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老公大人舉起手 日晴 著

已完結 簽約 現代言情都市生活

21.59萬字

白思涵還是個大學生的時候,沒事喜歡泡在自習室裏,自習室裏有空調,又安靜。

白思涵是B市公安大學的一名學生,人看起來比較瘦弱,給人一種弱不經風的感覺,但是她在體能方面的表現,不亞于班上任何一個男生。老師對她的評價是,吃苦耐勞,思維敏捷。

翻看了幾頁書,白思涵覺得小腹有些疼痛,隐隐地感到一股熱流湧了出來,熟悉的感覺讓她知道發生了什麽,身旁沒有熟悉的人,自習室的一樓有個小賣部,白思涵收拾……

序,那時年少

白思涵還是個大學生的時候,沒事喜歡泡在自習室裏,自習室裏有空調,又安靜。

白思涵是B市公安大學的一名學生,人看起來比較瘦弱,給人一種弱不經風的感覺,但是她在體能方面的表現,不亞于班上任何一個男生。老師對她的評價是,吃苦耐勞,思維敏捷。

翻看了幾頁書,白思涵覺得小腹有些疼痛,隐隐地感到一股熱流湧了出來,熟悉的感覺讓她知道發生了什麽,身旁沒有熟悉的人,自習室的一樓有個小賣部,白思涵收拾好東西,拿起包匆匆走出自習室。

在小賣部的貨架上找到她喜歡的蘇菲,白思涵拿起一包去結賬,只是在付錢的時候,白思涵發現她忘記帶錢包了。

因為是夏天,白思涵還是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剛剛用衛生紙緊急救急了下。第一天的話,白思涵估計應該不會流太多,現在趕回寝室,應該還來得及。

“這位同學,你沒有帶錢嗎?”

忽然間,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白思涵扭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男子,他看起來不像學生,大概近三十歲的的年齡,或許是一個老師。

手上拿着女性用品,白思涵有些尴尬地站在那,臉色漲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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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溫和典雅地笑了:“你先走吧,我幫你付錢。”

白思涵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不好意思地說道:“老師,我怎麽還給你?”

“不用還了。”

再次道了謝,白思涵将衛生棉揣到包裏,匆匆地走了出去。

白思涵覺得那個男老師和她見過的男老師有些不一樣,他的氣質非凡,一雙漆黑的眼眸深沉,似乎可以看透人的內心一般,他唇邊那淡淡的笑意浮現在白思涵腦海中,不由惹得白思涵又是心中一顫。

再次遇見這個男人是在第二天的公開演講課上,校方特意請來了政法大學的犯罪心理學教授周子峥。

關于周子峥,傳說他顏值頗高,到了适婚的年齡,身邊卻是沒有一個女人。

不少學生是沖着周子峥的顏值去的。白思涵趕到階梯教室的時候,裏面已經人滿為患。白思涵聽過周子峥的事跡,政法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本科畢業後在國外深造,獲得了犯罪心理學博士學位,雖然他協助過公安破過幾起重大案件,但他本人卻不願意去公安擔當一個職位,甘願留在大學當一個老師。

周子峥講課并不枯燥,形象生動,白思涵一邊聽着,一邊做着筆記。遇到不怎麽理解的地方,白思涵在上面做了标記,準備等結束的時候去問問。

“我喜歡犯罪心理學,不是因為我心裏變态。而是有些時候,傳統的偵查手段無法推斷出兇手,這個時候,運用犯罪心理學,不僅可以畫出兇手的畫像,還可以還原出當時的情景。這個時候,需要把自己想象成是兇手,為什麽要這樣做——”

周子峥低啞的聲音聽在白思涵耳裏,覺得有些熟悉,待演講結束,白思涵抱着聽課筆記沖到講臺上的時候,愣住了:“老師,是你。”

顯然,周子峥也是認出了白思涵,微笑着點點頭。

周子峥在人群都散去後,走出階梯教室,發現站在外面的白思涵。

“你還沒有走?”

