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文瑤見他剛醒來,這會子又被摔,只怕他是哪裏不舒服,忙焦急道:“怎麽站也站不穩了?”說着文瑤便要爬起身來,卻不知是李逸有意為之。

李逸對文瑤本就鐘情癡迷,醒來後看到文瑤秀發濕潮,衣衫也濕透貼在身上,顯出姣好身段。他便更難控制心中所想,只想立馬要了她。都說男人是如禽似獸,此前李逸還覺自己品行甚高,只遇到文瑤後,才覺自己竟也是那般貨色。他此時再看着文瑤為自己擔心的神色,便再控制不住,只翻身壓上了文瑤,堵住了她的嘴。

文瑤一心放在他的安危上,不想他這時還會有這出,只被吓得愣愣的,反應過來時才發現他的手已進了衣下,唇舌愈加深入。文瑤對這些事不陌生,對李逸的身體也是熟悉得很,便只覺神思渙散。身形又被李逸困住,只能揮拳錘他,對李逸來說卻如撓癢一般。

李逸親了她良久,才離了她的唇。文瑤得空大口喘氣,剛要出口罵他,便覺他的手抵在了自己的下/身,接着便擠壓輕磨。文瑤咬住下唇,再這麽下去,她如何能不動情。李逸沒有停手的意思,一根手指竟慢慢擠了進去。文瑤咬牙,從唇縫間發出聲音,詛咒道:“李逸,你不得好死。”

李逸早已顧不了其他,聽她咒罵,只拿唇堵了她的嘴,手指在下面輕動。文瑤心覺無力委屈,便默默流出了淚。李逸見他在身下哭起來,情/欲頓時少了大半。他把手拿出她的亵裙,親吻着吃了她的眼淚,心疼道:“是我一時沒控制住,莫再哭了,哭得我心中如刀子割一般。我鐘情于你,亦覺得你對我并非全然無意,才會這般。小霜,你只告訴我,為何你不願嫁于我?若是地位之事,我只當你是我的正房妻子,你不同于其他女子,當真是在意這些虛名?”

“哪有女子不在意的?我只願我的夫君是屬于我一人。”文瑤此時早已動搖起來,再無之前的堅決,便講起了自己心思。李逸聽罷,嘆口氣道:“我能給你的便是我整顆心,我這一世定會愛你護你,不讓你受一絲委屈,這還不夠麽?”

在前世,文瑤并未聽過李逸對自己鄭重講過這些。她與他兩情相悅,便嫁于了他。想是得到太容易,他對她便沒有所謂的珍惜與承諾,才致她在李家被陸氏百般欺淩。文瑤想到這,便覺自己已經動了心。這一世若再信了他,他還會不會如前世一般?

“小霜。”李逸見她出神,便出聲喚她。文瑤被他拉回神思,開口道:“隔日老師便會去我家提親,我和你,只能此生無緣了。”文瑤的這句話,無非是想在斷了李逸念頭的同時,也斷了自己那不堅定的念頭。說完,她推開他的身子,站起身整理衣衫。

兩人再無話,走了很久,才到了馬車的所在。李逸扶她上車,随後跟着上去,此時天色已經黑盡。李逸上去後便把文瑤抱在懷裏,伏到她耳邊道:“莫要動,不管此後怎樣,只讓我抱上這一路。”文瑤心中一軟,再說不出拒絕的言辭。

車夫驅動馬車,李逸抱着文瑤,把臉貼在她的脖間。兩人心中震蕩,只一直沉默。李逸輕蹭着她的脖頸,聲音喑啞,喚道:“小霜......”然後便吻上她脖間肌膚。經過剛才在郊外的交談與纏膩,文瑤此時心中情動,身子微軟下去。

李逸覺出了她的反應,愈發大膽起來。他親上她的耳垂,手在她背部摩挲,慢慢褪掉了她的罩衫。文瑤輕哼一聲,微閉了眼,繼而抿緊嘴唇,心裏念着只沉淪這一次。道路凹凸,馬車忽地一下震動,文瑤忙擡手勾上了李逸的脖頸,以平穩身形。

李逸哪裏受得了她這樣,只攬過她的腰,猛地把她壓向自己。親吻從脖頸一路向下,最後停于胸間隔着輕薄的亵裙撕扯啃咬。文瑤渾身顫抖,只覺下面正有硬物抵着自己,愈發想出聲。卻因為是在馬車中,便死死壓着自己的聲音。

已至此種境地,李逸顯然已很難再控制讓自己停下。他咬住文瑤的衣帶,用力扯開,亵裙松散掉落而下。文瑤只覺胸間一涼,忙伸手擋在胸前,神思清明起來,自言自語般小聲道:“不可。”而李逸已擡手罩上了她的圓物,肆意揉搓,文瑤頓時又迷離起來。

李逸看着她,雙手慢慢移開,滑到文瑤背部,把文瑤緊緊抱住,啞聲道:“小霜,我好想要了你。”他就這樣抱着文瑤不動,終是忍下了自己的念頭。就這樣,兩人的情/欲慢慢退了下來。只聽到簾外車夫說:“大爺,虞姑娘家到了。”文瑤忙提了裙子系好裙帶,又套上罩衫。

送下了文瑤,李逸便和車夫回去了。車夫唠叨一句,“大奶奶今兒個來長安,怕是早到家中等着您了,這會子回去有些晚了。”李逸道:“我回去自有說辭,走吧。”

自李逸到京城得了官職之後,陸氏便一直寫信催着要過來。李逸自知不能不讓她過來,卻又拖着些日子,陸氏卻是再等不及了,硬是帶着一些個下人趕了過來。因李逸官位尚低,家中其他的人便留在了江陵,只來了陸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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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陸氏果然已經等在了他的書房中。一個丫鬟來報了,李逸便去到了書房。陸氏長時未見李逸,此時面上欣喜,上來到李逸面前道:“這會子看到我驚喜不驚喜?”

