的林善大聲呵斥道:“這裏不準養狗,你難道不知道嗎?”

那人見狀,有些吞吞吐吐的回答着:“可……可這是……葉少……”

勒斯垂眸看了一眼那只狗,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大雨中那只白色牛頭梗的屍體,被雨水沖刷的鮮紅液體,混雜在雨水和泥土氣息中的鐵腥味,還有他握着刀冰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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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是隐隐約約傳來的傭人尖叫聲和驚恐議論聲。

“這麽小的孩子居然殺了一只成年狗!”

“真是太可怕了!”

“簡直就是怪物!”

勒斯收回了目光,看樣子葉方鳴早就知道,他今天會來。

耳邊的犬吠聲十分張狂,就跟他的主人一樣,對着勒斯叫嚣個不停。

一旁的林善讓他趕緊把狗牽走,再一回過頭來準備給勒斯開車門時,卻發現勒斯已經坐進了車裏。

勒斯放下車窗對林善丢下一句:“不用跟着我了。”

随後就開着車揚長而去。

勒斯開着車,有些漫無目的穿梭在這座鋼鐵與水泥建造的冰冷城市中。

他放下車窗,感受着風在耳邊呼嘯,黑色長發被微微吹動,勒斯的臉上并沒有什麽表情,握着方向盤的手也十分随意。

兩側的街景飛速往後退,馬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勒斯在開車來到空曠的街道後,突然加快了速度,仿佛想從這種刺激當中尋找什麽。

另一邊的公寓裏,褚呈在将小姜斯哄睡着之後,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忍不住給勒斯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在響了很久之後,才終于接通。

“你在哪兒?”褚呈低沉的嗓音透過聽筒遞進了勒斯的耳朵裏。

勒斯站在樓頂的扶手旁,緩緩吐出白色的煙霧,淡淡回答道:“錦環大廈。”

錦環大廈是一棟新修的貿易商場,但是由于剛修建完成還沒有正式開張,你那裏的入駐商戶也比較少,所以在這個時間已經關閉了。

褚呈在到達這棟大廈的樓頂時,推開那道鐵門,就看到勒斯正站在樓頂的邊緣。

勒斯似乎察覺到他來了,勾起唇角,就跳了下去。

“喂!”褚呈看着眼前的畫面,心裏猛震了一下,沖到扶手的邊緣往下一看。

沒有勒斯墜樓的身影,沒有路人被吓到的尖叫聲,也沒有騷動,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勒斯!”褚呈仔細張望尋找着,卻突然聽見一道聲音,帶着些許笑意。

“你在找什麽?”

褚呈順着聲音望過去,仔細一看,只見勒斯站在一個支出來的水泥橫柱上,仰頭看着他,嘴角帶着笑意:“你在擔心我?”

褚呈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不禁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勒斯見他的身影離開樓頂邊緣,便順着旁邊的鐵質爬梯爬了上去,翻身跳下了扶手。

然而雙腳剛落地,褚呈就氣憤的拽住了他的衣領:“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麽做有多危險?”

勒斯望着他勾起唇角,露出好看的笑容:“如果我真的掉下去了……”

“我會殺了你。”褚呈的聲音不大,一字一句,看着勒斯的眼裏滿是怒意。

勒斯不禁輕笑一聲:“那我的命。以後就是你的。”

褚呈推開了勒斯,轉身就要離開。

勒斯看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語氣輕佻道:“來都來了,陪我喝一杯怎麽樣?”

褚呈沒有回答他,兩人走出了錦環大廈,褚呈翻身剛騎上他的黑色機車,勒斯就跟着坐了上去:“我的車沒油了,你載我吧!”

勒斯雙手抱住褚呈的腰,身前的人拿起頭盔的手一頓,明知道他說的話不可信,但還是什麽都沒說,戴上頭盔騎着車帶着他離開了。

燈光昏暗的酒吧裏,褚呈戴着一頂鴨舌帽跟勒斯坐在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舞池中的人群随着有節奏感的音樂扭動着。

兩人面對面的坐着,誰也沒有說話,仿佛勒斯說讓他陪自己喝一杯,就真的只是喝酒而已。

而且這人不止是不說話,還一上來就點了不少酒。

勒斯看着滿桌的酒瓶勾了勾唇:“這麽多,喝的完嗎?”

而褚呈卻目光睥睨的看着他:“你不是說,要喝一杯嗎?既然要喝,當然就要喝個痛快。”

褚呈雖然對勒斯的事一無所知,但正因為不了解,卻又深知他并不會輕易開口,所以幹脆将他灌醉之後再問。

勒斯雖然喜歡烈酒,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酒量敵不過褚呈,先醉倒的那個人一定會是他。

但是……看着這個人第一次為他布下的陷阱,他倒是很想踩進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頭疼,今天短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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