白思涵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周子峥,将手裏的東西塞給了周子峥,一溜煙地跑走了。

周子峥看着自己的手上,是一張嶄新的十元錢。

第三次見面,是在酒吧裏。跟着朋友一起來到酒吧,周子峥剛剛坐下,目光被一片鵝黃吸引住,只覺得那鵝黃色襯衫的主人有些眼熟。

走了過去,發現果然是白思涵。

她的面前七零八落地放了五六瓶雞尾酒,搖了搖頭,周子峥和朋友打了招呼,将已經處在迷迷糊糊狀态下的白思涵帶回了家。

第二天酒醒後,白思涵被周子峥狠狠地訓斥了一頓。白思涵默默地聽着,一言不發。末了,說了一句:“你又不是我,你憑什麽管我的人生。”

周子峥有些氣結,只是感到白思涵的悲傷,沒有多問什麽,只是做了一件平生以來他認為最無聊的事,調查了白思涵的身世。

得知白思涵的母親已經過世,父親在白思涵母親過世的當天,便将新的妻子帶回到了家裏,由此引起白思涵的叛逆。高考填報志願,硬是忤逆了家裏安排的去一所財經大學,而是報考了公安。而白思涵醉酒的那天,是她母親的忌日。

或許是知道了這些,周子峥對白思涵不由多了一層關心。

從那時起,白思涵時不時地會偶遇到周子峥。相處的時間久了,白思涵把周子峥不僅當成了老師,也是當作了知心朋友。

後來,周家出了一些變故,周子峥辭去了政法大學的教課的職務,後來聽說離開了這個城市。

對于白思涵來說,只是少了一個朋友,開始有些想念,慢慢地也就遺忘在腦後。

只是對于有的人來說,有了興趣之後便想把她一直留在身邊,再次遇見後,這個想法更加強烈。

001危險的男人

A市的夏天,有些燥熱,即便是在晚上,空氣依舊是那樣沉悶,壓抑得讓人喘不過去。沒有一絲風,路邊大樹上的枝葉一動也不動地趴在那,只有夏蟲不知熱地在那叫着。

穿着維尼熊的睡衣,白思涵拎着垃圾袋,打着哈欠,毫無形象地在小區裏走着。

好在現在已經過了十點,在外納涼的人也都回家享受空調出去。再說了,就算有人看見她這糟蹋的樣子,誰認識誰啊。

這幾天很是犯困,要不是嫌棄垃圾引來蠅蠅蚊蚊,白思涵也是懶得晚上出來扔垃圾。

離垃圾箱還有幾步遠的時候,白思涵停下了腳步,眯着眼睛打探着距離,微微一用力,将垃圾袋甩了出去。

“碰”的一聲,垃圾袋完美落地,拍了拍手,白思涵打着哈欠,準備回去。

白思涵覺得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工作上的,生活上的,種種煩心事堆積到一起,讓她有種喘不過去的感覺。似乎只有花大量的時間睡覺,才可以一覺解千愁。

揉着眼睛,白思涵幾乎是閉着眼睛在走路。忽然間,白思涵感到了什麽,一年多的警員職業生涯,讓她對危險有股敏銳的察覺。

擡眼看去,白思涵看見路燈下站着一個男人,他閉着眼睛,手裏拿着一根燃燒着的香煙,卻是沒有吸一口。感覺到白思涵的目光,男人緩緩睜開眼睛,與白思涵對上。

那是一雙清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眸,明明是在夏季,但是在與這雙眼眸接觸時,卻是感到一陣寒意,一陣自心底冒出的寒意。

這不是普通人該有的眼神,這是白思涵的第一個感覺。困意在這一刻消失殆盡,緊緊地盯着這個男人,白思涵握緊了手。

男人似乎無意與她僵持下去,将手上的香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轉身離開。

白思涵直覺把這個男人列入為危險的男人,再加上最近其它小區裏頻繁發生入室搶劫強奸案,犯人異常狡猾,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痕跡,強迫受害女性的時候也是做了充分的防護措施。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犯罪嫌疑人,白思涵覺得他可疑,寧錯認一百,也不放過一個。