“家書來了那麽多,我也知你今日會來,哪來的驚喜?”李逸直言道。陸氏卻是臉上冷了下去,“你既是知道我今日來,何故這麽晚才回來。可是又跟着一幫子朋友吃酒去了?可我聞着你身上并無酒味,那是做什麽去了?”陸氏素知李逸不喜在外拈花惹草,一直知他是個情/欲清寡的人,倒也沒有往那方面想去。

李逸閑閑道:“除了吃酒、吟詩作賦、賞景游玩之類,哪還有什麽事情可做?只是你車馬勞頓到了這裏,怎麽不早些歇着去?”

“我來便是為了見你,哪有沒見到你就先睡了去的道理?”陸氏見李逸對自己言辭敷衍,毫無熱情,心中愈發冒出怒火來,卻也極力壓着。她甩身坐到椅子上,“你若這麽不想見我,我東西也不拿出來整理了,明兒便原樣帶了回去,好叫老爺太太看你是怎麽欺負我的。”

陸氏從小養尊處優,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向來任性蠻橫,狠辣之處無人能比。李逸自覺再跟她争下去便是沒完沒了的事了,只哄了她道:“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我們是夫妻,你來與我同住乃是天經地義,怎麽來了便又回去?我若不想見你,才不會棄了那一撥子人這會子趕回來。”

“當真?”陸氏看向他,臉上又有了喜色。李逸道:“我何時對你說過假話了?”陸氏滿意地緩和了臉色,起身拉着李逸出了書房,直直往卧房去了。

隔了一兩日,趙博淵果然托了媒人去到文瑤家中。媒人帶了合歡、嘉禾、九子蒲、赤葦、絮棉縷、幹漆九件,說了來意。陳氏與文瑤說了,文瑤只說應了就好。陳氏一心以為文瑤會嫁予李逸,現想想趙博淵雖年歲大,家中并不十分富裕,也并無其他不是,也就随了文瑤。

之後,趙博淵又讨了生辰八字,陳氏名姓,送于了算命先生占蔔。算命的說,是吉,這門親事算是定下了。後又定了五月二十為迎娶之日,文瑤算是定下了心,卻滿心都是郁結之情。走到這一步,她也不知是對是錯了,重生後便一心想要逃避前世之事,倒也沒想過多少對錯。

一日,陳氏出去送補好的衣衫,途中竟遇李逸。倒不是機緣巧遇,而是李逸特意找她。李逸帶她去到一靜處,閑坐下便說起了文瑤的事。李逸只道:“伯母,我在這裏與你說一事。小霜與博淵兄的親事是我與他的一局,那日只等文瑤穿了嫁衣,蓋了喜帕,我去迎親,且再與她拜天地,她便算是我的人了。”

陳氏雖一向看好李逸,但此番聽他說出這樣于禮不合的話,還是惱怒道:“你們這是胡鬧,怎可拿婚姻大事開這等子玩笑的?你們切不可做出這等混賬事,平白地毀了我家小霜的聲名。”

李逸賠笑道:“伯母且聽我說完,再決斷不遲。”說着趴到陳氏耳邊,一陣耳語。陳氏臉上的憤怒慢慢退下去,頓生出驚訝,最後只有呆愣。李逸離了陳氏耳邊,道:“這是博淵兄隐秘之事,伯母切不可四處說去。”

陳氏看向他,小聲道:“當真有這種事?難怪說他也老大不小的了,到了這把年紀也未曾娶親。若是小霜嫁了他,可真是要苦着她一輩子了。”

“是了,雖說本朝風氣開放,對女子也無過分管制,且也有不少女子和離之後再做他嫁,但畢竟是面上不光彩之事。我鐘情于小霜,便會對她百般好,定不會虧待了她。且我覺得她也并非于我無意,只是不知何故,總不願與我一處,只好想出了這等子卑鄙的手段。您回去後只瞞着小霜,對街坊鄰居便稱是與我結了親,讓大家幫襯瞞着。這樣,既不會耽誤了小霜的一生,也不會毀了她的名聲。若她嫁後和離再嫁,那才真真是毀了名聲。”

李逸順着陳氏的話百般勸說。陳氏沉思半晌,只覺李逸說得很是有道理。若趙博淵真的不行,且自願把文瑤托于李逸,李逸又會一心一意對她,這也是最好的收場了。她擡眼看看李逸,便像下了很大的決心道:“成。只一樣,你得讓小霜好生活着,斷不能讓你那正房欺負了她。”

李逸見說服了陳氏,滿心歡喜,只應道:“那是一定的。”

而趙博淵為了撮合李逸與文瑤而托出自己的秘密,讓陳氏更少後顧之憂地答應李逸,他便早已想好了離去的日子。他只對李逸說:“今日我幫了你,多是覺得文瑤心中亦有你。若你對文瑤不好,委屈了她,我日後回來斷不會輕易放過你。”

李逸對于諸如此類的言辭,都鄭重地一一應了,也越發覺得能娶到文瑤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便在心中暗下決心,不論之後怎樣,他定要護她一世,斷不會讓她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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