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李逸嘴唇湊到文瑤耳際,輕聲道:“小霜,吻我。”文瑤微擡起頭,輕含上李逸的下唇,輕閉的睫羽微微顫着。她細細啃咬了一番,才嘗試性地進去他的齒間。剛碰到李逸的舌頭,李逸便忍不住輕吟一聲,手上不自覺加重了力道,擰住了文瑤的胸部。
文瑤顫抖了一下,唇齒微張吸氣,李逸卻主動狂吻上來。同時,他的手也撩開了文瑤寝衣的衣帶,衣襟打開。文瑤忙縮回手擋在胸間,李逸輕笑放開她的唇,把她的手拉進了自己的衣襟內。
文瑤雙眸迷蒙,只覺李逸的臉看不真切,繼而,滿心莫名地充滿無助感,眼角溢出些淚來。她竟是除了這個男人而外,什麽也沒有的。李逸見她掉眼淚,倒是慌亂了,忙伸手去擦,“好端端哭什麽?”
文瑤不說話,能哭的可太多了。自丫丫走後,她便沒開心過,思想前世今世,又生卻無數無力感來。近日李逸又常去湘雅軒,她心中總是裝着深重的孤獨之感。越想下去,越沒方向,便越發無力。
她依舊不說話,只一下子吻住了李逸的嘴唇,百般撕纏。兩只手在李逸胸間游走,剝了他的衣衫。李逸經不得她這般主動,忙抱起她放坐在桌上,繼而撩開她的衣衫低頭含住她胸前的櫻紅,又是一陣愛撫厮磨。
文瑤媚眼如絲,抱着李逸的頭皺眉細哼着,忽地感覺下面漲滿的時候,仰頭吟出聲。她閉眼感受着李逸的動作,強擠出一絲理智道:“李逸,若我沒有這容貌身姿,你還會這般對我麽?”
“會。”李逸毫不猶豫道:“小霜,你不知你日日除了丫丫還在想些什麽,我答應你的便都會做到。你只別這麽委屈着自己,倒叫我心疼。”
文瑤心中一酸,卻覺他的動作越發大了,她只好死死圈着他的脖子,神思又迷亂起來。李逸動了一會停下,貼在她耳邊道:“去榻上可好?”文瑤軟軟地把頭放在他肩上,不點頭也不搖頭。李逸卻不出來,只托着她抱了她起來。文瑤一慌,忙死纏住他。
李逸把她放到榻上,一下子又頂進去到底,文瑤突受刺激大叫一聲仰起下巴。李逸揉上她的胸,下身不/動,伏到她耳邊道:“小霜,要不要?”文瑤咬唇不語,李逸手下越發重,身子卻還是不動。文瑤只覺異常難耐,哼出聲:“李郎......”
李逸早也耐不住了,忙大動起來,最後兩人一同洩了身。
李逸喘着粗氣趴在文瑤身上,歇了一會子才道:“入冬不久就是年下了,我在朝中也升了正五品谏議大夫,家裏人都說要搬了過來。所以,家裏得收拾些院子出來,做了住房,再建個祠堂。我已跟她們說了你了,你到時也不需太緊張。家中這些事微蓮都會安排妥當的,你只好生養着身子便是。”
文瑤知李逸只是告訴自己知道而已,也便沒插話,這家中的事,還沒有是她能插得上手的。至于李逸的家人,她前世并未見過,也便只能懸着一顆心了。
這修整宅子的事是要在臘月前了結的,接了江陵的一家子人過來,再置辦些年貨,便可以好好過年了。陸氏在外面找了一幫子工匠,談妥了價錢,便讓那些工匠們在院中忙活起來。又怕他們偷懶或者偷工減料,陸氏便派了家中幾個小厮輪番督着。
文瑤對這些事也不甚了解,只每日閑在自己的院中。或做針線或看書,倒也清閑。李逸已沒之前那樣專寵于她,時常也去陸氏房中過夜。文瑤知道,他只是不想陸氏太過委屈而鬧得雞犬不寧。珠玉設計陷害她一事,事後她沒有再追究,倒也成了文瑤心中的一個結。
一日,文瑤在屋中翻一卷書,小吟伺候在旁。含春在地上吹熨鬥,閑閑道:“奶奶倒是對管理家事一點也不了解的。”
“了解了作何用?這家中有了大奶奶還有我出力的份?只是吃閑食罷了。”文瑤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含春,“好端端提這個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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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着外面忙裏忙外的,跟我們院中大不一樣,才說說罷了。這家中的事都大奶奶管着,您不摻和分毫,咱們可不是得一直不被她們放在眼裏了。”含春讓小吟把把熨好的衣裳都整理起來。
文瑤站起身,道:“以後莫要再說這種話了,老呆在屋中悶得慌,你陪我出去走走,小吟留着看院子。”含春應了,便和文瑤一同去了花園。那園中有一盤曲游廊,延至石頭高處建着一座涼亭。
文瑤和含春在池邊喂了一會子魚,在枯枝殘葉間閑走一番才上了游廊。文瑤依着欄杆坐了,輕聲道:“這寒冬時節,倒是什麽也沒的看了,這園子越發清冷了。”
“那邊可不是有一片常青樹麽,奶奶可別再對着這園中光景嘆氣了,可要把精氣神都嘆沒了的。你若一直這樣,我便要禀了大爺去,不到春日裏,斷不讓你出來的。”含春指了遠處的一小片綠色道。
文瑤瞅瞅她,“越發沒規矩了。”含春依舊貧着嘴,道:“服侍奶奶這麽久,倒真是把規矩這事給忘了。奶奶,我們往上走走,到了亭子走個來回,天色怕是就黑了,我們便回去。”文瑤搭了她的手起來,便往上去了。
在亭中閑坐許久,再從另一側回廊下了亭子,天色已黑了。文瑤腳剛踩下游廊,便看到有身影急急走動,最後躲到不遠處的假山後。含春也是個眼尖的,只道:“奶奶,這麽晚誰這麽鬼鬼祟祟的?”