有了目标,剛剛還在白思涵身上的瞌睡蟲一下子沒有了。偷偷的,白思涵跟在了男人的身後,想要看看他會去哪裏。他要是敢當着她的面作案,她定會當場把他擒住。

只是男人在穿過小區廣場花園裏的走廊時,人一下沒了蹤影。

之前白思涵怕被發現,一直是不緊不慢地跟在男人身後,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現在看見男人不見了,白思涵有些着急,慌忙上前,四下張望着,卻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咬緊了唇,白思涵有些氣惱,莫非她被發現了,那個人才想甩開她。白思涵自認為自己的偵查和反偵察能力都是不錯的,現在卻是跟丢了人,不由狠狠地一跺腳。

忽然間,自白思涵身後探出一雙手,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白思涵瞪大了眼睛,感到手連同腰被另一只手牢牢摟住。

那人順勢将她往後一拉,後背結結實實地撞入到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耳邊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帶着一絲嘲弄:“跟蹤我?”

男人的氣息灑在白思涵的耳邊,讓她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眼中燃起一絲玩味,男人的下巴枕在白思涵的肩膀上,懶洋洋地說道:“是不是喜歡我,想要追上我和我表白?”

故意的,男人在白思涵耳邊吹着氣,看着她極力克制着身體的顫抖,唇角微微上揚。

如此一來,白思涵倒是可以肯定這個男人并非是什麽善類,只是她學過擒拿,一般的男人是奈何不了她的,而現在,男人的手臂卻是像一個結實的枷鎖一般,牢牢地捆住她,讓她無法掙脫。

越是掙紮,男人越是摟緊了她。隔着薄薄的衣物,感到男人身上的溫度,白思涵倒是不敢再有所動作,只是點點頭,希望男人放開她,這樣她才有擒住他的機會。

“點頭的意思是對我一見鐘情?”男人慢聲說道,低低地笑了。

白思涵以為男人會放開她,誰知男人卻是将她轉過身子,抵在走廊的牆柱上,鉗住她的雙手,唇貼在了她的上。

淡淡的煙草味在口中蔓延,白思涵覺得惡心,剛剛想一口咬下去,男人已經松開了她,對着她微微笑道:“我記住了你的話。”

白思涵雖然有過前男友,但是也只是拉拉手而已,剛剛發生的事,完全讓白思涵懵住了,呆呆地看着男人,待白思涵回過神來,男人已經消失了蹤影。

雙腿還在微微有些顫抖,白思涵低聲咒罵了一聲。待氣息平定下來,白思涵慢慢地挪動步子回到家中。

雖然刷過了牙,白思涵還是重新刷了一遍。漱了口,還是覺得嘴裏充斥着那人的味道。拿起蜂膠漱口水,又是使勁地漱了幾口,看出吐出來的黑乎乎的東西,白思涵才覺得好受一點。

因為這件事,白思涵失眠了,以至于第二天去警局,頂着兩個熊貓眼。

隊長李征見她這樣,以為她還是為之前的案件煩心,說道:“小白,你也要注意下休息,勞逸結合,才能有好的工作效率。我看你今天休息一天算了。”

白思涵想要拒絕,只是李征不由分說地讓局裏的王皓送她回去。

002給他道歉

白思涵坐在沙發上,一手托着下巴,還在想着之前看到的那個男人。越想,越覺得那個男人可疑。看着道貌岸然,實際說不定就是那個嫌疑犯。而且,她一個堂堂的大姑娘,竟是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奪去了初吻,越想,白思涵越是覺得氣憤。

根據調查出來的結果,基本确定了嫌疑犯是一個身高約一米七的男性,他喜歡僑辦成快遞員或者送餐員,下手的目标是單身女性。

抓了抓頭發,白思涵站起身子,想要出門散心。

不知不覺,白思涵來到了昨日的地方。

犯人喜歡挑單身女性,獨自一人在家的,而且經過調查,受害人都去過一個叫做情醉的酒吧。只是經過調查,并沒有在酒吧裏發現任何異樣。

白思涵雙臂疊在胸前,想着這幾次局裏的人去調查,都是大張旗鼓的明面搜查,如果暗地裏去調查,或許可以查出什麽。

白思涵換了一件大紅色的裙子,精心打扮了一番,去了酒吧。

剛到酒吧門口,白思涵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昨日那個男人。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白思涵眯了眯眼睛,更加确定這個男人就是罪犯。

