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在軍隊中,都是一堆大老爺們,血氣方剛,拉幫結派,老兵結夥欺壓新兵,老兵、新兵又被軍官肆意欺壓,這種幾乎就是一種常态。

這兩人估計沒少幹,走起路來踉踉跄跄的,一看酒就沒少喝,也不知道又是哪些倒黴的小可憐沒了酒喝。

“汪…汪汪!”

阿過見到這兩人滿臉壞相地走過來,頓時露出潔白而兇狠的利齒,低聲咆哮起來。

而上官憐所有的注意力卻都在他倆說的那句‘見過’!

“在哪?”上官憐着急問他們道。

兩人發現上官憐眼盲,一臉貪婪的欲望表情,更加毫不掩飾,一人道:

“就在不遠處,姑娘行動不便,我倆帶你去吧,應該還在那裏。”

另一人附和:“對對,昨日才見到的。”

“那多謝了。”

上官憐聞着兩人身上的酒氣,一點的猶豫也因他們确定說見到過,便也沒想那麽多了。

說完,一人便抓起上官憐的手,卻被她抗拒地給掙開了。

“我能走的,還請二位帶路了。”上官憐收回手道。

那人臉上有不悅但很快一閃而逝,尴尬地笑了笑,道:“那我在後面看着姑娘,以免摔倒了。”

另一人撇了撇嘴,走在前頭:“那姑娘可跟上了。”

“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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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憐道了聲謝,便随着前人的腳步,欲跟過去,一股力道卻拉住了她,不讓走。

是阿過咬住了她的裙擺,往後拖着。

“阿過!”上官憐喝斥道,“聽話,等拿回了布绫我們就回去。”對她來說,回到了營帳才是煎熬。

見這條小狗還是不肯撒開嘴,後面那人不耐煩了,急促地催促道:

“姑娘快些吧,打了一天仗了,吃飽喝足,我們也累了,等幫姑娘找到東西,我們也好去休息。”

“抱歉,麻煩了!”上官憐有了一絲羞愧,便用力一拽裙擺,卻還是被它咬得緊緊的,所幸它還小,便直接拖着走了。

小狗突然覺得無力阻攔了,便也放棄了,松開了口,兇狠的朝那兩人叫了幾聲,似乎是警告。

後面那人紅着臉帶着不可描述的笑容,壓根就懶得搭理它。

望着三人一狗漸遠的背影,有人站了出來,卻又給好幾個人給攔住了,對着他別有深意地搖搖頭。

主帳內,除了吃肉喝酒,祁悲聞無非就是多聽些旁人的吹耀誇贊。

想着那句随口之言,那蠢家夥應該也會知難而退。

想想也是可笑,來到軍營這麽多天,她竟然是為了這麽一根破布帶子跟他發作。

她一個瞎子莫非還真要在這軍營裏去找不成?

等他回去了,那蠢家夥一定乖乖識趣的給他的被窩暖熱乎了。

祁悲聞手裏捏着的酒杯終于是動了,一口悶下肚。

一肚子氣!

別以為就這樣算了,等他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訓她這個蠢家夥,哭着求饒也沒有。

一直都沒什麽動作的祁悲聞突然站了起來,全場的人都怔了一下,保持寂靜。

唯有高洋冷冷地看過祁悲聞,眼神閃過殺意,白日祁悲聞其實已經早早來到了戰場,說是制定作戰計劃,在不遠處看着他們與異族軍隊厮殺,還不去增援。

什麽狗屁制定作戰計劃,祁悲聞分明是故意支援慢些,好讓他們先與異族人先厮殺消耗。

他差點就沒了命!

好一個山野賊寇,滑溜的很!

高洋暗暗的将此仇給記下了。

祁悲聞察覺到了高洋眼神中閃過的一絲不善,懶得理會。

既然高洋僥幸活了下來,那他現在一定對自己怨恨有加,他倆已經水火不容了,日後也別好相見。

“各位且盡興,在下有些乏了,就先下去了。”

祁悲聞抱拳,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不然就真成了高洋口中不懂規矩的山野賊寇了。

說完,祁悲聞便轉身離去。

“這才吃了一點就走啊!”

“唉,你這就不懂了吧?人家這是金屋藏嬌啊,沒看這一回來就急着先往營帳裏跑了嗎?”

祁悲聞一走,裏面的人瞬間又熱鬧了起來。

“哈哈。”有人回想起來,說笑着道,“有那樣好看的美人,哪還有心思吃飯啊?就是讓我死在床上,起不來也願意。”

“難怪看他心不在焉……”

路上,祁悲聞也不知怎的,感覺懷裏像揣着一只兔子,砰砰地跳個不停。

這種感覺令他很不快活,腳步也不自覺的加快了。

等到了營帳,看着還一直守在外面的小卒,懷裏的那只兔子便也安分了不少。

“當家的。”

小卒微微低頭,正要說些什麽,只見祁悲聞把他當空氣般的無視,直接很快地走進了營帳內。

裏面空蕩蕩的沒一個人影,一條狗都沒有。

祁悲聞目光放在床榻上,微微皺眉,大步地走了過去,很快地掃了一眼。

上面貌似只有被褥,但他還是将被子掀開了,沒人!

懷裏的那只兔子又不安分的猛地跳動了起來,一股怒火瞬間湧了上來,祁悲聞喝斥小卒進來,質問道:“她人呢?”

小卒惶恐:“不是……當家的讓她在軍營裏找嗎?”

“你說什麽?”

祁悲聞沒想到這小卒——

“那你不會跟着嗎?”

怒火瞬間爆發,他下去就是一腳,将小卒踹飛了出去。

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着,滿臉委屈的小卒,氣憤地扔下一句:“還不快給我找!”便很快離開了。

在軍營裏,除了男人就是男人,上官憐到處游蕩,可難保不會出事。

畢竟在一堆餓狼窩裏,可難保不出現幾只餓瘋了的敢搶頭狼的食物。

那只瘋狂的兔子似撞進了祁悲聞的胸口被困住了,瘋狂的亂竄,欲要跳出來般。

越多人找越好。

他正要去叫人,就聽見了低沉又無力的狗吠聲。

這軍營裏除了他帶了一只狗,還會有誰?

那一定就是‘阿過’了。

祁悲聞又驚又喜,阿過跟着上官憐幾乎形影不離,它在附近那一定代表着上官憐也在那裏了。

只是奇怪的是,那叫聲微弱,卻不停的在響起,祁悲聞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的故事還很精彩,只是不在這了,原創在息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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