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過當個消遣

話不投機,吃完飯喬問言唯一沒虧了的就是自己的胃,那兩個人可以把話當做飯往下咽,所以大部分的食物都進了他的嘴,付景松結賬後三人出了餐廳,他一本滿足地提腿就走,卻被付景松攔了下來,眼睜睜看着付景松又是幫忙攔車又是幫忙開車門地紳士十足地送走江夏,終于忍不住發飙:“付景松你有病啊。”

付景松一臉無辜:“你怎麽了?剛剛不是吃得很開心嗎?”

喬問言深吸一口氣,淡定,淡定,他擠了個猙獰的笑出來:“付景松你腦子裏都是翔嗎,你到底什麽意思啊,請我吃飯就為了看你們卿卿我我惡心人嗎?姑娘你也追到了,好人你也扮過了,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從我面前消失幹淨嗎?”

付景松皺眉:“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我誤會了?呸,我看是你誤會我好欺負了,人生贏家了不起啊,捏着別人一點小把柄就只會威脅,你倒是逃過一劫,我特麽被綁架了你還一心惦記先救你的姑娘,我的命就那麽草率啊,靠!”喬問言也不顧自己還站在馬路邊,毫無顧忌地嚷,身邊有行人經過用異樣的目光看他都被他一一瞪回去。

付景松拉着他往前走,一直到停車場才停下來,把喬問言塞進車子裏,自己也坐進去,他十分嚴肅認真地問:“喬問言,你是不是很讨厭我。”

“廢話。”

“我還挺喜歡你的呢。”付景松有點失望,“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挺有趣的。”

有趣?騙子有趣?其實只是當個消遣吧,人生贏家的思維也是不能理解,喬問言腹诽,沒答話,朝着頭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是先天失聰嗎?”付景松許久之後突然問。

喬問言扭開頭看窗外:“不是,是我倒黴,小時候被用錯了藥。”說起這件事,他好像不願意多說的樣子,付景松沒再追問,系好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在喬問言的指路下将他送到小區外,付景松有些詫異,喬問言家離市中心并不近,離江夏的家更是遠得可以,自己當時只是覺得他好玩想逗逗他,沒想到他真的答應替他跟蹤江夏,更沒想到他為了跟蹤每天要跑到那麽遠的地方,自己真的是一個自私又可惡的人,愧疚感鋪天蓋地地朝着付景松壓過來,他看喬問言一眼,喬問言正解開安全帶,冷冷地丢了“謝謝”兩個字便要下車。

付景松拉住他的胳膊,喬問言不耐煩地回頭:“又幹嘛?”

“……對不起。”付景松誠懇地說。

喬問言沒說話,仔仔細細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嗤笑一聲甩開他的胳膊:“別,我可受不起。”利落地下車甩給他一個潇灑高傲的背影,只不過沒走兩步就沒注意被腳下的小石子拌得腳一扭,清晰聽見腦海裏剛剛樹立的形象輕微地碎了一角的聲音。

付景松看着他僵硬了一下的身形,噗嗤笑了,笑完改了主意,下車就追了過去,喬問言聽不見腳步聲,被拍肩膀時吓了一跳,一回頭見是付景松,沒好氣地問:“你還要幹嘛,又有事情要我做?”

付景松笑了笑:“想去你家坐坐,不歡迎啊。”

“當然不……歡迎。”喬問言拉長聲音,翻了個白眼,“您還是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我那小廟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付景松的笑容毫不收斂,大力揉了揉喬問言的頭發:“你果然有趣得很。”

付景松的掌心溫熱,由頭頂源源不斷地似乎要通至全身上下,感受到付景松的體溫,喬問言的心髒猛然怦怦跳起來,耳尖紅了起來,他一把拉放在頭上那只手,惡聲惡氣地說:“別碰我的頭發。”一個人埋頭向前走,把付景松甩在後面。

進家門時周臣正穿着肥大的睡衣頂着雞窩頭萎靡地窩在沙發裏看電視,見他回來懶懶地轉頭招呼:“你回來了。”見他身後還跟着一個付景松,愣了一下,“誰啊這。”

喬問言瞪了一眼付景松一眼:“閑人。”

付景松毫不介懷,坦然地向周臣打招呼:“你好,我是付景松,是喬問言的朋友。”

周臣見他一本正經,自己這樣窩着實在不像話,忙爬起來,抓抓亂七八糟的頭發,整理出一個最最真誠的笑容:“啊,你好,我叫周臣,是,嗯,算喬問言的朋友兼房客。”

喬問言瞪了他一眼:“你的房租幾個月沒交了。”

周臣讨好地去搭他的肩膀:“別這樣嘛親愛的,我不是正好把錢都寄回家了嗎,下個月,下個月我一定給你,怎麽樣?”

“省省吧。”喬問言撥開他的爪子,懶得再理他這一茬。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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