尾随着男人進了酒吧,白思涵看着他跟在一個女子的身後進了一個包廂。

提着裙角,白思涵四下看看,見沒人注意到她,慢慢地走到了包廂旁。

耳朵貼在門上,白思涵想要聽着裏面的動靜,只是房門隔音效果太好,裏面什麽都聽不到。

思索片刻,白思涵扣響了房門:“你們要的酒水來了。”

等了片刻,屋子裏沒有動靜。再一次的,白思涵扣響了房門,重複道:“你們要的酒水來了。”

房間的門打開,一身材窈窕的旗袍女子打開了門:“我們沒有——”

話未說完,白思涵一把拉住女子的手腕,一腳擠在門縫,強行踢開了門,擠進到屋子裏。

屋子布置的素雅精致,白色的窗棂邊,是一個人工搭造的栅欄,裏面一片紫色的幹薰衣草。屋頂白色的吊燈光芒柔和,投射的光芒灑在了一旁紅木的卧榻上。卧榻上面,兩盞宮燈在那搖搖晃晃。一側,擺放着一個巨大的紅木屏風,勾勒着一副山水畫。

軟塌上,靠坐着一個男人。他身穿純白色的襯衣,袖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放在膝蓋上,雙眸微閉。

白思涵認出來了,這個人正是昨晚那個男人。

上前幾步,白思涵來到男人面前,淡淡的咖啡味灰雜着煙草味,傳入到她鼻中。

亮出了警察證,白思涵目光冰冷地盯着男人,開口道:“警察,請配合。”

男人手指輕輕敲打着大腿,似乎沒有聽見一般。

就在白思涵以為男人不會說話的時候,聽見男人聲音低啞地說道:“警察?你有辦案權,而我也有拒絕權。”

男人睜開了眼眸,坐起身子,盯着白思涵。

那是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眼底深處是一片冰冷。似乎因為被打擾了興致,男人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悅,皺了皺眉,擡手拿起一旁圓桌上的咖啡杯,端起杯子,慢慢地抿了一口。

這樣的從容不迫,倒是讓白思涵有些無從下手。

放下手中的杯子,男人拿起一只香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一口煙氣:“女警,尤其是漂亮的女警,我很不喜歡。明明靠臉蛋吃飯,卻非要做出別的事。”

“你!”白思涵氣結,臉色漲得通紅,心裏一團怒火升起,反唇相譏,“長得道貌岸然,卻偏要做見不得光的事,生的一副好皮囊,還真的是物盡所用。”

男人并沒有因為白思涵這話生氣,一絲淺淺的笑意浮現在他的唇邊。微微側首,男人饒有興趣地看着白思涵:“你知道嗎,我最讨厭的就是警察。”

“我當然知道。”白思涵譏諷道,“你這樣的人,會喜歡警察才怪。”

一旁的美人有些着急了,說道:“這位同志,我們只是簡單的喝茶聊天而已,并沒有做什麽違法的事。”

白思涵扭頭看着美人,她看似有些着急,眼眸裏流露出迫切之色。

白思涵手指着男人,開門見山道:“我懷疑他與近日來幾起入室強奸案有關。還請你不要妨礙調查。”

“他。”美人有些詫異,“不會的,以他的身份,怎麽會去做那樣的事。”

白思涵覺得有些可笑,說道:“他的身份?你怎麽知道他是什麽身份。再說了,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嗎?這種男人,想要編造出一個身份,容易得很。”

“我可以和你去局裏。”男人深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不過如果你無法證明我是罪人,你必須向我道歉。”

男人的話慷锵有力,聲音裏沒有一絲情緒,卻讓人覺得有些壓力。

白思涵盯着男人,他的眼裏滿是挑釁,毫不在意地回視着她。

白思涵緊緊地拳住了手,指甲深深地陷入到了肉裏。的确,男人是有資格挑釁她,因為她根本就是懷疑,沒有任何的證據。

男人的話又跳進到白思涵耳裏,“怎麽樣,你不敢了嗎?”