“小聲着點。”文瑤不想被發現,卻也不會對這家中的事視而不見,畢竟每一件都有可能與她有關。她輕着步子和含春去到假山這側,剛站定便聽到假山後的聲音。女子道:“你如何跑這裏來了?可是不想活了。你不想活可以,只別連累了我和我家人才是。”
“我何嘗是不想活了,只怕再這麽拖下去我才活不成了。我從江陵來到這裏,打聽了李家的事,才做了工匠頭子混了進來,可不都是為了你?你早便答應我求大奶奶放你走,如今卻跟她來了長安,可想過我沒有?”文瑤和含春聽到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都驚住了。
含春用口型道:“葉兒......”文瑤立馬皺眉,讓她安靜,含春只好閉了嘴。
另一邊,那男子面色甚是着急,“葉兒,你只跟了我走,再莫留在這了,我們去做個平凡夫妻可好?我等你等得快瘋了,再等不下去了。”說着那男子就抱上葉兒,要親她。葉兒不肯依,掙紮道:“你只孤身一人,無父母兄弟,我那家中的爹娘妹子可如何是好?我這悄沒聲地逃了去,遭罪的可不就是他們了麽?”
兩人你抱我推的,腳下不穩,齊齊摔倒在地上。男子見得了勢,越發不放過葉兒,只親着她又伸手去拽她褲子,道:“葉兒,你莫再拒絕我了。我們打小一塊長大,你懂我心思,我亦懂你的。我只要與你在一處,別的再好也是不稀罕的。”
葉兒急得快哭了,得了空便道:“你快些住手,我求你了。你這樣只能毀了我,最後誰都落不得好。”
文瑤在假山這側只覺事情不妙,忙故意清嗓子道:“含春,我們這一逛竟就逛到天黑了,現在過了這假山再逛會子我們便回吧。”含春愣了一下,繼而忙應道:“是啊,奶奶,您之前還說沒什麽好看的,看到現在興致倒也高起來了。”
那邊壓在葉兒身上的男子聽到聲音,忙住了手,又聽出是并非下人,只放了葉兒,慌忙站起來。葉兒起來整理了衣衫,對那男子道:“還不快去了,被抓住才甘心麽?哪日奶奶厭煩了我,自會放我走了,你何苦急在這一時。”
那男子心中也慌得很,只點頭,忙跑了。葉兒知是文瑤,想着自己這種事情被她撞了去,只覺羞憤不已,也未見文瑤出來,便也跑了去。
含春見兩人都出了園子,便對文瑤道:“奶奶,何不捉住了交給大爺?這事可夠不光彩的,大奶奶定要氣瘋的,也少些對我們的趾高氣昂。”
文瑤搭上她的手,“捉住了最後死死傷傷的都是這兩個人的事,哪能威脅到大奶奶什麽?不過就是罰了這個丫頭,再找丫頭服侍的事。你切不可把這事随處說去,我聽那葉兒的身世也怪可憐的。”
含春眸子黯然,嘆口氣道:“做下人的,不是孤兒,便是家中養活不起賣了出來,哪有不可憐的?”文瑤知是勾起了含春的悲傷之情,便摩挲了她的手,道:“我們回去罷。”
回到院中,小吟把飯菜布好,和含春服侍文瑤吃了飯。文瑤知最近陸氏煩累,李逸也總在她處幫襯安撫着,也不等李逸,只梳洗完自行睡下了。卧在榻上想起葉兒的事,倒不為自己抓住了陸氏丫頭的把柄高興,只為那葉兒的無奈感傷罷了。她不是下人,亦有諸多無奈,何況那些沒人疼的丫鬟們呢。
作者有話要說: 又寫肉了,嗷。。。還有我不知道這書的人物是不是多了一點,希望看着不淩亂才好,俺在很認真很認真地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