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百兩!”

!!!!!!!

衆人驚愕,一百兩都可以請三四個高品镖師了。

說話的聲音嬌嫩,明顯是一個少女!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看向那個喊出“一百兩!”的女子。

她的皮膚黝黑,站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地方。

少女的腰上有一個小荷包,但哪裏放得下一百兩銀子?

那個出十二兩銀子的商人,嘴角一抽,說道:“小姑娘,這可不是玩呢!你拿的出一百兩嗎?”

上官憐沒有理會他,而是向那個黑衣男子走了過去。

黑衣男子嘴角微揚。

上官憐從荷包裏拿出一個金首飾,道:“這個值一百兩嗎?”

那個镯子,金燦燦的。

他拿過來仔細端詳了一會,收入囊中。

“嗯,可以。”

他站了起來,扛着包袱,毫不拖沓,“我們走吧!”

後面的那些人不知該羨慕誰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金镯子可不止一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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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兄弟可賺大發了,就護送人一段路,賺了多少人半輩子都賺不來的錢!

那小姑娘可真有錢啊!想必也是大富大貴人家的孩子吧!

眼看他們就要走了。

“等等。”上官憐突然道。

怎麽?

黑衣男子看向她:“小娘子可不能反悔了哦?”

“可不可以把他們也帶上?”

上官憐手指向那些人。

她的聲音不大,不遠處的衆人卻聽得清清楚楚,紛紛投來渴求的目光。

黑衣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皺眉。

“不能嗎?”她問道。

“哈哈。”男子輕聲笑了,為難道,“姑娘真是好心腸,只是,這麽多人——”

“要是不行,能帶多少就帶多少吧,這樣總該可以的吧?”上官憐看着他,緊接着道。

黑衣男子頓了一下,別有意味的看着她,恐怕不止是好心腸吧?

他嘴角輕輕一撇:“姑娘誤會了!”

“護送這麽多人,就得時刻注意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免得妖獸突襲,這漫漫長路,實在費神——得加錢!”

上官憐看着他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微微皺眉:“剛才給的還不夠多嗎?”

她剛剛明明可以叫少一點的,之所以出一百兩,就是想讓他多帶些人,可以的話,把人都帶上自然最好啦。

他不會以為是看她人傻錢多好敲詐吧?

她不傻。

只是對于這點小錢,她覺得無所謂罷了,還好出門錢帶的夠多,這樣的金首飾,她帶了好幾個。

這岡上有妖獸不安全,孤男寡女也不安全,一個有錢的寡女更不安全。

“那是另外的價錢。”黑衣男子轉過身。

金镯子已經被他收了。

“那好吧!”上官憐無法,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又從荷包裏拿出了一個的金首飾,“這下總可以了吧?”

黑衣男子睨了她……那拿出來的金燦燦一眼,伸手接過,笑臉收入囊中,目光看過那群人,提高了聲,道:“大家一起走吧。”

随後,再不羅嗦的上路了。

後面的人一聽,頓時樂了,連忙提着包袱跟了上去:

“多謝公子,多謝小姐!”

“……”

“……”

路上,身為金主的上官憐跟黑衣男子并列而行。

其餘人自然跟在後頭。

“姑娘,是哪家富貴小姐啊?”黑衣男子開口了,像是閑聊,問道,“這是要去哪裏啊?”

“找人。”上官憐淡淡回道。

“誰呀?”他笑眯眯地睨了她一眼,“心上人?”

“嗯。”她随便敷衍道。

“哪家公子——”

“你真見過那妖獸啊?”上官憐不想讓他再問下去了。

“怎麽?小娘子不信我。”他抿了抿唇,說道,“那妖獸形如赤豹,長着三條尾巴,”

“發出的吼叫聲,如擊石,有着一雙幽綠的眸子,行如鬼魅,常人稍不注意,就會被叼了去。”

說到這,他笑了笑,看着上官憐接着道:“那畜牲最喜歡吃活物,最先吃的是手和腳,最後才是腦袋。”

他形容的真切,後面的人聽了,都倒吸一口涼氣。

紛紛湊成一團,向那黑衣男子靠攏。

有的人都後悔走了,要說這般恐怖,寧願繞個十天半個月。

然,一路上太太平平,過了毛裏岡,人們該去哪的都散了。

“小娘子,還沒回答我要去哪裏呢?”

也該分道揚镳了吧?

上官憐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呢?”

“清鄉鎮。”

上官憐沉默不語,黑衣男子露出了笑顏,接着道,“小娘子也是吧?”

見她不說話,就當默認了。

他呵呵一笑:“真是緣分呢。”

“一路上太太平平,像是白要了你的錢兩。”他跟着她,理所當然地道,“咱們一起走吧!就當再護送姑娘一程。”

多個镖師貌似沒什麽不好的,就是那張嘴,令人厭煩,說話就像是在審問一樣。

路上已經是街道了,小鎮連着一個鎮子,再越過幾個小鎮就到清鄉鎮了。

黑衣男子從路邊小販手中接過糕點。

“小娘子,不餓嗎?”他拿着一塊放在嘴裏,津津有味,道,“可好吃了。”

上官憐“嗯”了一聲,睨了男人一眼。

買個小吃,還有她給錢,真摳!

因為他手上吃着東西,還毫無不好意思的把包袱扔給了她。

那根樹枝被男人扔了,姑娘那樣扛着不雅。

上官憐提在手上,好奇問道:

“這包裹裏放的是什麽呀?”裏面飄着淡淡的茶葉老氣味,又好似一股藥的味道。

黑衣男子勾起唇角,道:“這可是好東西,名叫挂烏,還有個別名叫棄疾,得了溫病啥的都能用它,當茶泡着喝,能清肺活血,禦寒解毒。”

打開了話匣子,他不停的繼續道:“我啊,身體不好,小的時候差點被凍死過,落下了病根子。”

“這天氣一冷就受不了,特地去城裏買來的。”

上官憐提了提包袱,買了好多!

“這樣啊!”她目露同情,“會很難受嗎?找大夫也看不好嗎?”

男子深深地睨了她一眼,随後,豁然一笑:“可不是嘛!”

過不多時,他們終于到了清鄉鎮。

兩人紛紛道了別,姑娘滿面笑容,很是欣喜。

黑衣男子望着她着急離去的背影,忽然又想到了什麽!

他朝着那個已經變得渺小的背影喊道:“我叫祁悲聞,還不知道小娘子叫什麽呢?”

他喊的那麽大聲,應該聽到了才是?

黑衣男子別有意味地揚起唇角,即使沒有得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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