白思涵深呼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誰說我不敢了,秉公執法,天經地義。你,現在就和我去警局。”

“這位同志。”美人攔住了白思涵,搖了搖頭,“你不能這樣做,你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他,真的身份不一般。”

白思涵冷笑:“不一般?難不成他還是皇親國戚?”

男人已經起身,踱步到白思涵身邊,聲音慵懶:“我沒有想到,現在辦案的,已經無能到靠自覺判斷。”

白思涵沉默片刻,冷冷說道:“那好,昨晚你試圖侵犯我,這個名義,夠了吧!”

“好。”

男人微笑着颔首,拿起放在一旁的黑色外衣,随意地搭在肩上,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

白思涵被局長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誰,沒有證據,你就帶個人回來?”

白思涵有些委屈,一旁的男人坐在沙發上,雙手交握,雙腿輕輕交疊,眼眸裏帶着一絲挑釁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白思涵抿緊了唇,被這個男人強吻的事,打死她也不會說出來。

“女警同志。”男人慢悠悠地開口,戲谑道,“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道歉。”

003他有問題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眸色深沉,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交握在一起,似漫不經心地看着她。

道歉嗎?白思涵心裏是拒絕的。她發誓,這個人是很可疑的。

局長咳嗦了下,說道:“周先生,小白是新來乍到,初生之犢,難免有些疏忽,還請你多多見諒。”

男人“嗯”了一聲,站起身子,目光再一次地落在白思涵身上。眼眸微微眯了眯,男人唇角邊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轉身離開。

男人這邊離開,局長如釋重負地長吐出一口氣。倒了一杯茶水,局長抿了一口,說道:“小白啊,請佛容易送佛難,你差點惹上大麻煩了。”

白思涵不服氣,嘟起了嘴,小聲嘀咕道:“他明明就可疑。”

“他是誰你不知道嗎?”局長有些頭疼,“他可是我們A市的鼎鼎有名的周氏電子集團的周子峥。你覺得他這樣的人,會做出那樣的事嗎?”

白思涵一臉茫然,這樣的人有多厲害,她沒有什麽概念。

“知人知面不知心。”白思涵反駁道,“他真的很可疑。”

局長搖了搖頭:“我們辦案,要講究一個證據,随随便便懷疑一個人,屈打成招嗎?小白,你好好反省下。”

白思涵有些悶悶不樂地出去了。

“呦,出來了。”一道戲谑的聲音響起。

白思涵擡首,看見周子峥抱着雙臂,依靠在牆上。風輕輕吹起他的衣領,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迎風飄來。

一個年輕的警員抱着一堆資料從走廊上經過,經過周子峥身邊,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本是無精打采的她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小白,這誰啊?追你啊?”

白思涵讪笑,擺了擺手:“沒有,沒有,我是不婚主義者。”

目送走了同事,白思涵臉上的假笑隐去,冷冷地看着周子峥,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周子峥,我一定會把你繩之以法!”

周子峥挑眉,如線條刻畫的臉龐上慢慢浮現出一絲笑意,只是這笑容裏透漏出一絲冷意。男人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盯着白思涵,周子峥嗓音沉冽道:“不要忘記了,你欠我一個道歉。”

白思涵翻了個白眼,頭偏向一旁,冷哼了一聲。

“後會有期。”

腳步聲漸漸遠去,白思涵盯着男人的背影,向下豎了一個大拇指。

——

從食堂吃完午飯的李征回到辦公室,看見白思涵還在那忙着:“小白,拼命三娘也不用這樣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案子沒破,沒法安心。”

白思涵在座位上坐下,拿過案卷,翻看着。不知不覺,腦海裏又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身影。

人都有自我和超我兩個意識,一般的人都會控制好超我,壓制住欲望。但是一旦超我占了上風,誰能保證一個人不會做出令人驚訝的事。

就像一個警員,表面上看,他是正義的,但是實際上,他的內心會有種種暴躁。比如想要賭博,想要打架,一個人的內心的黑暗面,光看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我要調查他。”白思涵鄭重其事地說道。

聽着白思涵把她的想法說完,李征否決:“不可以。你不能光靠想象去查案。雖然你的直覺幫助了我們不少。但是這個人,我們惹不起。”

“為什麽?”白思涵有些不解,“李隊,他的嫌疑真的很大。大晚上的——”

驟然間,白思涵話語頓住。

“嗯?晚上怎麽了?”

