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無聲的世界裏

“這麽說,喬問言那幾天早出晚歸是被你壓榨去了啊。”周臣一驚一乍的,“我說他那幾天分外勤勞啊。”

“挺不好意思的,我都不知道他住這麽遠。”付景松說。

周臣大手一揮:“他懶慣了,早該被治治。”喬問言正好走過來,看清他說什麽,随手丢了個抱枕過去:“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

付景松對他們兩個人很好奇,周臣就把自己當時怎樣遇到喬問言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喬問言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索性拿了本雜志埋頭在沙發另一頭翻,付景松見他沒有注意,問起周臣從前的事情,他的父母家人什麽的。

周臣搖搖頭:“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他沒跟我說過我也就不好問,畢竟這種事情……我也只知道他是用錯藥所以聽不到了,家人嘛好像都沒有了,他一直是一個人的,也沒有什麽朋友。”

付景松點了點頭,看着喬問言的身影,他頭垂得很低,劉海垂在額前,一點表情也看不到,突然覺得很心疼,聽不到聲音的安靜的世界是怎樣的,如果自己不去努力的話,如果沒有人在意的話,就永遠不知道別人在說什麽,別人的歡笑都與自己無關,很慌張,很孤獨,也很寂寞吧。

周臣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說:“喬問言這個人啊,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其實我知道他很在意的,也很在乎別人的目光,之前他做服務員,為了賺錢忍受着老板的輕蔑,但到達一個限度他就會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所以也丢了好幾份工作,每次跟我說起來,總是大聲嚷嚷老板多麽多麽腦殘,但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難過,可我卻什麽也為他做不了,只能盡我自己的努力,讓他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

付景松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後周臣突然跳起來:“糟糕糟糕,要準備去上班了。”

“你在哪裏上班,這個時候?”

周臣淡淡地笑了笑,看着他:“在酒吧做服務生。”明顯剛剛跟他談笑風生的樣子大相徑庭,只是服務生的話不至于會這樣,付景松一仔細想便有了些不好的猜想,只是……猶疑地望向他,周臣長嘆一口氣:“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反正事情的真相,大概總也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情。”

周臣去洗澡換衣服,收拾完畢說要出去吃飯問他們要不要一起,付景松詢問喬問言,喬問言揮手:“我不去,你愛去不去。”

付景松想了一下說:“那麽,我也不去了吧,再坐一會兒該回家了。”周臣便一個人出門了,心理原因,付景松覺得房間裏的氣氛莫名怪異起來,他清清嗓子,問喬問言:“你晚飯怎麽解決?”

“自己煮面。”

“這樣啊……”又是無言,付景松又堅持了一會兒終于頂不住,“嗯,也不早了,那我就回家了。”

喬問言沉默地起身:“我送你下去。”

“……好。”

自從付景松和江夏聯系上以來,江夏便會時不時地約他吃個飯什麽的,付景松也不拒絕總是欣然前往,父母對于他這樣表示很開心,之前一直想把朋友的女兒介紹給他認識卻總是被斷然拒絕,說着自己還年輕不想早早地考慮這種問題,該遇到的總會遇到,強求也強求不得,父母拿他沒辦法也只好放任,現在看他和女生聯系,開心得不得了。

付景松沒想那麽多,對江夏也沒什麽特別的想法,他去見江夏只是當做朋友的正常聯系,還有一個原因,像他對喬問言所說一樣,江夏對他來說真的算一個特別的人,他和江夏是初中同學,那時候,自己還是個個子不高樣貌也絲毫不起眼的普通男生,因為之前出過一次車禍左腿沒有恢複好有一點跛,初中的男生還大都處于調皮搗蛋的年紀,所以他那時候受了很多欺負。

初一下學期時,班上有個完全符合白富美标準的女同學在體育課結束後丢了父親送她的生日禮物,是一塊據說很名貴的手表,她說是自己上體育課之前摘下來放到桌子裏的,回來就不見了,白富美趴在桌子上一直哭,一群女生圍在周圍安慰她,男生也憤憤不平,提議一定要把偷手表的小偷找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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