白思涵手抵在下唇,沉思片刻,說道:“我看見他去了那個酒吧。”

李征笑了:“他們這樣的男人,去那種地方解決欲望很正常。小白,記住,千萬不要惹他。”

白思涵有些不甘心,得不到搜查令,無法光明正大地去搜查周子峥的家。一想到周子峥那挑釁般的笑容,白思涵心裏的無名怒火就會騰升。

看着白思涵這氣呼呼的樣子,李征說道:“休息下,我請你吃拉面去。有些事,不能操之過急。”

恰逢飯點,警局附近的小飯店人滿為患,僅有一家還有空位置。

白思涵跟在李征身後走進飯館,店員拿着菜譜走了過來:“二位想吃點什麽?”

白思涵看了一眼店員,覺得有些眼熟,再仔細看了看,難怪她會覺得眼熟,這人正是在酒吧裏見過的美人。

“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美人愣了下,未待開口,又聽白思涵低聲說道。

“我要聽到實話。不然,我也只能秉公執法。你的家人——”

美人臉色微變,幾乎是哀求道:“不要讓爸爸知道,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美人帶着白思涵和李征來到包廂,一進門,就跪下道:“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做違法的事。爸爸身體不好,不要讓他知道我的事。”

經過詢問,白思涵了解到,美人叫陳霜,是市藝校的學生,父親因為腦淤血剛剛搶救過來,成了半個廢人,再加上手續費以及學費,對于一個經濟不寬裕的家庭來說,是雪上加霜。

陳霜想盡辦法打工,晚上瞞着父親說學校有事,實際去了酒吧裏面。

“那個人,他說喜歡聽我的歌聲,只演給他一個人總好過于面對一群人。而且,別人告訴我,他身份不菲,如果可以跟他,簽下的債或許就可以還清了。”

“你們發生過什麽?”

陳霜搖了搖頭:“沒有,他只是單純的欣賞。而且,我覺得他是一個好人。警察同志,你一定是誤會他了。”

從飯店出來,白思涵雙臂疊在胸前,沉思道:“李隊,你怎麽看?”

沒有回答,白思涵扭頭,沒有看到李征的身影。

詫異間,白思涵看見李征拿着一包吃的走了過來。

有正新雞排的大肉串,有雞蛋灌餅,還有卡旺卡的奶茶。

白思涵的肚子忽然叫了,看着李征手裏的食物,白思涵不由咽了下口水。

走至白思涵身邊,李征把吃的遞給她:“沒辦法,只能這樣湊合了。快到上班時間了。”

接過肉串,白思涵毫不顧忌形象地大口吃着,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李隊,你真好,跟着你,有肉吃。”

吃飽喝足,白思涵擦了擦油膩膩的嘴,揚起手,準确地把餐廳紙扔進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裏:“李隊,我依舊覺得,那個周子峥,有問題。”

004白家

李征有些頭疼:“那個,小白,你為什麽就一定揪着他不放了。他有什麽動機,目的又是什麽。”

“釋放壓力啊。”白思涵篤定道,“像他們這樣的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誰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就好比你,隊長,你是一個男人,又是正義的代表,在人前要樹立一個好形象。我說的沒錯吧。但是在人後,你會想發洩一下。是男人,沒有不有欲望的。”

李征手抵在唇上,輕輕咳嗽了下,臉色微微泛紅。

白思涵想起來了,李征因為工作的原因,一直沒有女朋友,私生活也很檢點。

雙手合十,白思涵歉意地笑了笑:“隊長,我只是打個比方。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對女人是沒有欲望的,也會極力克制住自己的。”

李征擡起手,在白思涵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下:“一個大姑娘家,說話注意一些。”

“切。”白思涵不以為然,“做我們這行的,女人可以有愛美之心,但是做事要像個爺們。”

想起了什麽,白思涵從随身攜帶的MK粉色小包裏拿出一個鏡子和一只口紅,精心地描繪着唇。

抿了下唇,白思涵露出滿意的神色:“好了。”

李征撲哧一下笑了:“小白,說真的,我從業這麽多年,第一次看到像你這樣精致的女孩。喝水怕弄花了口紅用吸管的,全所也就你一個了。”

白思涵一甩頭發:“但是我遵紀守法,熱愛工作。隊長啊,愛美之心,人人都有。再說,多一個警花,你們的臉上也有面子,不是嗎?”

大大咧咧的,白思涵挽住李征的手臂:“好了,隊長,我們回去吧。”

忽然間,白思涵感到身後傳來一道冷冽的目光。警覺的,白思涵看向四周,卻是什麽都沒有看見。

“小白,怎麽了?”

收回了目光,白思涵搖了搖頭,“沒什麽,可能是錯覺吧。”

——

因為加班,白思涵結束工作也是晚上十點多了,和值班的同事打了個招呼,白思涵離開了派出所。

走在路上,白思涵連連打了幾個哈欠。

A市的夏夜,依舊很是熱鬧,街邊的大排檔坐滿了人,桌子上擺放着龍蝦,啤酒,一群群人在那談笑着。

經過攤位的時候,一陣酒肉的味道飄來,白思涵加快了腳步,遠離了這令人不舒服的地方。

白家,世代為商。祖父尚在世的時候,一次問她,“思涵,以後長大了,想不想做一個女強人。”

那個時候,她着迷于紅色娘子軍這類故事,拒絕道:“不,我要做個軍人。”

大家只是嘻嘻一笑,沒有當真。

童言無忌,那也只是她還是孩子時的夢想。在那樣的大家族裏,她依舊規規矩矩的按照大人們安排的生活一步步走着,直到父親和母親發生争吵。

因為她不是男孩,父親需要一個男孩,所以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那一刻,她的叛逆徹底被激起。

無法從軍,那她可以做一個女警,家族裏的一切,她都可以不要。

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父親狠狠地打了她一個嘴巴,長長的嘆了口氣,任由她自生自滅。

有多久沒有回那個讓她感到冰冷的家,白思涵也記不得了。

回到小區,忽然間,一棟樓房的一樓裏傳來一聲尖叫,是女人的聲音,随即一個黑色的人影沖了出來。

006一定要抓到犯人

“李隊,你這是強人所難。”白思涵一臉的不情不願,“你要是要我去參加培訓啊,特訓後,再苦再累我都沒有異議。但是,相親,李隊,你看,現在還有重要的案件沒有偵破。作為人民的公仆,怎麽可以先去考慮個人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李征拍了拍白思涵的肩膀:“小白,有些時候,放松一下未嘗不可。你就當,去偏偏吃喝。這次不光是全市各所的未婚男女,還有各行各業的精英。萬一遇到合适的呢?”

“李隊,我——”

“就當是執行任務。反正你去了也沒有任何損失。小白,你真的需要好好放松一下。別老想着周子峥了。休息結束,再回來繼續。”

白思涵嘟起了嘴,半晌,不情不願地應了句:“我知道了。”

回到家裏,已經折騰到了快一點。居住的屋子在頂樓,又沒有電梯,只能一步步爬上來。開了門,拖着疲憊的身子,白思涵呈一個大字躺在了床上。過了良久,白思涵才被不卸妝洗漱會毀容的信念支撐,挪到了衛生間。

站在花灑下,白思涵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電視劇。主人公因為起不來,買了一百個鬧鈴,從家一直擺到辦公室,第二天一早裹着被,跟着鬧鈴爬到了辦公室。

“噗嗤”一下,白思涵笑出了聲。

她的世界很簡單,工作睡覺補充知識,休息的時候看看電視劇,如此甚好。這樣的生活,何必要增加一個男人。男人有什麽用,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氣死原配再來找個三兒四兒。

白思涵仰起了臉,任由水流沿着臉龐滑下。身邊的戰友,她倒是沒有多少偏見,但是真的作為男女朋友交往,她做不到。

或許偏見已經形成,她會因此産生排斥偏見。

既然這樣,自己一個人沒什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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